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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掠侠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归北鸿

    “这又是为何”秋阳道长皱眉问道。

    “咱们去的是南京,而子净和尚去的是北京。”通海和尚笑道:“你们一个在南京送皇帝出去,另一个在北京迎接,那才显得皇家气派嘞。”

    秋阳道长气得满面通红,只好一勒缰绳,重重地喝了声“驾!”就往前去了,真阳道长也只好催马上前,跟上去了。空留下纪纲、云隐子和通海和尚得意的笑声。

    这日的南京城暖风徐徐,阳光也不甚刺眼。百姓们争先恐后地张望着,议论着。不多时,皇帝的车驾就缓缓驶过了,如同二十年前的即位典礼一样,这次皇帝的出行也格外隆重。因为这是永乐的迁都之举。

    大队人马徐徐而来,打头的是南京留守李景隆所带领的城防部队,在他旁边还有一位俊朗地少年将军,正是李景隆之子李名湛。他身披金甲,腰悬宝剑,虎目一扫,满城的百姓尽收眼底。

    随后是皇帝的贴身卫队,张伞搭盖的均是一身华服的锦衣卫。纪纲骑着高头大马行在皇帝的辇车旁边。除了皇帝的辇车,嫔妃们、皇子们的车驾也都跟在后面。

    “你说,圣上这一走,南京是不是就不是都城了”一个百姓问旁边的人。

    被问的那人说道:“这还用问,皇上到哪哪就是都城,以后咱们大明朝的都城可就是燕京咯。”

    “你们懂什么呀,就算以后燕京改叫北京了,咱南京也还是都城。”又一个人说道。

    “瞧你说的,你是皇上家的亲戚,这些事都告诉你呀”先前那人不服了,问道。

    这人也毫不示弱:“城外的皇榜上写着呢,南京留太子朱高炽监国,汉王朱高煦辅政,南京仍然保留六部编制,与北京一样。你们自己不识字,看不懂皇榜罢了。”

    云隐子、通海和尚、秋阳、真阳两位道长以及一众武当弟子都守在城门上,见皇帝的车驾来了,这才纷纷跪下行礼。只是那一众道士的行头,甚为惹人注目。

    当朱棣挑起帘子向城墙上眺望时,第一眼就看到了秋阳道长。他微微一笑,颇为满意。秋阳和真阳二人都以为朱棣是在刻意折辱他们。但朱棣却打着另一个算盘。

    在朱棣的眼中,如今的大明朝是危机四伏的大明朝。北方阿鲁台的蒙古大军就环伺在燕京附近,而远在南京的他鞭长莫及。所以他要迁都,只有这样,他才能正式地和阿鲁台较量一番。坐在辇车里的他在心里说着:“来吧阿鲁台,我朱棣可不怕你。”

    可是,江南依然有龙头老爷这股涌动的暗流。他真怕自己一走,龙头老爷会掀起滔天巨浪来。而武当派的人都来表示臣服了。龙头老爷真要造反,恐怕就不免要与武当为敌了。

    想到这里,朱棣深深叹息了一声,又掀起另一侧的轿帘,问外面的姚广孝道:“龙头老爷真的会怕武当吗”姚广




第四十二章秋阳变节
    烛火在闪烁着,房梁上两只老鼠向下张望了一眼,也迅速跑开了。在这间幽暗的刑讯室里,没有人会不惊慌。

    秋阳道长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桩上,四肢麻木,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地人影。他用力地挤了挤眼睛,那人的轮廓渐渐清晰了。纪纲!纪纲正稳坐在中间的一把椅子上,笑着注视着秋阳道长。

    “这是什么地方”秋阳道长惊诧地问。

    “这里是诏狱。”纪纲笑着说:“有先斩后奏之权。”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我!”秋阳怒道:“我的师弟呢他怎么样了”

    “道长,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是奉旨办差,胆子自然是有的。”纪纲仍然笑着说:“至于令师弟……请道长放心,他既然愿与我们合作,便回驿馆休息了。”

    “哼!他与你们合什么作”秋阳怒气汹汹地问。

    “秋阳道长你武功盖世,难道想一辈子居于人下吗”纪纲的身子微微前倾,笑问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秋阳诧异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想助道长你一臂之力,做上武当派的掌门人。”云隐子说道。

    “哈哈哈,真是荒谬!”秋阳仰天大笑,说道:“我师兄玉阳真人是张三丰祖师的衣钵传人。他做掌门哪个不服再说,谁做掌门是我武当自家的事,岂容外人置喙”秋阳道长说完,将头一扭,不在言语了。

    纪纲轻轻拍了两下手,说道:“好个不卑不亢的秋阳道长,晚生佩服。”

    秋阳道长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

    纪纲忽然收起了笑容,冷冷说道:“道长你应该清楚,与我们锦衣卫做对的绝讨不了好去。铁线穿手、烙铁烫胸的滋味,您恐怕还没尝过吧。”

    “哼!”秋阳道长说道:“你也太小瞧了咱们武当,别说是你的这般酷刑,就算是断头剖腹,我秋阳会皱一下眉头吗”

    纪纲一摆手说道:“好好好,来人,先给道长上点开胃的小菜!”

