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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掠侠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归北鸿
    龙少爷抬头望了他一眼,笑问道:“你认为呢”朱文圭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希望不是你。”

    这话引得龙少爷一阵笑声。他说道:“我的确是为双剑而来。但要得到双剑,就必须杀掉柳开元。”

    “这么说,他真是你杀的了”朱文圭一只手将拳头紧攥,另一只手按在剑柄上,似乎只待龙少爷应一声“是”,他就要拔剑直上了。

    龙少爷依然是怡然自得地自斟自饮,看也不看朱文圭一眼。

    “你就那么肯定,他已死了吗”龙少爷反问道。这一问出乎了朱文圭的意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龙少爷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小觑了柳开元,那一指没能置他死命。柳开元呀……武功委实不弱。”

    “那双剑呢”朱文圭问道。

    龙少爷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朱文圭大失所望,说道:“我还要找双剑,不奉陪了。”说完起身就走。“天地之大,你如何去找”龙少爷提高音量问了一声。

    朱文圭也没了主意,回身说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是吗”

    “我知道的事你也知道了。”龙少爷把玩着茶杯说道:“你是建文皇帝的儿子,这点没错吧”

    朱文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得浑身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声音颇为颤抖地问:“你……你是什么知道的”

    “哈哈哈……”龙少爷也站起身,走到朱文圭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二十年前是我带你去武当山的,我当然知道了。”

    朱文圭惊讶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想让我做龙头老爷的衣钵传人”

    “难道你不想得到双剑,号令武林吗”龙少爷反问道。

    “我不想……我只想拿到双剑,回武当复命。”朱文圭说道。

    “唉,朱文圭呀。你可知当你踏入江湖的那一天起,就再也回不到武当了。”龙少爷边说边走,转眼间就走得远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文圭大声喊道。

    龙少爷回过身来,笑道:“我猜柳开元会去杭州,你可以去那里找他。”说完,他继续向前走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空留下愣在当场的朱文圭。

    武当山的夜晚格外静谧。除了洒扫庭院的小道童之外,其余众人都回房休息了。明月高悬,星斗璀璨。这样的夜空玉阳真人不知看了多久。正是在这样的夜空下,他创出了精妙的七星剑法。这套剑法的剑诀已被朱文圭带下山了,而心诀正捏在玉阳真人苍劲的手上。

    他站在武当山巅,内心却总是忐忑不安。“难道真的有事要发生”他嘟哝了一句。正在这时,一个小道童过来禀告道:“掌门,秋阳、真阳两位师叔回来了。他们正在房间等您呢。”

    “哦”玉阳真人应了一声,说道:“好,我这就去。”

    秋阳道长来回踱着步子,心里十分忐忑。而真阳道长的双手则不停地在发抖。

    “师弟,镇定点。”秋阳说道。真阳急急地点点头,但颤抖的双手还是不听使唤。

    “两位师弟,你们去了这么久,可真让人挂念呀。”玉阳真人推门进来,笑着说道。

    秋阳和真阳也陪着笑,说着:“是,是,让掌门师兄挂怀了。”

    秋阳亲切地拉过玉阳的手,两人坐在桌边,而真阳亲自为玉阳、秋阳两位师兄倒上了茶。

    “师弟的南京之行,可还顺利吗”玉阳问道。

    “顺利,顺利。”秋阳一抹额角的汗水,说道:“我们见到了永乐皇帝。虽然他得位不正,但也算一代英主,此次迁都北京,就是要以天子之身,守大明的国门。”

    玉阳真人眉头一皱,有些诧异地问道:“可这与咱们武当有什么相干呢”

    真阳接过话头来说道:“当然相干了。如今天下骚动,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如果咱们武当与朝廷合作,内除叛党,外御强寇,岂不传为美谈”

    玉阳真人愈发不悦,一口将茶水饮尽说道:“出家人岂能贪图凡俗美名咱们路见不平,理应出手相助,但那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求自己的心安。至于什么叛党、强寇……还不都是朝廷给人家安得帽子。”

