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悉尼米娜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我和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前世修了多少年才得来此刻的相伴
我转头去看子获,他正看着远方出神,薄唇紧紧的抿着,神情平静而恬淡。我看着他的侧脸,那轮廓让我着迷,鬼使神差的,我竟吻上了他的唇。
“哎,干什么”子获明显地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压低声音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耍流氓!”我回答,伸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的唇留在我的唇上。
他做贼似的草草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便扭开了脸。
看着他那假正经的样子,我心里得意极了。笑着附在他耳边说:“害羞了又不是没亲过。”
子获皱着眉头小声说:“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矜持。”
我嬉笑着说:“你难道不知道每一个伟大的爱情故事都是从耍流氓开始的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百般挑逗梁山伯,牛郎偷织女的衣服。”我有意的避开了孟姜女哭长城,因为那时我觉得这样悲壮的生离死别是不会发生在我和子获身上了。可转头想想,那三对情侣又有什么好下场
子获看着我,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手捏在手心里把玩,从拇指搓到小指,再从小指搓到拇指。
下了游船,我和子获沿着湖边漫步,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在湖堤上。
我靠在子获身边,看着破云的落日在湖面上投下一串金色,远山朦朦,柳丝垂绦。那一刻真的希望可以让时间静止,就让我这么一直依偎在他身旁美好下去。如果时间不能停下来,那么就让我在这样的美好里死掉也好。
“真希望现在来一个惊雷,咔吧一下把我们劈死。”我幽幽地说。
“嗯”子获疑惑地皱着眉头看着我。
“或者咱俩一起掉水里淹死。”我又说。
他抽抽嘴角说:“这点水淹不死我。”又皱了皱眉问:“你好好的怎么突然想死”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样就可以永恒了。”
子获转过头看着我,眸色如这暮色一样温柔醉人。“观儿,想和我在一起不用死。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他的声音柔和而低沉如这西湖的水一样,几乎要将我溺毙。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冒出水面,寻回自己的心神,甜甜一笑说:“我才不死呢!我这大好的年华,我要奔向自由,奔向新生活啦!”说完我便站起来向前奔去,我要远离那让我迷醉的感觉,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它几乎吞噬掉了我所有的斗志。
晚餐子获带我去楼外楼吃的。我戳着一块西湖醋鱼说:“一点都不好吃,还不如陈姐烧的糖醋鱼好吃。”
子获笑着说:“看样子我要给陈姐涨工资了。”
“关键是一点儿都不浪漫,我还以为会有个烛光晚餐什么的。”我毫不掩饰心中的失落。
“烛光晚餐,”子获嗤笑一声说:“关了灯给你点根儿蜡不就行了。”
“那怎么一样你见过谁烛光晚餐吃东坡肉”我用筷子插着一块东坡肉放在他碗里说。
“那你觉得怎么就浪漫了”子获咬了一口我夹给他的肉说。
“嗯……”我搜索着在和电视里看到的浪漫场景说,“肯定要有鲜花,红酒,烛光晚餐,得是西餐。最好还有个总统套房什么的,床上要撒满玫瑰花瓣,还要一起喝着香槟泡个泡泡浴。要有音乐,一起跳个华尔兹,不会跳华尔滋,贴面舞也可以。”
子获不屑地一笑,说:“这就是浪漫瞎耽误功夫。我看还不如吃饱了上床睡觉。”
和这样的人根本聊不到一块儿去,我也懒得在理他,便闷着头吃饭。
果然吃得很饱。我们俩溜达着回了酒店。
一进房间,我便一头扑到床上,让我酸痛的脚和饱胀的胃能得以休息。
子获也在我旁边躺下。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捅捅我说:“怎么现在不耍流氓了”
