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农女驭夫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临寒
她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白老大到底属于什么品种。
白老大望了院子两眼,又别过头,瞥向隔壁的宅院。它对这个旧窝不感兴趣,反倒是喜欢牛叔的家多一些。
“不激动也要进去,我一会儿还要靠你替我展雄风,震慑坏人呢!”可不是带它来旧地观光的,是有任务备着的。
方瑶抚了抚它的头,然后提着药箱子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白老大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下才跟上去。
这里有一股它不喜欢的气息,它不想进来,可主人的话它不得不听。
方瑶推开北屋的门,四下里打量了一眼。还和以前一样,陈设不变,但比以前更加破旧,屋顶还漏风,即便门和窗关得紧紧的,依然感觉寒风凛凛,无处不在。
她移目看向床上躺着的方张氏,此刻她亦睁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她。
那双阴沉深重的眸子,恨意翻滚,毫无隐藏。
“听说你病了,我瞧着不像。”方瑶将药箱子搁在桌上,脸上噙着淡淡的笑,丝毫不将方张氏眼里的恨放在心上。
因为她对方张氏的恨一点也不比方张氏对她的恨少一丝一许。
“没有哪个病人的眼睛,看人时这么集中有力量。”方瑶一语道破。
就知道她是装的,果不其然。
“既然知道我没病,那你还来”方张氏反问,声音还和以前一样严苛薄凉。
“不得不来啊,谁让我姓方呢谁让你只病没死呢”若死了,也就不管了,打发几个人,再找个地方把她埋了便是。
可事实并非如她愿,她也没办法。
“你很想我死”方张氏抬眸看着她。
“你死不死的,与我没什么关系。说真的,我不在乎。你的手段和伎俩,我应付的游刃有余,只是有时候会稍稍嫌麻烦,因为耗时间。你也知道我现在很忙,城里的生意,百惠堂的学生,我都要顾,实在没什么空闲搭理你们。”
方张氏垂下眼睑,从前的瑶丫头就不是盏省油的灯,如今长大成人,更是厉害非常了。
明明巴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却还能笑谈风声,喜怒皆不形于色。
怪不得她们连连败下阵来,陷害不成反中计,着实不是对瑶丫头的对手。
“你的眼睛好红,带着血丝,怎么,昨晚没睡好”方瑶搬了一条凳子,坐方张氏的对面,两腿交叉重叠,脚上的白色雪靴翘得老高。
端着一张淑女娴静的面孔,却做着地痞泼妇的动作。
原来瑶丫头骨子里是这种人。
“我没睡好,你应该知道原因。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方张氏问道。
“你能这么直接,说明你变相的承认
第456章:清白论
方张氏盯着眼前这张还略显稚气的脸,明明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女而已,为何说的话,做的事,这么老练毒辣。
心思一点也不比她们浅哪儿去。
“你是我孙女,我病了,你伺候我,我怎么受不起。”方张氏冷哼一声道,“就是李月兰来,我也受得起。”
“还想我娘来伺候你,你可真会想。”方瑶嘲弄的勾唇。
方张氏抬眼看着她:“我女儿在你们那里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总要有人付出点代价吧!让你们侍疾,只是一个小小惩罚而已,比起一个女人的清白,这根本不算什么!”
“清白”方瑶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笑道,“你的宝贝女儿早在十年前就没了清白了,你不知道吗”
方张氏瞳孔微缩,神色微震,随后否定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毁她名誉!”
“我胡说八道”方瑶道,“方敏秀八岁入了陈府,牙婆子训了两年,十岁正式拨到府里干活。从最初的洗衣丫头,爬到主子身边的头等丫鬟,成了红人,你以为靠得什么不过是被主子看上,要了身子,又不能许以名份娶进门来,做了个暖床的丫头为补偿而已。”
“你胡说!”方张氏激动地吼道,这不可能,秀儿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
“我有没有胡说,下回她回来你亲口问问便知。”方瑶话到一半,又想到什么,勾唇笑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我换个方法帮你分析分析,你就知道我说得是不是事实了。”
不管方张氏同没同意,允不允许,方瑶继续道:“我猜昨夜她看到自己**于那个老鳏夫,一没哭二没闹,只是静静的让你们把他处理了便是,我说的对也不对”
方张氏震然,她说的如昨晚秀儿的反应丝毫不差
“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好像对我的猜测很意外似的。其实一点也不用震惊,方敏秀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她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但凡一个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看得无比珍贵,失去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便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你胡说!”
