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农女驭夫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临寒
墨离的肩膀黯然垂下,仿佛被掏空了所有力气一般,整个人软绵绵的快要倒下。
他舍弃尊严不要,舍弃身份不要,连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傲娇也一并丢弃了,他来求她,她还冰冷的如一块石头一般,狠狠的拒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看来他们之间是真的没希望了。
方瑶望了他一眼,他黯然神伤,失魂落魄的样子叫她看着不忍,明明已经打算把心从他身上收回来了,可还是忍不住去在意去心疼。
嘴巴张了张,她想说点什么,至少不让他这么痛苦。
话刚到喉咙口,墨离突然道:“你这么狠心决绝是因为陈楚生吗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她狠心决绝
方瑶好想笑,不是因为这话有多逗,而是气的。
他们走到今天,拜谁所赐。
是,他来求她,她可以不把那个未知放在心里抱着侥幸和他继续好下去,可万一那个未知最后成为现实了呢
她的家人,都将成为这段感情的陪葬品!
到那时候,她连以死陪罪都不会感到安心。
因为是她的自私和侥幸心里造就了这一切。
而她的自私源于墨离的自私。
她的侥幸源于墨离的侥幸。
所以谁才是真正的狠心决绝的那个人
是她吗
明显不是!
可他明知在这段感情里,最受伤害的其实是她,他却还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的来质问她
她真的好想说,天理何存,公道何在
方瑶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是,我心里一直有陈楚生。我跟他之所以没有坚持走下去,是因为他的家人不同意,而你又对我死缠烂打。我跟你好,是因为你的家庭条件胜他百倍,我想证明给他看,我可以找一个比他更好的。但我没想到,你是皇子,你有皇命在身,也是个婚姻不能自己做主的人,我更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有可能会陪上性命,这种代价太大,所以我不玩了。”
墨离震然,身子一个摇晃,有如风中残叶,差点随尘落地。他无比悲伤甚至带着愤怒的看着她:“果然是因为他,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怪不得他来求她,她死都不同意。
如此硬心肠,竟是为了陈楚生。
可恨他像个傻子一样,为了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一个人默默的伤感垂泪,悔恨愧疚。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做多情,一厢情愿而已。
他好傻,真的好傻!
“哈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三声,透着怒火与绝望的声音道,“好好好,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即是你从未放下过陈楚生,你心里从来没有我,那么我也无需为曾经的隐瞒感到自责和抱歉了。方瑶,我们从此一拍两散,我墨离发誓再也不来纠缠于你!”
说罢,他转身愤然离去。
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竟是生出无限的孤凉和落寞。方瑶的心都要碎了,有生气亦有心疼。
她心里一直有的都是他啊!
他却不明白。
明明自己也有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还要倒打一耙
这么霸道,这么傻,这么不负责任,她不要解释,也不想解释。
或许,让他就这么以为,才是好的结局。
起码他会死心,起码她和她的家人不会因他们两个而陷入险境。
方瑶深吸口气,在眼泪滑下眼眶的那一刻,她奋力抹去。从此刻开始,她要收拾好心情,去走她应该走的路。
墨离,已成为过去式了。
 
第267章:敬畏起这个女儿了
方圆怔怔地看着李月兰,她未完的话,什么意思。她没听是明白,方瑶却是明白了。
“娘,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是我亲大姐,我会给她找那样的活么”她失笑,“再说了,咱们又不缺银子。”
现在生活不说大富大贵,可比以前可是强太多了。况且她还是个有着几千两身家的隐形富婆,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李月兰还是不放心:“即是不缺银子,为何一定要送你大姐进城,在家里随便做点农活,不也挺好的么”
这话真是说到方圆的心坎里去了,她就喜欢在家里做农活,大城市那种地方,她看着都害怕,别说融入进去了。
可她也知道瑶妹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一时间之间,决意一去城里不复返的心,此刻又生出几分矛盾了。
方瑶叹道:“昨晚不是说过了么,是送大姐出去学本事。家里农活做的再好,能赚几个钱,能有什么出息。娘,你也知道,咱这个地方穷,要想把日子更上一层楼,光是呆在这里不出去是不行的。总要看看外面的世界,见见大世面,那才叫不枉活一遭啊”
李月兰晓得她话有几分理,但还是舍不得方圆,这一去,得好长时间碰不上面吧!
