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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四关

    又踢了一脚相对完好的一面牛皮鼓,气鼓鼓的回到大堂里,屯头王连忙跟上去。

    “这首羞辱本王的东西,真是那个苏任做出来的”

    屯头王咽了口唾沫:“从马邑回来的人是这么说的,不过听说是根据汉朝的先皇刘邦与项羽在垓下一战中的情况所做,并没有羞辱单于您的意思。”

    “哼!借口,全都是借口,他就是在看本单于的笑话!”屯头王没说话,单于接着道:“敢如此嘲笑本单于,他觉得本单于真的不敢去马邑不成”

    屯头王大惊,连忙道:“单于息怒!如今乃是冬季,何况马邑离此两千里,咱们一没有足够的粮草,二却有宫墙外的数万灾民,若单于此时出兵恐难以取胜。”

    “我匈奴勇士岂会怕那个小小的马邑,我就要看看是他苏任的嘴皮子厉害,还是我匈奴铁骑厉害!”

    单于再怎么失势,那也是单于,他的话在草原上还是有一定的效用,至少在狼居胥山下的王庭引起了躁动。当祭祀长老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冒雪上狼居胥山的时候,百姓们便明白要有大事情发生了,一个个伸长脖子希望能看到到底是什么事情。

    灾民们也有相同的想法,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冲进王宫,一是忌惮王庭军队的实力,二还是对单于抱着一丝敬畏。

    牛皮鼓的声音很响,敲的人心不由的跟着跳动。牛角号已经吹起,低沉的号声盘旋在狼居胥山上久久不愿散去。大祭司穿着最隆重的祭服,右手拿着弯刀,左手握着一根插着骷髅头的权杖,在烟雾缭绕的山顶跳舞。雪下的很大,大祭司也跳的很卖力。

    单于带着大大小小数百人静静的跪在祭坛下。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格外严肃,闭着眼睛等待着大祭司最后的审判。伊稚邪也参加了这次祭祀,虽然他不知道单于为什么要祭祀,却明白单于应该要用兵了,至于对谁这得和中行说好好商量商量。

    整整跳了一上午,已经年老的大祭司丝毫没有看到疲态。一只雄鹰借着祭祀燃烧出来的热气在狼居胥山顶盘旋,这个时候出来觅食的动物都是无奈的,它已经看见山腰有一只野兔艰难的在雪地里跳跃,可就是不敢下来。因为到处都是人,万一谁一箭射上来兔子捕不到,自己却会惨死这里。

    一声闷雷响起,就在众人的头顶,声音很大。但众人却没有被吓到,因为他们知道这是神迹,是上天在给他们指明道路。




第723章 是时候了
    下了第一场雪,马邑便彻底安静下来。下了雪道路就难走了,塞外的雪中夹杂着狂风,无论是那个地方的商贾都不会在这样的天气下赶路。没有了那些商贾,马邑城自然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苏任最近那都不去,每天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的用的全有蛮牛送进来,即便是上茅房也在屋里解决。外面实在是太冷了,白熊皮披风竟然对此都无能为力,那些狂风席卷着冰冷的空气总能找到披风的空隙钻进来,用不了多久全身上下就会变成冰棍。

    苏任不出去,马邑没生意,忽然一下所有人都闲了下来,特别是桑弘羊格外不习惯。桑弘羊今年不过三十,从生下来便养尊处优,以相貌看比苏任还显的年少。然而这几个月的塞外风霜和没日没夜的工作,让桑弘羊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过桑弘羊很高兴,他年少时便被送到长安,这么多年从来没离开过。这一次不但离开了长安,还一走几千里,在马邑管理一个城,管理一个到处是商贾到处是熟悉味道的城,让桑弘羊很兴奋。他其实很盼望开春到来,然后继续忙碌,继续看着马邑蒸蒸日上。

    屋外的雪花越飘越大,洋洋洒洒的格外好看。屋内的火炉烧的很暖和,炉子上的水咕嘟嘟的已经开了。桑弘羊提起壶,将水倒进茶壶里,盖上盖子闷了一会,这才给在座的所有人都倒了一杯。虽然他是个城主,在这屋子里也不是最年轻的,但他在苏任身边的资历最浅。