“又说我是胡说,唉。”方瑶轻笑了起来显得极无奈,“你还不相信,那我再举一个例子。昨夜你们处理老鳏夫,她骗走了你所积蓄,以求生存,对吗”
“你一直在派人盯着我们”方张氏下意识问道,她只能这样想,不然方瑶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这么详细。
“顶着风雪,半夜不睡觉,趴在门外或屋顶上看方敏秀和那个老鳏夫演春宫戏,我没兴趣。”方瑶一边笑一边摇头。
春宫戏!
这三个字大概是方张氏今天,不,是人生,人生听到最侮辱她的三个字了。
尽管牙齿磨得咯咯的响,她却不敢发声。
因为白老大似是嗅出她对方瑶不满,已经亮出白森森牙齿,作势欲扑过来了。
这只畜生,越大灵性越强了。
“你不觉得昨晚方敏秀的戏码跟五年前她走的那一晚很像么。”方张氏还想来得及弄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五年前哪个夜晚,方瑶已然揭开谜底了,“五年前,她也是上了某个老男人的床,然后顺手拿走了人家的全部家当,迅速消失。昨夜她也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她**于老鳏夫,拿的却是你的银子,第二天也没有老鳏夫没有上门讨债,因为他已经被你们扔到山里喂了狼。”
方张氏此刻浑身僵了一僵,方瑶连老鳏夫被扔进山都知道。
她还知道什么
等等,五年前,秀儿走的那一晚,是跟她吵架负气离开的。当时身上没有半
第457章:最后的挣扎
方张氏抬眼,眸底迸射出无比愤恨的光芒:“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不论秀儿做了怎样肮脏的事,都是拜你所赐,我要杀了你,替秀儿报仇!”
她挣扎着爬起来,然后两条腿早就残疾,下半身根本使不上力。努力半晌,也不过是将身子抬高了一点点而已。方瑶拍了拍白老大的背,白老大跟在她身边多年,早就心灵相通,随便一个动作,便能明白主子的意思。
它昂着脖子,冲着方张氏凶狠的嗷了两嗓子,把好不容易坐起来的方张氏吓得又摔回床板。
她又气又恨又惧的望着方瑶,手掌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方瑶却是冷冷勾唇:“方敏秀做的那些肮脏事,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她骨子里就贱,明白吗”
“我呸!”有白老大盯着她,方张氏行动受艰,却也愤恨难当朝方瑶吐了口唾沫。
方瑶头一偏,尽管速度快,仍有些唾沫腥子溅在了衣裳上。她没有半分恼意,执起方张氏的手,细细擦去,动作优雅闲适,像是在抚摸一件精致的玩物一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吐的口水自己擦,所以你往我身上吐,还请你自己把它弄干净。”
她的的声音轻轻浅浅,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种闲聊的语态。
方张氏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瑶丫头看着瘦弱,力气竟这般大。
她哪里想得到,若是用蛮力,方瑶未必是她对手,不过是有功夫底子,用的暗劲罢了。
“你也别生气,若说方敏秀第一次**是因为我,我倒也不会说她那么难听。可她在陈府就勾引主子,这又怎么说且她跟刘世冲,老鳏夫,虽说我有间接原因,但我也是被逼的。总不能只能你们欺负算计我们,不兴我还回去,对吧”擦完身上的口水,方瑶像丢抹布一样将方张氏的手甩了回去。
看着方张氏这张敢怒不敢言的脸,她心里别说有多畅快。
“你要不喜欢听这些话,就别再装病了,不然我侍疾一天就得说一天,届时你真的气得生了病可别怪我,而且我说什么,你还得忍着,若不高兴,白老大可不许,你知道的,它向来不喜欢别人在它面前露难看的脸色。把它惹得急了,冲你挠两下,可别怪到我头上。”
“你”方张氏气得咬牙切齿,然刚说了一个字,白老大就冲她嗷嗷了起来。
“你也别想着其他阴招了,不然我就把老鳏夫的死给抖出去,背个杀人凶手的罪名,你只怕死得更快!”方瑶淡淡的威胁!
