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厨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上谈文
范建感觉曹正办事太鲁莽,太草率了,那张告示简直是用裤裆思考写出来的,漏洞百出,这次真的是玩大了,弄不巧自己也要跟着遭殃,但自己和曹正都属于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得硬着头皮往上冲。
范建无奈,只得好言相劝,最后命衙役们亲自上阵。
这帮衙役,平作威作福惯了,拆房子夺秤倒拿手,搭高台就算了吧。
不过,赶鸭子上架,不会就得下岗,为了保住铁饭碗,依葫芦画瓢,最后好不容易搭起了一座晃晃悠悠的高台。
不过,从外表看,监斩台气魄,四根台柱子,木头台阶,应有尽有,台高三米,一个标准的十字架屹立在台子中间。
黑狱。
那间牢房门外,有两个站的笔的军卒在站岗,正是王铮特意留下来为保护张一鸣周全。
而牢房内的张一鸣尚自不知大难临头,还在专心致志的教尉迟恭音律,在张一鸣的悉心教导下,尉迟恭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唱功有了长足的进步。
狱卒疤拉四迈着轻盈的步伐,直奔张一鸣的牢房而来。
还没等疤拉四敲门,门口的两名军卒把佩刀拔出一半,顿时寒光闪烁,然后爆喝一声
“站住,干什么的”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他人吆五喝六,疤拉四很不习惯,但面对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兵蛋子,这帮兵蛋子脑子里都是一根筋,丝毫不懂得变通,只会砍人,疤拉四只得笑脸相迎
“哎呀,两位军爷,我是奉命而来,还请行个方便”
“你等着,我进去禀报一下”
不一会一名进去的军卒出来了,厉声道
“过来,搜”
然后,两名军卒对疤拉四进行了细致的搜,连头顶,鞋底都不放过,疤拉四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感觉很像自己每次去青楼最喜欢的“十八摸”,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是自己,疤拉四瞬间产生一种幻觉自己不纯洁了
“好了,进去吧”
疤拉四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去了,带着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进去了。
张一鸣还未说话,尉迟恭爆喝一声
“疤拉四,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改嫁了脸色那么难看给谁摆脸色呢你狗的来此做甚耽误了俺大老黑学习五线谱,小心老子把你撕碎了。”
在魁梧强壮的尉迟恭面前,疤拉四感觉自己很渺小,尤其是前两天,尉迟恭“醒来”后,把黑狱的二号人物薛霸天给撕了,就像撕烧鸡似一样,震慑了整个黑狱。
大老黑给出的理由是那天某人给自己下的药,把自己的脑子刺激坏了,出现了幻觉,把薛霸天当成了烧鸡。
疤拉四不由倒退两步,勉强一笑
“嘿嘿,大老黑,你越来越幽默了,我这次是奉命办正事而来”
“奥,说,老子看你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疤拉四把头扭向张一鸣,目光有些躲躲闪闪道
“张,张公子,你想吃点什么”
张一鸣一愣,挠挠头
“这位大哥,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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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古代,每个犯人最不愿意听到的数字就是“午时三刻”,因为午时三刻代表着不祥,意味着死亡。
午时三刻,太阳升在天空正中,是地面上阴影最短的时候。这在当时人看来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
古代没有钟表,计时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滴水,或是漏沙,午时三刻按照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算法,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左右!
