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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予顷

    清猪栏的时候就觉着不对劲儿,这猪咋都不爱叫了呢

    喂猪时零子鹿大叫不妙,就没几只猪起来吃食的!

    火急火燎的打电话找杨化成,杨化成还在外地,听零子鹿说了情况估计是大群传染了,如果是流感倒问题不大,就怕是气喘或肺疫,损失就大了。

    说得零子鹿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放下杨化成的电话就给霍岩打了过去,响了半天,直到对方拒绝后又recall才罢休,零子鹿一肚子火烧得理智基本上不剩多少了,小样的,当领导了,还会关机了啊!

    结果霍岩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告诉正在开会,一会儿给她打电话。

    这坏人到什么时候都有一股子坏劲儿,平日里抢个黄瓜青菜什么的总是抢在头里。

    山本五十六就是为数不多的没发病的猪之一,以毒攻毒没得病。

    她姐夫李贵强来送药的时候就看见零子鹿乌云密布的脸,站三步开外的地方把药递给零子鹿,传她姐陶明月的话,零子鹿这边忙就不用过猪场那边了,那边有她姐在没事儿。

    零子鹿确实也没心情去,猪要是有个好歹的要猪场有个鸟用。

    她姐夫走后零子鹿把没扎过针的几头猪都用了药,拿了本猪病书蹲猪栏里边看边核对症状,这一核对把她吓坏了,除了寄生虫病看不到,剩下的几乎哪种病都疑似她家猪得的病,这还了得!

    零子鹿同志又一次的怀疑杨化成的专业水平。

    你个死胖子,若敢耽误了我家的猪病我非要了你的狗命!

    不久陶老爸从篱笆门回来了,零子鹿拿着书从猪栏里蹦出来,靴子都忘了脱就进屋给她老爸弄早饭。

    边忙边奇怪,哪儿来的臭味呢

    饭,没坏呀!菜,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土豆在屋子里拉屎了

    不能啊。

    比陶陶小时候都强。

    直到饭菜上桌,一低头,发现自己穿的靴子才明白过来。

    这饭是没法吃了,招呼老爸过来吃饭,自己实在没胃口,脱了靴子,到黄瓜架上摘了条黄瓜洗吧洗吧吃了。

    自己跟猪一样了,吃不进去饭只能吃点蔬菜了。

    陶老爸吃过早饭想起来今天有个婚宴得参加,得,喝酒误事。

    零子鹿建议她老爸去吃二拨筵席,顶中饭了。

    陶老爸道也只能这么着了。

    一上午,霍岩的电话也没来,零子鹿抽空儿这个气啊,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这种男人,要你有什么用!

    零子鹿正在猪栏里边看书边郁闷。

    ‘零子鹿――零子鹿――’又是陶奎松那叫魂似的鬼声传来,零子鹿一肚子火,更是火上浇油。

    昨天自己还因为这家伙被孙丹妮一通冷嘲热讽,今天他就送上门了!

    霍的一下从猪圈里站了出来,把个陶奎松吓得一哆嗦,幽怨的道:

    "吓死人了,我还以为猪窜出来了呢!"

    "吓死了倒省心,你到底是怎么搞得,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不是你妈我顶多算是你朋友,以后孙丹妮再欺负你别来找我,我管不了你家的破事。"

    说完也不管陶奎松的反应,又蹲回了猪圈。

    令陶奎松几乎怀疑刚才零子鹿跟我说话了

    不过陶奎松感觉到零子鹿生气了,很生很生气!幽幽的道:

    "我知道我一结婚你就不会管我了,上次我来找你孙丹妮知道了,又打我。昨天我跟她一起回来的,我在西屋,她不让我出门怕我来找你,你来的时候我都听见你们说的话了,对不起,是我没用,连累了你。"

    零子鹿给他说的早掉了眼泪,陶奎松虽然比零子鹿大了几岁却一直是零子鹿照顾他多些,就如弟弟一般,以前他们小的时候如果陶奎松受了什么委屈,零子鹿定会想方设法的帮助他,如今却大有弃他而去的意思,听他可怜巴巴的述说,零子鹿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这种事自己确实管的名不正言不顺,自己又不是他什么兄弟姐妹什么的,还有陶奎松喜欢自己这事被孙丹妮知道了的茬口,弄个不好又是被人一通抢白那算是客气的。

    不过,他陶奎松也不能这样一辈子要人照顾啊!

    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好不好!

