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民大时代

    他这边拉着警戒线，那边副所长也吐完了，擦擦嘴后，把李常亮和丙德叔，张爱平三位干部叫到了身边询问情况，得知杀人和打人竟然是两回事之后，他就感觉一阵头大。

    “打架的站这边，无关的乡亲们站这边。”副所长站在中间命令道。

    虽然我很不喜欢他的口吻，可现实就是这样，人家穿着警服，代表的是法律，我就是再不爱听，也得按人家的规矩办。

    几秒钟的功夫，人群便被分成了两堆，乡亲们一边，我拉着哮天犬，和李富贵四人一边。




95：接受审问
    龙泉村的这一夜注定是血腥，压抑，难以入眠的一夜。

    李富贵四个人被那个叫秦勇的警察开着警车带走了，而我们则被带到了村办公室逐一审问。

    因为情况不同，我和大家伙是分开审问的，审问我的是那个叫王璐的女警察。

    刚才人多天黑，看的不太清楚，现在面对面坐在，我也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这个叫王璐的警察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瓜子脸，皮肤黝黑，下巴还有一颗不小的痣，位置吗和伟人的有点相似。

    说到这里，我插句话，伟人的那颗痣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有的，而是后来长出来的，至于原因因为敏感原因就不说了，我只能说跟风水有关系。

    这个叫王璐的女警察算得上一个美人坯子，尤其是她前凸后翘的身段在警服的包裹之下，更是显得英姿飒爽，干练逼人，让我忍不住就往哪方面想。

    不是我色，而是我觉得是个男人都会往方面想，社会上不有那么一句话吗，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看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王璐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后拍了一下桌子拉开了审问的序幕。

    审问的那一套官话，什么姓名性别之类的没有营养的废话，我就不在这里浪费墨水，铺开细细描述了，大概过程就是，她问我答。

    她问该问的，我答该答的。

    本来过就不在我，而且整个事情的经过先有李富丽在场，后有全村老百姓在场，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如实交代便是。

    问完事情经过之后，他又问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李富丽家，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条狗是不是我的之类的问题。

    这些问题的回答我自然不可能如实相告，一来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二来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李长山已经死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也两清了，现在说他谋杀我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我把对李富丽说的话又扯了一遍，不过说到哮天犬时，我一脸严肃的解释了一遍，说他不叫那条狗，而是叫哮天犬。

    板着脸的王璐被哮天犬这个名字给逗笑了，察觉到自己有些失风度之后，又赶忙捂住了嘴。

    又问了我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她便起身出去找李富丽和乡亲们核实我的证词去了。

    至于如何问的，乡亲们又是怎们回答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谁也说不了瞎话。

    我这边的审问进展快，乡亲们那边也不慢，而且大家描述的都差不多，个把小时的功夫，事情的来龙去脉警察便摸清了。

    案情基本上也清晰了，李长山点李常亮家的房子属于报复，而杀王瘸子属于情杀，作案之后，李长山自知罪孽深重，难逃法网便畏罪自杀了，此事李国英亲眼目睹，后又有赶来的乡亲们作证，一场简单的谋杀，畏罪自杀案就这样定下了调调。

    虽然案情清晰了，可起因和矛头却有些混乱。

    对李富贵心存不满的乡亲们，尤其是家里房子被点了的李常亮更是死咬这件事跟李富贵脱不开干系，要不是他回村找王瘸子麻烦，揭李长山的伤疤，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家的房子更不会被李长山给点了，还说他从来没有指使过李长山点李富贵家的房子，反正死人不会开口，他一口咬定不承认，谁也说不出啥来。而且李常亮还说，即便李富贵对王瘸子，对村里有再多不满，也不能私下解决，应该报案，应该通过法律途径，要相信法律之类的马屁话，听的顾所长一阵点头，说他觉悟高。

    还是



96：与美女打屁（三更求果子）
    村里为这些穿制服的警察特意准备了早饭，虽然都是粗茶淡饭吧，但却很实惠，我这个孤家寡人自然也不客气，主动拿了个碗就吃，待大家伙都吃完之后，我把锅里的剩饭全都盛给了哮天犬，这家伙也不挑食，想想也是在山里他有一顿没一顿的，有吃的就不错了，哪里有资格挑食。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吃了个大饱，哮天犬吃了个半饱，看的李常亮一个劲的心疼。

