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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悉尼米娜

    话未说完,他的唇便覆了上来,温柔辗转,一团酸涩化作丝丝缕缕,顺着我的喉咙注入我的心,酥麻着我的四肢百骸。

    吻了很久,他的唇才离开。

    “真舍不得让你走。”破碎的呢喃从他的喉咙里挤出。

    自从决定让我移民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舍不得我的话!

    “我不走了好不好子获,别让我走了好不好”我婆娑着泪眼恳求着。

    他牵了牵嘴角,脸上露出温和地笑,我看见那抹水汽已经藏入他的眼角不见了。他又变回了那个山一样的男人。

    他抬手给我擦了擦眼泪,轻轻地说:“走吧。”

    我泪流满面,茫然地被陈姐拉着向里走起,踏进门口的那一瞬,我听到子获说了句:“等我。”

    顿时,我泪雨滂沱。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海关和安检。我就这样被邢子获这个大骗子骗上了飞往南半球的飞机。

    临行时他的那句“等我”,让我从青涩等到荼蘼……

    ————————————

    我带着三个多月的身孕,从初夏的北半球到了已是深秋的南半球。

    下了飞机,匆匆跟子获报了平安。这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一下飞机便有保姆车把我们一行人接走。

    坐在车上,陈姐看见一路都是英文的标牌,偶尔看到中文便兴奋得不得了,一边惊讶路边风格各异的建筑,一边不停的感叹南半球的蓝天白云。

    我无心在意那比“奥运蓝”还要蓝的天空,只觉得阳光耀眼得很,戴上太阳镜挡住那刺眼的阳光也遮住了我哭肿的双眼。

    终于到了子获为我准备的新家。下午的阳光晒在草地上,那草地比视频里还要绿,还要生动,木槿花却没有视频里开得繁盛,只零落的几朵坠在枝头。

    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新添置的,地中海式风格,配着房间简约的装修,更显清爽明亮,我很喜欢。但我知道这不是子获喜欢的风格,他更喜欢用料很足的实木家具。

    虽然我们的审美是那么不同,却了解彼此的喜好。

    陈姐忙着开箱子,收拾行李,何秘书在听家政管家汇报具体的安排。我一个人进了主卧室,躺在床上休息。

    床单上没有我熟悉的味道,而是一种阳光的味道。

    是的,在这个国度最不缺少的就是阳光,而我是一个喜欢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也注定在这阳光的国度,让我这些年被子获养得软弱缺钙的性格变得坚强起来。

    小睡了一觉,钟点保姆已经给我们做好了晚饭。四菜一汤,北方口味。

    一边吃饭一边听何秘书跟我汇报:“钟点保姆每天会来做两餐并打扫卫生,一周六天,周日休




214. 翻身(答谢@最爱的米@晨曦wen)
    一觉睡到快中午,起床洗澡,准备跟何秘书去银行开个账户,再去办理一张本地的电话卡。

    从浴室出来,刚换好衣服,便见陈姐拿着我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脸惊慌无措地进来对我说:“关小姐,你见红了!”

    我看见我换下来的内裤上有一抹疑似血迹。我的大脑轰地一下,有过一次流产的经历,我紧张极了。虽然出国之前做过检查,说一切良好,可是旅途奔波,昨晚又受了惊吓,也难说会不会出问题。

    陈姐对何秘书说了我的情况,他也很着急,马上联系家政管家刘姐带我去了之前就联系好准备去产检的皇家北岸私立医院。

    一通兵荒马乱的折腾,做了各项检查后,医生确认我没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在医院建了档案,怀孕已经十五周了,一切指标正常。

    虚惊一场,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我靠在露台上的躺椅上,看着天边的夕阳和四周陌生的景色,心中无比的疲惫和孤单。

    虽然一天都有人在替我奔波劳累,可是内心的痛苦却只能一个人承受。我想子获,特别特别想。

    “子获,你在干什么”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上班呢。”他柔声说,“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开心一点”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今天受到的惊吓,但想了想还是没说,舍不得让他担心。“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

    “何秘书不在我身边,好多事我都得自己做,太忙了。等他回来,我再抽时间去看你。”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想你,特别特别想。”