    凡是接受桑弘羊倒水的人都冲他微微一笑。桑弘羊是个不错的人,在马邑这段时间,对于他分内的事不用别人催促绝对做的最好。对于那些他不该知道的事,从来也不问。而且将自己的身份放的最低,和谁都很客气,哪怕是城主府里苏任的那些护卫也没和桑弘羊红过脸。

    倒完了水,桑弘羊对苏任拱拱手:“先生有事,在下就告辞了!叨扰先生一上午受益匪浅。”

    苏任笑笑,挥手示意桑弘羊坐下:“桑侍中不着急,你也坐下听听,这些事本来就不该瞒你,只是看你操劳辛苦才没有告诉,如今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你听听也无妨。”

    桑弘羊没有矫情,冲着众人点点头,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在苏任房中聚集了不少人,有商贾,有兵将,还有那些跟着苏任来的朋友。桑弘羊的位置不靠后也不在最前面。

    首先开口的是从武州来的一名都尉,此人是李广的代表,也姓李,不知道是不是和李广同宗。李都尉不是第一次和苏任打交道,多少次李广和苏任联络都是此人跑路,听说最近还升任雁门关副将,足见此人在李广军中的地位。

    “苏先生,既然匈奴不顾寒冷准备兴兵,咱们就该早作应对,马邑地处长城以北,且没有足够的兵马护卫,更没有坚城可守,以在下的意见,应该立刻撤回雁门关。”

    另一个武人连忙反对。此人来自代郡,是程不识的堂兄,年岁最长,办事自然也稳妥。他摆手道:“虽说撤回雁门关可以免遭匈奴袭击,但诸位不要忘了,此次匈奴大军冒雪前来就是为了马邑,一旦马邑没了,他们还会来吗在下追随程太守数十年,为的就是替我大汉守卫边疆,将匈奴彻底击溃,既然此次匈奴单于送到门口,咱们岂能任由他来去自如吾以为,当以马邑为饵,立刻将此事禀报陛下调集大军,就在这马邑城外与匈奴决一死战!”

    此人的说法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就连那个李都尉也点头表示认可。赢广济扭头看了看那人,微微一笑。

    韩庆道:“程司马说的很有道理,单于此次怒火之下贸然进兵,正是最好的机会,关键是如何让我大汉兵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马邑,然后出其不意,如此才能成功。”

    众人陷入沉思。桑弘羊不由的呼吸紧促起来,他现在总算明白,苏任为何要把榷场放在马邑,而不是相对安全的雁门关,原来人家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马邑的繁荣和城外那几十个大粮仓就是诱饵,不管是单于有没有将苏任抓去,最后的结果也会用别的方法将匈奴人弄到马邑来。可能如此轻易,苏任都没有想到。

    崔久明皱着眉头:“这的确是个难事,虽然不知道匈奴此次会派多少人来,肯定是不会少,咱们的人马也应该不会少,一旦兵马集结想要瞒住人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神仙帮忙。”

    李都尉道:“崔掌柜可不可以让兵卒装扮成商队,一对对的开过来”

    崔久明笑着摇摇头:“如今正是冬季,马邑都停了,还有那么多商队怎么可能匈奴人不笨,若是一两队或许可以,大批大批的商队绝无可能。”

    程司马道:“目前雁门和代郡也没有什么大的工程,装成民夫也不可能。”

    桑弘羊也在脑中细想,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将大批的军队弄到塞外,却不让人发现。这个活计的确很难,无论是匈奴还是大汉



第724章 谋人心
    史书上对马邑之战的描写很简单,只说聂壹假借献城将单于大军骗来马邑。 汉武帝命李广等人在马邑埋伏,因为出现了一些问题,走到半道的单于退了回去,马邑之战就这么功亏一篑。至于李广等人是怎么率大军来的,史书上没有记载,苏任想着肯定有什么办法,要不然几万军队岂能说埋伏就埋伏,打仗又不是游戏。

    苏任对众人没明说他怎么计划让汉军穿越匈汉边境,但众人对苏任有信心。多少次事情证明,只要苏任想要达成某件事,那就一定能成功。这一次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塞外的冬天真的是太漫长了,好在下了整整三天的大雪总算是停了。太阳出来,人的心情也就跟着好起来。不过风还是很大,这就让人很不爽。其实下雪没什么,就是身上落一层雪花而已,只要不化了弄湿衣服,也就那么回事。而且雪很干净,白的和云一样,软绵绵的让人喜欢。

