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大将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四关
卫子夫连忙摇摇头:“母后,儿臣想起刚才平曲侯和灌强的话。”
“他们怎么了难不成你也懂兵法”
“儿臣自然是不懂,但儿臣发现他们二人站的旁边门里,刚刚走出来的是董仲舒董博士。”
“嗯有何不妥”
田蚡立刻明白过来,紧跟着哈哈大笑,指着苏任道:“你小子刚才就知道周建德胡言乱语是吧竟然不提醒太后,欺君之罪跑不了!”
苏任连忙道:“太后息怒,欺君也是周建德,与小人全无半点关系,武安侯不可乱言!”
太后出了丑,脸黑了下来,两只眼睛在人群中搜索周建德和灌强的下落。然而满院子的人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要找两个人还真不好找。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两人,太后摇头
第659章 男人的誓言
第一场雪就这么下了下来,突然之间的寒冷让人始料未及,也让整个关中人松了口气。 下了雪,蝗虫就再不会来了,它们产下的卵也会被冻死。所以,百姓们唯恐雪下的不够厚不够大。上天可能感觉到了百姓的呼声,于是乎大雪夹杂着雨滴整整下了五天,秦岭山麓本就比渭河边冷一些,这下更冷了。
苏任披着厚厚的熊皮大氅,走在青石板路上。这条熊皮大氅是当年荆棘从北面回来,送给苏任做礼物,最好最暖和的被苏任自己留下。到底是北极熊的皮毛,毛色雪白,纯正的没有一根杂毛,穿在身上就算在秦岭里窝一夜都没事。
天气冷了,供暖就成了首要问题。别的地方可以不考虑,太后和各位夫人的住所得亲自查看。万一漏水,屋子没法住人都是其次,万一太后要回长安,这事情就麻烦了。
掏出令牌,经过验看,禁军这才让开了路。昨夜的雪很大,只用了一夜时间就将周围的山林全部变成了白色,有些不结实的树杈已经被压的变形,估计到了晚上非断不可。苏任心中嘀咕,回去之后就让胡济派人来将这些树枝收拾一下,砸着哪一个都是大事。
苏任设计的供暖系统其实就是个热水管道。山顶上有十几个人在不停的烧热水,然后将热水倒进管道里,顺着曲里拐弯的青铜管一路下来,绕过所有房间之后散失完自己的热量,流进旁边的河里。当然这个路程很长,或许到了最后一个房间就没了温度,那苏任就管不着了,他只要保证太后和几位夫人住的地方不出问题就行。
一路往上,直奔烧水的那个地方,幸亏这山涧有一道泉水,要不然只往上挑水就需要不少人。离着很远就看见烟筒里滚滚的黑烟,整个小屋子雾气腾腾。三十几平米的地方,全被热水锅沾满,没有雾气才是怪事。
守卫这里的也是禁军,再一次验看了腰牌,苏任才被允许进入房间。刚一踏进门满眼看见的都是水汽,别说人,什么都看不见。
“老胡!胡大哥!”苏任就感觉到了闷热,再也不愿往里再走一步。
胡济光着膀子从雾气中出来:“任哥来了,这里湿气大,您稍等一会,我穿了衣服,咱们外面说。”
苏任实在受不了里面的闷热,没多言语便退了出来。冰冷清新的空气让肺舒服很多。时间不大,胡济穿的和熊一样走了出来。在里面待的太久,刚出来就打了个寒颤。
“都说了,有我老胡在,任哥就不用来了,我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不看看还是不放心,这种事我也是头一次干!怎么样,没有发现漏水点吧”
“倒是有两个,幸好都不是贵人们住的房间,已经让工匠修补过了,若能熬过今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会一直在这里盯着。”
“那就辛苦胡大哥了,还有一件事,刚上来的时候看见路两边有些树木被雪压的很低,你派人处理一下,快断的就砍了,万一砸着谁都不好。”
