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小媳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啃萝卜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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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你耍人玩呢?
“医生,要开药不”老农的儿子凑过去问道。
不等医生回答,老农沉着脸训斥他儿子:“我身体没毛病,开什么药糟践钱啊在家我就说不来看病,老幺你非拉着我来,白耽误半天功夫,少挣好几个工分!”
年轻农民被训得灰头土脸,唯唯诺诺地搀着老农往外走,但又被老农甩开:“我没病没灾的,你搀扶个什么劲”
老农怒气冲冲往外走,云溪连忙侧身让路,但在老农越过她时忍不住开口建议:“老人家,你操劳了大半辈子,身子骨总归要比年轻人差,医生的建议还是得听的,以后挣工分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老农顿了一下,扭头看到劝他的是个看起来十来岁的黑瘦小姑娘,满是沟壑的脸上流露出不以为然:“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半点毛病也没有,要是在家闲着,反倒闲出病来。再说,我要是不去挣工分,我家幺儿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你个女娃还小,这些事都不懂。”
云溪很想告诉老农她不小了,都“嫁人”了。
不过显然老农没耐心听她说话,招呼他家幺儿急匆匆地出了卫生所,他还急着回村挣下午的工分呢。
卫生所里没了病人,闲下来的年轻医生坐在桌子后边,翘着腿嗤了一声:“我一早就知道劝不住,他们这些人啊,不到病重到起不了床是舍不得那份工分,也舍不得花钱看病。”
云溪默然。
“对了,你这女娃来卫生所干嘛看病吗”年轻医生放下二郎腿,也换了正经神色。
云溪摇头:“我没病……”
年轻医生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就知道你这么说,既然没病那就出去,我这卫生所不是你歇脚的地方。”
云溪被噎了一下,顺了顺气才重新扬起笑脸,走进他道:“医生,我是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银针卖。”
见她靠近,年轻医生本要挥手让她远点,但听到她要的东西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你说银针”
“对,就是银针,针灸用的。”
年轻医生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他盯着她看了一会,身体一瘫,靠在背椅上懒懒地说道:“我是学西医的,哪来什么银针我见都没见过。”
若是他一开始这么说,云溪多半会信,如今看他这番作态,她只信他半句话。
他学西医不假,但银针他肯定是见过的。
“医生,我真的急需银针,请你帮帮忙,价钱好商量。”云溪央求道。
恰在这时,有个妇人进来看病,年轻医生立刻变了脸,起身挥手赶她:“说没有就没有,你个女娃子别在我这磨叽,赶紧走,别打扰我给人看病。”
云溪默默走出了卫生所,来娣提着猪骨头赶到她身边:“姐,我们回村吗”
“先不回,我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中午。
病人走了,年轻医生拿了钥匙出来要锁门,瞥见云溪站在门口,门了不锁了,黑着脸问她:“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没买到想要的东西。”云溪笑着回道。
她的一张小脸晒得通红,脸上的笑容却依然灿烂,灿烂的晃人眼,年轻医生往下打量她补丁叠补丁的衣裤,轻哼一声:“我就算能给你找到,你也买不起。”
云溪闻言大喜,立刻掏出一个小布包露出钱币一角:“我有二十块,你能卖我吗”
“银针,那可是纯银的!”
年轻医生一激动嗓门提高,意识到不对后飞快地查看四周,见无人注意到他们二人,他压低声音冲她道:“市面上一个银镯子都不止二十块,你拿二十块想买一盒银针,你耍人玩呢”
“那你要多少”云溪追问。
“至少这个数。”年轻医生朝她伸出三
第二十九章 我不想当寡妇
回到村子,已经是下午两点。
男人坐在屋前的院坪上,长腿套着军裤,上身只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背心,却凸显出结实的腹肌。
他在劈竹篾,手里的刀轻松地将竹子劈成一根根篾条,手臂上的肌肉随之起伏,透出力量的美感,云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男人动作一顿,抬眼攫住她的视线,锐利又冷漠,云溪如常扬起笑脸问道:“你要编竹筐”
男人没有回应她这个问题,淡漠地说道:“粥在锅里,热热就能吃。”
“谢谢。”云溪道谢,又将手里提着的骨头朝他示意,“我买了猪骨,晚上炖汤喝。”
男人还未有反应,他身边的小黑却是一下子蹿起俩朝云溪扑去。
不对,是扑向她手里的骨头,动作凶猛得很,跳起来就张口咬向猪骨,惊得云溪立刻倒退喊道:“小黑,这不是给你的骨头。”
但小黑狗根本不听她的,一扑落空,再扑蹿得更高,眼见狗牙都要碰到骨头,一道喝声传来:“小黑回来!”
