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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面时空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季闲者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正睡在自己的屋子里,身上的疼痛也没了,似乎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罢了,他心神恍惚。

    不过在那之后,捉弄的日常依旧持续着,两人似乎就在这山谷中进行着一场不为人道的默契的游戏,一日日地过去了......真正第一次跟她进行交流,却是在第二年的夏季。

    那是一个深夜,由于蚊虫太多,王莽难以入眠,便拿着《礼经》在屋外皆月光读书,忽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他便知是谁坐在他旁边了,只不过她却是第一次主动出声说话,语气闷闷的:“天天礼经圣人之言什么的,就不觉得无聊吗”

    王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板起脸来,严肃地道:“微言大义,圣人之言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妖精能揣度的”

    “......切!”于是她就生气地消失了。

    王莽继续读书,不知看了多久,那个绿色的身影又重新回来他身边了。

    “为什么你不怕我”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似是要看穿他这个人似的,身子靠得极近,完全没有一点儿男女之防的警惕。

    王莽脸色微红,但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平静之色下来:“古人云:打倒牛鬼蛇神,区区一个女妖精有何可怕的”

    “这又是哪一个古人说的”

    “唔......”王莽绞尽脑汁地去回忆,竟是回想不起是哪个古人说的这句话,这是咋回事于是,他只好硬着嘴道:“就算说了,你这么一个天生地养之野物哪会知晓”

    女孩儿又不满地鼓起了腮子,她真是讨厌死了这些儒生莫名其妙的骄傲感和自豪感,似乎总觉得自己就是改变天下的主角,于是心中很是不爽的她直接扑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我有一只小毛驴
    “如果按照上面金文所记录那样......该水底墓主人恐怕就是伍员伍子胥了,这上面记录了他的姓名、籍贯、家世、生平等等。据传伍子胥自杀后,吴王夫差按照他的遗愿把他的头挂在城头上,眼看着吴国的灭亡,尸体据传是扔进了钱塘江喂鱼,也有说是其乡亲通过士兵拿回了他的尸身去埋葬,还建了100个墓地,其中99个是假的......如果这真的属实的话,恐怕不仅证明了春秋时就有灯具的存在,而且还证明了伍子胥是被厚葬的。按照当时的国力,再考虑到这些金文,可能便是吴王夫差命人去埋葬他的尸身,还特意建在水底中,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但这又是为什么呢,莫非伍子胥自杀后吴王夫差因惭愧又不愿对人说所以建了这么一个水底墓”

    一个穿着短袖衬衣、戴着老花眼镜的老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持着放大镜仔细观察,那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背景似是一片黑暗,主体是一个青铜大钟,大钟上雕刻着大篆,这是从那些盗墓者手中得来的线索。

    “咳咳。”胡亥连忙打断他的自言自语,“夏教授,先别激动,就算你想挖人家坟墓......”

    被叫做“夏教授”的老人便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的你怎么能把考古跟挖坟相提并论呢挖人坟损阴德啊,我们考古的可是竭尽全力保护人家墓主的墓地好吧。”

    “......好好好,考古。总而言之,这个伍子胥可能已经尸变了,甚至可能在找着自己看着吴国灭亡的眼睛,所以变出许多许多眼睛来......总之已经有好一些受害者了,就算真的要考古也得等我们探索完毕才行,要不然你们这些老人家死在里面还有谁愿意保护这些死人的墓地呢”

    可夏教授仍然叨叨着:“那你可不许破坏水底墓的环境,这可是难得一见甚至可能下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了。”

    胡亥只得苦笑不已了。

    虽说在被宁衍命名为“百目”的妖怪杀死了那么多人后,胡亥他们也已经回收了那些流落在外的冥器,甚至成功将盗墓者逮捕归案,从他们口中得知具体的情报和线索,可作为官方人员的他们怎么可能能像任小明等人一样遇到困难就可以退缩。就如夏教授所言,这是一个世纪大发现,若是能成功让这个水底墓重见天日,那想必会多更多的文物史料,尽管可能大多数普通人都不以为然。

    接下来,胡亥便要出发去钱塘江了,不过临走之前,他却是留下了何小怜并叮嘱道:“这次任务十分危险,我不一定能保护到你,甚至我还保护不了自己,当然了,这世上能真正杀死我的人也是没有的,不然我也不会是四钱天师了。不过人嘛,活着总可能会栽倒的,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可以回去京城继续自己以前的生活就可,在我回来前这段时间里我觉得你留在逾州市最好,伍子胥的事件可能还没完全解决,你若是返回京城可能会给家人带去危险。如果在我不在的时候出现意外,你可以联系之前那批人......嗯,那个叫做项羽的人,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以我估计,他们该算是这个城市的地头蛇了,只要不是大灾害他们都能顶得住的。”

    上次幽妖事件的突然解决留给了胡亥很大的印象,比起能以武力跟蒙恬对峙的项羽,他更警惕的是那些从地铁口里走出的那几人。

    何小怜轻轻地吐了口气:“我知道了。”她心中虽说有点遗憾,不能去见识到更多的灵异,但她这次的任务确实十分危险,再也不能若无其事地打酱油了。

    不过......