我转过脸看着他说:“你不是让我矜持嘛!再说,在您邢总面前耍流氓,那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子获挑挑眉,邪魅地一笑说:“那我今天就耍个流氓。”
我晚餐吃得太饱了,他这样来势汹汹地扑过来,非把我压吐了不可,我连忙向旁边一闪避过了他。同时脑子里也闪过一句话“不以结
51. 老茧
从杭州回来,子获把我送回家就离开了。我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恹恹的。本来想给陈姐放假让她去看看儿子,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拗不过她,便由着她了。
过节了,阖家团圆的日子就突然有些想家。便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过节总是很热闹,过节收礼除了当官的就数老师了。王老师也算桃李满天下,逢年过节在读学生家长的礼物不能收,可是已经毕业的学生来看她就不好推脱了。打电话无非就是听王老师炫耀她的那些得意门生来看她了。违心地拍马奉承一番,又问了问哥嫂的情况,知道哥哥今年生意很不错,接连接了几个工程,回款也都不错,大有发达之势。我知道那绝非运气也绝不是我哥有本事,不过是子获的关照而已。
挂了电话心里舒服了一点,下楼去看看陈姐。陈姐正在准备晚餐,貌似很丰盛。
“陈姐,不用太麻烦了,晚餐随便吃点就好,没胃口。”我说。
陈姐笑笑说:“先生交代了,他不在家我们也要好好过节。”
我笑笑不置可否,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
门铃响了,反正不可能是子获,我也懒得动。陈姐去应门,好像是一个男的,反正不是子获。他的声音我一百米之外都能分辨出来。
“关小姐,邢总让人送东西来了。好像是大闸蟹,听说是特供的。”陈姐喜滋滋地拎着一篮螃蟹对我说。
我心里一暖,无论他在哪里,心里还是想着我的。我看了看一共四对,便对陈姐说:“子获也不在家,这么多咱俩也吃不了啊。”
陈姐想了想,试探着问:“要不叫徐小姐过来”
我想想也好,婉贞估计也是一个人在家过节,于是便给婉贞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被接起。“婉贞,你干嘛呢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晚上到我家来吃螃蟹吧。”
婉贞犹豫了一下说:“我就不过去了,我晚上有点事。”
我以为她怕子获在家不好意思过来,便说:“有什么事家里就我和陈姐,他不在。你别告诉我赵明诚今天陪你过节!”
“他呀,早就回去在他老婆身边尽孝了,哪儿顾得上我呀。”婉贞冷笑一声说。
“那你就快过来呗,咱俩一起过节。”我坚持邀请她。
“那好吧,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婉贞答应着。
婉贞来了,一袭长裙,美得像个芭比娃娃。晚餐也很丰盛。美人,美食,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赵明诚国庆节不过来吧”我问婉贞。
“怎么可能过来,他得陪老婆孩子回老家。”婉贞牵牵嘴角说,“不过这段时间他心情不错,喏,还专门给我买了这个作为过节的礼物。”婉贞拎出脖子上的项链说。
“不错,tiffany的。赵明诚对你挺好的。”我笑着说。
“还不是因为你家邢总给他介绍了一个工程,听说能赚二百多万呢。”婉贞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不过就是送你去个医院而已,你在邢总心里可真值钱啊。”
我心里一阵又软又暖的感觉,提前陪我过节,专门派人给我送来了螃蟹,子获心里还是在意我的。想着这些,思念便又泛滥开来,可是一想到他正在陪着那个大人物吃饭,便也不敢打扰他。可整个人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婉贞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看向手机。
“等你家赵明诚的电话啊”我问。
“没,没有。”婉贞红着脸否认着。刚说着,她的手机就有信息进来,她连忙拿起来看。
我看着婉贞抿着嘴笑着回复短信,那表情这么熟悉,就像……我当年回复顾云飞的信息一样。
“赵明诚给你发信息了”我问。
“不是。”婉贞随口回答。
我一怔,试探着问:“那是谁啊”
“一个朋友。”婉贞笑笑回答。
“什么朋友男的”
婉贞被我问得有些难为情,小声说:“就是一个网友。”
我有些担心,提醒着:“婉贞,你别乱来。这要是让赵明诚知道了,你麻烦就大了!”
“我和他没什么,就是聊聊天。”婉贞掩饰着说。
“还没什么你这都满眼含春了!
