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魏武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中狐
而指挥这场战役的青豚,只怕是一个百主是跑不掉的,甚至都有可能升为五百主。
所以他打起了这些黔首的主义,此处足有四五百黔首,若是全部杀死,再另布置几处战场……
那他都有可能做到青豚现在的位置,成为一名屯长。
青豚自然看破了韩奴的心思,他严厉的瞪了韩奴一眼,训斥道:“汝切莫胡想,君子爱权,当取之有道!否则,与禽兽何异!”
韩奴惭愧的低下头,讪讪道:“吾想偏了,多谢君子指点。”
青豚知道他还没有心服,只是口头上表示服帖罢了,当即语重心长地说:“君,亦曾为封君,当知唯有爱戴属民者,才会受到庶民们的爱戴,君不见,前周(西周)厉王时,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导致民众道路以目,最终被国人赶出国都,被流放到彘。(zhi)”
接着,青豚讲了一个故事:
周厉王是西周倒数第三个君王,叫做姬胡,他贪财好利,千方百计地搜刮人民。
厉王登位三十年的时候,有一个臣子叫荣夷公,教唆厉王对山林川泽的物产实行“专利”,由天子直接控制,不准平民(国人)进山林川泽谋生。
厉王听了很中意,置大臣的规劝和平民的反对于不顾,推行了“专利”。
百姓们不满了,纷纷私底下指责厉王,厉王听说后大怒,从卫国召来巫师,监视百姓。
但有指责厉王者,纷纷被抓起来。
百姓们不敢再指责厉王了,人们走在路上互相用眼神诉说厉王的无德。
召公劝说厉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厉王不听劝阻,仍然实行“专利”、“监听”的暴政。
国人忍无可忍,前八百四十一年的一天,都城四郊的国人自发地集结起来,手持木棍、农具作武器,从四面八方扑向都城的王宫,要向周厉王讨还血债。
周厉王听到由远而近的愤怒的呼喊声,忙命令调兵镇压。可是竟然没有士兵肯听从他的命令。
最终厉王逃到了山西的彘,致死未能返回都城。
听了青豚的话,韩奴差点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下拜,道:“多谢君子指点,吾差点误入歧途矣!”
青豚笑道:“古语云:封君若舟,百姓若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吾与君当共勉。”
此语最早出自春秋,那句千古流传的话,是后人总结的春秋典故,所以用在此时,不算惊世骇俗之语。
韩奴佩服至极,感叹到:“怪不得楚王曾感叹:仗义每多屠狗辈!乡间小辈亦大贤啊!”
此时,周义亦赶了过来,他接话道:
第二十七章:吾乃大魏一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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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的黔首,都被聚集起来,青豚抽出腰间青铜剑,对着众黔首道:“吾乃大魏武卒屯长,今奉军令外出斩敌,护佑吾大魏百姓(百姓,古指君王属下所有人,后世仅指普通人),吾自昨日出征,已经三战,杀敌无算。”
听到青豚的话,这些黔首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心里思索道:原来果然是吾魏**卒啊,如此,吾等也可免于死难了,大魏的军卒不护佑吾等黔首,那可是失职啊!
见到这些黔首脸带笑容,青豚立马明白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厉声道:“秦军来袭,夺吾城池,杀吾百姓,吾魏国上下皆当同心协力,齐渡难关。
然!”
青豚脸色变冷,吼道:“汝等不思为国尽忠,竟然助纣为虐,实在可恨!”
他手中短剑向下一指,众多武卒纷纷拔出短剑,杀气腾腾的看着这群黔首。
黔首们刚刚露出的笑容,顿时被吓了回去,瑟瑟发抖的看着这名屯长,纷纷在心里哀嚎:果然还是要计较吾等资敌的罪过啊!
当即有人哀求起来:
“好叫上官知晓,吾等实在是没办法啊!那暴秦士卒,如狼似虎,攻破寨门,抢夺吾等粮食,又以性命相逼,要吾等送粮。”
“军吏明鉴啊!实非吾等资敌,而是秦军相迫太甚呐!”
更有胆小者,当即嘤嘤唧唧的哭泣起来。
这世道是怎么了!敌国的官军要杀他们,怎么自己国家的官军也要杀他们,这让他们这些黔首怎么活啊!
“一派胡言!”
青豚斥道:“汝等不会将粮食藏起来,仅留小部分放在仓中,如此即可保住彼等性命,又可曲线支援朝堂,此难道不是上策吗!”
