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魏武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中狐
一直知道三嫂有病,却不知究竟是什么病。
唉!
其实我老家那里邻县的小镇上,有个老中医,治疗癌症简直一绝,我妻子爷爷就是察觉的晚了,老先生只恨为何不早点发现,若是初中期,他有把握治好,但,晚期他无能为力,仅能免去爷爷的痛苦。可惜的是,爷爷被检查出肝癌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去了。
老先生开的药,让爷爷至死没喊过疼……
唉!
这种病症还是寻小地方的老医生治疗吧,虽然他们大多甚至没有执医资格证,但,效果确是很好的。
心中言语,不知该如何表达……
诸君,且行珍惜自己,珍惜家人!
今天三更吧!
日,已西斜。
微风吹过芦苇丛,沙沙作响。
芦苇叶拂过草丛里潜藏的士卒,划得人痒痒的,随风飘落的芦苇花更是透过衣领,钻进衣服内,软软的绒毛就像是蚁虫爬动一样,让人只恨不得扒掉甲胄,使劲挠上一挠。
青豚已经提前告知了众武卒,谁若发出响动,惊动了秦军,他必斩杀彼辈与剑下。
武卒那森严的纪律,青豚无往不胜的威名,使得这一屯武卒,心甘情愿的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身为魏国上等士卒,彼辈都明晓,身在魏国,尚有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
若是魏国不存,像他们这样的魏国既得利益者,就算不被坑杀,也必然会沦为奴隶,被秦国分配给各地官府,做一个靠给人帮忙耕佣为生的隶。
(魏武卒、韩材士、赵胡骑、齐技击是列国职业兵种,属于列国既得利益者。)
秦灭六国,坑杀了多少六国士卒!
身为六**吏,其等心里能没数吗……
秦国那个体制,六国归降地内属于“民”者,尚有崛起的机会。而职业军、吏一旦投降则会被罚为隶,就沦为奴隶、帮佣,很难再次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在秦国,“民”——黔首,尚有成为戍卒,征战立功,获得爵位的可能,而“隶”除非能替人参战,取得重大军功、或者遇到赏赐为黔首,重新来过,不然就生生为奴,世世为隶矣!
就算是高贵如已经被灭亡了的韩、赵两国公室(王族),也被秦王圈养在咸阳城当自己的玩物,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小卒子呢!
秦重用有才者不假,但,那是有本事、有名望的人,才能进入秦国朝堂,为官为吏。
况且六国投奔秦国的大才,能善终者寥寥无几,单单魏国投奔过去位极人臣者,就有五位或被杀或被排挤出朝。
似彼等只懂厮杀的莽汉,秦王政又怎会放任他们!
故此,武卒众人,同仇敌忾,捏紧了手中弓戈,系牢了腰间箭矢……
忽地,芦苇荡与森林交界的灌木丛里,飞起了群群鸟雀,鸟儿叽叽咋咋的盘旋一阵,飞往他处而去。
“来了!汝等小心隐藏。”
青豚低声提醒身边众人一句,抓紧了手中弓,从箭壶中抽出箭矢,轻轻的插在身前随手可及的地上。
这些便于快速射箭的小技巧,每一个武卒自小就耳濡目染,因此,倒也不用青豚专门提醒。
马蹄得得声,秦卒斥责声,魏国黔首们用力推车时整齐的号子声,渐渐清晰,在青豚耳边回绕。
芦苇荡边有一条齐膝深的小河,河水不深,却有十丈之宽。
河底是细碎的鹅卵石,倒也能够承担大车的重量,秦军已经数次从此处运粮,送往大营,因此,熟门熟路之下,也就没有派人查探河流。
秦军百将骑在马上,马鞭指向河流对面,用浓厚的关中秦腔喊道:“二三子,前方就是溪水,待过了溪水,吾等就休息片刻,也让这些魏国黔首喘息一番。”
自有军卒去车队前后,传达百将的话语。
说来也怪,这一百秦军之中,真正的关中老秦人,反倒只有百将和两个屯长,其他士卒大都是六国故地之人。