中国古代人们认为杀人是“阴事”,是有损功德之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可能会纠缠判决的法官、监斩的官员、行刑的刽子手以及和他被处死有关联的人员。
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可以抑制鬼魂不敢出现,给所有行刑人员最大的心里慰籍,这也许是是各朝各代习惯在“午时三刻”行刑的最主要原因。
然而,事无绝对,也许还有另一层意思。
古人认为,在“午时三刻”,人的精力最为萧索,处于“伏枕”的边缘,所以此刻处决犯人,犯人也是懵懂欲睡的,脑袋落地的瞬间,也许痛苦会减少很多,因为古代,尚没有安乐死这一说法,
由此看来,选择午时三刻来处决犯人,有体谅犯人,宽慰犯人在天之灵的考虑。
……
还未到午时三刻,县府城门处的监斩台周围已经被吃瓜群众围的水泄不通。
抬头望天,艳阳高照,今日是难得的好天,然而人们丝毫感受不到温暖的气息。
县府的百姓打心眼里不相信那张告示上所谓的狗屁“罪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是那张告示的最下角却有一枚红色的印章,一旦盖了大印,就代表着朝廷。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百姓内心惋惜不已,主要是张一鸣写的圈粉太多,若是张一鸣死了,谁来续写这部情节跌宕起伏,感情细腻婉转的爱情史诗
可以说,张一鸣若死,世间再无。
所以,从黑狱到监斩台的这段路,两边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人们翘首以盼……。
张一鸣呢
怎么还没出来
不过,人们打内心巴不得张一鸣一辈子不出来才好呢,至少可以在狱中把红楼梦写完……。
……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在张一鸣许诺了一个疤拉四无法拒绝的数字后,疤拉四偷偷去一品轩订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又到张府要了八坛珍藏版琼酒,并把一张字条交给了张府管家裴晓峰。
其实,那张字条疤拉四悄悄打开看了,上面就写着八个字:我爱蓉儿,一生一世!
这特么的是什么意思
疤拉四百思不得其解,蛋疼不已。
忙里忙外忙的腰酸腿疼,不过,在拿了裴晓峰给的银票以后,疤拉四觉得一切都值了!
等疤拉四走了以后,裴晓峰默默拿出火折子,将火苗在那张纸下方均匀的烤了烤,顿时闪现出一行小字:
我命由我不由天,千万不要劫法场。
……
尉迟恭是个性情中人,和张一鸣一起做狱友的日子里,被张一鸣的音乐天赋所深深折服,更是深陷张一鸣编织的武侠历史世界中,不能自拔,一个个充满着天马行空想象力的问题抛向了张一鸣:
“张老弟,你是张三丰的后人吗”
“我实现了时空逆转,他实际比我还小!”
“那独孤求败和一灯大师谁厉害”
“这个嘛,独孤求败的剑法比一灯大师高,一灯大师的胡子比独孤求败长!”
“孙悟空的父母是谁”
“呃,其实他是个私生子”
“张老弟,宋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江就是梁山集团的老板,手底下有一百零八个骨干员工,宋江想带着他们闹革命,干一票大的,结果没成功,破产了!”
“张老弟,俺想
第二百六十四章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出了监牢的大门,本该吸收新鲜的空气,重获新生。
而自己却特么的是奔赴刑场,如不出意外的话,一个露着胸毛的络腮胡子大汉,喝一口马尿般的烈酒,喷在一口寒光闪闪的鬼头刀上,双手高高举起,手起刀落,自己就可以去找阎老五斗地主去了。
阎王爷的老大真的是地藏王菩萨吗
黑白无常是两兄弟吗
牛头马面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一切的一切,将有待于自己去亲自探索,只不过,代价太大了!
手镣,脚镣,脖子上的枷锁,一个不少,不过还好,总算没在自己英俊的脸上刻“死囚”二字。
张一鸣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走的很慢,很慢,两个狱卒不耐烦了,在两个狱卒眼里,没有大老黑罩着,张一鸣就是个屁,所以,两人不住的在后面推推搡搡,口中还骂骂咧咧道:
“尼玛,磨磨唧唧,快点,快点,午时三刻是投胎做人的最好时机,别耽误了,将来错投猪胎可别怪老子!”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为何要老子二人押赴你去刑场,手气本就不好,这下去赌场更玩完了,真他娘的晦气!”
张一鸣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二位官爷,此言差矣,俗话说,鸟知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张一鸣马上就要奔赴刑场,难不成还要让我像入洞房一般兴奋不成难道你们就不怕张某变成鬼后天天去你们家做串门顺便往你家水缸里倒两桶孟婆汤”
古人对鬼神之说向来深信不疑,两个狱卒偏偏又遇到一个拿鬼神唬人跟喝凉水似的穿越者,这下可吓得不轻,眼露恐惧之色,哆嗦着嘴唇道:
“你,你,你……,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上有天,下有地,离地三尺有神灵,是要遭报应的!”