    子获的声音通过电波越发低沉浑厚,尤其是最后那几个爆破音,让我心颤。

    我拿着电话,听着他的一呼一吸,猛一抬眼看见天边的晚霞,橙红色,金黄色,青紫色,灰蓝色,层层叠叠,绚烂瑰丽,震撼人心。

    “好美啊!”我不由自主地赞叹。

    “什么”子获不明所以。

    “今天的晚霞好美啊!”我又赞叹一句。

    电话那一端传来子获的一声轻笑,“是啊,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依然会发现生活中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文艺”我也笑了。

    “跟你学的呗。不知道近墨者黑吗”子获的声音变得轻松愉快了。

    “明明是近朱者赤!”我也愉快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子获轻快的笑,“观儿,你可以想我,但不许哭着想。”

    “嗯,你也可以想我,而且可以撸着想。”我想起临别前那一次小心翼翼地亲热,那样浅尝辄止,意犹未尽。

    耳边传来他一声叹息:“小坏蛋,又来招我。”

    他的声音温柔厚重,暖暖地包裹上我的心。万语千言,都不如彼此的一呼一吸。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天空一片淡淡地绯红色。我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也觉得有些凉了,好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我忍不住开口问:“子获,你还会抱我吗”

    “废话!”他的语气里带着薄嗔,“我晚上有个应酬,不能跟你多聊了。”

    “应酬啊,你不许碰别的女人!”我撒娇道。

    “好,”他笑着说,“只要有女人靠近我一米之内,我都一巴掌给她打一边去。”

    我也笑,笑着和他道了别,挂了电话。

    晚饭非常可口,钟点保姆不但会做北方菜,还会煲广东汤,花生猪展汤煲得又鲜又糯,连陈姐都自愧不如,我一口气喝了两碗。

    饭后,跟何秘书做了一个to do list,把这些天需要做的事都列了出来,还真的挺多的。

    银行,医院,移民局



215. 禁止出境(答谢@烟沙半城忧愁几许)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忙碌,但每天都有一点事情做。

    闲暇时光,我就到附近的一家意大利人开的咖啡馆,叫上一杯果汁几份甜点消磨一个下午,看着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品味着这个陌生的国度。

    澳大利亚真是一个多元文化的国家,街上除了本地人,还有不少包着头的中东妇女,穿着纱丽的印度女人,当然也有像我一样的黑头发和黄皮肤。

    这个国家的核心价值观之一就是harmony 和谐共融。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还有人与自然的和谐。

    比方说,我初来乍到时那只惊吓过我的负鼠,何秘书想让刘姐找人把它捉住打死,却遭到了拒绝,因为这是违法的。

    你可以驱赶它,但不能把它驱赶到三公里以外,因为那家伙比较笨,陌生的环境下不容易生存。

    换句话说,如果它光临了你家的庭院,你除了供养它别无选择。

    可这个国家的人却也是矛盾的。一边喝着zero的无糖可乐,一边吃着double cheese的汉堡,真不知道是要减肥还是要增肥。一边拼命地涂着防晒霜,可是烈日下却没有一个本地人打伞的,任凭太阳晒出一身晒斑。这个国家的人和他的土地一样,是粗放的,随性的。

    充沛的阳光是我的最爱,无论多么潮湿阴暗的心情都能被晒干照亮,无论多么大的伤口都能止血消炎。

    终于,该办的事都办好了,我也拿到了l牌驾照。何秘书也该回去了。

    我正好怀孕满了十九周。子获嘱咐何秘书在临走之前陪我去做一次产检,可以向他汇报具体情况。

    做好了一系列检查,医生说孩子很健康,一切都很好。

    做b超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胎儿的性别不属于检查范围之内,但如果父母想知道,医生也不介意告知。

    当医生愉快地告诉我应该是个女孩子时,我略略有些失望。倒不是我重男轻女,只是子获似乎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一个儿子。

    我暂时不想告诉子获这个消息,不想让他太早失望。反正医生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听见了,胎儿性别也不会写在报告上,再说医生也说了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

    我瞒着子获直到孩子出生,我却不知道他是多么希望我怀的是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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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秘书走了,子获就要来了!

