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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恋爱纪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忘途思蕊

    他笑得爽朗,动作不停,对于捣坏别人家祠堂一点罪恶感都无:“周大人,你这哪是宅邸啊,我看那海里的龙王住的水晶宫也未必比得上了吧。”

    “怀世子说笑呢,家里这个是家中商铺攒出来……”

    “难不成怀世子连我们大楚律法都不晓得么大楚官员经商是何罪状你可晓得”

    “谁、谁说本公子不知道!”周瀚宇努力在脑子里搜寻年少时背过的楚律,“这是家母陪嫁商铺,这不违反律法吧!”

    虽然没有想起来,但是周瀚宇心里明白怀一辰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而且自己母亲是淮南富商嫡女,即便嫁妆账簿对不上,也可以说是外祖家给母亲的贴己。

    “周夫人娘家莫非富可敌国”

    “外祖家不过是淮南一介商贾,哪儿当的上这名头”

    这周瀚宇也不完全是啥的嘛。

    “周公子这般狡辩有何用处不如先到知府府住上几日待太子殿下好生问询”

    怀一辰说着便让人带走了周大福和周府一干男丁,一些有头有脸的仆役、幕僚也未能幸免,而且怀一辰蔫坏的没有阻止外头百姓进来欣赏周大人府上风景。

    只要他们不拿东西,任由他们对着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指指点点,想必这彭州城百姓今日的谈资有着落了。

    “让他们在这府里搜搜,特别是周大福的书房,还有别把人家给抄了,毕竟还没定罪,即便定罪了,这宅子风水不错,充了公,日后自有用处……”

    “这事该同文泓知会一声。”

    “我省得,已然让王五去写了。”

    “可算是有点突破了,可……”

    怀一辰微叹了口气,看向门口的府衙众人,方才朱煜政闻讯赶来,虽说太子用言语挡了回去,但终归打草惊蛇了……

    “无碍的,谁不知道我们实际来是做什么的一击毙命本来就是痴人说梦,况且这周大福运气不济,除了这档子事,恐怕他曾经称兄道弟的那些同僚恨不能他早些死,省得吐出些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也不知道文泓那边进展如何了……”

    嘉州与蜀州边境。

    “为什么汉州王的人会驻守在嘉州啊!”纪洲义觉得自己肯定出门没看黄历。

    “草民方才打听到,汉州王以护佑百姓之名,派兵驻守,以防流民暴乱。”

    “真真可笑!流民暴乱他不开仓放粮还在非封地驻兵……一品亲王至多只能训练一万府兵,一千亲兵,若是要将嘉州围起来,这一万远远不够,更何况汉州王府不需要府兵守卫了么……”

    “那我们该如何过去,盘查的这般严,为了掩盖行踪,我们没带足够的人手,若是出了何事……”

    纪洲义其实也是担心这一点,这些官员对着太子兴许还有几分忌惮,对着自己兄弟二人,恐怕不会手软……

    “二位公子且放宽心,还委屈二位公子暂且在这




第46章 大刀阔斧清蛆虫
    “多谢鲍大人接应。”

    纪洲义穿着打了补丁的布衣,为了不让守城士兵看出端倪,还往脸上身上抹了不少灶灰,显得灰头土脸。

    “这是本官该做的。如果纪世子不介意,我们这就开始如何免得夜长梦多”

    “自然是好的。”

    鲍知阳领着狼狈的纪氏兄弟进了书房,纪航义惊恐的看着桌上两叠一人高的账簿,感觉浑身酸痛,年少时被逼着彻夜读书的恐惧,那些被身体记住的不适再次被唤醒。

    “这……”纪航义咽了口口水,这看完,他一条老命也没了……

    “其实纪世子若是信得过下官,只管将右边这叠原账取走就是,若是不然大可在这里对完带走。”

    “自然是信的过鲍大人的,不过在下还是想两种一起看了,好心里有数。”

    纪洲义也不顾自己已然赶了十数日的路,也没心思去洗漱沐浴一番,只想着快点将剑南的事做个了结,之前家里传信,琳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健康,想到温言软语的妻子就觉得归心似箭。

    纪航义哀叹一声,为了从军,自己可真的牺牲良多……一路上看到兄长总摩挲着嫂子送的荷包在发呆,他尚未开窍,但是也是有点艳羡兄嫂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

    鲍知阳见二人埋入账册小山之中,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吩咐下人好生伺候,悠哉游哉的走了,在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手下装了这般久的孙子,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

    鲍知阳只觉得往日里压抑污浊的空气那般清爽干净,草木清新的气味随着空气渗入五脏六腑,让他觉得浑身轻巧无比,连日阴沉的天气都看起来那般美好。

    纪洲义和纪航义整整五日没有出过那间房,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账册对了一遍,这账册所记载的数目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单说每年中央发放给地方的勘察经费5000两,全数被吞入。