秦军夺取了六国土地后,设置官府,安抚百姓,待当地反抗消失后,就普查户籍,打散六国以宗门家族为聚集的村落习惯,按照商鞅变法的制度,五户一伍,五伍一社的方式,重新规划村落。
打破了宗法社会后,秦国的执行力大大提升,更加便于抽调戍卒,因此这一百秦卒,倒是东方列国口音多些。
他们的祖父辈、父辈、甚至几年前他们自己,都是山东列国的黔首,世代耕种着列国土地,给列国君王缴纳赋税。
不过纳入秦国才几年时间,他们就在秦国的组织下,反攻以前的
第二十四章:阻拦
秦军百将,倒了下去,至死,他还在疑惑这帮无纪律的“游侠”,怎么凌厉了许多……
听到青豚喊声,早已瞄准对手多时的武卒们,齐刷刷的射出了手中箭矢。
待青豚射出第二箭,这群终日勤练不淬的武卒们,射出的箭矢已经跟了上来。
青豚到底是穿越人士,虽然身体的原主人也精通箭术,但究竟不是自己苦练养成的技巧。
身体的协调性,还是落后于武卒众人。
因此,当众武卒,第三支箭矢已经射中了慌乱的秦军时,青豚的箭支才刚刚离弦。
此时,留在小溪这边的八十余秦军,已被撂倒六十多人。
百将被五支长箭当场射死,两位屯长也因为穿着显眼的青铜盔甲,各自被三四支箭矢射成了刺猬。
就连穿着订有铜钉的牛皮铠甲的秦军什长们,也被这帮被青豚开了窍的武卒们重点照顾一番,第一二轮箭雨就消灭的近乎全灭。
仅剩一名什长反应快,听到弓弦响起,他就猛踢战马,战马飞奔,躲开了第一轮箭雨。
待第二轮箭矢将他的战马射成刺猬之前,这厮又直挺挺的从马背上滚落,躲入大车后面,这才躲过一劫。
至于那二十个伍长,也被射死了十多人,这还是因为武卒人手不足,没有第一波箭矢就照顾秦军伍长们,待第二波箭矢射向他们时,反应快的伍长已经躲到了大车后面。
这些残存的军官们声竭力嘶的吼着,让士卒隐蔽,并组织躲在车后的士卒取箭反击,奈何慌乱之下,能够射出箭矢的秦卒,寥寥无几。
慌乱的魏国黔首们,慌不择路,到处奔逃,虽然武卒士兵已经避开魏人,但总有倒霉鬼恰好撞到了箭矢上,血浸湿了脚下黄土地……
武卒躲在芦苇荡里,秦军士兵只见到一根根箭矢,从芦苇荡里飞出,射向他们,却看不到魏卒人在哪里,盲目的反击,除了寥寥几支箭矢射中了魏武卒外,其他的大都落空了。
这些个别秦军的反击,却引来了武卒的重点照顾,一时间箭矢射在大车上“梆梆”作响,大车上的粮袋也被射破,金黄的麦粒、谷粒洒落一地。
见到剩余秦卒被压制的躲在车后,青豚大吼一声:“单伍继续射击压制,双伍持戈冲上去!”
一半士卒弃了强弓,拔出插在一边的长戈,迈着整齐的队列,冲上道路!
秦卒被箭雨压制的躲在车后,直不起身来,长戈足足有一丈长,手持三米长的兵器,半蹲着躲在半人高的车后,哪里施展的开呢!
(后世出土的战果时期长戈,长度达到了三米一四。)
秦卒只能用手中只有一尺半长的青铜剑,去格挡武卒的一丈长戈,没几下,秦卒手中的青铜短剑就被势大力沉的长戈打掉在地,武卒们挥舞着长戈,锋利的戈援或啄或勾,或割或刺,没几下秦卒就纷纷被刺死在地。
偶有勇武者,挡开长戈,甚至削断戈柄,欲要反杀过来,却被已经走出芦苇荡的持弓武卒射死当场。
青豚在命令武卒分成两队之后,就又命令两伍持弓士卒集结,自芦苇丛里开赴到河边,依然隐藏在芦苇丛里。
初遇敌袭,河岸另一边的秦卒纷纷躲藏在大车后面,待预想中的箭雨并没有到来,秦卒们这才明白,河的这一边并没有袭击者。
什长、伍长们纷纷吆喝士卒整队,要去解救被围困的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嘹亮的秦军歌声响起,在什长、伍长的带领下,秦卒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视死如归的冲向战场。
溪水不深,刚刚及膝,河流不急,水势平缓,秦卒们踏着响亮的脚步,举着圆盾,离开陆地,走入溪水之中……
之前为了照看过河粮车,秦
第二十五章:漏了一人
箭矢接连不断的飞向秦军,河中依然高唱“无衣”的秦卒,一个个倒下。
接替指挥的另一名秦军什长,拔出背上长戈,大吼道:“持戈,冲!”
