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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四关

    老者往碗中看了一眼,笑呵呵的问道:“小女子,此乃何物呀”

    “茶,是我家主人苏县丞特制的茶,可好喝了,一般人还不给呢!”

    老者呵呵一笑:“看来我不是一般人了”

    旁桌有好事者连忙解释:“二位不是本地来的吧这东西就是荼草泡的水,也不知道这苏县佐是怎么想的,里面什么也不放,初喝苦涩难咽,后味却甘醇爽口,老先生可以尝尝,保叫你喝了忘不了。”

    来福连忙抱拳相谢:“这荼草汤我也喝过,不该给里面添些作料吗这样的清汤有什么喝的”

    那人笑道:“这位小哥,你就不懂了吧,先尝一口再说这话!”

    老者已经端起了粗碗,放在嘴边一闻,果然有股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孔。轻轻喝了一口,苦涩难耐,刚要张嘴吐出,忽然间嗓子眼传来一阵甘甜,等到一口茶水咽下肚,整个口腔里那种味道很奇怪,香气、苦味、甜味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老者慢慢闭上眼睛,不断回味着。

    看老者一脸的享受,那人又笑着说:“不错吧是不是比那些荼草汤好喝多了”




第26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乡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秋水向东流。

    “好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秋水向东流!”一个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苏任一手端着茶碗,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黑漆漆的夜里一个人站在老君观的院子里发癔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苏任病了。冷峻将苏任摁在桌上,摸了摸脉,又在苏任的额头摸了几把,认为不是生病。时间一长,苏任除了偶尔来这么一两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外,其他的如吃饭、睡觉都是一切正常,众人也就习惯了,便不怎么在意了。

    也只有冷月会在苏任吟诗的时候趴在门口,一脸春意的看看苏任,只当这是蜀郡才子无聊的时候摆样子。不过看上去很唬人,和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非常像。

    听见门口的动静,苏任连忙转头,老君观的打门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人。年轻的一脸怒气,一只手摁在霍老四的胸口,将霍老四摁在门上,霍老四的庞大身躯不断扭动,却不能摆脱,另一只抓着霍金的梭镖,两人正在较劲。少年的身旁一位老者摇头晃脑,一手捋着胡须正在感受这首词的美妙。

    苏任念的这首虞美人乃是抄自后主李煜。本来里面有古国和春水两个词。古国如果念出来那就有谋反之嫌,把春水改成秋水纯属为了应景。苏任不知道这词起源于隋唐,在汉朝这个时代,根本就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就是忽然间想起了来便念出来作为晚上不睡觉的娱乐而已。

    “住手!”苏任大喝一声,最恨在自己念诗的时候有人打扰。

    在这温水县,别的地方不敢说,就老君观这一亩三分地谁敢不买他苏任的面子,就是县令常事和县尉侯建来了也得满脸堆笑。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敢打上门来,岂能容忍。

    听见苏任的喊叫,冷峻也窜出来,见门口有人行凶,立刻来了脾气。一个箭步冲出去,一掌拍向那少年的后背。那少年见冷峻来势汹汹,扔下霍老四,两人双掌一碰,苏任的身子便是一滞,往后退了两步。那少年也没好过,身子一歪险些摔倒。霍老四趁机溜到冷峻身后,与霍金父子俩瞪着那少年。

    “有些本事,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少年将衣袖一卷,就要上前。

    冷峻冷哼一声:“好呀!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老者咳嗽一声,对苏任拱手道:“苏县佐的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可谓道尽天下悲愁,虽然韵律有些奇怪,也不失为一首好诗。”

    无论什么朝代,老人都是受人尊敬的,特别是这种看上去老态龙钟,谁知道身后站的是谁,也许皇帝见了这样的老头都要礼敬三分。何况这老头一脸慈悲相,三绺须髯,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绝不是凡人。苏任觉得自己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不是好鸟再让冷峻动手不迟。

    苏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盗诗的尴尬,拱手道:“老先生谬赞了,不知您是哪位”

    “这位是……”

    来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老者拦着:“老朽路过温水,听百姓传言这老君观有大才,这才上来一看,谁知刚进门便听到这样的妙语,不枉此行呀。”

    老头越说,苏任越觉得不好意思。以前的网络小说看的也不少,那些靠抄诗抄的风生水起之辈比比皆是,如今自己也穿越一回,已经想好不靠抄诗发家致富充门面。没想到还是被人当成了文贼。不过这文贼也不错,至少奉承话听着心里挺受用。

    苏任再次拱手:“老先生太抬举小人,观老先生鹤发童颜定然乃是士林翘楚,在先生面前,小子班门弄斧,让先生见笑了,如今天色已晚老先生前来,不知有何事赐教,小子一定洗耳恭听。”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吩咐霍老四和霍金再搬一把椅子,又让霍芝兰上茶,请老头上座。两人就在院子里对面而坐,冷峻几聚集在苏任身旁,霍金的手里还攥着梭镖。

    喝了一口苏任秘制的花茶,比起外面的苦茶要好喝很多。老头赞口不绝:“甚好,此荼草汤比起那大碗茶又多了几分清香,少了苦涩,的确不是俗物。”

