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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悉尼米娜

    子获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捏住我的手在唇边吻着。“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不喜欢这哀伤的情绪,便吸了吸鼻子说:“子获,我们跳舞吧。”

    “好。”他放下我起身去放音乐。

    音乐响起,我愣住了。怎么偏偏就是这首曲子,“the st waltz”,最后的华尔兹!

    子获环住我的腰,我也环住他的,他带着我轻轻地在大厅中摇荡。

    音响里传出男歌手低沉的嗓音:

    i wonder should i go or should i stay ?

    ……

    i had the st waltz with you.

    ……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

    my heart was broken in two when you said goodbye.

    ……

    it’s all over now,nothing left to say……

    这一句句歌词都敲在我心上,我的心碎裂般地疼着。

    我看着子获平静的面容,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深沉而柔和。

    真的希望我也如他一般听不懂这歌词的意思,可以这样宁静地和他共舞。

    我抬头吻上他的唇,他也附身与我相吻。在轻柔的唇舌交缠下,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划过我的脸颊,落入我的唇角。

    “你怎么了”或许是尝到了那咸涩,他离开了我的唇。

    我擦了一把眼泪说:“这曲子太伤感了,不好。子获,我们喝酒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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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放低
    我头朝下被他扛着,也不敢挣扎,怕他万一没抓住我,我一头栽在这大理石的楼梯上。那生日恐怕就变忌日了。

    他扛着我走进最大的那间卧室,我把摔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床上。我挣扎着爬起来,马上又被他按住,他一只手臂就能让我动弹不得,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腰带便来撕扯我的裙子和底裤。

    我奋力反抗着,和他撕打。刺啦一声,我身上的薄纱裙应声而破,整个袖子都被扯了下来。

    我也随着这一声脆响恢复了神志,有些委屈地怯怯看着他。

    他松了手上的力道,捏着我的下巴说:“怎么,这就怂了刚才不是还放狠话吗”

    我看着他扬起的嘴角和戏谑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邢子获,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吗我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吗!

    我心中恼怒,趁他不备一用力便把他掀到一边,又敏捷地跨坐在他身上,伸手用力一拉他的裤子,他那里一下子便弹了出来。

    我见他想翻身,便大叫一声:“别动!”

    也不知道是我这句话真的有震慑力还是怎样,子获居然没有再动,任凭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我和他之间,第一次由我来带节奏。心里的痛楚也随着这疯狂慢慢稀释了……

    余波中,我软软地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身体里的酒精也随着着汗水挥发了出来。

    酒力散去,我突然醒过神来,我竟然上了邢子获!还是霸王硬上弓!

    我连忙下来,跪在床上。那床上的景象用一个狼籍都不够形容,简直就像混战后的战场!

    我披头散发穿着少了一只袖子的裙子。子获的西裤上赫然有几滩粘粘的不明痕迹,衬衫也被我揉得皱皱巴巴。不但我衣衫褴褛,他一身污秽。那一床的玫瑰花瓣也被我们碾压得一塌糊涂,许多还落在了地毯上,一地残红。

    我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了,呆呆地看着子获。

    他勾唇一笑,伸手捏了我的鼻子一下,说:“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我霸王硬上弓的女人。”

    我抽了抽嘴角,捏着小心说:“酒壮怂人胆,现在我也不敢了。”

    子获一笑,坐起来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去浴室洗澡了。

    我犹豫了一下,也把身上残破的衣服脱了,也去洗澡了。只是我去了另一间浴室。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子获已经靠在床头抽烟了。

    我上了床,他一把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抚着我的肩头。

    我想起之前他的头撞了一下,便问:“还疼吗”

    他斜了我一眼说:“能不疼吗冲你那儿咬一口试试”

    这家伙,我说的是他的头,他倒往别的地方想。“我说的是头!”我强调着。

    他挑挑眉,邪魅地一笑说:“我说的也是头。”

    这个臭流氓!我没话可说了。

    他掐灭烟,手臂紧了紧说:“我决定不放你走了。”

    “凭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守信用!”我有些着急,挣脱他的手质问着。

    “谁让你跑过来招惹我,招完了就想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以为我邢子获是可以随便招惹的吗”

    “邢总,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怎么是我跑来招惹你的呢明明是你用一百万压着我,逼着我留在你身边的,我没办法!”