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从未离开过半步,突然远行,她哪里放心得下。
嗫嚅着道:“娘又不求你们有大出息,只要娘天天一醒来能看见你们,就心满意足了。”
方瑶劝得都没什么耐性了,这几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对人对物都没有以前那么仔细,李月兰这般优柔寡断的性子,突然让她生起一把小火。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道:“娘,已经决定的事情,咱们不要反复改了好吗总之我是为大姐好,倘若一个月以后,大姐还是不适应,我便将她接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左右那铺子的老板答应给她再照看两个月的生意,方圆先去学,若一个月以后,她没有半点进步,完全摸不到门路,那便叫她回来,她自己再找别的人顶替上去。
虽然强行克制了怒火,但她渐硬的语气让李月兰几个还是看出她的不高兴了。
想着这几日她的强颜欢笑,李月兰不敢再说什么。方圆也忙着附合:“好了,这件事即是已经定下了,咱就不改了,我明日就进城。瑶妹,你明天会同我一起进城的吧”
“那当然。”方瑶点头,看向李月兰,见她小心翼翼又满是怯意的看着自己,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歉意,刚才不应该发火啊!
她到底是自己的娘,儿行千里母担忧,作为母亲,女儿远行,她有所担心是正常的。
她为什么要发脾气,真是昏了头了。
然抱歉的话,此刻她没心情说出口。
到了晚上,方圆和方正早早进了屋练字去了,她才到厨房跟李月兰道:“娘,对不起,白天我不应该跟你生气。”
一下午,李月兰都不怎么跟自己说话,想来是伤她心了吧!
其实李月兰并有往心里去,之所以没跟她说话,是因为她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有点怕这个女儿了。
这种怕,是源于一个敬字。
瑶儿虽说是她的女儿,可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刮目相看。老方家有今天的日子,亦是她的功劳。
她变得聪慧,果敢,坚强,有担当,变得不再是她以前那个柔弱的女儿。在她身上,她时常能感觉到这个女儿不同于其他人的气场。这种气场很有号召力和感染力,不论是村里的大事小情,还是家里的琐事,仿佛只要她出现,没有她解决不了的。
她过强的能力,就显得她这个母亲愈加的无能和渺小,同时也就奠定了她在这个家举足轻重的地位。
也是这种举足轻重,让她每每看着这个女儿时,总有种需要仰望的即视感。
这种怕,还来源于一个愧字。
作为母
第268章:她是个妓女
她紧紧抱着方瑶,一遍又不遍的说着抱歉的话。
也因为这一句句发自肺腑的抱歉,好像使得母女两个的感情又增进不少。
更因为方瑶对方圆的用心良苦,李月兰对这个女儿也更加的敬畏信服了。
翌日,门一开,一阵风刮了进来,似有些凉意。
李月兰帮着两个女儿拢了拢衣领,嘱咐道:“快入秋了,进了城,可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生病,知道吗”
“知道了,娘。”方圆点头应着。
方瑶亦是道:“放心吧,娘,等进城,第一件事就帮大姐买几件新衣裳,小正的去年估计也穿不了,你的那些也是补了又补,干脆我多扯几块布回来,咱们一人做几身。”
现在不像以前过得那么紧巴了,添几件新衣都是小事。
李月兰也由着她,方正高兴地咧开了嘴。
“二姐,你可要记得啊,我去年的衣服还是前年的了,早不能穿了。”
偏娘拿来改了又改,可惜不是上面短了就是下面短了,总是不合身,常常冻得他直哆嗦,今年终于可以可过暖和的秋冬了。
“对了,快中秋了,中秋你大姐能回来吗”李月兰忽地想起一事道。
事是方瑶安排的,能不能中秋回来过节,估计也得看她的意思。
“娘,瞧你,姐还没走呢,就想着她回来了。”方瑶淡淡地取笑了句,眼底却是划过一抹黯然。
中秋,人团圆。
她和墨离却是团圆不了了。
原先还想着跟他一起好好过这个节的,毕竟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个节日,现在
李月兰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只道:“你大姐从未单独离过家,想她不也正常么。”
这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能不想着念着么!
