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厨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上谈文
说完,又是“啪”的一巴掌。
当范建,王铮,钱茂才上得台来就是一愣,这个曹公公怎么了无缘无故为何要打人就像被人爆了菊似的!
只听曹正春接着气急败坏道:
“住嘴,你把这张椅子给杂家擦干净,擦不干净的话,哼,你就把这张椅子吞进肚子里!”
由于曹正春的几巴掌都打在了侍卫的右脸上,所以那名侍卫的右脸肿的老高,导致严重的比例失调。
那名侍卫无辜中枪,哭丧着脸开始擦椅子。
众人都坐了下来,唯独曹正春还在等,等那名侍卫把椅子擦干净。
王铮看着嚣张跋扈的曹正春,内心泛起深深地厌恶之感,想起小舅子刘蒙的死,莫名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不过,王铮心里却还在想着另外一件事:身为一名武将,耳目特别敏锐,凭直觉,王铮认为这座监斩台有问题,刚才上台阶之时,就感觉有些摇晃,仔细一看,终于发现端倪,木头与木头的衔接处,不是用钉子,而是居然特么的用绳索绑着,这群衙役真是一帮奇葩,难道就不怕坍塌吗万一真要是坍塌了,后果不堪设想!
王铮身为一名武将,自是不怕,但是那个没有棍棍的死阉人,钱茂才,范建就不同了。
王铮不由眉头紧索,想了想,欲言又止,扭头看向台下,吃瓜群众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跟铜墙铁壁一般,水泄不通,人群里一个膀大腰圆的悍妇,怀中抱着个留着寿头的小崽子,异常显眼,不是虎妻刘赛花又是谁还一个劲的往前挤。
王铮就是一阵蛋疼,突然对着下面维持秩序的军卒喝道:
“众军听令,监斩台上有钦差大人,属于重地,十米之内严禁围观,违者重罚!”
一声军令如山倒,军卒们开始纷纷驱赶离得近的吃瓜群众,引起极大不满,磨磨唧唧就是不动地方,不过在军卒亮出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一不小心,把你变成了寡妇!
能看着对手痛苦的死去,未尝不是一件惬意之事,所以,宇文拓和杨智才也夹杂在人群中看热闹,程口jiao和秦王京则跟在两人身后。
在宇文拓和杨智才看来,一个临死之人怎么着也是失魂落魄,痛哭流涕的样子,但令二人大跌眼镜的是,张一鸣如却是如沐春风而来,不住的向周围的人群颔首示意。
反倒是二人身后的那两个狱卒,鼻青脸肿,满身的菜叶子,走路还捂着裤裆,一副痛苦难耐之色。
宇文拓和杨智才二人有些精神恍惚,不由面面相觑:如果没有脖子上的枷锁和手脚上的镣铐,这个张一鸣怎么看怎么像衣锦还乡的样子
张一鸣的目光落到了杨智才和宇文拓身后的两个保镖身上,目光中充满了欣喜,感动,和疑惑,随后内心“咯噔”一下子:
这不是结拜兄弟秦琼,程咬金吗
他俩怎么会在那两个奸商背后
这特么的不会是要劫法场吧
不过,一想到二人身后的神机军师徐基,张一鸣顿时放下心来,冲二人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
杨智才和宇文拓蒙圈了:这个张一鸣傻了不成怎么还冲自己二人打招呼,还特么笑得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哼,马上就要午时三刻了,看你还能笑到何时
总算活着到了法场,两个狱卒心说总算解脱了,激动的热泪盈眶,居然抱头痛哭起来。
刚踏上第一个台阶,监斩台就明显的晃动了一下子,张一鸣的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马上断定:这是个豆腐渣工程。
等张一鸣和两个狱卒上了监斩台以后,整个监斩台突然摇晃不止。
曹正春的脸都绿了,范建的脸色也不好看,当机立断,对着两个狱卒喝道:
“你们两个滚下去!”
两个狱卒看着近三米来高的高台,脸色惨白:
“大,大人饶命,这么高,滚下去就没命了!”
