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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掠侠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归北鸿

    那两人的说话都落进了朱文圭和纪庭之的耳朵里,但他们没有插嘴,只是跟众人一样静静地看着。

    “来了!来了!”有人叫嚷了一声,大家也都望了去。果然见到一队人马缓缓驶来。

    打头的是杭州府衙的卫兵。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缓缓走来。后面跟着的是朝廷的锦衣卫,同样骑着马,护卫着一顶轿子。坐在轿子里的一定就是太子朱高炽了。轿子之后又是一匹骏马,这马生得异常高大。在它的面前,锦衣卫们的马倒像是骡子了。而骑马的人也引得众人痴痴望着。

    那是一名女子,一身红衣、红靴、红色的斗笠,就连腰后的马鞭也都是一袭红色。透过斗笠的轻纱,依稀能在隐约之间看到她的面容。那是一张冷峻的脸,但也是一张精致的脸。她眉宇间透出的那股英气直迫朱文圭的心神。

    “啊怎么是她”朱文圭诧异得嘟哝了一句。纪庭之轻声问道:“你们认识”朱文圭点点头,喃喃说道:“有过一面之缘。她是蒙古大汗阿鲁台的女儿,叫做诺敏。但她又给自己起了一个叫做萧然的汉名。”

    “太子、太子妃千岁……”百姓们纷纷跪下行起了大礼。轿子停了下来,轿帘一掀,出来一位清瘦的男子。他上嘴唇处有微微的胡须,但年岁并不很大。他向百姓们也拱手道:“多谢百姓们……”他环顾四周,同样的话也说了四次。

    “怪不得人人都说当今太子颇有贤名,果然如此啊。”朱文圭叹道。纪庭之微微一笑,说道:“可惜他那个兄弟却跋扈得紧。”

    “太子还有个兄弟吗”朱文圭问道。纪庭之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没有他的兄弟就是汉王朱高煦,早就觊觎这太子之位了。”

    “皇权斗争,自古皆然。”朱文圭摇头叹息地说道:“只要能让我拿回双剑,也就不做他想了。”纪庭之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好,咱们今晚就去寻剑。”

    朱高炽的队伍过去后不久,人群渐渐地散了。朱文圭和纪庭之一边谋划着夜探府衙的具体事宜,一边朝客栈走去。今天的食客不多,但总有几双眼睛朝朱文圭盯来,让他觉得有些诧异。但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寻找双剑的事,也就没有想太多。

    这天晚上,月过中天。两个黑影在杭州知府的屋檐上一闪而过。这几日里,纪庭之除了指点朱文圭剑法,也将自己的轻功和暗器本领教了他。在那屋檐上的一纵一跃之间尽显其轻功本领。虽然他的功力尚浅,但较之以前却是大有进步了。两人落在知府会客厅的屋顶上,细细听着底下的动静。除了阵阵脚步声之外再无别的声响了。那一定是杭州知府的脚步声。

    “看来朱高炽还没来。”纪庭之说:“咱们耐心地等会吧。”

    “静姝姑娘是太子的妹妹,可惜她却不能来。”朱文圭轻轻说道。“她就算伤好了,我也不允她来。”纪庭之说道:“静姝养尊处优惯了,怎受得了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朱高煦来到了会客厅。

    “殿下万福金安!”杭州知府行礼说道。朱高煦将他轻轻扶起,说:“爱卿不必多礼。这次我来杭州多有叨扰,还请爱卿勿怪。”杭州知府忙说:“殿下临幸,是臣的荣幸,怎敢怪责。”朱高炽点点头,说:“今天爱卿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至于那件东西……咱们明日再议。”

    朱文圭和纪庭之听到这里都不觉警觉了起来,但朱高炽没有多说。他们也只好继续耐心听着。

    杭州知府退下之后,朱高炽也离开了会客厅。

    “纪先生,咱们要跟着吗”朱文圭问道。纪庭之想了一想,说道:“咱们兵分两路。你去跟着朱高炽,我去别的地方探探,看看双剑在不在府衙内。”

    朱高炽走到自己的卧房门口便停住了脚步。他望着这大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都退下吧。”朱高炽对左右吩咐道。侍女们应了一声是,便缓缓退走了。朱高炽目送着侍女们离开,才轻轻推门进去了。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袭上了朱文圭的心头。他想道:“没想到萧姑娘要嫁的人竟是当今太子唉……公主配太子,本就是应该的。只是……只是她在睡梦中却说自己不想嫁看来这婚事也是她父汗的意思。她也不得不为了。唉……即使贵为公主,也有这么多的无奈。”

    朱文圭身形一转,形如蝙蝠一般倒挂在房梁之上向内望去。此时他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他不愿看到萧然与朱高炽共枕同眠的情形,但又生怕错过他们说话中的一丝关于双剑的线索。

    萧然独自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一阵“吱呀”的门响才引得她回头的注目。那是朱高炽推门进来了。

    “太子殿下,你累了就歇息吧。”萧然冷冷地说。

    “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呢。”朱高炽说道。

    朱文圭眉头一皱,暗想:“他们既是夫妻,说话怎还如此客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萧然继续望着窗外的月亮,说道:“父汗将我嫁给你是缓兵之计,你晓得么”

    朱高炽坐到床边叹息着说:“我自然知道。大明和蒙古,我的父皇和你的父汗,早晚都要打一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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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石屋夺剑
    朱文圭的剑已断了,他的心神也有些慌乱。他本想着逃跑的,却没想到轻功一展,却是越跑越深了。他抬眼望去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间敞开着大门的石屋。他无瑕细想,向那个方向奔了去。