胡济点点头:“好的,您就赶紧回吧,这天寒地冻的莫要冻着,有什么事,您让小金子告诉我一声就是。”
苏任笑呵呵的点点头,看看四周的确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转身往下走。路过太后的房子前,进去问了声安,至于其他夫人的房舍他就不好进去。在太后面前他是晚辈,在其余夫人面前跑的太勤快可不是好事。
田蚡的房子也是必须进去的。里面还算暖和,一看见苏任,田蚡就指着苏任:“哎呀,你小子想的办法的确很奇特,这屋子里竟然真的温暖如春,我刚去太后那里,竟然有点夏天的感觉。”
苏任脱了大氅,大喇喇往田蚡对面一坐:“其实我本意要将管子埋在地下,后来想了想,万一出了问题连地方都找不见,还是留在外面比较好。”
田蚡点点头:“留在外面是对的,里面全是滚烫的热水,稍微露一点就能看出来,若是埋在地下,万一喷出来烫着谁都不是你小子能收拾的残局。”
苏任没心情和田蚡说这些高端技术,喝了口酒,放下酒杯,皱着眉头问道:“侯爷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田蚡摇摇头:“怎么出现了什么问题”
苏任叹了口气:“刚上来的时候,发现林子里有一溜脚印,这么大的雪,不走正路的都不是好人。”
“哦通往哪里”
苏任看了一眼田蚡:“太后府中。”
“嘶……”田蚡倒吸一口凉气:“太后府中,哪里可是戒备最严的地方,下这么大的雪谁从林子里去哪”
“我特意看过,其实是两副脚印,一副是从下面上来的,脚印很大,另一副是从太后府中出去的,脚印比较小巧,应该是个女人,全都去了山后面的一个小洞,洞里还有生过火的痕迹。”
“哎呀!这可不是好事。”
“侯爷觉得是谁”
田蚡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与婢女私通可是大罪,必须把两人揪出来,若被太后发现,你的某位学生估计性命难保。”
苏任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让人查了,不过我担心没人承认。”
“需要本候做什么”
苏任道:“侯爷可去太后府中暗中观察一下,若发现可疑的婢女,先不要声张,咱们合计合计再做打算。”
“这还要打算什么直接杖毙!”
“那是人命,说不定人家两情相悦,若能成全岂不是也是一段佳
第660章 去意
从前有一个耍猴的艺人,买了一群猴子,可惜这些猴子都不太听话,无论艺人怎么训练,猴子们总是东摇西晃不按照艺人的指示来。于是,艺人又买了一只鸡,当着猴子们的面将鸡杀了。猴子们听见鸡在临终之时的惨叫,一个个吓的浑身发抖,艺人再训练的时候猴子们就听话多了。
陈何就是那只猴子。在确定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陈何被绑在操场中间的柱子上,苏任集合了全部学生参观。一开始陈何还大呼小叫,等到简候陈恢两耳刮子打过之后,陈何便再也没有了声音。至于陈何为何被绑在这里,苏任没有明说,因为在书院中已经传开。将陈何绑在这里,就是再等太后的懿旨,太后一旦下了懿旨,无论生死就和苏任没了关系。
按照苏任原本的意思,若陈何是个有担当的人,愿意娶太后的那个婢女,他可以从中斡旋,而且苏任写给皇帝的奏章就放在桌上。谁想到,陈何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竟然一口咬定是那名婢女勾引的他。如此没有节操的人,苏任从心眼里鄙视,自然也就没了救他一命的意思。
太后王氏脑袋很大,最亲近的婢女彩梅跟了她多年,算是最精心的一个,所以才将她带来了楼观台,没想到事情偏偏发生在她身上:“你还有脸哭!明知那就是个纨绔,你还要往上凑,干出这等好事,哭能解决问题”
彩梅还在哽咽。简候陈恢连忙跪爬几步:“太后息怒,都是下臣那个逆子做出这等事情,臣回去后一定严惩!”