    先是胡亥,然后是幽妖事件后胡亥跟她提到过的蒙恬,现在又是伍子胥......她不由脸色怪异,这些本该被埋葬在历史中的死人怎么一个个都蹦出来了

    “对了,之前一直来不及,而且也多多少少带有些许考察的成分,也许现在可以教你一些傍身的手段了。”胡亥突然道。

    何小怜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心中大喜......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看着胡亥他们参与这些神秘事件,内心的渴望一直被压抑在最深处,可这并不说明她就不想拥有这等超越一般人的力量了。

    胡亥便拿来了一个袋子,从其中取出东西来:“这个是防狼喷雾器......”

    “”

    “这个是电击棒。”

    “”

    “这个是辣椒水。”

    “”

    “这个是棒球棒。”

    “”

    “还有一个我自创的秘籍——石破天惊拳!”

    “......”你他妈是在逗我

    ......

    ......

    何纪琳总觉得近来身边似乎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变化,而一切的源头似乎就是从她主动找上自己那义兄开始。

    那是一个神秘的义兄。

    一开始时,她还没觉察到这个事情,反而觉得他似乎十分普通,可是后面的农家乐旅游里却掀翻了她原先的印象,不仅有个曾经是逾州大学学生会长的前女友,貌似还有个倒贴追上来的



第五十八章、憎恶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王莽即将及冠,而他待在陈参门下也有好几年了,每日除了参悟圣人之言外,大抵就是跟绿鄂的交流来往,这让他这数年来枯燥灰白的生活画面中多了些许色彩。

    当然,由于某些缘故,他是不允许绿鄂离自己太近的......

    只是这样的日子,也并非一成不变。

    这一变......却是天翻地覆了。

    由于常会嫌弃绿鄂会干扰自己的读书,长年下来后,他倒是跟绿鄂形成了默契,那就是在他授业时不准打扰他,一开始古灵精怪的绿鄂似乎也慢慢接受了他的条件。

    不过这一天,王莽却发现绿鄂没出现在他眼前,这让平时习惯接受她存在的王莽来说感到十分不习惯。他在屋内席子上跪坐等着,等着等着,便等得焦虑了起来,不好的预感涌现他的心头上,因为要知道绿鄂可是从来没迟到过的。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从衣襟中取出了一直贴着带着的青铜素镜,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轻轻摩挲着镜面,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发觉到了这面镜子的异常,这面青铜素镜似乎比平时更炽热了一些。

    他终于不再想等下去了,便站起身冲出去,不过由于跪坐太久双腿已经麻痹了,差点踉跄跌倒下来。他立马站稳,旋即推门而出,外边正值深夜,大雪纷飞,其他人已经入睡了,他冒着大雪前行,进入了山林间。

    似乎有一种冥冥中的直觉提醒着他方向......

    于是他便咬着牙关顶着头皮遵从自己的直觉而前行,很冷,非常冷,哪怕多穿了几件衣服似乎也阻拦不了那刺骨寒风的侵入,他忍不住裹紧身子,雪花用不了多久便覆盖了他那头乌发。

    “绿鄂——”他一边大声叫唤一边步入林中。

    一步比一步艰难,双脚如同灌了铅似的,但身体上的痛苦却比不得心中的不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是对绿鄂暗生情愫......也许是在一开始。

    这却不是什么见怪的事情,即使绿鄂并非人类,可孤男寡女共度数年,难免会产生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感情,更别说绿鄂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见得到,不知为何,这让他感到一种满足感......或者说占有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在心中这般对自己说道。

    “绿鄂——”

    “绿......”

    声音戛然而止,在大雪中,在树林间,他停住了脚步,呆呆地、呆呆地看着前方......

    假如这是一场梦,谁能唤醒他呢......

    美梦醒来会遗憾,噩梦醒来会余悸,果然还是不做梦最好了......