当即冲在秦军最前方,朝暴露出身形的魏卒冲去……
周义不慌不忙,他早已命令士卒将长戈斜插在身前的地上,戈柄就在触手可及的高度。
此时见秦军弃了圆盾,拿起长戈,朝他们隐藏的芦苇荡冲来,周义大声下令:“齐射两轮!”
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周义脑海里还在佩服青豚的安排!
若在平地上,六丈的距离,莫说齐射两轮了,只怕是一轮射击动作都无法做完。
好在青豚这厮选的地方,实在是太适合伏击了,而这个脑袋里充满了计谋的屯长,更是“缺德”到要非等到秦军分军后,这才动手。
这还不算,其更是提前预料好了秦军的反应,他甚至在埋伏之前就预料到了……过河的秦军必然会返回救援,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对策。
伏击之前,青豚信誓旦旦的说:
过河的秦军必然会整队渡河支援主战场,到时候负责阻击的士卒,一定要等到秦军走到了溪水中,在择机反击。
因为一旦反击的早了,秦军必然会隔河对射,这样武卒的伤亡就会变大。
因此,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待秦军拉近了与埋伏武卒之间的距离,持弓反击距离又太近,持戈只需要一个冲锋就到,秦军必然会选择持戈冲锋。
而河水则会影响到秦军的行进速度,这是最佳的发起伏击的时机。
所以一定要等秦军走到河中央,进退失据时,再行反击。
一想到青豚之前的安排,周义就为己方的敌人感到悲哀……这厮——计谋太毒了!
脑海里思绪翻飞,周义手上的动作也不慢,他快速地取矢上弦,拉弓射击,整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不过短短的几个呼吸,周义已射出了两箭。
武卒们也没有拉下,射出的箭跟随着周义的箭矢,形成了两波箭雨。
两波箭雨过后,秦军,尚能站立的士卒,仅剩七人。
周义拔出斜插在身前的长戈,大吼道:“持戈!”
当即原地踏步数次,待武卒众人已排成紧密的队列,命令道:“冲”!
他领着两伍士卒,宛如下山猛虎一样,冲了上去,迎着秦军青光闪闪的戈援!
“噗噗噗!”戈援入肉的声音回响不绝,青豚这边的战场,已经即将收尾。
那个残存的秦军什长,大呼酣战,到了此时,他已经不担心魏军的冷箭了,因为魏军已经将他围在了亥心,他已经突不出去了……
秦军什长手中的戈,就像是旋转的车轮一样,挥舞的呼呼风响,挡开一杆杆刺过来的戈援。
一名武卒刺出的长戈,戈援被缠到了他的戈援上,收不回来。
这名最后残存的秦卒,力气大的吓人。
也许是明知必死,爆发了身体潜能,他用手中长戈,带动的那名武卒跟着移动起来,武卒只好放下手中戈柄。
长戈被秦军什长的戈援卷起,挥舞几圈,逼得武卒不得不后退几步,扩大了对秦卒的包围圈。
“啊!”
什长大吼,乘此良机,手中的戈宛如出洞灵蛇,凶猛的扎在一名武卒胸膛上。
戈援一触即分,却在武卒的胸膛上留下一个大洞,血水喷了出来。
在戈援拔离的那一刹那,正对面的武卒,甚至清楚地看到了这名武卒胸腹内被破坏的内脏,和跳动的心……
秦军什长怒吼连连,趁着杀死一名武卒,包围圈出现了漏洞,宛如流星一般的冲出包围圈,朝另一边的芦苇荡冲去……
一支箭矢宛如流星,在他即将踏入芦苇荡的一刹那,钻进了他的后背。
却是早已瞄准多时的青豚。
含怒而击的青豚,爆发出了从没有过的力
第二十六章:大胜
待魏卒趟过河,那什长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有士卒牵来战马就要追击,却被周义拦住,此人已经追不上了,况且前方必定还有秦军岗哨,前途未明,贸然追击实乃下策。
周义交代士卒,收拢散落的马匹、牛驴,唤回四散的魏国黔首,自己则带着几名士卒,朝主战场走去。
待他赶到青豚身边,发现青豚已经在指挥士卒们收缴战利品了,数百魏国黔首,瑟瑟发抖的蹲在一边,胆战心惊的看着这群饿狼们,生怕这些魏国士卒狂性大发,割下他们的人头,充做军功。
韩奴走过来,冲青豚使使颜色,他的眼角撇过魏国黔首……
韩奴本是韩人,国破家亡之下,他丢失掉为君者的道德与底线,目睹青豚以一屯五十六人的兵力,伏击秦军一个整百人队,这份功绩,足以让所有有斩获的武卒们升上一级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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