方瑶回神道:“放心吧,能回来的。大姐这活不像二叔,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实在想回来,随时都能回。”
二叔一两个月才着一趟家,那是他心里不想回来!
大姐怎么能一样!
“那就好。”李月兰稍稍宽下心,复又想起一件事,忙道,“住的地方安排好了么”
“嗯,早就安排好了,吃睡都在铺子里。”这回方瑶极有耐性,“那铺子有个后院,有房有灶,不耽误睡觉的,晚上把门一闭,即安全又安静。”
“哦,那太好了。”若是做工的地方和睡的地方不在同一处,晚上下活下得晚了,一个人走岂不是不安全。现在听到方瑶这么说,倒是彻底放下心了。
李月兰还想问点什么的,见时辰不早了,又全数忍了回去。
依依不舍的将两姐妹送到村口,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才返回。
一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稀客,墨轩!
说是稀客,其实是因为瑶儿跟墨离闹掰了以后,他还来这里感到意外而已。
方正觉得有些别扭,他认为,二姐跟九哥不在一起,他和墨轩也没有再在一起玩的理由。
李月兰倒是开明些,扯了下他的袖子,提醒道:“小轩来找你了,快去跟他打招呼啊!”
“娘。”方正纠结的看着李月兰,“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对不起二姐”感觉像个小叛徒一样。
“你二姐是你二姐,墨离是墨离,小轩是小轩,不要混为一谈了。”李月兰低声道,“再说,你二姐跟墨离的事,小轩又没有错,何必迁责于他呢再说你二姐是个明事理的,她不会怪你的。”
方正拧紧的眉头这才松了开来,撒开腿丫子跑了过去。
“小轩轩,你来啦”
墨轩看方正半天不过来跟他打招呼,也没个好脸子,一颗心揪揪的,担忧不已,生怕方正因为哥哥的事不理自己。
现下见他跑来,那颗悬着小心脏终于落了地,笑得极是灿烂。
“正哥哥,我来看看白老大。对了,最近你武功练得怎么样,我又新学了几招,呆会
第270章:茹娘
“什么”妓女
这,怎么会是个妓女呢
方瑶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老板娘给她介绍的竟是一个妓女。
“怎么,是不是打退堂鼓了”老板娘把玩着手里的水杯,笑问。
“你是不是在想,我一个良家妇女又怎么跟妓女扯上关系了是不是也要在心里重新认识我一番”
方瑶回神,忙道:“老板娘多虑了,我从未这么想过。只是您这么一说,我还真好奇,您怎么会认识那种女子”
老板娘长叹一声,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道:“这事说来也话长。我跟她认识,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当年我那个短命鬼的丈夫因为一点小事,我俩吵了一架,可能是我说的话太伤他心了,一向规矩的他晚上竟是负气跑到春风楼喝酒去了,我得知后,追了过去。
春风楼有规矩,女子不得入内。我在门口叫嚣了半天,谁也不让我进,就在这时,陪着富公子外出游玩的茹娘回来了。打听到我的来意之后,便出手助我,她是春风楼的头牌,带个人进去这点权力还是有的。最后我找到我的丈夫,在春风楼大闹特闹了一番,春风楼的老妈子将我赶了出去,还狠狠让人教训了茹娘。那些人出手没轻没重,一不小心把她的脸给弄伤了。
春风楼是个靠脸吃饭的地方,脸弄伤了,就不值钱了。从此就在楼里做些打杂的活,受尽欺凌。这事到底是我连累了她,得知她的境遇,我便花重金将她赎了出来。
之后我才知道她原也是个富家女子,家里是靠做胭脂水粉发起来的,只是好景不长,父亲好赌,欠下一大屁股债,因无力偿还,她才自愿卖楼为妓的。”
老板娘谈起茹娘,一脸的惋惜!
方瑶也被深深地触动到了:“这么说来,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了。”
“是啊,有着那样的经历,再出春风楼,爹娘不认,亲朋好友的也全都像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若不是这些年我在她背后撑着,怕是早就寻了短见了。”谈起茹娘刚出春风楼时的遭遇,老板娘到现在还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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