    前方一棵大树下,绿鄂的身体正被一把黑伞贯穿而钉在了树干之上,她闭眼无言,看不出丝毫生气,血液自她体内涌出,沾染了树干,沾染了雪泥......也沾染了他的心。

    砰——

    这一刻的他,内心中的一条线弦似乎就此断开了,他瞬间丧失了理智,睚呲欲裂地冲上去:“啊啊啊啊啊——!!!”可还没靠近到两米以内,他便被一股无形的怪力击飞了,身体撞上了另一棵树,很痛很痛,刺骨般的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神。

    “啊啊啊啊!!!”然而他现在眼里似乎只有那一道被钉在树干上的绿色身影似的,哪怕周身剧痛,他也在雪地上拼命地爬着,爬着......又被打飞。

    不管试多少次,他都无法靠近半分,他把头埋入雪泥中,绝望地痛哭起来。

    “你这儒生,为何跟一个妖怪纠缠不休”一声冷冰冰的声音落了下来,王莽抬头张望而去,便见一双靴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再抬头往上看去,俨然是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他目光冷然,超然绝尘。

    可王莽却不顾这些,他双目通红地盯着那男子:“是你”

    那白衣男子似乎也知晓他所问何事,于是微微抬起下巴,傲然道:“便是我诛杀此獠。”

    他居然还敢承认......

    他居然还有胆子承认!

    王莽气极反笑:“哈哈,哈哈......枉你还是个男人,却只会欺负弱女子吗!”

    “弱女子”白衣男子微微皱眉,旋即发出不屑的嗤笑声,“哼......”他挥了挥手,那黑伞便自动飞了起来,铃铛声当当作响,竟是伞内系着一个个铃铛,那黑伞离了绿鄂的身体,然后往大树根底撞去,那一个雪泥飞天,动静不小,整棵大树都被撞跌了下来,露出了树根下的东西。

    那是一个个骷髅骨架......

    白衣男子不屑道:“看见了吧,这便是你说的弱女子。那女妖的本体就是这棵树,若不是我及时杀了她,恐怕你也得步这些死者的后尘了。”

    “哈哈!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王莽目光赤红,状如暴兽,“老子倒是很久没听人说起为你好而为难人的事情了......他日,我必杀你!”最后那句话,几乎是一点点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他已经无法控制理智到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恨了。

    而对方似乎也对此不以为然,他依旧那副高傲模样:“我乃宝玄洞天刘根,等着你来杀又如何”

    宝玄洞天......

    刘根......

    那自称刘根的白衣男子挥了挥手,那黑伞便铛铛地回到了他身边,他落在伞上,黑伞慢慢悬浮而起,竟是御空飞行!离去前,他依旧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小儒生,我便在宝玄洞天等着你吧。”可话语之中的语气,显然没有半分将他放在眼内的意思。

    紧接着残影一闪,他竟是就这般飞去消失了。

    王莽直勾



第五十九章、一场大梦
    那名曰往生树的大树,一夜之间就枯萎了,只余下一簇小小的幼芽,仿佛像是她最后的挣扎。

    王莽用一个简陋的陶土花盆将它栽种了下去,将它日夜带在身边,可那颗炽热的心早已被浇灭,只有茫茫的冰冷。他深深地隐藏起了那天自心底燃烧而起的憎恶之火,他屈节事人,恭敬节俭,逐渐得到了身边儒生们的尊敬。

    离出师的时间也愈发接近了,在离谷回家的那一天,陈参亲自迎送了他。

    “汝今已及冠,可有字否”

    王莽恭敬作揖,表面上不动声色,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单凭陈先生赐字。”

    “既如此,你以后便叫‘巨君’吧,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君子。”

    身边众弟子纷纷恭贺,王莽也脸带笑容回谢了,但眼神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参,只有他知道这个字背后的另一个含义。

    王莽,字巨君,这便是他日后在史书上的名字了。

    他便启程了,孤身一人,带着那奇怪的花盆独自踏上回家的旅程。回到长安后,他仍然侍奉目前和寡嫂,抚养兄长的孤儿,行为检束端正,结交众多有识之士,对待叔伯礼貌殷勤。

    不久之后,身为伯父的大将军王凤患病在床,王莽去服侍他,照顾到极为周到,王凤临死前托请皇太后和皇帝拜王莽为黄门郎,后来升为射声校尉。

    这一起飞,便是不得了。

    公元前16年,永始元年,王莽被封为新都侯,又升任骑都尉光禄大夫侍中。可他地位越高,反而越谦恭谨慎,甚至散尽家财接济门下宾客,他的名声就此越来越高,越传越广,几乎天下无人不知晓王莽此人。

    公元前8年,绥和元年,三十八岁的王莽升任大司马,可他反而更加约束自己,从来没有权臣该有的跋扈。

    一年多后,汉成帝驾崩,日后被称作汉哀帝的皇帝即位,皇太后王政君也就成了太皇太后,王莽随引退隐居,两次引退,两次即位。

    这位汉哀帝却是深爱着一位叫做董贤的男宠,断袖之癖的典故便是出自于此......甚至有过将帝位禅位给董贤的想法,当然也有因为汉哀帝受到了五德终始说的蛊惑的缘故,毕竟那些儒生每天都在他耳边说这个东西,加之天下流民越来越多,起义不停,他不信也得慢慢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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