有老者已经反应过来了,这名屯长不是要杀他们,而是在教他们怎么应付秦军。
老者遂排众而出,走到人群最前方,下拜道:“多谢上吏指点,吾等知道如何做了!”
他招呼民众赶紧拜谢,嘴里说道:“汝等鄙夫,还不快谢过上吏指点,吏这是在教吾等保命啊!”
有聪明者已经明白这个屯长的意思,赶紧按照老人的指点,弯腰拜谢。
也有粗鄙不堪者,心里稀里糊涂的,见到其他人道谢,嘴里嘀咕道:其不是要杀吾等么,拜个鸟的谢。
却不敢大声说出来,见人群都已弯腰下拜,自己也慌忙跟随,学着他人的模样,双手抱拳,弯腰及地。
青豚示意众人起身,问先前那个老者道:“老翁不凡,不知担当何职”
那老者,再次下拜,嘴里应道:“好叫军屯知晓,吾乃山坡里的里正,石,某当不得军屯夸赞。”
青豚问道:“这些黔首都是汝山坡里的里民吗”
这个叫石的山坡里里正回答道:“并不全是,秦军来得急,先是打破了山根里与朝阳里的寨门,将里正、监门、田典六个村老全家都杀了,又挨家挨户的上门抢粮,敢有不开门者破门就杀。吾见机不妙,只好命令监门开门,又配合着秦军组织里民捐粮、送粮,此等黔首,却是吾组织的。
说起来,却是老夫的过错了!还请军屯责罚,。”
青豚笑道:“非也,吾等士卒,深受君恩,无需劳作即可全家不饿,却不能保佑百姓安稳。说起来还是吾等军士的过错,老丈能够护全里乡民,不但无过,反当有功。”
说完青豚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石里正也不敢打断他,静静的站在一边。
蓦地,青豚开口道:“如此说来,此处的黔首,却是汝等三里之民了”
石道:“正是。”
“石里正,”青豚说道:
“此乃战时,一切当从简,吾令你暂代三里里正之职,组织三里百姓自救。
这些粮食,汝带回去,分配给里民,若死难者有遗孤在世,还请里正给予一口吃食,汝可以适当多分一点粮食,但务必将那些遗孤养大。如此也算是让这末世,少造一点冤孽。”
石急忙下拜,口中咽哽道:“多谢军屯明察,吾等三里粮食,已被抢掠一空,若无这些粮食,只怕是今年就要易子而食了。
军屯且放心,但吾这老货有一口吃食,必然不会让那些孩子们饿着。”
青豚长叹,他也拿那些遗孤没对策,纵然战后各地官府可以收养一批,但相对于秦军造成的众多孤儿,官府那一点吸收量,实在是杯水车薪。
本来他还在思考要不要留在魏国武卒内发展,但听了石里正的话,意识到战后必然有很多遗孤会活活饿死。
他明白相对于此次魏国受到伤害的人群而言,仅仅依靠固有的官府体系来救助的话,实在太难。
他对以
第二十八章:秦营
秦军大营。
王贲端坐案后,大帐之内跪坐着数名高阶军吏,彼等正在商议的是将大军本营再前出多少为宜。
奎氿是王贲父亲王翦的起家亲兵,王贲奉王令前来攻打魏国,其父作为战场老将,不放心儿子之下,便让追随他半生的奎氿跟随保护。
奎氿本是小兵,当初在战场上身受重伤,王翦怜悯这个勇武的小卒,便让负责给军吏们治伤的医者,救治了他。
这个时代的医者太少,军队里的医者只负责给军官医治,若是小兵受伤,就抬入伤病营,草草裹住伤口,生死看天命了。这种办法,一直延续到封建王朝灭亡。华夏医者开始救助小兵卒,则起始于蒋朝。
本已必死,却被救活的奎氿,感念王翦的恩德,遂效忠于王翦,做了他的家臣。
若是在东方列国,以老王家的战功,最低也能拥有几百名家臣,也就是俗称的门客。
但秦国自商鞅变法以后,普通人养家臣就是找死,就算像王翦这样拥有重大军功,身居高位的高官,自秦王政逼死奇货可居的秦国相吕不韦之后,也都遣散了大部追随者,仅保留数人作为护卫。
效忠于王翦个人的家臣,不过寥寥十余人,在加上官方派遣的几十名短兵(亲军),这就是未出征情况下,王翦可以直接动用的全部军力。
儿子率军出征,作为父亲的王翦,便让追随他二十余年的奎氿等几人,贴身保护王贲,随便指导领军经验不多的王贲。
奎氿端坐在案几后,侃侃而谈道:“少将军,吾军此时离大梁城尚有七十里路程,而魏国大梁城西的大小城池,皆已落入吾手,故此,吾军应当前出三十里,逼近魏国都城。”
当即有人抱拳冲王贲下拜,反驳道:“将军,吾等虽已扫平魏国城池,然魏国残余抵抗者却依然存在,这些游侠、残卒,时不时地骚扰吾军后方,致使吾军不得不分出兵力,维护粮道。故此,吾认为应当先扫清这些捣乱者,待后方粮道安稳,方逼近大梁城为宜。”