    “小贼哪里走!”那姓刘的大汉发一声喊,听的朱文圭更是心焦。他一个箭步窜上去,躲进了石屋。

    虽然石门很小,但里面的空间却很大。数十根硕大的蜡烛在燃烧着,将大厅映照的如同白昼。那墙壁上下排列着各种兵器,显得庄严而肃穆。

    “小贼,你敢擅闯兵器库!”那姓刘的大汉也冲了进来。萧然也紧随其后跟上来了。

    “我不是贼!”朱文圭辩解道:“我只是想取回我自己的东西。”他看到萧然时,面上忽然一红,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萧然见他直勾勾地瞅着自己,也羞涩似的别过脸去。

    “刘先生,太子要你抓活的。”萧然淡淡地说。那大汉应了一声“是。”便立起双掌,向朱文圭打来。

    朱文圭一纵一跃,取下墙边的一把剑来,又将武当剑法尽数使来。霎时间,蜡烛的火光闪烁不定,风声也是呼呼作响。

    但那大汉的功夫十分了得,一双肉掌居然与持剑的朱文圭战得不落下风!

    萧然看他们抖了几十招,心里想道:“这小子剑法虽然精妙,但功力却是差得远了。”她再侧耳一听,又隐隐约约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她走到大厅的尽头,贴耳上去听。果然,墙的那一头也有人在打斗。

    萧然四处看着,看到一块墙砖的颜色略浅,便伸手上去按了一按。只听“哐啷”一声,墙砖给按了进去,墙壁就像门一样现出了一道口子。萧然又惊又喜,急忙将这扇门墙推开。

    她推开的那一刻,眼神中顿时散发出了无限的光彩。

    “纪先生……是纪先生!”朱文圭用剑一荡,重重剑影直削那大汉的双臂。大汉一时分心,见这险招逼来也只好撤步跳出战圈。朱文圭双腿较力,“嗖”地一声“飞”了过去。

    那和纪庭之打斗的正是胡氏三兄弟。他们三人将纪庭之围在中间,狼牙棒、巨斧和双锤铺天盖地的击来。但纪庭之闪转腾挪之间总能轻易避开,攻招也总能打在他们的中间,令他们颇为狼狈。

    朱文圭一剑就直冲胡思忠的后背刺来。胡思忠听风辩形,肩头一沉,狼牙棒在头顶一转,便将这一剑打歪了。

    “文圭,小心!”纪庭之呼喝了一声。那正准备再攻上去的大汉听到这话忽然一愣,细细嘀咕了一句:“文圭”

    “大哥,你也来啦!”纪庭之瞧见了那大汉,哈哈笑道:“大哥莫急,待我先料理了这三个蛮子。”

    “什么”朱文圭也吃了一惊,转头望向那大汉,说道:“你和纪先生是兄弟”原来这武艺高强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纪庭之的结义大哥刘崇。

    而萧然瞧也没瞧胡氏兄弟和纪庭之的比斗。她的目光落在密室的墙上。墙上钉着一个长条形的木匣子。匣子上雕刻着一群正在飞翔的大雁,栩栩如生。匣子很高,底下是一座高台,由层层台阶堆上去。

    再看场上的局势。纪庭之身子一转,整个身躯便已抛向了半空。宝剑一舞,就像是有千万把剑同时向胡氏三兄弟攻来似的。那剑招如同雨点般攻来,“叮叮当当”地兵器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朱文圭见状,也是挽了一个剑花,向阵中杀去。他所使的正是七星剑法中以一对多时的绝妙杀招“萧萧落木”。这一招攻来,胡氏兄弟的包围圈瞬间被迫开。纪庭之剑光一引,胡思汉的巨斧竟像胡思忠攻了来。胡思忠急忙一挡,喝道:“你疯啦!”就在这时,胡思明的双锤也给引得向胡思汉攻来。胡思汉还来不及解释,只好回身招架。

    这三人就像喝醉了酒一般,脚步踉跄,招式散乱。朱文圭与纪庭之双剑配合得妙到毫巅。时攻时守,时进时退,剑光重重包裹,身姿也是飘逸至极。

    不一会儿,胡思汉的巨斧便脱手飞出,“当啷”一声跌到了地上。胡思忠心头一紧,但招式也跟着乱了。他的狼牙棒被朱文圭的剑光一绕,竟裂出了一个缺口。紧接着,胡思明的胸口中了纪庭之一脚,肥胖的身躯摔出去跌倒了。

    纪庭之和朱文圭将宝剑一收,相视而笑。刘崇皱着眉头,快步跟上来颇为尴尬地说道:“三弟,难道这位小兄弟便是……”纪庭之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刘崇大惊失色,双膝一弯,就要跪在朱文圭面前。但纪庭之早有预料,他伸脚一挡,没让刘崇跪下去。“不可。”纪庭之轻声说道。朱文圭见状也是诧异非常,忙问纪庭之:“先生,这位是”

    纪庭之笑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拿剑!”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那个木匣子上。

    胡思忠将狼牙棒一抛,“蹭蹭”几步就冲上了高台。当他的手快要触碰到那个木匣子时,萧然忽然一展轻功,从众人的头顶掠了过去。她一脚便踢中了胡思忠的手腕,另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胡思忠就给踹得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诺敏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胡思忠拾起身子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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