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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容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贺祈挑眉,冷笑一声:“你拿谁和程姑娘比”

    叶凌云:“……”

    片刻后,后堂里传出一声痛呼。

    ……

    程锦容一回大堂,便忙碌着为病患看诊。后堂里隐约的痛呼声传入耳中,她微微扬了扬嘴角,便抛诸脑后。

    很快,贺祈一行人走了出来。

    吃了一匣子糕点喝了一壶陈皮甘草茶的朱启瑄,心满意足地起身,冲程景安笑道:“糕点好吃,茶水也好喝。”

    程景安俊脸红红:“你喜欢就好。”

    他多想说一句,喜欢以后常来……不过,在药堂里说这等话有咒人生病之嫌,他是耿直,又不傻。

    朱启珏看了傻笑不已的程锦安一眼,心中警铃大作,咳嗽一声:“阿瑄,随我回府。”

    朱启瑄应了一声,立刻去了朱启珏身侧。

    朱启珏这才满意,冲着程锦容拱手道谢:“多谢程姑娘为我看诊。这是一百两诊金,请程姑娘收下。”

    没等程锦容吭声,杜管事已热络地笑着上前,接了诊金:“诸位公子以后身体若有不适,尽管来惠民药堂。”

    人傻银子多的冤大头,多多益善!

    程锦容忍住笑,对众人说道:“药堂病患众多,颇为忙碌,恕我不能起身相送。请诸位公子自便。”

    贺祈笑着道别,心里又是一声长叹。

    他的容神医,之前对他这个救命恩人既亲切又和善。现在知道他“心怀不轨”,迅疾拉远了距离。

    贺祈心情郁闷地离去。

    ……

    程锦容的心情也不如表面平静。

    一个上午,发了三回呆,怔忪了四回,神游了五次。

    好在她神色平静,看不出异样。最多就是看诊的时间长了一些。病患们拿着药方去抓药时,一个个感激地低语:

    “程姑娘诊脉真是仔细。今日为我诊脉,花了许多时间。”

    “是啊,程姑娘人美心善,医术高明,对病患耐心又仔细。有程姑娘为我们看诊,真是我们几生修来的福气!”

    程锦容:“……”

    程锦容默默收敛纷




第一百零一章 纷乱(二)
    永安侯夫人怒不可遏,气得以手指着程锦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程锦容神色漠然,冷然相对,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程景宏兄妹三人看在眼里,也觉心惊肉跳……要是永安侯夫人被气出个好歹,当众昏厥,于容堂妹的名声总不好听。

    程景宏咳嗽一声打圆场:“夫人稍安勿躁。容堂妹行医时日尚短,从不出诊。裴公子伤得颇重,我厚颜自动请缨,随夫人前去裴府如何”

    永安侯夫人看也没看程景宏一眼,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不必。区区大夫,裴家请得起。”

    说完,一怒转身,拂袖而去。

    和永安侯夫人一同前来的五小姐裴绣,一张俏脸同样气得通红:“程锦容!大哥这样待你,你竟半点不顾惜。那个贺三公子,有哪点比得上我大哥!你……真是气死我了!”

    他们都以为,她是移情别恋,因贺祈而疏远了裴璋。

    不解释也罢。

    先彻底断了裴璋的念想吧!

    程锦容淡淡道:“贺三公子英勇无双,胸襟气魄远胜常人。在我眼中,无人能及贺三公子!”

    这是发自肺腑之言。程锦容说来,没有半点忸怩。

    裴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杏目狠狠地瞪着程锦容。

    身畔的丫鬟悄声提醒:“五小姐,夫人已经上了马车。”

    裴绣跺跺脚,重重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

    耳根终于清静了。

    程锦容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不妥:“大堂兄,时候不早,我们该去看诊了。”

    程景宏神色复杂,点了点头。

    程景安没有兄长的耐性,忍不住张口说道:“容堂妹,你在裴家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然,为何对永安侯夫人冷言相向

    别说是亲舅母,就是普通的长辈,如此冷面相对冷嘲热讽,也颇为失礼。程锦容不会不知这一点,分明是故意为之。

    她是故意要激怒永安侯夫人。

    程锦宜也小声说道:“刚才永安侯夫人十分愤怒,我还以为,今日少不得大闹一场。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

    程锦容目中闪过一丝讥削,淡淡说道:“是啊!不必忧心。不管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宽宏大量’的舅母都不会和我计较。”

    程景宏兄妹齐齐哑然无语。

    程锦容不再多言,率先去了大堂看诊。

    程景安一边走,一边扯了扯兄长的衣袖:“大哥,我怎么觉得,裴家人的反应很不对劲”

    现在才察觉不对劲,也太迟钝了吧!