    这话声量不大,但语气甚是严酷。只见两个锦衣卫拖着一柄大锤向这边走了来。那铁锤看上去沉重异常,需要两个精壮汉子吃力地拖着。

    纪纲一把将锤夺了过来,奋力一抡,那锤在空中挟着风声直砸到秋阳道长的胸口。

    一声闷响,秋阳道长“哇”地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道长,这滋味不好受吧”纪纲冷冷地问。

    “哈哈哈,受得起受得起。”秋阳道长哈哈笑着,说:“我这几根老骨头还没散架呢。”

    “好!”纪纲又抡起大锤来,眼看就是一锤的重击。就在此时,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慢!”

    纪纲回头一望,不禁吃了一惊。“是汉王殿下”纪纲急忙跟上去跪下说道:“属下给汉王请安了。”

    秋阳道长侧脸一瞧。来人是一个青年书生,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身穿带有龙纹的华丽衣裳。又听纪纲称他做“汉王”,那一定是皇子了。

    这位汉王甚是倨傲,摇着一柄折扇,笑着说:“诏狱是纪指挥的地方,不必拘礼。”他轻轻扶起纪纲,又信步来到秋阳道长面前,微微施了一礼,说道:“在下朱高煦,见过秋阳道长。”

    秋阳道长“呸”了一声,说道:“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朱高煦笑着说:“我们请道长来,确实是有事相商。”

    “哼,这样五花大绑的算是‘请’吗”秋阳道长愤怒地质问道。

    “说得是,我的手下办事不周。”朱高煦又转过头去对纪纲说道:“还不给道长松绑”

    纪纲踌躇着说:“殿下,秋阳道长武功高强,给他松了绑只怕……”

    “松开吧,无妨。”朱高煦微笑着注视着秋阳,淡淡地说。纪纲应了一声,只好和几个锦衣卫一起把秋阳的绳子松了。

    秋阳道长顿觉手脚轻松,功力似乎也有了恢复。他见朱高煦正站在面前摇扇微笑,运起一掌便劈了过来。

    “殿下小心!”纪纲惊叫了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秋阳道长这一掌势若奔雷,攻的又是人身要穴,哪能轻易躲避但见朱高煦不慌不忙,折扇当胸一展,竟然轻猫淡写地封住了秋阳这一掌。秋阳大吃一惊,本欲撤掌再攻,但朱高煦折扇又是一抖,扇柄重重地敲在了秋阳道长的手腕上。秋阳只觉手臂一阵酸麻,软软地垂了下来。

    朱高煦得意地一笑,“啪啪”又用扇头在秋阳的肋下点了两点。那如同万千蚂蚁啃咬的痛楚瞬间传遍了秋阳道长的周身。

    秋阳道长惨呼一声,倒在了地上,痉挛着,抽搐着,满面通红,双目血丝满步。那痛苦的样子就连一贯心狠手辣的纪纲都不忍直视了。

    “你……你杀了我吧!”秋阳道长挣扎着说。

    朱高煦蹲下身去,说道:“道长何须如此固执我们扶你做武当掌门,既可免了武当的兵祸,又成全了道长你的清名,岂不两全其美”

    “兵祸什么兵祸”秋阳道长痛得直打滚,但还是拼着一丝力气问道。

    “哼!玉阳真人太不通情理。”朱高煦说道:“他仗着自己武功绝世,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我们请他来,他却推三阻四。再这样下去,朝廷的大军早晚会踏平武当山!”

    “啊这……这万万不可……”秋阳道长说道:“掌门……掌门师兄没有来,但我和……真阳师弟还是来了。”

    “不错。”朱高煦笑道:“玉阳真人不愿亲往,让您两位师弟代劳,害得道长你受这等痛苦。难道你不恨你的师兄吗”

    “你……你休要挑拨。”秋阳道长已没力气多说一句话了,声音也



第四十三章击掌为誓
    萧然抬起惨白的面庞望了赵三娘一眼。赵三娘那冷若寒霜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笑意,听她冷冷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一点也不假。”

    “前辈,你误会了。”朱文圭忙说道。

    “我没有误会!”赵三娘抢着说:“天下男子都是多情种。姓杨的,就算我看错了你。从今往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两不相干。”赵三娘转身便走。

    “前辈……”朱文圭叫了一声。

    赵三娘忽然停住了步子,侧过脸来说道:“姓杨的,我劝你好自为之。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是个薄情之人的话,我定取你项上人头!”