    又看看屁股下面的太师椅,点头道:“这也是一件好家具,比那跪坐舒服的多,世外高人的头衔按在苏县丞身上,不负盛名。”

    又是两句奉承话。苏任立刻提高了警惕,他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说法,再说话的时候就增加了几分警惕。

    苏任道:“老先生自从进门,先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又不断的说这些恭维之言,搞的小子都不知道先生到底想要干什么,心里实在惶恐!先生若是有事可否直言,你我二人不要兜圈子行吗”

    老者呵呵一笑,端起茶碗又喝一口:“倒是老朽孟浪了,老朽姓文名党,字仲翁,在蜀地听闻温水布袋盐比上等官盐还要纯净,然价格却与粗盐相同,此乃利天下百姓之善事,老朽多方打听才知道乃是温水县县佐苏公子所制,特来拜



第27章烫手的山芋
    冷峻冷哼一声走了,其他人觉得他是在和来福置气,也都没理他。

    等苏任拜完。文党道:“今日老君观一游,老朽才觉得苏县佐实乃大才,有心招揽,不知苏县佐可愿随我去成都”

    霍老四和霍金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无比向往的表情。苏任如今虽然是个县佐,说白了就是一个屁,是常事和侯建的狗。何况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刘文,说不定什么时候忽然就会扑出来狠狠的咬上一口。听这蜀郡太守的意思,对自己的主人非常赏识,去了蜀郡自然前途无量。

    两人都等着苏任答应。可是苏任却迟迟不表态。急的霍老四伸手去拉苏任的衣角。

    苏任回头看了霍老四一眼,又扭头朝厢房里看看。他知道这个时候厢房里还有四个人,其中两个和霍家父子是一样的心情,而另外两个心里恐怕在滴血。

    冲着厢房微微一笑,再拜道:“承蒙文太守看的起小人,实乃小人之荣幸,无奈小人受县尊大恩,无以为报,今生便跟着县尊,还望文太守见谅。”

    苏任的话音刚落,常事跌跌撞撞的从门口进来,身后还跟着常圆。霍老四这才想起,刚才被人揍了一顿,竟然都忘了关门。看常事的样子,一定是走路来的,衣服的下拜上全都是土,应该还摔了好几跤,胸口也有土。本来一丝不乱的头发,有几缕已经散了,如果不是常圆搀着,路都走不到一块。

    常事应该听见了苏任的最后一句话,进院子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苏任,脸上满是欣赏之色。离着老远便扑到文党面前,大礼参拜,并没有用官称,而是喊了老师。

    文党在蜀郡担任太守时间不短,本身就是川中文士的代表,又喜欢上进的年轻人。听闻在景帝时期,文党便从郡中选拔很多青年才俊,送往京城太学学习,后来这些人在蜀郡得到文党重用,如今不少人也做了地方长官。这个常事就是其中之一。

    文党微微一笑:“本来我只是来看看,没想惊扰你,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常事规规矩矩的跪在文党面前:“老师前来弟子治下,就算不是上官,尽点师生之情也是应该的,倒是老师年事已高,本应弟子去看望先生,让先生长途跋涉而来,弟子心中愧疚!”

    常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再次拜倒,竟然发出抽泣之声。附近几人,包括苏任都觉得这个马屁拍的有点过火,裸的也太没有水准了。

    倒是文党的脸上表情如旧,还露出笑容,将常事扶起来:“你如今也是一方县令,怎还是这种妇人之态,为师以前就告诫你,如今还没有改过来,呵呵!”说着话,竟然伸手替常事擦眼泪,二人动作亲昵,全然不像老师和弟子。

    苏任想吐。这真的有点二,一个人演戏也就是了,两个人一起演,还是蹩脚的三流剧目,都算是朝廷官员,做出这种举动,他俩之间要说是纯纯的师生关系那才是假话。这个常事虽然上了年纪,却也皮肤白皙,如果再年轻十岁,没了胡须,做个小白脸绝对合适。

    以前就听说,唐朝之前,特别是秦汉时期每个朝代都有一些皇帝存在龙阳之癖,比如秦始皇和赵高,刘邦和审食其,以及汉武帝刘彻和韩焉。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高洁文士文党竟然也和自己的弟子有这么一出。苏任浑身一震恶寒。

    等到二人表演完毕。常事擦干眼泪,对文党道:“刚在门口,听见老师和这苏任的谈话,既然老师觉得这个苏任是可造之才,弟子就将此人荐于老师门下。”

    苏任一个机灵,你们两个不清不楚也就算了,我可不想搀和进去,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文党连连摇头,抚常事背道:“你的好意我领了,这温水乃是我大汉边陲,要治理起来困难重重,能得人才不易,我怎能相夺,到了那里还不是为我大汉百姓造福,布袋盐不都从温水传到蜀郡了吗此子心灵通透,对你倒也忠心,留在你身边为师也放心。”

    “谢老师垂怜!”常事再拜。

    苏任长出口气,连忙替文党和常事舔茶。人家师徒叙话,苏任很自觉的带着霍老四和霍峻不声不响的退下。并非苏任不想去成都,而是在这温水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至少得把以前的面子找回来,这才下决心留下。