    子获答应我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就过来看我,陪我住几天。

    我追问几天,他想了想回答,五天。

    五天也好,我开始规划将要到来的五天的活动内容和菜谱,憧憬着和他共度那短暂的美好时光。

    可是当我追问他具体行程的时候,他却告诉了我一件大事。

    国内出了一件轰动的金融大案,很多企业家都涉案其中,而他也是其中一个。介于这个原因,他被暂时禁止出境,协助调查。

    我吓得不知所措,子获安慰我,让我放心,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只是他们公司的一家关联企业涉案比较深,他作为董事长协助调查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这样一来,不能来看我了。

    我虽然有些失望,但知道他目前一定焦头烂额,想办法压下这件事,如果公众知道这件事,对公司的影响是巨大的。

    我不能再给他添任何压力了,只能软语安慰,告诉他专心处理公司的事,我和孩子都很好,等他的禁令解除之后再过来看我们也行。

    知道他不能来看我了,我的心情很压抑,可是每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要强颜欢笑。我既然不能陪伴他,让他开心,那就更不能再给他添一点烦恼了。

    我上网关注了那个金融大案,果然是沸沸扬扬,还好没有任何一条新闻,一篇帖子牵涉到子获和他的公司



216. 幻想的幸福
    我看了看那本护照,标准的华人男性相貌,看上去似乎和王哥真的有点像。

    其实华人只要不是长相特别好或者特别丑的,在外国人眼里都差不多,尤其是证件照就更难分辨了,就像我们经常看老外都长得差不多一样。

    “那我现在是该叫你王哥还是张哥”我嬉笑着问。

    “权哥那里的兄弟们都叫我力哥。”他笑着说。

    “力哥就像《上海滩》里的丁力一样吗”我更加开心了。

    “小姐又调皮了。”王哥宠溺地笑着看着我。“小姐您放心,有齐爷的面子,邢总的银子,什么事都能妥妥帖帖的。”

    “子获也知道你来了吗”我有些诧异。

    “嗯,邢总还出钱把对面那栋房子买下来了,就买在张亨利名下的。刚签了合同,一个月后就能搬进来了。力哥我现在也是有产阶级了!”王哥,不,应该是力哥笑逐言开。

    “对面那家不是天主教徒吗没听说他们要卖房子,你不会强买强卖吧”我真的很怕力哥再来黑帮那一套,这可是在澳洲!

    “开始他们也不愿意卖,价钱出多高也不愿意卖。后来邢总告诉我带着合同去,给他加十万,必须是现钞。我把黄澄澄的票子一摞一摞往桌上一拍,果然那家伙稍微矫情了一下就签合同了。”

    力哥无限佩服地又说:“邢总说得真对,这写在纸上的钱就像个美女,可是那一捆捆的票子就像个脱光衣服的美女,那个天主教徒看见光屁股的妞,早就把他的上帝忘脑后了。”

    齐爷的面子,子获的银子,当真把一切安排的妥妥贴贴。然而后来证明,面子是抵不过银子的。

    力哥略坐了坐就走了。我估摸着到了午休时间了,又拨打了子获的电话。

    “怎么中午给我打电话了”熟悉而好听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

    “想你了呗!”我说。

    “听声音心情不错。”子获的声音也因为我的愉悦而爽朗了起来。

    “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我嬉笑着问。

    子获略略一停,说:“王城。”

    “没意思,一下就被你猜到了。你怎么知道”被他一下猜到了,我顿时觉得没趣。

    电话里传来他的开怀的笑声,“昨天王城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去看你。”

    我也笑了。自从知道子获被禁止出境,我们还没有这样真正开怀地笑过。

    “人家现在已经不叫王城了,叫张亨利,力哥。”

    “改头换面了!”他又笑了。

    听到子获笑,我的心里一阵阵的舒坦,“你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啊”

    “我也想啊!”他叹了一口气说,“可是现在去不了啊。”

    “风头过去了吧,我看见网上都没什么新闻了。”

    “哪儿那快就过去了。咱们这点儿国情你还不知道这案子好不容易逮着几条大鱼,不他妈刮光扒净怎么可能停。我们这些陪绑的也就跟着不能解套,没办法。”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子获,你不会有事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我不会有事。不信你去看看我公司股价就知道了。”我听他的语气轻松,便也不再担心。

    “你把我对面的房子买下来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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