    程景宏瞥了一脸困惑的程景安一眼:“这是堂妹和裴家人之间的恩怨,她不想多言,你别多嘴多问。”

    程景安碰了个硬钉子,摸摸鼻子,很快闭了嘴。

    ……

    永安侯府。

    裴璋闭目躺在床榻上。

    他昨日全身受了几处轻伤,不值一提。左肩处的伤势最重,留下一大片青淤。稍微动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处,阵阵疼痛。

    伤势看着颇重,不过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最后这一刀,贺祈其实手下留情,未出全力。否则,以贺祈的身手,便是木刀,也与利刃无异。

    他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贺祈身手比他强了不止一筹。

    闻名京城的纨绔恶名,在昨日之后,应该换做年少有为英勇无双了。

    容表妹知道此事后,会是什么反应是心疼他受了伤,还是会为贺祈夺魁而喜悦开怀

    门被推开,是母亲和妹妹回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隐秘(一)
    永安侯夫人被逼问得失了冷静,霍然起身离去。

    裴璋没有起身追出去,就这么躺在床榻上。

    时间慢慢流逝。

    不知何时,天竟已黑了。

    没有他的吩咐,无人敢进来点烛台。屋子里一片黑暗。无边的黑暗中,裴璋全身冰冷,一片混沌茫然。

    门忽地被用力推开。

    “来人,”是父亲永安侯的声音:“点燃烛台!”

    很快,几盏烛台同时被点燃。屋子里骤然亮了起来。

    裴璋双目有些刺痛,略略闭目片刻,重又睁开。

    所有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永安侯站在床榻边,目中有着奇异的冰冷:“裴璋,你想知道什么”

    永安侯显然动了真怒。

    裴璋起身下床榻,在永安侯面前跪了下来:“父亲,我想知道,裴家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永安侯冷冷地看着嫡子:“你是我唯一的嫡子,爵位和家业,都是你的。你喜欢程锦容,我自会为你筹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裴璋抬头看着父亲:“我心中有重重疑团,请父亲为我解惑。”

    儿子蠢笨,当亲爹的心里固然不喜。

    太过聪慧敏锐,也一样令人头痛。

    永安侯心头怒火蹭蹭,声音愈发冷厉:“好!这桩隐秘,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当年,你大姑母生下一双孩子后,彻底伤了身子,奄奄一息。郑侧妃最是得宠,膝下又有庶出的皇长孙。你姑母忧思成疾,唯恐离世后,无人照看一双儿女。”

    “我们裴家虽是将门,和公侯府邸相比,却差了不止一筹。你姑母为太子妃,以后若为皇后,我们裴家便会成为后族,坐享富贵权势。”

    “你姑母不能死,只能让别人死。”

    ……

    狠戾无情的话语入耳,裴璋全身如置冰窖,再无一丝温度。

    永安侯熟悉的面容,此时异样的陌生,双目中闪着令人心惊的寒光:“你的四姑母裴婉如,自幼和你大姑母生得肖似。要寻替身,找她最合适。”

    “裴婉如生性蠢钝软弱,我只以一封信,就将她骗来了京城。你的四姑父程望,被我安排去洛阳为人看诊。”

    “我以程锦容为人质,裴婉如不得不低头,听从我的吩咐安排。你姑母离世后,以裴婉如的名义下葬。裴婉如成了太子妃,被送进宫里。”

    “这些年,为了安她的心,我和你母亲对程锦容视如己出。”

    “为了宫中安稳,为了裴家的富贵,裴皇后得一直坐镇中宫。程锦容不能离开裴家。这么说,你可听懂了”