范建气坏了,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这么困难了
“看你们两个废物,身上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辱斯文,有辱我朝声威,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
两人听后,恍然大悟,冲范建一拱手,转身颤颤巍巍下了高台。
张一鸣看着台子中间的十字架,就是一阵精神恍惚,据说基督教的耶稣就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
此时,有个军卒过来,把张一鸣脖子上的枷锁打开,刚要把张一鸣绑到十字架之时,张一鸣一摆手:
“这位同志,请稍等,我有话说!”
那名军卒一愣,不由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王铮,王铮微微颔首。
范建不乐意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呃,无须废话,将人犯绑上!”
那名军卒站的笔管条直,看都没看范建,一动不动,就当范建放了个屁一般。
范建的脸色挂不住了,这些个兵蛋子真是太可恶了,脸上额表情像死人,榆木疙瘩似的不开窍,难道就不明白谁是县府的一把手吗
范建接着对王铮道:
“王将军,请让你的人把人犯绑上,莫要耽误了时辰!”
王铮一笑:
“大人请放心,人犯绝对跑不了,法不容情人有情,区区一介商人而已,让他说几句又何妨”
下面的吃瓜群众沸腾了,七嘴八舌道:
“是啊,临死之前难道连话也不让说吗”
“嗯,天大地大,死人最大,此刻,张公子才是最大的,不让他说话是要遭报应的!”
“对,让他说!”
“让他说!”
……
范建顿时语塞。
&
第二百六十七章俺是公子买来暖床的,不是买来陪葬的
听完台上张一鸣发自肺腑的一番告白,台下的张芙蓉内心肝肠寸断,早已泪流满面,如果不是有着一种多看爱人几眼的坚定信念,相信早就昏厥过去。
而台上的某人却含情脉脉,依旧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对不起,我爱你!”
如此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露骨话语,不啻于一记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爆。
忽然,吃瓜群众中的女性同胞沸腾了:
“呜呜,张公子,我们也爱你!”
张一鸣的这番话似乎触碰到了曹正春内心最底层的柔软,雌性激素猛增,这一刻,曹正春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幽幽道:
“唉,杂家怎么没有碰到这么用情至深的男人呢如果能早遇到杂家,把他净身后带进宫里……,可惜……。”
隐匿在人群中的小翠和武胜男,眼睛亦是通红一片,武胜男擦了一把眼泪,撅着嘴道:
“都快被砍头了,还有闲心谈情说爱,真是大色狼一个!”
裴怜儿两条清晰的泪痕在粉嘟嘟的两颊冲开了两条道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每次忽闪都会滚出两颗泪珠,泣不成声道:
“呜呜,小姐,该给公子喝送行酒了,呜呜……。”
人群默默分开一条道路,张芙蓉走在最前面,由裴怜儿扶着,一步一步走向监斩台,身后的何凝香,挎着一个篮子,默默的跟在后面,再后面是小娇,裴晓峰,还有张府的仆人,女仆居多,人群中的小翠和武胜男见状,也默默跟了上来,武清风,刘奇峰,文学院的老院长柳如渊,风才院的院长田万苍……。
这么多人上来,监斩台不堪重负之下,后果很严重,范建脸色大变,急忙道:
“站住,等一等,送行酒本官不反对,但不能都上来,这样你们商量一下,上来八个。”
说完,范建冲王铮干笑道:
“咳咳,王将军,让你的军卒下去八个吧”
王铮一摆手,台上的八个军卒走下台去。
经过商议,上台的八个人选依次是:张芙蓉,何凝香,裴怜儿,小翠,武胜男,柳如渊,田万苍,刘奇峰……。
当看到膀大腰圆的小翠之时,范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王将军,麻烦让你的部下再下去一个”
……
看到近在咫尺的亲人,爱人,亦师亦友的友人,张一鸣恍如做梦一般。
张芙蓉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一头扑进张一鸣的怀中,放声痛哭。
摸着未婚妻的秀发,闻着沁人心脾的体香,张一鸣内心犹如百爪揉肠:前世的自己还没之时,就穿越到了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如今,还没等到洞房花烛夜,自己却站在了断头台的边缘,上天为何给自己老开这种玩笑呢好玩吗不带这么坑爹的!