“哼!”太后冷哼一声:“逆子还真是逆子!连本宫的人都敢招惹,我且问你,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置”
陈恢满头大汗,连忙答道:“逆子做出这等错事,任凭太后处置,可臣就二子,请太后念臣年老,还请太后从轻发落,臣这就回去准备聘礼,娶彩梅姑娘过门,做陈何大妇!”
田蚡呵呵一笑:“简候,此事恐怕不能这么办通奸本就是死罪,何况还是太后身边的人,若不是太后要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彩梅这会早被杖毙了。”
“臣愿罚铜抵罪,还请太后开恩!”
田蚡又道:“太后开了恩,太后的脸面往哪里放难不成以后书院那些家伙可以随便勾引婢女大不了就是罚铜而已,那还要大汉律法何用”
陈恢的后背已经湿透,隐约间都能看见汗水浸湿的衣服:“以武安侯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田蚡一转身,对太后抱拳道:“太后,此事不可开先例,为防止日后再发生这种事,臣觉得当重处!彩梅杖毙,陈何嘛……!”
“太后开恩,太后开恩!”陈恢不等田蚡把话说完,连忙磕头,希望能留下自己儿子一命。
对于彩梅,太后还是有感情的。这么些年子女全都走了,太后实际上将彩梅当做自己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情,太后心里也不舒服,当时真有杀了彩梅的心,可后来想想,彩梅的年纪也不小了,想当年自己和彩梅一样大的时候都生了修成君。
看着彩梅哭的伤心,太后真的狠不下心处置。一扭头看见苏任,便问道:“苏任,陈何是你们书院学生,你看该如何处置”
苏任叹了口气:“回禀太后,书院从来没有出过这等事情,再说此事已经超出了书院的处理范围,作为书院也不能替廷尉府和太常处置,所以小人等决定,公布陈何罪行,以儆效尤,开除出书院,交由太常处置。”
“你们还真滑头!没出事就是你们的学生,出了事就交给旁人,横竖和你们书院没有任何关系是吧”
“太后容禀,书院并非朝廷允许的拟定人犯的地方,就算要杀人也不能由我们动手,昨夜我等商议过,出了这等事,从山长董先生开始,直到陈何的先生每人罚俸半年,全都给彩梅姑娘作为补偿,并由董先生出面向太后赔罪,任凭太后处置。”
“哼!说的好听,董仲舒人呢”
“就在殿外。”
太后瞪了苏任一眼:“叫进来,本宫要好好处置这些为人师表的东西,看看他们教出来的都是什么人!”
董仲舒的脸很黑,礼数依然那么周到。身后众人更是面色铁青一声不吭,跟着董仲舒一起施礼。一大群人将小小的房舍挤的满满当当,有几个甚至还在屋外。
太后道:“董先生,你是山长,书院的学生与本宫的婢女通奸,此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杀!”董仲舒只说了一个字,就让屋里很多人的心凉了半截。
太后再没有多问,能说出这样话的人,自杀明志都有可能,太后还没想将董仲舒逼死,轻叹一声,看了一眼那位叫彩梅的姑娘,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彩梅跪爬两步,对着太后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太后,奴婢错了,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做下这等事情,也没面目活在这个世上!”话刚说完,一扭头便冲向墙壁。
这里的墙壁不是宫中的木板,苏任采用的全是石头。或许那个彩梅想着是撞一下,只要脑袋上沾点血,自己的命就能保住,也或者彩梅真的想用死来挽回太后的尊严。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彩梅一头撞向厚重的墙壁,嗵的一声,不清脆也不美观,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彩梅已经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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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学问的作用
大汉缺马由来已久,也正因为缺马,所以在对战匈奴骑兵的战斗中屡屡失败。 最近几年,因为苏任和羌人之间的关系倒是为大汉弄来了不少马匹,然而和组建一支真正的骑兵部队比起来还差了好大一节。所以苏任此去匈奴,最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办法从匈奴人手里弄回马匹。
刘彻不想让苏任去,是感情因素决定。放在大汉皇帝的位置上,刘彻其实很希望苏任去一趟,这么多年来,凡是苏任经手的事情,刘彻都可以安心。最好的例子就是岭南的近况,没了越人的威胁,会稽等地正在蓬勃发展,就去年严助送往长安的粮食足够长安所有人的消耗。
刘彻叹了口气,对刘福道:“他知道就好!朕从登基以来就想从匈奴弄到战马,只可惜从来没有成功过,希望这一次苏任能帮朕实现。”
刘福微微一笑:“苏先生神通广大,有他出马一定可以,匈奴今年也遭了灾,正是个时候!陛下,苏先生还说,陈何的事情他不能插手,此事得陛下自己解决,简候失去了一个儿子事小,大汉没了陛下可就是大事了。”
刘彻摇摇头:“朕何尝不知道,只不过那些人整天围在朕耳边说这个说那个,恨不得让朕取消楼观书院,那里可是苏任的心头肉,稍微动一下他非跟朕急眼不可!”