    这番说得真阳道长面红耳赤,羞愧得低了下头去。秋阳道长笑了几声,说道:“师兄说得是,来来来,咱们再喝一杯。”

    “两位师弟,你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玉阳真人狐疑地说道。

    真阳道长这才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来,哽咽地说道:“掌门师兄,你……你就答应了我们吧。”

    “答应你们什么”玉阳真人忽觉大事不好,暗生了防备之心。但也与此同时,秋阳道长运起一掌,便向玉阳真人的胸口打来。

    玉阳真人大吃一惊,身子一偏,便将这一掌躲过了。真阳道长见师兄已经发难,自己也是一掌向玉阳真人打来。

    “好啊,原来你们都做了朝廷的走狗!”玉阳真人一声怒喝,也是一掌




第四十五章忘年之交
    玉阳真人的剑给朱高煦攻势的强风给荡了开去,扇端重重地戳在了他的胸口。玉阳真人受这一痛,身子也不自觉地微微一震。朱高煦忽然觉得一股大力顺着自己的扇子袭遍全身,他也运劲抵御。可两力相撞,就如同小溪流遇到了奔腾的大海,瞬间就被吞没了。

    朱高煦被那大力撞开,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而纪纲又从玉阳真人的背后杀到,一刀直劈他的肩头。玉阳真人肩头一沉,躲了过去。但纪纲的八卦刀也绝非浪的虚名,一刀不中,第二刀、第三刀紧接着就劈了过来,刀势如同滚滚长江,一发而不可收。

    通海和尚的佛珠和云隐子的拂尘也从四面八方打来,秋阳和真阳二人也不敢怠慢,只好奋力再战。

    这一场群狼斗虎的恶战使得本来就不宽阔的房间被塞得满满当当。玉阳真人体内的毒性发作,双眼愈来愈迷离,浑身的力气也渐渐消散了。

    “着!”朱高煦趁着空隙,一扇就点在了玉阳真人的关节要害上,本以为他会被自己击倒,没想到玉阳真人的宝剑“唰”地一卷,将自己的扇骨也给削去了一角。

    忽然,众人眼前剑光一闪,只见万千剑影向自己攻来。秋阳大惊失色,叫道:“这……这是七星剑法!”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急忙后退。但也来不及了,通海和尚的左臂、朱高煦的前胸都给宝剑划了一道火辣辣地血痕。

    “他身中剧毒,不必怕他!”朱高煦双目爆满了血丝,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道。

    纪纲等人精神一振,又再攻了上去。但他扑得太凶,玉阳真人的宝剑只是从他的八卦刀旁一掠,只听“嘎巴”、“嘎巴”几声,双刀就断成了数段。他整个人也摔出去老远。

    云隐子惊得目瞪口呆,但发出的一掌已是不可收回。这一掌正好打在了玉阳真人的前胸上。玉阳真人的衣襟顿时碎裂。通海和尚的三十六颗佛珠齐齐发出,直取玉阳真人的要害大穴。

    玉阳真人真不愧是一代宗师。他身躯不动,云隐子那一掌却像是滑开了一样。玉阳宽大的衣袖一展,将那三十六颗佛珠的一半尽收在掌中,然后喝了一声“着!”佛珠从他的手里发出,那威力何止是通海和尚的十倍只见佛珠与佛珠互相一撞,火花闪现,牵引着佛珠的细线也尽数断了。