    上午九点来钟的时候，七八辆车开进了村里，有警车，有轿车，都是镇里，县里的头头们，刚一进村，便被早在村口等候的派出所一干领导带着去了现场。

    事情起因经过已经询问清楚，就是一起情杀而后自杀，也不需要太多的刑侦手段，法医只是检查了一遍王瘸子身上的伤口之后便退出了院子。

    法医前脚刚走，县电视台的记者后脚就来了，负责采访的还是上次采访我的谭笑笑，先是冲我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带着人风风火火去了现场。

    都是一个县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镇里的干部就是再不想曝光也没办法，毕竟县里的领导还在旁边呢，而且若是得罪电视台，以后想要再找人家给宣传一下城关镇可就难了。

    这种丢脸的事，他们自然不会露脸，而是把李常亮推到了镜头前，李常亮才不管这些呢，能上电视还不用花钱，他还巴不得呢。

    他站在王瘸子家院门口吧啦吧啦说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之后，原来李长山在点他家房子之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常亮对不起啊，都是李富贵逼的，我要是不点你家房子，他就要弄死我，还是祸害我的妻儿。

    李常亮的话应该是有真有假，李长山点他家房子前给他打过电话我相信，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带着派出所的人及时赶回村里，至于李长山说是李富贵逼的，应该是他编的瞎话，意在报复李富贵。

    说到李富贵，李常亮当即把他纠集混混回村暴打王瘸子，欺负我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我吊打他四人的事情没说，而是一个劲的说李富贵的不是。

    一听我被挨打，谭笑笑当即追问是不是前段时间勇救落水儿童的好人杨过。

    李常亮顺杆子往上爬，把我好人好事又说了一遍，一听我就是那个好人杨过，县里镇里的领导这个骂李富贵不是东西。

    我是城关镇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典型，怎么能容忍李富贵破坏，当即便拍桌子说李富贵属于恶霸主义，必须严惩。

    领导都发话了，乡亲们又站在我这边，李富贵就是再怎么反咬我也咬不住，最后只能招供说自己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呆了一个多钟头后，领导们陆续走了，谭笑笑在采访完之后找上了我。

    看着破履烂衫的我，谭笑笑捂着嘴问我这是咋地了，一段时间没见怎么混的跟要饭的似的。

    我和她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混熟了，她开我玩笑，我自然也没必要板着个脸。

    “是啊，谭大记者，现在我混的老惨了，吃了上顿没下顿，要不跟着你混吧，也不用开工资，管饭管住就行。”

    “行啊杨过，上次怎么没有看出你这么臭贫来呢，居然敢跟我耍嘴，信不信我给你拍个照让全县老百姓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

    “啊，还有这好事，那感情好啊，快给我拍两张，让大家看看当好人的下场，以后我出去要饭说不定也能多要口呢。”我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道。

    “还要饭，你也不嫌丢人，得，不跟你开玩笑了，听说你跟人打架了，有没有受伤啊”

    “足足挨了七八拳，十来脚，好在我皮糙肉厚，不然你就得去医院看我了。”

    谭笑笑本还想说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可一看我一脸不正经的坏笑就知道我肯定没



97：调教大壮
    看着王璐被领导喊走，我心里可算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她是个美女，我也喜欢多看她几眼，可看见她身上的警服就浑身不自在，有种被审问的感觉。

    “美吗”李富丽不知道啥时候站在我身后小声问道。

    她这一说话真把我吓了一跳，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说美，好在我反应快，话到嘴边生生改成了，美啥呀，老板着个脸跟我欠她钱似的。

    李富丽这个冲我翻白眼，说我不老实，是不是惦记上这个警察和那个记者了。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的，可嘴上却绝对不能承认，一口咬定说没有，大家都是朋友，老话不常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吗，你想多了之类的胡扯。

    警察都撤场了，我还呆着个什么劲，当即便带着哮天犬和李富丽朝着我家的方向走去。

    我们在我家门口分开了，她去了张婶家看米蛋去了，我则带着哮天犬踏进了我这个破烂不堪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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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星期没回来，我家院子里没有啥变化，?头铁锹还靠在门口，门上还插着木棍。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我在心中低吼一声后，拔去了插门的木棍推开了门。

    几天没有回来，家里落满了灰尘，连被子里的棉花都被老鼠叼的一炕。

    看着乱的不成样子的家，我心里却感觉一阵欣慰，因为这才是我的家，我还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的感觉更好了。

    “哮天犬，这就是你以后的家了。”我拍着哮天犬的狗头说道。

    吱吱吱。

    几只老鼠从我的被窝里跳了出来，一阵乱串，哮天犬看见老鼠，当场就要扑上去咬，我却一把拉住了他。

    “哮天犬，你是狗，他们是耗子，以前没人教你，今天我得告诉你，有句话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不能越界，不能破坏生物链的规矩。”