    人们讨厌的是风,塞外本来风就大,下雪之后更是狂风不断。吹着温顺的雪胡乱的在广袤的草原上狂飙。但凡有阻挡的东西,立刻就会将大片大片的雪花盖上去,不管你是人还是物。先糊住你的眼睛,让你什么都看不见,然后钻进你的脖子,化成水之后沿着胸膛流下去。这时候你就会感到一股透骨的冰凉和虫一样在你身上爬。

    在这样的天气下,苏任是不会出来遭罪的。但除了他天下还有很多人,他们没有苏任命好,为了生存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就算明知道会被冻死也得在狂风暴雪中奔波。

    雁门关方向来了一骑。此人是个棒槌,这么大的风雪普通人肯定是牵着马低头顶风走。而他,不但骑在马上,身板挺的笔直,任凭狂风暴雪袭击他的胸膛。风雪自然也不会客气,若不是骑了一匹黑马,说不定走到马邑城下都没人能发现他。

    守城的护卫看见来人,急匆匆向霍金报告。霍金一听就笑了:“从雁门关来的还骑着马,光着头这人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护卫笑着摇摇头:“要不队率去看看,小的看此人不是一般人。”

    等霍金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马邑城下,抬起头正在往城门上面乱瞅。霍金看了一眼,那家伙和圣诞老人差不多,虽然不知道谁是圣诞老人,苏任讲过圣诞老人白头发白胡子白眉毛,总之除了眼睛以外剩下的东西都是白的。

    “哎……!”有人冲着城下那人喊了一嗓子:“来人通名要不然就放箭了!”

    那人却道:“小金子,还不开门!”

    霍金一愣,敢叫他小金子的没有几个,听声音的确是个熟人。想了好一会,霍金忽然笑了:“快快,开门,来福大哥来了!”

    来福是从长安来的,这让墨雨很高兴。在苏任这群人中,他最看中的其实是来福,不仅仅因为来福的武艺和他相当,更因为来福对文党的忠诚。这么多年文党都被苏任弄的服服帖帖,而来福始终没有正式投到苏任麾下,依然守着文党,这是墨雨最佩服来福的地方。

    来福此来是受了文党差遣。文党是个好老师,对他这个记名弟子可谓是掏心掏肺的好。每次董仲舒训斥苏任的时候,总是文党出面求情。苏任有什么事需要书院中的老人家帮忙,首先想到的也是文党。师徒二人从蜀郡到现在认识七八年时间,算的上亦师亦友。

    文党人在长安,却对塞外的苏任始终关注着,但凡有从雁门去长安的商贾,只要文党知道,定然不辞辛苦从书院前往长安打听塞外的情况。苏任建马邑,挑拨匈奴人的事情,文党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自从苏任走后,文党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也不知子恒如今怎样了

    来福负责照顾文党,时间长了自然能感觉到自己这个主人对苏任的关心。忽然有一日,文党将来福招去,让他前往塞外保护苏任。来福没有拒绝,便只身一人,谁也没告诉就来到了塞外。

    霍金胡乱的拍打着来福身上的雪花:“来福大哥,我以为谁呢你怎么来了”

    来福笑了笑:“文先生所请,我岂有不来之理,自从苏先生走后,文先生对苏先生总是念念不忘,不放心你们这群毛孩子,让我来看看。”

    “好好好!来了就不走了吧”

    来福点点头:“不走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再跟着一起回去!”

    “这就好!我来福大哥一来,谁都不怕!走,我带你去见大哥。”

    对于来福的到来,苏任看的出文党对自己的爱护。既然人都来了,自然也不矫情,身边多一个人出力总是好事一件。在安排来福的住处时,墨雨突然开口要和来福住一起。苏任征求了来福的意见,两人都同意,也就什么也没说。倒是霍金这个嘴快的家伙当着墨雨的面提醒来福小心,搞的来福都有些不好意思。

    雪是停了,冬季还远远没有结束。狼居胥山的情况源源不断的传到马邑。单于集合了多少兵马,准备了多少粮草,安排了多少仆役,种种事情都摆在苏任的案头。这些情报中出现最多的一个人竟然不是单于,而是中行说。这件事让苏任有些意外。