    通海和尚一声惨呼,给抛出了门外去,一头撞在地上,晕了过去。而云隐子那一掌“滑”开,一时收势不住,一掌打在了真阳道长的身上。真阳道长同样惨叫一声,跌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朱高煦心里也是害怕极了,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见他将扇子一抛,一手握着早已准备好的石灰,一手摸出了一把短剑。朱高煦双目圆睁,用着暗器打穴的力道将那石灰洒了过去。玉阳真人只见眼前一团白雾散开,急忙闪避。但那已经来不及了。他腹部一凉,疼痛袭遍全身。那短剑早已没入了他的肚皮。“当啷”一声,玉阳真人宝剑坠地之声传来。朱高煦见状大喜,狞笑一声将短剑上下一搅,又刺入了几寸。玉阳真人忍着剧痛一掌打去。那一掌快似逐电的流星,朱高煦避无可避,当胸接下了这一掌。朱高煦自然是惊骇莫名,玉阳真人这一掌可是拼尽全力打出的。当今之世,有功力接下这一掌的除了龙头老爷再无他人。朱高煦被打得连退数步,也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登时软了。

    朱高煦被打得双手撑地,一阵头晕目眩。但玉阳真人毕竟已到了强弩之末,这一掌的威力可就大减了。朱高煦只略微回了回神,神志就已恢复了。他抬眼再望,玉阳真人踉跄着脚步向自己走来,短剑也正被他一点点地拔出来。

    正当他一步步向朱高煦逼来的时候,秋阳道长捡起了玉阳真人掉在地上的宝剑,一剑就向他的后背刺来。玉阳真人料敌于先,一个转身,连发两掌,但他的毒气已经攻心,动作还是稍稍慢了。就在这须臾之间,那剑已当胸穿过,刺破了玉阳真人的心房。他发出的那两掌虽然没能打中秋阳,但受掌风的震荡,秋阳道长的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给“扔”了出去。

    朱高煦见玉阳真人受了如此重伤,功力还是如此深厚,心里是又怕又惊。他忍着剧痛,一跃而起,手刀劈下,劈中了玉阳真人的后脖颈,玉阳真人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黑血吐出,直挺挺的身子也倒了下去。

    待玉阳真人倒下,朱高煦忽觉四肢发软,也累瘫在了地上。

    “幸好给他的茶水中下了毒,否则……否则……”朱高煦气喘吁吁地说着。他再环顾四周,见随自己来的这些武林高手全都身受重伤,心里更是后怕不已。

    在这血腥的一夜过去以后便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武当的弟子们纷纷起床去练功。大师兄杨为山会带领第二代弟子去给师傅、师叔们请安。可当他们走到玉阳真人的房前时都呆住了。

    玉阳真人的房间大门敞开,屋里挂着一个大大地“奠”字,白



第四十六章雨亭相遇
    朱文圭抬眼看去,看到了杭州城的城墙,以及进进出出的行人。他对身边的女真汉子说道:“大叔,看来咱们就要别过了,还不知大叔怎么称呼”中年汉子笑道:“我叫哈里玛。”

    “哦,是哈……哈大叔。”朱文圭抱拳说道:“晚辈杨为水,能与大叔同行,荣幸之至。”

    “哈哈哈,小伙子,我也很舍不得你呢。”哈里玛又是一阵仰天大笑,说道:“我办完了差,咱们一起游西湖可好”

    朱文圭也笑了,说道:“那最好了。我也有一桩重要的事要去料理。大叔如若不弃,咱们就相约西湖,不见不散。”

    “好!”哈里玛说道:“我在江湖上奔波了半辈子,却还没遇到过一个真朋友。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哈哈哈……”

    哈里玛笑着,在马屁股上重重抽了一鞭。那马一声长嘶,便向前奔去了。

    朱文圭望着哈里玛的背影,心里想着:“虽然哈大叔不是汉人,但却比很多汉人更值得交往。萧姑娘也一样。”不知为什么,每次当他想起萧然的时候,心里总会觉得空落落地。这种感觉难以名状,既不是忧愁,更不是悲伤。但这种感觉会迅速冲散他的愉悦,让他莫名地惆怅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一抽马鞭,加快了进城的脚步。

    朱文圭牵着马在杭州城里漫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西湖的边上。碧波荡漾,凉风徐徐。湖边的柳枝随风而摆,夕照山上的雷峰塔被一团薄雾包裹着,若隐若现。