小黑却在那刹那叼住猪骨,一甩头就从云溪手里抢走猪骨,落地转身,欢快地跑到秦建国身边,张口把骨头吐到他脚边,然后仰头摇尾巴等待主人的夸奖。
云溪被小黑狗的骚操作惊呆了。
她惊愕地看了看摇尾巴的小黑,然后将视线落在小黑的主人脸上,只见那张俊脸此时泛起了一丝绯红,他抬头冲她道:“我一会帮你把骨头剁成三段。”
顿了顿,又干巴巴地解释一句:“剁了会比较好熬汤。”
云溪不知为何,忍不住想笑,但见他一本正经,她忍住笑,提醒他:“剁之前多洗几遍。”
说完,也不等他的回应,拉着来娣愉快地去灶房。
秦建国绷着脸,捡起脚边的骨头,小黑狗依然不甘心围着他摇尾巴,他微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它的头,低声叮嘱它:“以后不要抢别人的东西。”
小黑狗听不懂,主人摸了它的狗头,它就开心地嗷呜叫唤。
秦建国拿它无法,冲屋后的山坡一指:“去后边玩。”
小黑能看懂他这个动作的含义,开心地咬着他的裤腿示意他一块去,秦建国拍了拍它的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
小黑拽不动他,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湿漉漉的眼睛里透着一丝不开心,它仰头汪汪叫了两声,秦建国低头对上它眼,叹息一声:“我去不了,我的腿受伤了,不知道还不能不能养好。”
似乎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小黑狗呜咽了一声,迈开四肢走了两步,然后就趴下,下巴支在前肢上,蔫蔫哒哒的。
灶房里,云溪掀开锅盖,还有余温,跟早上不同的是,锅里除了白米粥,还有一块块大小匀称的红薯块混在里面,外头那个男人显然是记住她早上的话。
——“我喜欢吃红薯,顿顿都要吃。”
云溪叹了口气,她其实只喜欢吃烤红薯,粥还是白米粥配酸豆角的好。
酸豆角当然没有,菜叶子也是没有。
她没抱怨,给来娣先盛了一大碗粥,来娣捧着碗喝得西索索地响,显然是饿急了。
云溪给她又添了一勺,然后将剩下的粥倒入碗中,坐在矮凳上慢慢喝。
等她喝完时,秦建国拿着一个浅口小竹筐进来。
小竹筐应该是新编的,两个巴掌大,还先发的竹子的清香,框里放着剁好的猪骨,有三块,每块的长度似乎被精准的量过,都是一般长。
云溪暗自惊叹时,秦建国将小竹筐放在瘸腿木桌上,转头跟她说道:“我洗过,洗了三遍。”
云溪闻言不由得打量他身上,他依然穿着洗得发白的背心,汗水打湿背心,紧紧贴合在他身上,凸显出八块结实的腹肌,让人生出摸一摸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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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厮打
云溪回了灶房,找个竹筐,带着来娣去河坝边沙土地上挖野韭。
沙土地上野韭东一簇,西一片,还有杂草丛生,并不容易挖掘,好在来娣有经验,来之前在院坪上那堆竹篾旁寻了个竹片带上。
竹片被削成小铲子模样,插入泥土里,稍稍用力就把野韭连根一块挖出。
河坝两侧都是水田,五月正是禾苗生长的好时候,云溪抬头就望见南风吹起一道道绿色海浪,但中间也杂加着许多孤高的稗子,不肯随绿波低俯身姿。
稗子是小麦的祖先,结出来谷粒营养价值很高,但其产量远低于水稻,且根茎细长,又先于水稻成熟,根茎会被成熟的稗穗压弯,垂落到水里,被水浸泡的谷粒很快发芽,或落入田中,等待来年发芽,便与稻子一起争着养分,争着空间,若不拔出,水稻的收成会减少许多。
为了有个好收成,生产队长这一阵都安排社员们到田里拔稗子。
今天恰好拔到紧挨河坝的稻田里,一个妇女直起腰,摘了草帽抬手擦汗,忽然瞥见河坝边上的两个瘦小的身影,她有些惊讶,用胳膊肘捅了捅边上的王桂花:“桂花,你看那边是谁”
王桂花弯了一下午的腰,正累得要死,被人猝不及防的捅了一下腰,差点栽入泥水里,她极力稳住了身形,但没稳住头上的草帽。
草帽落入水田里,顷刻间浸透了泥水,又湿又脏,气得王桂花捡起草帽扭头怒骂:“刘三家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妇人正是刘家老三的婆娘,她刚还真不是故意,她捅王桂花那一下也没怎么用力,这会见王桂花怒骂,她下意识地道歉:“桂花对不住……哎呀,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刘三家的这一声叫嚷,引得田里其他人看过来,王桂花手忙脚乱地将湿透又脏污的草帽往头上戴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她满脸青紫红肿的模样落入四周人的眼里。
相隔几步远的一个中年妇人不客气地笑道:“桂花,你这一整天戴着草帽不肯摘下来,我原以为你是伤风了,没想到你是为了挡脸上的伤啊。”
“我这是不小心自己撞的。”王桂花急忙解释。