    哮天犬哪里懂什么老话，一个劲的要上前。

    啪，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非的让我直说是怎么着，我孤家寡人一个，他们好歹跟我作伴作了十几年了，你咬死他们以后我半夜听谁吱吱啊。”

    见我生气，哮天犬转身出门趴在了门口晒起了太阳，至于我则挽起袖子，其实是挽起布条，开始收拾起了凌乱的屋子。

    这一收拾我才发现，我居然连个像样的家当都没有，连盖的被子都让老鼠给盗了。

    我摸摸兜准备置办点家当，发现兜里干干净净，李长山害我前给我的几百块钱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妈的，老子居然丢钱了”我愤愤的骂了一句后，挑起水桶就准备出门挑担水，先擦擦屋子，烧壶水。

    刚一出门就看见我们门口杵着个大块头，不是大壮又是谁，看见这货，我的气不由的就上来了。

    “唉吆，这不是出卖我的大壮吗”我阴阳怪气的说道。

    “杨过哥，对，对不起。”大壮低头捏着衣角像个小娘们似的小声说道。

    “你可别叫我哥，我可不敢当，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俺不应该骗你，是俺的错，你骂俺吧，要不打俺一顿也行。”

    他这么一说，我扔下扁担就要抽他，看见他吓的抱头蹲在地上之后，我又有些下不去手了。

    “滚，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兄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我咬牙道。

    大壮慢腾腾的站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馒头和一袋辣条想要递给我，怕我打他又放在了地上。

    “拿走你的东西，我不要。”我抬脚就把馒头和辣条踢飞了。



98：李国英找我
    我啃了几口干馒头之后便随后扔给了一旁早就流哈喇子的哮天犬，一看我把馒头给了哮天犬，大壮这个心疼，伸手就想抢回来，可进了哮天犬嘴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要回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馒头没有抢回来，大壮还被哮天犬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躲在我后面一个劲的发抖。

    “大壮，你连村里母老虎们的衣服都敢偷，怎么会怕一条狗。”

    “俺，俺被狗咬过。”

    大壮说的倒是事实，光我记得他就有好几回被狗咬，有一回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他娘气的全村的狗都骂了一遍。

    我把扁担扔给大壮，让他给我挑担水，这家伙死活不去，说要是让村里的母老虎们看见他，有的吐他口水了。一看他这怂样，我只能自己出马。

    反正水井离我家也不是太远，也就两三百米，这点活我还是不在话下的。

    挑水的路上，我和李常亮老会计走了面对面，自然的说说话，毕竟人家昨天夜里没少给我说好话，夸我。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他们这是干啥去呀，二人长吁短叹的说还能干啥，给王瘸子和李长山擦屁股呗，王瘸子老光棍一个，死了也没有个打发的，这属于谋杀，虽然李长山死了，但这笔费用得他家掏，大队没有闲钱，他们准备找巧莲聊聊去，还说让我帮忙抬灵打葬啥的。

    我能说啥，只能先应承下来，回头再说，反正现在钱和棺材板都没有着落呢。

    我们聊了一路，李常亮这个诉苦，说他他妈招谁惹谁了，房子就让人给点了，现在连个窝都没有了，只能先住大队，我说你就万幸吧，这要是昨天晚上你在家，那才叫冤呢。

    听我这么一说，李常亮也觉得自己是不幸中的万幸，愤愤的骂了一句，这个狗日的李长山之后和老会计拐进李长山家。

    我挑着水还没拐进我家街道，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骂声。

    “这又是谁招惹**嘴了。”我嘟囔着拐过去一看，尼玛，**嘴正叉着腰站在我家当院骂大壮呢，一边骂还一边吐着口水。

    至于大壮则抱着头蹲在身上一声不吭。

    一看李国英骂大壮，我心里就有些不愿意了，虽然我也骂过大壮，可这种事你出出气就完了，没玩没了的针对一个傻子，算他妈怎么回事，而且还在我家院子里装逼，我就更不能接受了。

    “李国英，你干啥呀，跑我家来发他妈什么疯。”我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一听到我的声音，李国英闭上了嘴，回头一个劲的冲我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是看见大壮来气，一时没有忍住。

    “行了，大壮脑子不灵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是被人利用了，你不依不饶的跟他计较算怎么回事，你晚上睡觉害怕的时候，人家好歹还给你看了几天们，你就不能念念人家的好，再说了你骂也骂了，口水也吐了，差不多得了。”我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