刘福一边点头一边收拾刘彻的书案:“奴婢听说馆陶公主最近拜访了不少人,不知和此事有没有关系。”
“哼!朕的这位姑母才安静了几天就又开始了,那些皇亲没有她的挑拨绝不敢和朕对着干!”
“哦!”刘福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作为一个下人就得有下人的自觉,在面对皇家亲情的事情上最好不要多说话。
刘彻看了一眼只顾埋头收拾东西的刘福,呵呵笑道:“还有什么全都说了吧,免得把你憋的难受。”
刘福嘿嘿一笑:“其实这些话也不是奴婢说的,是苏先生让奴婢告诉陛下的,他说对付一个人杀了就是,对付一群人就得看谁的人手多,奴婢想了一路也没明白苏先生此言是什么意思。”
“哦他真的这么说!”
“奴婢绝不敢有一个字的隐瞒,此乃苏先生的原话。”
刘彻皱眉想了片刻,微微点头:“还真是这个道理,那些皇亲虽然人多势众,却也不是众口铄金,只要朕能找来更多的人,他们就得乖乖闭嘴!好了,不用收拾了,去把司马相如找来。”
因为陈何的事情,长安城的亲贵们上蹿下跳。有些人说,不就是和一个宫女通奸嘛这能算多大的事,宫女都死了,死无对证,完全没有必要拿陈何开刀。陈何是简候的长子,将来是简候继承人,为了一个宫女杀一名未来的侯爵,认为这不是大汉皇帝该做的。想到哪年他们的先祖为了大汉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儿女能富贵一声,现在倒好一个侯爵的命比不了一名宫女。
还有人做的更彻底,不但话说了出去,还将在楼观书院求学的孩子叫了回去。特别是亲贵们更是有样学样,为此楼观书院在一个月之内减少了三分之一的学生,并且每天还有人不断离开。即便是留下来的人也是人心惶惶,没了继续求学的心思。
这天一大早,苏任突然出现在楼观书院,正在出早操的学生们全都看着他,嘴巴里没说话,眼神却是一种询问。似乎在问这楼观书院还能不能继续开下去,他们还没有没可能和当初皇帝说的一样,做官
苏任信步绕着操场边溜达,他来这里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学生们,楼观书院还会继续,可是效果却并不怎么好。他明显能感觉到学生们焦虑,却又不好直言相劝。
卫青属于高级班的学生,作为卫夫人的弟弟,正因为他还在这里坚持,才没让更多的学生流失。跑了十几圈,卫青的脸上带着汗水:“苏大哥,听说你要走你走了,他们怎么办现在书院里已经人心惶惶,你要是一走,恐怕……!”
苏任道:“我走和书院没有关系,学生们之所以心神不宁还是因为长安的关系,陈何的事情如今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亲贵都联名上书让陛下还陈何一个公道,有甚者更要求关闭书院,这些学生正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书院不会继续,有了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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