    而上交的账册中却是连给民工修缮堤坝的每一笔费用都做的滴水不漏!好似他们多勤政爱民一般,每年的勘察经费几乎所剩无几……

    纪洲义只觉得恨的咬牙切齿,这里头多少民脂民膏,那周大福的肉全是百姓的生命养成的啊!剑南暗税已有律法规定的三成了……

    正在放松已经僵硬的全身肌肉的纪航义被他的咬牙声给吓得一个哆嗦。

    “看来二位公子已经看好了”鲍知阳得了下人回信,一进屋子闻到一股不和谐的味道,这……

    “是的,这段时间叨饶鲍大人了,消息已经传回去给太子殿下了,不日就会有人来接应了。”

    “如此甚好,下官要让人为两位准备浴桶么”

    “……”这话说的不够委婉啊,因为整日待在这个气味中,除了身上有些氧,倒也不觉得有多脏,不过仔细一看,垂在身后的头发早就结成了乱麻,这几日除了睡觉,纪洲义、纪航义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没移开过账册。

    “两位不回答下官就当是同意了”鲍知阳心情大好,对京城世家公子的观念也有些许好转,有些欣赏起纪洲义的韧劲,说话也轻快熟捻了些。

    在丫鬟憋着笑精心的伺候下,纪洲义二人重新变回了往日驰骋京郊的翩翩公子。

    张三这几日在房梁也待的满身灰,一身黑衣都被灰沾成了白色,被信鸽翅膀扑腾几下,烟尘四散。

    “咳咳……”周舒这几日病的厉害,连带着彭州城内的行动都迟缓了许多。

    “周公子病的可真是时候……啧……”李四也在房梁上待了不少时日,身上却是一尘不染。

    “李公子看起来过得很好。”

    “那是,我可是护廷暗卫长得最好的了,自然要多注意一些形象。”

    “这梁上想必被李公



第47章 周府往事成云烟
    “我娘亲是江湖人称仁刀的王祖凡之女,一个豪迈的江湖女子,却被不甘人下的父亲送给大了她二十岁的……父亲做妾……呵……再宠爱的女儿,在利益前什么都不是……

    什么仁刀!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娘亲是个烈性子,嫁入周家后再没同娘家联系,父亲因为与外祖父的勾当,对娘亲的宠爱半分不少。

    即便娘亲对寻常人家的规矩一概不知,父亲母亲也从不苛责,母亲也收了心思,一心侍奉夫君,相夫教子,那时若是周瀚宇欺辱于我,也绝讨不了好果子吃。

    我曾经这般天真的认为他是个好父亲,母亲是个宽厚大度的人,我也曾作为一个娇贵的少爷长大,非嫡非长的我,无需读过多书籍,只需吃酒玩乐,想必这也是母亲想要的……”

    李四在全天下最为复杂的后院之中待着,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可比周舒还要清楚几分,也没太多波动,就连太子殿下也是躲过了多少要命的算计才得以成长成人

    周舒也没想要他能有什么反应,不过是梦及旧事,想找人倾诉一番罢了。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生活总不会等着我们长大……”

    一滴泪从周舒眼角缓缓滑落,李四看着,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父亲攀上其他世家后,连同那家一起将外祖给毁了。你懂吗那时候整个世界就变了……

    母亲不再容忍娘亲的无礼,父亲也不再踏入娘亲门里,他早就有无数的女人,比娘亲年轻貌美、家世显赫的不在少数,娘亲曾一度以为父亲疼爱的就是她这个人……

    娘亲不再教导我练把式,只每日对镜梳妆,自怨自艾,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形销骨瘦,人也没了神智,就这样被母亲拘在房里,一天比一天糟糕,只勉强吊了条命。

    那时候周瀚宇已然对好几个长得颇为秀气的庶弟下手了,我每日习武且练的还是重刀,身量比几个兄长还要大些,肌肉也紧实不少。”

    对于周家大公子的嗜好李四也有所耳闻,听到这差不多已经想到了他后来的遭遇……

    “别讲了……”

    “那天他骗我父亲要见我,我那一腔孺慕之情啊……在被药倒的时候,尚有一丝期望,去求救的小厮只请回了让我不准声张的父亲,对周瀚宇连句责备都没有。

    往日外祖得势之时,我读书习武样样比周瀚宇好,父亲也总是夸赞于我,终究是不懂,即便母亲只是商贾之女,即她永远都是父亲的结发之妻,就算周瀚宇再上不得台面,那也是继承家业的嫡长子。

    而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生的孩子算得上什么呢

    就是那天,我终于不再奢望父子亲情,一心只想逃离那处,四处流浪,时常去各个镖局做个临时镖师,倒也勉强糊口,也多亏娘亲对于我的刀法要求甚高,否则怕是出去不过几天,就会被人扒了皮,喝了血罢。

    后来闯荡江湖遇见的人多了,眼界开阔了不少,对于往日后院恩仇也不过一笑置之罢了,谋划这些一是为了将家母接出来,二是百姓实在过得太苦了,寨中的每个人谁不是家破人亡

    这寨子不过是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凑在一块儿过日子,互相熨帖熨帖心而已。”