“你没有证据,怎么能说老鳏夫是我们害的”方张氏眯着眼睛道。
“老鳏夫是二叔帮忙扔到山里去的,可二叔昨天回来得晚,村里没谁瞧见,就算你抖出实情,也未必有人相信。当然,衙门里的人会去查,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只要你心够狠够毒,不惜用儿子的命换自己的命,你尽管去说。”方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你”方张氏嘴皮子磨了半天,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瑶丫头把她所有退路都堵了,哪怕她装病想让她们侍疾借机刁难一下她们都不行。
可恨,真真是可恨。
“没事我就走了,若你还是感觉心里烦燥,回头我开些宁神的药,你喝一喝,也算是我的心意了。”
村里人都在传方张氏生病了,她来一趟,总要做做样子,不能脉不诊,药不开,就说方张氏病好了或者是根本没病,村里人怎么想,以为是她这个做孙女的不想伺候老人家
第458章:方张氏疯了
方张氏垫在身下的旧棉絮中取出一个有些泛了黄的小本子,不厚,也就几页纸,翻开一看,全是人名,以辈份排列,名字前面都有简单的身份介绍。
明摆着,这就是方家族谱。
上次方敏秀打算把瑶丫头发卖出去,这个族谱她就揣在身上了,想着把李月兰算计了以后随时要用,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了。但是李月兰却没有被算计成功。
方张氏看着上面一个个早就从她生命中逝去的人名,目光落在最后两排字上,眸光微眯,愤怒和恨如潮水一般涌进。
“长庆,是她们逼我的,日后我到了九泉之下,你见着我,千万莫要怪我!”
她合上本子,眼中厉芒比方才更甚。
方张氏将本子藏在贴身的地方,然后静静的爬起来,披上早就破烂不堪的棉袄子,掀开帘子,外面刮起了大风,夹着树上的雪花,朝她扑来。
刺骨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往她身体里钻,方张氏又摸了一条不知戴了多少年的披帛挂在脖子上,随便围了几圈,就拿起门口的拐杖出门了。
墨离在百惠堂久久不见方瑶回来,便到家里来找。远远的在老槐树底下看到蹒跚而来的方张氏。
这条路是出村子的唯一一条路,也就是说,再往前走,就要出东山村了。她一个半身都残了,行动极度不便的老妇,顶着风雪,这是要上哪儿
墨离朝隐在暗处的暗卫打了个手势,只觉空中暗影一闪,似乎有道疾风尾随方张氏而去。
直觉告诉他,方张氏这趟出门,必没好事。
果然,傍晚时分,派出去的那个暗卫回来了,俯身不知在墨离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墨离眸光一厉,复又淡淡地笑了起来,带着些许的嘲弄。
“怎么了”
方瑶坐在一旁练字,这些年,即便没有方圆和方正作陪,晚饭后遛食回来,她都要坚持练一个时辰的字。一来静心,二来修性,算是一种沉淀。
墨离没有马上答话,睨了眼油灯下正穿针走线的李月兰,随后眼睛落在方瑶手中的笔上。
方瑶会意,将笔递了过去。墨离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方瑶看过之后,微拧着眉,一脸的困惑。
只见那纸上写了三个字:出去说。
有什么事,不能让她娘知道,就是写在纸上也不方便的
方瑶尽管疑惑,但还是起身道:“娘,墨离要回去了,我去送送他。”
“好,路上小心点,把暖炉带上。”李月兰抬头,嘱咐道。
“知道了。”
方瑶披上大氅子,墨离体贴的将暖炉放到她手里,然后肩并肩的出了门。
“到底什么事”一上马车,方瑶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那个祖母在你走之后,出了趟远门!”
“出了趟远门,去哪儿”她能去哪儿就方张氏那个身体状况,在院子里打个来回都够呛,她能去哪儿
“进城。”墨离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却带着些许的寒意。
“进城做什么”方瑶更困惑了,但隐隐又觉得跟自己有关,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就听到墨离扯唇道:“她去的不是桃江镇这个县城,而是桃源镇,见了一个人,那人是桃源镇最有名的青楼的老板。”
“青楼妓院”方瑶眸光一闪,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冷声道,“她想把我卖到妓院里去”
一阵吹来,一缕墨发临风而舞,最后沾在方瑶的唇上,墨离轻轻为她捻下,柔声道:“你放心,她不会得逞的。”
方张氏见了青楼的老鸨,发卖的不止方瑶一人,还有李月兰。签了卖身契,还收了定金,只是还没出青楼的大门,他的暗卫就已然将那卖身契夺了过来,最后还差点一把火烧了青楼。
老鸨子气恼不已,叫人将方张氏给痛打了一顿,给扔了出去。此刻方张氏正躺在床上直嗷嗷,全身骨头不知断了几根,怕是没有个一年半载下不来床。
也有可能,一辈子都瘫在床上也不一定。
方瑶听后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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