52. 别走
十一假期过去了,子获回来了。一进门便把我圈在怀里,看了又看,亲了又亲。
“这几天想我了吗”他问。
“没想。你不是不让我想你嘛,我一直很乖的。”我赌气说。
子获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观儿,你太敏感了。”
我心中腹诽:我敏感吗你才敏感好不好!我只是说我想你了,你就以为我企图让你回来陪我,就命令我要乖。我乖了,你又觉得我敏感,你到底想怎么样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其实我和子获都不是很敏感的人。只是因为在意,一风吹,一草动,都会惊心动魄;因为在意,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妄生出那许多的纠结揣测。
无论如何,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还是和他欢欢喜喜地一起吃了晚饭,跟他汇报着我和婉贞一起逛街看电影,和陈姐学习做家常菜……只是一个多星期没见,却感觉攒了好多话要和他说。
吃好饭,我便去洗澡了,想早点和他好好厮磨。
洗好澡,我正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抬头看见子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做倒计时的那个本子。
“你干嘛随便动我的东西!”我心里一急,便伸手去抢。
他手一缩,冷笑着说:“在我身边,你就这么煎熬”
我的眼圈一下就红了,我能告诉他我是多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吗我不能说,既然我决定离开,又何必说得那么缱绻呢。
我忍着眼泪说:“生活总是要有个目标的。”
他把本子往床上一扔,那脸上的表情冷得吓人,鼻子里哼了一声,逼视着我说:“你的目标就是离开我嗯”
我没有答话,避开他的目光,从床上捡起那个本子,躲进了书房。关上门默默流着眼泪。
子获没有进来找我。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他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生气离开。我心里一阵一阵地疼痛,我宁愿他留下来发脾气,宁愿面对他的暴怒,也不想被他离弃。
我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看着大门口,一直等着他回来。我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望眼欲穿。
晚上十点了,子获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来电话。我真的很后悔,盼了那么多天,总算回来了,干嘛要惹他生气,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好话哄哄他可是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能告诉子获我舍不得他吗这样他会不会就不放我走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拨打了他的电话,可是却没人接听。又拨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这是第一次他不听我的电话,子获真的生气了,不再理我了!
我的心里一阵烦痛,冲到楼下在钢琴上胡乱地弹着,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弹了些什么,直到大滴的眼泪止不住滴落到琴键上。
午夜了,子获还没回来,他或许已经在什么地方拥着谁入睡了。我不敢再拨打他的电话,俯在琴键上无声地啜泣。哭了很久,我累了就不知不觉地蜷缩在沙发上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我似乎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又听到一声叹息,紧接着就被抱了起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子获正抱着我上楼,他回来了,又把我抱在怀里了。我眼眶一热,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呢喃着:“子获,子获,你回来了。”
子获没有答话,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便准备离开。他这是还要走吗我心里慌极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带着哭腔说:“子获,别走,别走……”
“我不走,我去洗个澡。”他俯身轻轻地拍拍我的手安慰着。
我见他想挣脱我的手,便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我不能让他再走了。我哭着哀求:“子获,你别走,对不起,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走……”
子获伸手一下子把我紧紧地抱住,动情地说:“好,我不走,我不走,你也不走了好吗”
我这才想起来,子获离开是因为我执意要离开。我不敢答应他,我怕我草率的一个点头,会被当作承诺。
我看着他,抱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
子获看着我,眸色中的的热切一点一点地退去,抱着我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他的手松了,却让我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连忙伸手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狂乱地吻着他的下巴、脸颊和嘴唇。
子获长长地叹息一声,又把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在我耳边喃喃地说:“观儿,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拿你怎么办”
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再说话,彼此心里都清楚,自己想说的话,都是对方怕听见的。只有用身体疯狂的纠缠来封印那呼之欲出的话语。
第二天,子获去上班了
54. 花束
无论多么舍不得,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飞逝,转眼到了十一月,我的生日。
我没有告诉过子获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
早晨,他像平常一样起床,吃早餐,然后在沙发上看一会儿报纸。好像完全不知道是我的生日。一直等到他上班的时间,他还是没给我说生日快乐。
我心里很失望,闷闷地送他到门口。他突然转过身,伸手捏捏我的脸说:“瞧你那样!今天哪儿都不许去,等着我。晚上带你出去吃饭。”
原来他知道的!我心头雀跃,踮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说:“那你早点回来接我。”
“嗯,我走了。”子获说着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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