    子获看着我,眸色里透着阴冷。“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亏待你了还是让你遭罪了还是我满足不了你”他停了一下,又咬着牙说:“或者你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下家”

    最后一句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上午李长俊给我送花的事,难道子获知道了什么

    我结结巴巴地说:“子获,我……不是,没有……”

    “我他妈现在每天就守着你一个女人过日子,你还想要怎样我变着法地宠着你,哄着你,到头来你还想走!你怎么就喂不熟呢”

    我看着他眸中隐隐的怒火,心里又怕又委屈,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

    再看子获,他眼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的熄灭,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伸手到我的颈后,轻轻一带,把我揽入怀中。

    “算了,”他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今天好好过生日。”

    他抬起我的脸,给我擦了擦眼泪说:“好了,不哭了。”

    子获不再生气了,我也不敢再拿捏着,便抽泣着说:“你刚才都凶我了,你得说点好听的



59. 猜不中
    他再一次提出要我留下,用这样卑微的方式和语气。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怕自己会一时软弱说出了不该说的承诺。

    沉默中,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答复。我吸了吸鼻子说:“子获,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怕婷婷妈妈会来打我耳光,我怕我家里人的盘问。”我哽咽着说。

    子获看着我,郑重地说:“观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至于你家里,我一定会努力补偿。”

    我不知道他的家庭会怎样,但我知道我的家庭绝对不会是他补偿就会原谅我的。可是这并不是我要离开的主要原因。

    “子获,你一直说我是个笨女人。我确实是挺笨的,所以我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想和我同龄的女孩子一样,找份工作,简单谈个恋爱,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就这样一辈子。”

    他认真听着我说完,浅浅一笑说:“就算我放你走,你也未必能过上你所说的简单生活。”

    我的心一沉,嘴唇哆嗦了一下问:“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诅咒我”

    他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傻丫头,我在跟你讲道理。生活本来就挺复杂的,不是你想简单就能简单。你想想看,我说的对不对。”

    此时的子获和以往是那么的不同,就像一个长者在耐心地和我聊天。我明白他的意思,也认同。我在遇见他之前生活便已经不简单,被骗,被捕,被逼着陪酒,差一点被侮辱。不但是蠢笨的我,就连机灵的小葛不也是被孙胖子逼得走投无路嘛。我们不想惹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树欲静而风不止。

    “留在我身边才能简简单单。除了我,你不用去应酬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他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子获,在你身边就真的能简单吗你知道这段日子我经历了多少纠结辗转,心痛怅然吗如果我留下,以后恐怕会更多。

    “子获,你希望我很乖,可是我并不乖。”

    “你一向很乖。”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从小就不乖,因为做乖孩子太辛苦。王老师安排的事情,我大多数都是阳奉阴违。我小学的时候,老师留得抄生字作业,我都是让关山帮我炒的。王老师不让我烫头发,大一一入学我就把头发烫卷了,寒假回家之前又拉直了。大二和同宿舍的女生出去跳舞,通宵达旦。大三谈恋爱。毕业后还和合租房的女生一起偷偷看。”

    子获微微一笑说:“你这点小事,算不上不乖。”

    “子获,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想乖,甚至很反感。所以,我不想委屈自己做个乖女人。而且,你喜欢我简简单单的。可我不可能永远简单。我会长大,我会有越来越多的要求,我甚至可能会想独占你。你留下我,有一天你发现我不乖也不简单,你就不会再喜欢我,那时我要怎么办”

    他听我说到这里,伸手放在我脑后,认真地说:“我保证……”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哀求着:“不要保证,不要挽留我。如果我答应了你,我最终一定会后悔的。子获,让我走,祝福我。”

    子获定定地看着我,没有再说话。他起身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又跟我碰了碰杯,说了声:“生日快乐。”