    朱文圭停住了脚步。他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他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西湖,望了很久。

    “喂,这位相公可是外地来的”西湖边上撑船的船夫问道。朱文圭应了声“是。”那船夫便来了兴致,笑道:“那相公何不上船来,让我载你游一游。嘿嘿,只要二十个铜子儿,咱保管叫你不虚此行。”

    朱文圭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也好。”他牵马上船,静静地站在船头观赏。

    “本来是约好和哈里玛大叔一起来游湖的,没想到我却一个人来了。”西湖的景色在朱文圭眼前徐徐展开,而他却愈发地惆怅了起来。“龙少爷让我来杭州找柳开元,可杭州城这么大,我该上哪去找呢”想到这些,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边响起一声闷雷,乌云层层叠叠地堆积了上来。朱文圭望望天色,问船夫道:“这是要下雨了吗”

    船夫也望望天,说道:“相公不必心焦,我这就载你去夕照山,那儿有凉亭可以避雨,也有雷峰塔可以游览。等你游得累了,这雨兴许也就停了。”

    “杭州常下雨吗”朱文圭依旧仰头望天,淡淡地问。

    “嗨,谁说不是呢。”船夫笑道:“不过,这是过**,很快就会停的。”

    待朱文圭踏上夕照山的时候,雨点就渐渐落下了。西湖更像是蒙上了面纱的美人,端庄而又美丽。

    船夫披上蓑衣,对朱文圭说道:“相公先去歇歇,我就在这等你。”朱文圭点点头,便向凉亭的方向去了。

    他越走,雨点就越是密集。等他走到凉亭边上的时候,半边衣衫也被雨水打湿了。

    “真是讨厌,好端端的怎么下起雨来了!”一个娇滴滴地声音传了来,落在了朱文圭的耳边。那声音就像叮咚的泉水、像初春鸟儿的歌唱,好听极了,柔美极了。

    朱文圭举头一望,见来人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将折扇举在头顶,似乎是在挡雨,快步向凉亭跑了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人,那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但一点老态都显不出来,反而步履轻盈,跟在那公子的后面。

    “师傅,快进来避避雨吧。”公子躲进了凉亭,回身招呼后面那个人。等他再一回头,一眼就瞅见了朱文圭。他似乎吃了一惊,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你……你是谁呀”贵公子有些局促地问朱文圭。朱文圭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是游人,来此避雨的。”

    “哎呀,你这话怎么问的如此唐突”后面那人也进了凉亭,对年轻公子说道:“平时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那公子吐一吐舌头,站到一边不说话了。他悄悄地抬眼望了朱文圭一眼,见朱文圭也正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他那白皙的面庞立即飞红,不敢再看了。

    朱文圭甚是诧异,想道:“难道江南的男子都也如此忸怩作态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不如和哈里玛大叔论个知交呢。”

    中年男子见朱文圭一直盯着那贵公子,便笑道:“这位小哥敢情也是来游西湖的”

    “是啊。”朱文圭说道:“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今日杭州一游,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若能长住于此,岂不是一桩美事吗”

    “小哥这话说得对极了。”中年男子笑着将外衣脱下,像拧抹布那样拧出了不少雨水,说道:“只是天公不作美,让咱们三个都成落汤鸡了。”

    朱文圭也脱下外衣,将衣服上的雨水拧出来。但那个贵公子却仍然呆立着,而且他还把衣服裹得更紧了。

    朱文圭觉得奇怪,便问道:“这位公子,你的衣服也湿了,何不像我们这样脱下来拧一拧呢。”

    “我不要,讨厌!”他娇嗔地责备了一声,就又转过了身去。

    朱文圭无缘无故碰了一颗钉子,心里更是觉得诧异。还不等他再问,那中年汉子就抢先说道:“小哥莫怪,我们家公子被人宠坏了。他不是有意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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