    李四是被家里卖到宫里净身换钱的,不过也算是李四运气好,正巧宫里在选暗卫,从小培养,他根骨不错,被挑了出来,跟暗卫世家张三一组,托张三的福,也没吃过多少下人苦,但却见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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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险象环生河堤岸
    “我们凭着账册拿了不少剑南官员,京中派来的人手还没到,我们就已控制住了局面。”纪航义看着兄长,那天的一切历历在目,大哥昏倒时还紧紧攥着嫂嫂做的荷包,整日在他们面前嫌弃嫂嫂的女工,却在那般危急时刻,还舍不得它被水冲走,为何后来……

    “那天又是一整日的大雨,重新开始修建的堤坝一下子便垮了,不少民夫被急流冲走,太子虽对剑南地势不熟,但是除了一些小官吏已经没有能主持局面的官员了,鲍大人虽然在旁帮衬着,可场面还是一片混乱……”

    ……

    “去下游看看能不能救到那些民夫!让百姓不要靠近河岸!住在河边的百姓让他们先住到知府府去!”

    雨水冲刷着众人的身体,堤岸边的众人浑身湿透,即便有人在身后撑着伞,太子依旧连睁眼都十分困难,无论怎么擦拭,都无济于事。

    “殿下您先回去罢!”在这暴雨中众人说话都得用喊的,纪洲义说这七个字,嘴里便被灌了一嘴的雨水,冰冰凉凉,没什么味道。

    “不可!百姓尚在苦难之中,身为太子我怎么可以弃他们于不顾!”

    这段对话另周围冷眼旁观的百姓热血沸腾,抢修堤坝的动作也变得迅速起来。

    变数来得极快,周围扛着沙袋干的热火朝天的百姓们分出一伙儿朝着太子等人走来。

    “殿下小心!”张三头一个发现不对劲。

    虽然一众护卫包括纪洲义等人都迅速将太子围起来,可太子还是被离得最近的布衣刺客给扎中了腹部。

    “太子!”

    “殿下!”

    场面一片混乱,太子捂着腹部在护卫的保护下迅速撤往民居。刺客与百姓着装毫无二致,只能凭着他们的攻击辨认出差别,可是终究过于被动。

    “张三!李四!王五!你们三个务必要保证没有任何人接近太子殿下!其他人若是一有百姓试图靠近太子格杀勿论!”怀一辰的杀气吓得周遭普通百姓大气不敢出一个。

    “所有百姓听令!速速归家,若是还在此地逗留,无论是不是刺客皆死罪论处!”

    纪洲义含着内劲的声音传的极远,许多呆在原地的百姓终于回过神来,手脚并用地跑远,有的运气不好摔到刺客跟前,便被冰冷的刀刃一下刺穿胸膛,血在雨水中弥漫开来,尖叫声、厮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在大雨哗哗的背景声下,显得空旷悠远。

    那些刺客完全不管是谁,只要是挡了他们的路,皆没有活路……

    原本已经斩杀了大半刺客的众人还未缓过一口气,民居之中窜出无数黑衣刺客,行动之间自由章法,与先前那一波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若是凑近看,所有人的毛孔颤栗,握着兵刃的手青筋暴起,每个人紧张到了极致!

    这群刺客完全不管外围的护卫,只一个劲儿的冲向被护在中心的太子,所有人脸上被温热的血液染红,又被冰冷的雨水刷下,如此反复,所有人都杀的手臂麻木,浑身发抖,他们不敢有一刻松懈,哪怕只是一时的走神,代价都是命!

    太子一群人被逼至河岸,转头便能看到汹涌的长江水,那群刺客根本就是死士,太子眸子一寒,除了他二十八叔还有谁可以豢养这么多死士!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甚至用命拖住护卫让另一人斩杀,战局扭转的非常迅速……

    护卫所剩无几,颇有些后继无力,而刺客们却完全不见少,并且还在不断补上。一个刺客以诡异的身法,绕过众人,若非纪航义注意到余光不对劲黑影,疾速回身挡在太子身



第49章 一片狼藉寻太子
    怀一辰只觉得脑门突突地疼,场面平静下来后,民居那边不断有探头探脑的百姓惊恐地朝这边看。地上横陈着数十具尸体,暴雨将地上的血污冲刷干净,汇聚成流倾入水中,怀一辰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湿透了的衣服捂着,隐隐发痛。

    “轻伤的先将重伤的抬回去给太医诊治,回去的时候叫些人来打扫残局,有什么就来这儿寻本世子。”

    “是!”

    得到护卫们的回应,怀一辰按着左腕吃力的倚在路旁的树下,睁着视物有些模糊的双眼,不知道是雨水迷蒙了视线,还是一场恶战伤到了,他根本就忘了先前与纪洲义一起冲入敌群,眉骨处被狠狠刮了一道,没有做任何处理的伤口血肉模糊,在雨水的洗刷之下,翻着的皮肉已然泛白,看着可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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