    我微笑着喝下他递给我的酒。他目光柔柔地看着我问:“还想干点儿什么我今天都满足你。”

    “喝酒,聊天,一醉方休。”我回答。

    “好。”

    他环抱着我,我依偎着他,就这样静静地喝酒,聊天。

    和子获聊天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大部分时间我和他在一起都是解决身体的需求,比如吃饭、睡觉、缠绵欢好。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真正聊天也只有和德国人吃饭那一次,最后还不欢而散。

    我从来没有发现子获其实很健谈,他跟我说了很多他创业的事,他公司的事。

    其实他真正开始经商才八年,像他这样的背景,自然跟草根创业不同,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造出这样大的一个财富帝国也不容易。

    上次和德国人的会议上我知道他的公司是做化工材料的,给德国人做的是汽车轮胎帘子布。听他说才知道他也做环保建材,所以跟李长俊家里会有一些生意往来。当然还有一块主要业务是军工材料,虽然近些年已经不能算他公司的支柱产业,但他确实是靠这个起家的。这些年地产热,他也投了几个地产项目。最近一两年又开始转投一些生物化学项目,主要研发生产一些保健品和药品。

    我借着酒力壮胆问他有没有做过违法的生意。

    他牵了牵嘴角说:“有些事不敢说都合法,但至少不违法。做生意也是要有底线的,没了底线会越走越远。”

    “那对孙胖子你是不是采取了什么非常手段”

    子获轻蔑地一笑,说:“这孙子屁股上的屎一大堆,随便刮吧刮吧就够他做个十年八年牢的。他求着我给他指条活路,我就给了他一笔路费,让他滚回老家了。公平交易,绝对没有强买强卖。”

    “派过去的小张,能力不错,人也靠得住,就是他妈管不住下半身。在我那儿跟财务一个小姑娘搞在一起,弄大了人家的肚子,不想负责任。结果闹了起来,他在我那儿也待不下去了。跟着我干了那么多年,得给他找个地方去。那个小破公司,给他一些股份,让他凭本事折腾去。不过,你得提醒你那个朋友,别跟他走太近,他可是个十足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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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私会
    自从我生日以后,子获再也没有提出挽留的话,只是尽量减少出差和应酬,陪在我身边。我也没有再提离开的话,只是每日尽量不和他顶嘴闹别扭,尽量顺着他。我们都在有意地回避着那个即将到来的分别。

    李长俊倒是很听话地没有再来骚扰我,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只有在小雪节气那一天发来了一条信息:“今日小雪,天寒,注意保暖。还有39天。”

    我回复了一条:“你犯规了。”

    他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他的认真和执着让我忧心,但只要能躲过这段时间,只要他不来打扰我和子获最后这一点相处的时光就好。

    子获似乎怕我闷,常常会安排些活动。可是我都找借口拒绝了。我不想跟他出去,不想和他一起抛头露面。既然决定离开,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是尽量低调些好,所谓金屋藏娇,关键就是一个“藏”字。

    更主要的是我想和他在家待着,亲手给他煲一碗热汤,泡一杯香茶,剥一片新橙。我喜欢躺在他腿上,从报纸的边缘偷看他好看的喉结和下巴。甚至我最讨厌的像个宠物一般在书房陪着他,也变得有趣了起来。

    天气越来越冷,有什么比和心爱的人窝在家里饱暖思更加惬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转眼便到了十二月。我和子获相守的余额已经不足二十天了。

    天气预报说要降温了,我正在家里煲着一锅花生猪骨汤。婉贞突然来电话了,约我去门口的咖啡馆喝咖啡。

    “这大冷天的喝什么咖啡,我煲了花生猪骨汤,你来喝一碗。”我邀请着。

    婉贞想了想说:“那也行。”

    很快她就夹着一股寒风进来了。室外的冷和室内的温暖,两下一冲突,她轻咳了两声。

    一见到我她便轻声说:“我有事儿跟你说。”说着她便向陈姐瞟了一眼。

    我心下会意,对陈姐说:“陈姐,家里水果不多了,你去超市买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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