    想到这零子鹿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是个男人,不是女人,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以后怎么混啊"

    零子鹿话音刚落,孙丹妮就从陶三叔家的大门外冲进来了,隔着篱笆冲零子鹿叫嚣:

    "好啊,你们两个,我刚走一会儿你们就等不及了,这幸亏是篱笆,不然还不得爬墙了。还说是什么同学,竟然教唆人家两口子打架,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嘛!"

    零子鹿简直会被气死,这跟被人家老婆抓现行有什么区别!

    都是你陶奎松个窝囊废,跟你接触就从来没好事。

    孙丹妮尖利的嗓门还在那儿嚷嚷,幸亏老爸和三叔都出去了。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孙丹妮说得越来越难听,零子鹿再也受不了了。

    一眼瞥见猪圈墙边靠着的扫院子的大竹扫帚,蹦出猪圈抄起扫帚抡起来奔陶奎松打去:

    "都给我滚!"

    吓的陶奎松扭身就跑,孙丹妮见零子鹿打陶奎松不干了,在零子鹿后面就追,还喊呢:

    "你打他干嘛,你打他干嘛,一扫帚还不一身印子!"

    零子鹿心道知道你还掐他。

    又听孙丹妮喊道:

    "要打也得我打,他身上不能留痕迹!"

    零子鹿心道妈的你以为我愿意打啊,还不是你逼的!

    一回身把扫帚塞进孙丹妮的怀里:"呐,给你吧。"转身从篱笆门回家了。

    孙丹妮搂着大扫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热闹的也一哄而散了。

    下午陶老爸和陶三叔都喝的醉么哈的回来了,回来躺炕上就睡了。

    陶老爸就这点好,不管醉成啥样儿不带丢人的,就是睡觉。

    可也不能这么着连轴转啊,看来得劝劝他以后不能这么喝了。

    零子鹿知道老爸不知猪生病的事儿,不然零子鹿还真以为他这是借酒浇愁呢!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零子鹿早早的起床看猪。

    别说,开始发病的几头猪比昨天欢实多了,零子鹿也感到心里透亮多了。

    有了治好的先例就不怕了。

    清了猪圈又喂了猪,吃食的猪也比昨天多多了,虽然吃的不多但却有了好转的迹象。

    看来这家伙应当早点来,说不定这猪一高兴也不会得病了。

    零子鹿喂完了猪,在仓房里换了衣服鞋子,进屋时差点儿与向外走的霍岩撞上,

    “起这么早”

    零子鹿有点不敢看霍岩的眼睛,昨天晚上被吻的后遗症。

    “我去看看猪。”

    看猪就看猪拉着人家的手干吗,让猪瞧见了影响多不好。

    零子鹿只好又跟着去了猪栏。

    在人家后面偷眼一看,霍岩还穿着t恤和短裤,

    “你不换换衣服么”

    “不用,在栏外面看看就行。”

    情况就如零子鹿看到的一样,大群正在恢复当中。

    吃过早饭,照例陶老爸看家,零子鹿和霍岩去猪场。

    零子鹿一早就从园子里摘了些青菜拿了些鸡蛋什么的,一一放霍岩车子上带到猪场去。

    昨晚她姐打电话询问这边猪的情况,顺便告诉零子鹿猪栏大面上的卫生已经收拾好了厨房和两间人住的房子也收拾出来了,基本可以住人了。要零子鹿别担心场里。

    也幸亏她姐的电话,不然被吻的晕晕乎乎的零子鹿还不被人家吃干抹净了。

    看来她家最可靠的就数她姐陶明月了。

    不过眼看着她姐就要开学了,少不得还得靠自己。

    两人来到猪场,霍岩还是头一次来,同陶明月夫妻并李宝利等人打过招呼,四下看了看,一句话,物超所值。

    今天李宝利等人除外面的草。

    霍岩建议产房和猪栏好好消消毒,然后把原料库房收拾出来,等猪病好了就可以搬过来了。

    霍岩和李贵强先检查饮排水系统。

    零子鹿则和她姐把人住的房子屋里墙壁刷了层涂料,又去帮她姐买菜做饭。

    老爸在家看家,零子鹿早上已经给他留了午饭。

    下午又同李宝利等人把垃圾清运了出去,又把所有人住的




127不煮熟饭,炒小菜
    白天发生的事儿太多,晚上零子鹿一人在家睡倒也没想别的。翻来覆去核计如何清理猪场和一些跟猪场有关的事儿,人手不多,看来李宝利他们是派上用场了。

    也累了一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零子鹿朦胧中似乎听到一声咳嗽!