张一鸣扭头看向二人,突然身体一怔,张大嘴巴道:
“有鬼,你俩头上有鬼,脸像驴一样长,锯齿獠牙,伸着猩红的舌头,眼睛血红血红的,嘴巴漆黑如墨,哎呀,那两个鬼的嘴巴正咬向你俩的脖子……。”
那俩狱卒“噗通,噗通”两声摔倒在地,屎尿横流,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张一鸣没有理会二人,仰天狂笑:
“哈哈哈,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痛快,痛快!”
刚出监牢大门,一股寒风吹来,张一鸣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好,好冷!”
不过,随后张一鸣惊呆了,因为不知何时,门口的街道两旁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拿着令张一鸣胆战心惊的东西:鸡蛋,各种蔬菜,最让张一鸣感到蛋疼的是居然还有板砖。
古代大贪官上刑场途经菜市场之时,漫天落蔬菜的场景历历在目,张一鸣的脸都绿了,极不自然的勉强一笑:
“咳咳,各位乡亲父老,老少爷们,姐弟子妹们,ladiesandgentlemen,你们好,冬天到了,菜比肉骨,可不能随意乱扔,污染环境不说,还造成极大的浪费,连老天爷都不会答应的,再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不要走极端……。”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张公子,烦请你快走几步”
张一鸣一咬牙,一闭眼,一跺脚,快步超前走去……。
然后,百姓们齐刷刷将手中的蔬菜举了起来,使劲扔向张一鸣身后的两个狱卒……。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两个裤裆还没干的狱卒,瞬间被埋没在蔬菜的海洋里。
张一鸣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认真道:
“嗯,扔的好,扔的妙,菜虽然比肉贵,但是肉比菜更有营养,味道更佳……。”
两个狱卒从菜堆里爬出来,就像刚生出来的羔羊一样,浑身湿漉漉的,上面沾满了菜叶子,鸡蛋壳,两人气急败坏道:
“大,大胆,你,你们这帮刁民,还不住手,想造反不成”
第二百六十五章 您比猪金贵多了
范建,曹正春,钱茂才在王铮的护卫下,先行一步来到了刑场。
看着像模像样的监斩台,范建不住的点头,谁说县府的衙役都是一帮只会吃拿卡要的混蛋谁说县府的衙役都是一帮只会欺负老百姓的人渣这都是一帮人才,忍不住感慨道:
“嗯,拿起刀枪是儿郎,放下刀枪是木匠,不错,干得不错,重重有赏!”
钱茂才在身后点头称是。
范建继而转身对曹正春深施一礼:
“钦差大人,请上监斩台!”
曹正春拿出丝帕擦擦嘴角,优雅的翘起了兰花指,鼻孔朝天,阴阳怪气道:
“既然如此,那杂家就不客气了!”
说完,在侍卫的搀扶下,迈着莲步上了监斩台,来到了特意为自己准备的监督者的位子,入座之前,曹正春想了想,复又从怀中摸出那条洁白的丝帕,弯腰轻轻擦了擦椅子的表面,再一看,雪白的丝帕成了黑色,曹正春扭头看向身旁的一名侍卫,怒不可遏道:
“岂有此理怎么这么脏这是给人坐的还是给猪坐的”
那名侍卫想了想,小心翼翼道:
“这,这,这应该是给大人坐的吧”
“啪”的一巴掌,那名侍卫的脸上多了一座五指山,曹正春甩甩右手,恶狠狠道:
“你个狗东西,说什么呢猪怎能和杂家相提并论”
那名侍卫满腹委屈,口中却唯唯诺诺道: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公公说的是,您比猪金贵多了!”
“啪”,又是一巴掌!
“不是,小的说的是一百头猪也比不上公公!”
“啪”,又是一巴掌。
“呜呜,公公,我错了,我是猪……”
“伺候杂家的人里居然有一只猪,你这不是在骂杂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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