    这话说得严厉极了,朱文圭和萧然都是心头一震。但他们何曾知道,赵三娘这话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说给一个二十年未曾谋面、二十年音讯杳无的人听的。

    朱文圭望着她那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出了半晌神。他依然握着剑,但剑光已不在逼人。那借由月亮而反射出的剑光,此刻显得温柔而娴静。

    “小子,你真不该救我。”萧然的一句话才又将朱文圭的心思牵引了回来。他收起宝剑,问道:“为什么”

    “你是汉人,我是蒙古人。”萧然顿了一顿,说道:“我们终究是要为敌的。”

    “不会的!”朱文圭也低下身子,说道:“你也有你的苦衷,是吗”

    萧然一抬眼,就看到了朱文圭的脸。那纯真的脸,那清澈的眼睛,甚至从他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忧愁,都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些都是蒙古汉子所不能有的。

    她急忙侧过身去,不再看他。

    “自古汉蒙不两立。当年忽必烈大汗讨伐宋朝,所过之地寸草不留。这样刻骨铭心的仇恨,你们汉人能忘吗”萧然冷冷地说。

    朱文圭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从小父汗就告诫我,我们要重现‘黄金家族’的荣耀。”萧然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朱文圭,说道:“此刻你不杀我,日后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后悔。”朱文圭说道:“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让两国交兵,生灵涂炭的。”

    “你说什么”萧然猛然问道。

    “你是蒙古的公主,如果你死在中原,那汉蒙之间的仇怨真就无法化解了。”朱文圭望着萧然,又说了一句让萧然铭记终身的话:“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萧然也望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知不觉间,她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她见惯了生生死死,却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口中的南蛮。

    萧然低下了头,泪水缓缓划过面颊。朱文圭没有发现她流了眼泪,只以为她是因受伤过重而感到痛楚。

    “萧姑娘,我来助你疗伤吧。”朱文圭温言说道。

    “不用。”萧然从怀中摸出了两粒药丸,塞入口中吞下,说道:“我休息一晚就会好的,但我怕有狼群出没,你替我把风好吗”

    朱文圭轻轻地点了点头,萧然也冲他笑了笑,然后靠在那棵树皮早已秃了的大树上闭目养神。

    夜深了,寒意渐渐逼来。萧然环抱在胸前的双臂抱得愈发紧了。她面容憔悴,眉头紧皱。朱文圭急忙将自己的外衣解下,轻轻披在萧然的身上。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手。那是一双冰凉如玉的手,但也是似美玉一般剔透无瑕的手。睡梦中的萧然居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攥得牢牢地。

    “不……我不嫁,我不嫁呀父汗……”萧然嘴里嘟哝着,但朱文圭还是听到了。他忽然感到一阵惆怅:“原来她早已许配了人家。”

    时间静悄悄地过去了。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霞,照亮了这空旷的大地。小鸟的啼鸣声四处可闻,花朵的芳香也随着潮湿的空气而四处飘散。

    萧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居然握着朱文圭的手,他的衣服还披在自己的身上。而朱文圭呢侧着头靠在那棵树上睡着。她惊叫一声,急忙站起来身来,衣服也丢还给朱文圭。

    朱文圭也被惊醒了,急忙问道:“萧姑娘,怎么了”

    萧然面红耳赤,急急地问道:“你趁我睡着,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呀。”朱文圭有些不明所以地说。

    “你说谎!”萧然将马鞭一甩,重重地抽在大树身上,又是一层树皮被打得四处纷飞。

    “你的衣服为什么在我身上”萧然厉声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晚上太冷了,我怕你着凉,所以……”朱文圭还没说完,就被萧然截住了话头:“哼,用不着你好心!”

    萧然看看朱文圭那有些失落的眼神,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又说道:“谢谢你帮我把风,我要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朱文圭问道。

    “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萧然冷冷地说了一句。朱文圭听她如此冷漠地话语,内心颇感凄凉。但他不是为自己而凄凉,而是为萧然。

    “萧姑娘,其实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朱文圭冲快步离开的萧然喊道:“你又为何要装作一副无情的样子呢”

    萧然止住了脚步。她红色的背影似乎就要融化在这翠绿的旷野中了。这个背影,已经深深镌刻在朱文圭的心里了。

    忽然,那红色的背影一个转身,马鞭“唰”地抽了过来。朱文圭猝不及防,脖子被这马鞭卷住,一把就给拉了过去。

    萧然将他的脸拉得足够近,几乎就要贴在自己的脸上了。“萧……萧姑娘你干什么”朱文圭惊慌失措,急急地问道。

    “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更别以为你帮过我就可以口无遮拦,任意揣度。我现在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丢下一具腐尸,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



第四十四章图穷匕见
    “江湖上,难以置信的事还多着呢。”龙少爷放下茶杯,缓缓说道:“就像柳开元铸的双剑,谁能想到会引发这么多纷争。宁王、蒙古人还有朝廷,都想据为己有。”

    “是你杀了柳开元吗”朱文圭开门见山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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