    零子鹿一下子清醒过来,一个人在家多少有些胆怯,当下凝神细听,过了好大一会儿,一声清晰的咳嗽又传来过来――方位是外面。

    零子鹿这个气啊,好你个小刺猬,又跑回来吓唬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莫不是病情加重,野外刺猬医院治不好又回来求医

    零子鹿没上次那么害怕,但也不敢大意,提了榆木棍子开门出去了。

    借着外面杆子上的大灯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刺猬的踪迹,零子鹿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奶奶的,病死你个死刺猬。

    零子鹿索性也不找了,转身就想进屋。脚还没迈进门槛,一声大而清晰的咳嗽传入耳中!

    这回零子鹿听清了――是猪圈的方向!

    转身又寻着大致的方向摸了过去,猪栏里一头头的猪都挨着睡着了,以侧身睡的居多。

    中一头猪趴着睡,而且睡的也似乎不安稳,偶尔哼唧一声。

    忘了问问老爸晚上猪有没有什么异常,像是不爱吃食打蔫什么的。

    零子鹿不放心,在这个猪栏边上站了半天,直到那趴着的猪又咳嗽了一声,确定了是猪咳嗽。

    其实现在零子鹿可以听出这猪咳嗽跟刺猬咳嗽还是有区别的,猪的咳嗽声音更大些――体积大小在那儿放着呢。而且猪咳嗽带了气音儿有胸腔共鸣,不像刺猬那么实在――胸小没办法。

    零子鹿到仓房换了靴子,轻轻跳进猪栏,拿了小手电筒,近距离仔细观察这头猪――山本四洞。

    除了偶尔咳嗽几声外,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些,鼻子非常潮湿,尤其是鼻孔,似乎还有少量的鼻涕,眼角也湿漉漉的,零子鹿伸手摸摸它,又摸摸它旁边的山本四十一对比一下,似乎咳嗽的山本四洞有点热,莫不是感冒了?

    自己也不太确定,想了一下,从猪栏出来,脱了靴子,进屋拿起手机给霍岩打电话――关机。

    转而打给杨化成,他没关机,看来领导跟别人就是不一样。

    响了半天杨化成才接,含糊不清的道:

    "...喂,谁啊"他还不知道零子鹿的手机号。

    零子鹿直接跟他说了情况,杨化成也清醒了,又问了零子鹿几个问题,零子鹿有的能答上来有的也回答不出,最后杨化成让她去买点感冒药,先当感冒治疗试试看,流行感冒的可能性大些,并注意消毒和清洁管理,同时把病猪隔离出来。

    杨化成现在外地,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

    零子鹿只得按照他说的做了。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早起来,先打扫了猪栏,大部分猪都起来叫唤,有那么五六只还在趴着睡觉,零子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快快的清理了猪栏,推过小车开始喂猪,果然,除了最先发现的山本四洞外,还有六七只不爱吃食,甚至根本不起来。

    零子鹿心情沉重,拿来消毒水挨个猪栏喷了一遍,不放心又喷了一遍。

    早饭也顾不得吃了,直接跑去她姐家砸门,逼着她姐夫马上开车带她到镇上买兽药。

    一大早儿的,国营的兽医站还没营业,零子鹿便跑去个人开的兽药店,一般店主都是住在店里的,买了两盒据店主说效果显著的治疗感冒的特效药,顺带买了体温计。

    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先量一温,表现异常的几头猪几乎都是四十度以上。零子鹿二话不说,马上兑药注射。隔离是不可能了,哪有那么多的猪栏啊。

    零子鹿心情低落,面上没表现出来怕她姐担心,只说是感冒。

    上午去养猪场呆了几个小时,她姐和姐夫都去了,老爸回了家。猪场活计太多。和她姐按照轻重缓急定了收拾清理的方案。

    零子鹿给李贵生打了电话,说得挺客气,只说让李宝利他们几个帮忙干点活儿,李贵生没想到零子鹿还真让他们给干活,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给联系联系,至于找不找得到人可不保证。

    不过没想到,五人中除了两个不在家的,其余三人包括他侄儿都来了。

    零子鹿给他们安排了作息时间,早八点到晚五点,中午场里提供午饭。具体干什么由她姐安排,几人都应了。这李宝利当然不复往日的嚣张,倒还难得的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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