    裴璋:“……”

    永安侯看着面色惨白无一丝血色的裴璋,冷冷道:“六皇子是裴婉如所出,只要他安分守己,不和二皇子争抢储君之位,便也无妨。否则,想令一个几岁孩童夭折,总能想出办法。”

    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心底蔓延。

    裴璋全身冰冷,再无一丝温度。

    永安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裴璋!你是我永安侯的嫡子,是皇后娘娘嫡亲的侄儿,是二皇子的表弟。”

    “没有皇后和二皇子,就没有裴家今时今日。你裴璋,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勋贵子弟。凭什么能进宫做皇子伴读凭什么能入皇上的眼何来的机会名扬京城何来的锦绣前程”

    “你给我记住,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为了达到目的,用些手段,理所当然。”

    “裴婉如做了多年皇后,享尽富贵。程锦容在裴家,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半分委屈。进门就是永安侯世子夫人。我和你母亲,都不会薄待她。你们青梅竹马,彼此有情,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第一百零三章 选择(一)
    见裴璋这等模样,永安侯夫人心中一痛,俯下身,将裴璋搂进怀中:“阿璋,你别这样……”

    裴璋猛地用力推开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股巨力推得踉跄数步,摔倒在地上。也不知摔中了何处,闷哼一声,面上满是痛苦之色。

    裴璋目中闪过后悔自责,不假思索地上前,俯身要扶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一脸痛楚之色,紧紧攥着裴璋的手:“阿璋,我知道你此时心情不畅,甚至对你父亲和我心生怨怼。”

    “可当年,你姑母一死,二皇子和寿宁公主在宫中如何能平安长大你父亲也是逼于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

    逼于无奈

    裴璋动作顿住了,满是痛苦的黑眸定定地看着亲娘:“好一个逼于无奈。我今日才知,原来为了一己之欲陷害他人,可以算作逼于无奈。”

    “四姑母何其无辜她和四姑父少年夫妻,恩爱至极。被生生拆散,做了傀儡替身。”

    “四姑父痛失爱妻,十余年来为‘亡妻’守身,和女儿分离,想见一面不可得。四姑父何其无辜”

    “容表妹寄人篱下十余年,被变相地困在内宅,以为自己没有亲娘,亲爹远在边关。容表妹又何其无辜”

    裴璋情绪激动,双目泛红:“你们还想让我娶她过门,继续将她困在裴家内宅,以她为人质掌控裴皇后。”

    “你和父亲,良心何在”

    永安侯夫人双目一红,泪落纷纷:“阿璋,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缺德丧良心的事。可是,大错已经铸成,我们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否则,不但裴家有灭族之祸,就是程锦容母女和程望,也难活命。天子之怒,谁也承担不起。或许,就连六皇子也难逃一劫。”

    “阿璋,你听娘的话,千万别和你父亲怄气。好好休息几日,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过几日,就去宫里当差。皇上赐你七品武将官身,日后,等二皇子做了储君,自有锦绣前程等着你。”

    “我们裴家对不住锦容,所以,你更该将她娶进门来。以后我比谁都疼她,你一心待她,令她衣食无忧一世荣华。如此,方能弥补裴家犯下的大错。”

    裴璋自小被精心严格教养,好学上进不必说,也是个孝顺的儿子。几乎从不拂逆父母之言。

    再者,裴璋对程锦容用情至深。这个隐秘一旦揭露,程锦容定会和裴家反目成仇,两人也彻底没了做夫妻的可能。

    永安侯夫人声泪俱下苦口婆心的劝慰,终于令裴璋神色有了松动。

    永安侯夫人心里暗喜,又哭了一通,直至哭红双眼,声音嘶哑:“……阿璋,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可事已至此,我们再也退不得半步。”

    “你是裴家长房唯一的嫡子。以后这爵位和裴家都是你的,你可别犯糊涂!万一激怒了你父亲,你父亲迁怒于锦容,到时候该怎么办你父亲不止你一个儿子,还有几个庶子。难道你要和你父亲离心,将家业拱手让人”

    永安侯夫人的痛哭声在耳边萦绕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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