    果然在厢房里,冷峻、冷月,就连霍钱氏和霍芝兰都没睡,一个个瞪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苏任刚进门,冷峻便冷哼一声:“你本来不就是要去成都吗怎么又不走了”

    苏任知道冷峻有气,怪他刚才在外人面前没帮自己。挠挠头道:“老子不想去,在这里住的舒服,吃的习惯,早就打定注意吃定你了,想要赶我走,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话吗”

    冷峻翻了个白眼:“你还成神了”

    “难道不是吗看看现在的老君观,再看看原来的老君观,就连你身上这件道袍可都是上好的蜀锦,不是神仙能在短短半年把你这个假道士变成幸娼”

    幸娼在汉朝是对男妓的称呼。冷峻被苏任的话气的要吐血,眼看就要翻脸。苏任连忙嘿嘿一笑:“别动手,其实呀还



第28章背后的黑手
    文党混迹官场多年,岂能不明白现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苏任还没开口,文党就知道苏任要说什么。看着苏任年轻的面貌,心中不断点头。眼前这小子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行事确实滴水不漏,这样的人再过两年混迹官场,一定是个左右逢源的家伙。

    “苏县佐可说的是川北的那些盐商”

    苏任连忙点头,脸上带着小心思被人看破的憨厚笑容:“太守刚才就说了,我们已经被人告了,不由不想想这事。”

    常事这才想起,文党虽然是自己的老师,可他是蜀郡太守。而温水处虽在蜀郡管辖之下,就算要给蜀郡制盐之法,那些川北盐商也得打发,既然能拿到盐凭或多或少都和官府有些关系。如果苏任被定罪,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感激的看了苏任一眼:“老师勿怪,弟子如今只是一个县令,大小事务还需老师多多斡旋,才算名正言顺。”

    “好,这些事情我自会去说,你们不用操心。”

    几个人在院子里一直说到半夜,说完这些话,文党又和苏任说了些诗词。对于苏任那首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越品觉得越有滋味。苏任投其所好,又抄了两首唐诗,一首李商隐的霜月,一首李白的峨眉山月歌。特别是那首峨眉山月歌,非常应景。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如今虽然入冬,却也不是怎么寒冷。这首诗正好应了当下景致,也写出了诗人浓浓的思乡之情,听得文党不免也开始思念自己的家乡舒县。

    没有酒,只有清淡的花茶。文党喝了一口,问苏任道:“听闻苏县佐也是我蜀郡人,不知家乡在蜀郡何处”

    苏任一愣,没想到自己随便念出来的诗,竟然勾起了自己的身世问题。倒也不怎么慌乱,这个问题他已经早有定夺。连忙道:“小人的家乡的确在蜀郡成都,然三岁时父母双亡,被家师收养,跟随家师十年,本来以为这一生随家师终老山林,谁曾想家师突然仙逝,为家师守墓三年,这才不得已出山谋个活路。”

    说完这些,苏任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不断哀告在家的父母,千万不要怪他。为了活命,也为了不将这些古人吓死,只能得罪老爹老娘了。

    常事还是第一次听苏任说这样的谎话,不免有些好奇:“看来小子的老师也是一位贤士,想必这制盐之法就是你的老师相授吧”

    “县尊猜的不错,家师一生所学甚广,三教九流无一不精,怎奈小人愚笨,跟着家师十年,只学了些皮毛,难登大雅之堂。”

    常事一听,心下向往。学了皮毛竟然都是如此手段,这半年时间,苏任将老君观这不毛之地变得有声有色,作为县令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学全了,岂不都成圣人了。忽然看见文党在看他,连忙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表情。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羡慕的语气。

    “公子的老师真乃神人也,若不是仙逝定然让我大汉百姓敬仰,为天下苍生谋福。”

    文党微微有些醋意:“先秦诸子百家何等兴盛,人才济济,怎奈天下贤人都隐居山林,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枉费胸中所学,乃憾事也!”

    苏任微微一笑:“太守说的不错,似太守这样一心为民之人天下少有,家师不如也!”

    文党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再看苏任时眼中露出欣赏之色:“呵呵,老朽怎比的了苏县佐的老师,谬赞了。”

    常事自知说错了话,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师文党,连忙道:“苏公子自出世以来未见有字,今日老师在此,不如就替苏公子起个字也算一桩美事。”

    苏任连忙放下茶碗,跪倒于地:“还请太守赐字。”

    天下间有喜欢钱的,有喜欢女人的,这个文党喜欢才子。刚才苏任的两手唐诗,让文党刮目相看,觉得此人绝不是池中之物。自己虽然有才之名,可惜收的那些徒弟也没有什么翘楚。如果给苏任赐字,那就是说苏任是他的学生,如果这个苏任今后有什么出息自己脸上也有光,自己的才荐才之名也算坐实了。

    文党点头微笑,对苏任很满意。随即思量良久:“国语中有,士之子恒为士,工之子恒为工,商之子恒为商,农之子恒为农,小子受高人指点,需谨记高人教诲,也别忘为我大汉出力,今日我便赐字子恒于你,可妥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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