张一鸣很想对范建说:
“犯贱,给本公子一个时辰的时间,再准备一张床……。”
何凝香轻轻放下竹篮,揭开白布,里面是一个金色的酒壶,一只金色的酒杯,轻轻倒了一杯酒,递到张一鸣跟前,无限哀伤道:
“张公子,小女子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多谢公子把小女子从火坑里救出来,无以为报,只有等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大德!”
张一鸣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武胜男接着给张一鸣倒了一杯酒。
看着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武胜男,张一鸣忍住了想调戏一番的冲动,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武胜男眼放异彩,有些兴奋的轻声道:
“大色狼,你放心,你死不了,一会本女侠和师父劫法场,把你救出来,顺便让那几个狗官尝尝姑奶奶无敌撩阴腿的厉害!”
“咣当”一声,酒杯落地,张一鸣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让老武听到了,说不定能一把掐死这个不孝女。
小翠弯熊腰捡起酒杯,亦倒了一杯酒,递给张一鸣,安慰道:
“一鸣哥莫怕,一切有俺小翠在,想动你,先动俺!”
“小,小翠啊,你可不能这时候犯浑啊,劫法场那是诛九族的死罪,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张氏一族着想啊”
“一鸣哥,俺又不是村长,也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只是个小肚鸡肠的女子而已,能不能找到丈夫还在两说着,管不了那么多!”
张一鸣突然变得面容肃穆,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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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一首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被张一鸣这位剖窃大师脸不红气不喘,慷慨激昂吟诵出来,震惊四座。
自古才子爱佳人,佳人爱才子,台下的一众女同胞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张公子,我要嫁给你!”
“张公子,再来一首!”
“呜呜,张公子,你把我也带走吧”
……
柳如渊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学究,对有如此大才的学生自是愈加舍不得,不由老泪纵横,终于开口道:
“一鸣啊,如果有可能,老师真想代你去死!”
张一鸣感动了,拉住柳如渊枯树一般的手,安慰道:
“老师,请您保重贵体,大丈夫顶天立地,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武清风上前一步,面色复杂道:
“张公子,一路走好,放心,即使你走了,一品轩有一半还是你的,老夫会把你的那一份送到张家堡,老夫赏识之人不多,你算一个,本想把小女许配给你,唉,看来只能下辈子了!”
武胜男一听,罕见的脸红了,羞愤之下,差点给武清风来一个无敌撩阴腿,白了武清风一眼:
“爹,你说什么呢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这个大色狼,姑奶奶要做就做大房,做小妾还不如死了呢”
张一鸣如释重负道:
“小妖精,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武胜男脸色铁青,恨恨道: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
裴怜儿最忌有人说张一鸣不好,满脸通红,紧绷的小嘴也张开了,辩驳道:
“男姐,公子是个好东西,你不愿做小,俺愿意,公子,这辈子你自己先走,下辈子怜儿给你做小,你放心的走吧,以后每年的今日,俺都会给你烧纸的,另外,等到了那边,替俺向小黄问好!”
唉,怎么都认为自己死定了呢
怎么都盼着自己死呢
自己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张一鸣突发奇想,如果自己大难不死,一定要让裴怜儿的如愿以偿,把她捧成头牌!
曹正春有些不耐烦了,一个死囚在台上嘚瑟个鸟啊,会两句打油诗就在这里妖言惑众,把一帮愚蠢的刁民整的哭天抹泪的。
“恬燥,把杂家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哼,张一鸣,死到临头,你是不是怕了”
张一鸣瞟了曹正春一眼,冷笑道:
“你个死人妖,人死鸟朝天,有什么好怕的敢问,你有鸟吗”
曹正春闻听此言,浑身直哆嗦,面色惨白如纸,伸出保养有方的玉手,指着张一鸣,歇斯底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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