    韩庆皱着眉头:“此事怎么如此蹊跷中行说的作用为何比单于还大”

    苏任一笑:“这就是中行说的厉害之处,看上去此人在匈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实际上他的能量很大,几乎所有部落都和中行说有过交集,多少都有恩于他们,正是利



第725章 发疯的单于
    从大祭司的帐中出来,单于脸上的表情非常不好。 一直守候在外的匈奴贵族们本想上去询问,看见单于的脸色全都变成了哑巴。

    屯头王不笨,他没做那个出头的椽子,跟在单于身后一步步离开了祭坛。有些人开始猜测大祭司会给单于说些什么有人说看单于的脸色此次祭祀应该是没有得到单于想要的结果。也有人说这正是好的表现,单于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用兵了。

    伊稚邪一直站在上风口,身子都被冻的有些麻木了。他没跟着单于一起走,相反却钻进了大祭司的帐篷。跳了整整一上午,对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来说,没有倒在祭坛上已经不错了。伊稚邪进来的时候,大祭司已经睡着了,身旁跪着十几个祭祀,那个替大祭司传话的年轻祭祀就守在大祭司身旁照顾着。

    伊稚邪扫视一圈:“你们都退下,本王与大祭司有话要说。”

    众人没有动,年轻祭祀正要站起来和伊稚邪理论,忽然觉得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袖子。回头一看大祭司醒了:“下去吧!吾也有话和左谷蠡王说。”

    没人喜欢打仗,匈奴人也一样。他们之所以不断的袭击汉朝,因为他们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匈奴人不事生产,牛羊就是他们的一切,当一场能让牛羊损失殆尽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便会从富庶瞬间沦为赤贫。汉人中有句话说的便是如此,家财万贯张口的不算。牛羊就是张口货。

    漠北大雪让漠北匈奴遭受了极度的困苦,他们不得已来到狼居胥祸害单于。但他们仅仅祸害的是单于,对于其他既得利益者并没有触及。以匈奴人的思维,这件事和自己就没有任何关系。

    大祭司也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他并不支持单于召集大军在隆冬季节攻打马邑。即便马邑很好打,可一来一回几千里带去的大军还能有几人回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可不会看着单于将自己的牧民和牲畜损失在茫茫大漠上。

    伊稚邪看着大祭司:“你都说了些什么”

    大祭司深吸一口气:“如今天气不好,不宜开战,长生天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若是开战会有什么后果”

    “轻则片甲不留,重则我匈奴人将不会再拥有丰美的草场和成群的牛羊。”

    “没别的了”

    大祭司看了伊稚邪一眼:“左谷蠡王想知道什么”

    “单于,单于将会如何”

    大祭司微微摇头:“此次的祭祀只为战事,和单于没有任何关系,若左谷蠡王想问单于,就等三月后吾有所好转再祭祀长生天询问。”

    “哼!老家伙,别来这一套,告诉你此次单于亲征马邑势在必行,明日你就去告诉单于是你理解错了长生天的意思,当速速派大军前往马邑。”

    大祭司惊讶的看着伊稚邪:“左谷蠡王为何要如此请恕罪!”

    伊稚邪呵呵一笑:“不说也可以,你的儿子孙子已经被本王请到了阴山,说不说你自己看着办,本王的耐心有限,若三日内单于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伊稚邪说完就走,大祭司躺在帐篷里呆滞的看着帐篷顶。

    中行说沿着河边的路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雪打湿了靴子,然后冻在了上面,进帐篷的时候犹如穿了一双盔甲。仆人连忙扑倒在中行说脚下,将中行说的一双脚放进自己怀里,用他的体温替中行说将两靴子上的冰疙瘩暖化。中行说心安理得的接受奴仆的服侍,靠在座位上让人将火盆放的离自己近一点。

    中行说的帐篷也很简单,只有两个汉人奴仆,暖脚的那个还是个哑巴,是当初中行说捡回来的,对中行说最忠心。另外一个仆役是汉朝边郡的一个县令,被匈奴人抢来之后送给中行说做仆役。至于此人是从哪里被抓的,中行说没有兴趣,他看中的是此人还算有些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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