“原来是撞的呀,我还以为是你家男人打的。”
“还别说,真像被人打的。”
村民七嘴八舌,话里明显透着奚落,王桂花气得够呛,又无法辩解,因为她脸上的伤还真是被她男人云光祖打的。
不光脸上有伤,身上也有伤,不然刚刚不会被刘三家的用胳膊肘一捅就差点跌倒,那是被她捅到了伤处。
刘三家的离王桂花最近,看到她脸都快扭曲了,她平日跟她关系还不错,就开口劝了一句:“桂花伤了脸本就够难受了,大伙就少说两句吧。”
王桂花根本不领情,张口怒骂刘三家的:“你少在这做好人,刚刚要不是你弄掉我的草帽,大伙能笑话我”
刘三家的被下了脸,顿时没好气道:“我这是好心被人当驴肝肺了。行,我不做这好人,那我问问你,今天是你家云招娣出门的日子,你这做伯娘的一脸伤不知是怎么来的”
“云招娣出门跟我有屁的关系我又不是她老娘!还有,我这脸怎么弄的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王桂花干脆撕破了脸,张口冲刘三家的骂道。
“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想听听笑话而已。”刘三家冷笑道。
王桂花气得大骂:“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轮得到你看我笑话”
“我是不是好东西用不着你这缺德的女人来评论。不过,你王桂花的笑话,还有你们云家的笑话,可不止我一个人看着,全村人都看着呢!”刘三家的扯着嗓门嚷道。
她这话一出,四周人或点头,或附和,看向王桂花的眼神全都透着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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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生产队长
听到来娣这话,云溪的心滞了一下。
翻找原主的记忆,便发现往日王桂花气不顺的时候没少拿来娣出气,便是原主也没少挨打挨掐,那时姐妹俩都默默的忍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云家爷奶和所谓的大伯,看到也当没看到,姐妹俩无处求助,只能忍气吞声。一旦看到王桂花有发火的迹象,姐妹俩就会想法设法的避开,如同此刻的来娣一般。
翻出这些记忆后,云溪忽然觉得,今早只拿二十块钱就离开云家实在亏本的很。
不过,云家人都把钱当眼珠子,想再榨油是榨不出来的,况且她带着来娣出门那一刻就跟云家彻底断了关系。
她摸着来娣的小脑袋温声安抚:“别怕,我们现在跟云家没关系了,王桂花打不着我们,也不敢打。”
终是有些气不顺,她又笑着问她:“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的笑话她这会应该被人打得很惨,不然不会哭叫得这么凶。”
她承认,自己性子恶劣,而且想要带坏来娣,但来娣性子太纯良,只迟疑了一下就摇头:“不去了。姐,我们早点挖完野韭回家吧。”
“……行吧。”
云溪有些遗憾,但还是应下,捡起竹片小铲子,寻了簇野韭,继续开挖。
她一早看到秦家老屋后有一块空地,她打算挖了野韭移种上去,等长得好了,以后就不用天天来挖野菜了。
太阳快落山时,竹筐装了半满,云溪叫上来娣回家。
刚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云招娣”。
云溪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人就追到了跟前,却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灰布衣服,挽着裤脚,腿上还带着泥,张口冲她道:“你这女娃子,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应”
云溪将这人跟原主记忆一对照,明白这位就是南陡村的生产队长王洪田,她立刻道歉:“对不起王队长,我刚刚想着事没注意到。”
王洪田只是随口一埋怨,看她一本正经的道歉,反倒有些过意不去:“这会下工了,你也不用叫我队长,叫我王三叔就行。你爹还在那会,他就时常抱你去我家串门,你当时就叫的我王三叔。”
提起往事,王洪田一阵唏嘘,云溪心底却没有一点波动,因为原主已经跟她家人团聚了。
她面上却乖巧地拉着来娣一块喊王洪田“三叔”,把姓氏也给省掉。
王洪田果然动容地“嗳”一声,伸手摸着来娣的发顶:“这是来娣吧,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
云溪有些无语,其实姐妹俩都在村里长大,也都跟着云家人上工挣工分,她不信王洪田这生产队长第一次看到她们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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