说话的这人叫做李黎,乃是廷尉李斯的人,有小道消息说,李斯之子李由,去岁新尚(娶)了大秦长公主的这位,即将跟随那位狂言二十万灭楚的李信,攻打楚国。
因此,廷尉李斯提前安排李黎来到了王贲麾下。
此时秦国的丞相分别为右相隗壮、左相王绾。
虽然秦国右相的地位比左相大,但是右相是负责文事的,左相负责军事,因此,在这武事频繁的时期,实际上左相的权利是要大于右相的。
不然,去岁王绾和隗壮,也不会为了一个副相——左相的位置,明争暗斗,差点大打出手了。
而实际权利更大的左相王绾,则和李斯是一个派系的人,因此,李斯的儿子即将出征,王绾暗地里也使了一把力,顺利的让李斯将李黎安插进来。
当然,这些上层们的龌蹉,虽然与底层军卒无关,但底层军卒的一切,却是掌握在上层手中的。
秦军士卒得到的消息是,灭亡了魏国,彼等便可以回家了。
但,上层建筑的那些勾当,岂是这些炮灰能够理解的。
有消息流传在咸阳城,据说,王上政有意待灭魏之后,直接添兵十万,合上攻魏十万,记二十万人,攻打楚国。
而李黎来到王贲麾下的另一个目的,说出来则就龌龊多了。
他是负责来当搅屎棍的。
李斯从政,深的得秦王政的喜爱,在秦王嬴政心中,李斯比左相王绾还受他重视。
只可惜李斯是楚国出身,又是前相吕不韦的门客,虽然吕不韦倒台后,李斯迅速投身秦王,秦王也对他甚是重用,然,究竟时日太短。
李斯短时间内,还无法爬到极点。
因此,李斯便让自己的儿子李由从军。
当父亲的终究要为儿子铺平道路,若是王贲功劳太大,又有
第二十九章: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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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贲待帐中军吏纷纷起身之际,冲奎氿一使眼色,奎氿会意,磨磨蹭蹭的待众人都出去了,他又坐回位置上,问道:“少将军有何吩咐”
王贲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奎氿,道:“劳烦九叔一趟,将彼辈一个不留!”
奎氿推开案几,慌忙下拜,嘴里连连道:
“当不得少将军如此称呼,奴本必死之人,幸得老将军救助,侥幸捡回一命,此后,奴就是将军手中见不得人的剑。
故而,少将军只管吩咐,奴就算豁出性命,也会替少将军完成。”
王贲起身,伸手扶起奎氿,将竹简放在奎氿手心,道:“某是九叔抱在怀里长大的,自幼跟随九叔学习武艺。在某眼中,九叔就是某亲人。”
奎氿感激的眼眶微红,泪珠在眼框中打转,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欲要流出的眼泪,伸手接过竹简,用变异的腔调说道:
“少将军放心,奴必定将彼辈的脑袋带回来!”
王贲伸手,锤了奎氿一拳,笑道:“若敌人太强,九叔也不必强求,只管回来,吾多给九叔增添兵士便是。”
奎氿大声应喏!
转身走出军帐,他仰着头,使劲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下。
小少爷长大了啊!
奎氿心里明白,王贲如此称呼他,真实感情有之,但更多的不过是想要拉拢与他,要他发挥实力,将这些扰乱秦军后路的魏卒消灭。
但奎氿知道自家是什么出身,虽说这些年他替王家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劳,若是他非王家家将,走秦国官府途径正常晋升的话,只怕是最低也能做到一方裨将。
但,他委质与王家,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
又怎会计较个人的得失呢!
这时代个人操守要遵循“义”,这是一个所有人为了“义”视死如归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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