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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郭贵人嘟着嘴,红嘟嘟的脸颊带着少年未退的可人,一边收自己的宝贝一点低估:“催,催。催什么催,避暑之地距离圣都少说都要几天的形成,早一秒晚一秒有什么……”

    木姑姑听到她的抱怨,皱了一下眉又松开,还是等一会路上在跟她说宫里的规矩吧,免得现在的说了,贵人闹气脾气来,她们成了最晚集合的一个。

    ……

    车马集合之地,宗之毅站在车辇旁,皱着眉隐隐不耐烦:啰嗦!还要带上满身身价吗!还不快走!

    但随后用重重的在心里冷笑一声,那个女人死了不是正好!瞬间收回欲抓向马缰的绳索!来回踱了两步后,喊道:“都热死了吗!”随后拉着应格儿上马:“出发!后面的慢些跟也无妨!”

    应格儿闻言敏感的看皇上一眼。

    宗之毅顿时闲适的微笑,伸出手半揽住应格儿的肩:“中途有家食馆不错,空出来的时间让赞清带你去尝尝。”

    应格儿眼睛微红,温柔的靠在皇上肩上,这些天来受的委屈一扫而空,皇上心里还是急着她的!

    宗之毅目光扫过应格儿手腕上的桌子,眉头焦躁的皱了一下:不知道管不管用!随即心里又为这个想法升起一股怨气!但却压不住迫切的心慌!他告诉自己,应格儿肯定没问题!

    宗之毅紧紧拦住应格儿,只要你能办到——你要什么有什么要紧!

    宗之毅温柔的吻着她的发顶,叹口气:“真想跟你就这样长长久久的走下去,没有烦心事,没有逼不得已。”

    应格儿想起郭贵人、姚妃,眼里不禁蒙上水雾,更抱紧了怀里的人,她爱他!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宗之毅抚着他的肩,手指眷恋又没有目的的安抚,偶然顿一下,又温柔无比的呵护。

    应格儿敏感的抬起头:“皇上……”

    宗之毅垂下头,看着她,眼里、呼吸中都是她,宗之毅你似乎犹豫又似乎不经意的开口:“朕送你离……不了,你还是陪着朕吧。”更坚定的环住她的肩膀,仿佛世界只剩下她,若是连她都不在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出什么事了皇后死了不是更好吗应格儿紧张的抓住皇上的衣袖,她不喜欢看到他现在迷惘无助的样子,她一直都是她心里顶天立地的英雄!

    宗之毅叹口气:“徐知乎先行回宫了……”

    回就回去了!他和皇后那对奸夫淫妇谁不知道!私德败坏、有辱门风,却偏偏因为‘新’皇后登位后,接手前皇后所有事宜,推行新的惠女政策,继续享有呼声一片,是在可笑!

    宗之毅突然看向她:“你走吧,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

    “皇上,您说的什么话!臣妾以前不走,现在更不会走,皇上,您怎么了皇上——”

    宗之毅看向它处:“皇后如果死了,徐知乎恐怕会狗急跳墙,朕现在手中的权利你也知道,未必能护得住你,恐怕就连我也……”

    应格儿闻言立即尖锐的开口:“皇后的死跟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

    宗之毅好笑的看她一眼:“徐知乎会讲道理他只认定他心里的仇人就行!”

    应格儿心里无比恼怒,徐知乎往日在她心目中高大无求的形象,现在看起来那么讽刺!他这是迁怒!是不辨是非!皇后坏事做尽,自有天收凭什么怪在皇上身上!皇上连看都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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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怨谁(一)
    所以怨谁!恨谁!他们固若金汤的守护哪里出了问题!哪里都没有!

    只是,但凡——人!还有!一丝!人性在!都不该贪图富贵,迷失在一时的荣耀,而是要为雁国的安定,子民的安乐做出‘断指扼腕’的贡献。

    吉力是选择了大部分牺牲了‘家’罢了!

    品易目光陡厉,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又恢复平静,恨已经没用了。他那天是有什么事情来着呵!想不起来了,芝麻绿豆的事罢了,他却没有任何防备心的被支开了。

    或许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凤梧宫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大家一起并肩走来,留下来的都是他们千挑万选的自己人,梅姑偏心徐相、吉梧闹腾不能托付大任,欣圆疼着二皇子,想为他压下生母犯下的过错,顺圆更忠心五皇子,总想在娘娘这里为他多谋算一分。

    但也都是家里的事,就像有人喜欢偷懒,有人勤劳爱干净,可都在维系这个家,这个为他们每个人都挡风遮雨的家,

    可如今……一切成了笑话!

    天下苍生!

    品易想笑都笑不出来的理由,却又掷地有声的砸在每个人的胸口,皇后娘娘凭一己之容貌挑起了两方战争,对外宣布,她已经被处死,大快人心。

    对内有很多知道皇后还活着,并摇身一换,依旧掌控皇城半壁江山,渡河之战是表面和平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让知道的人都认为,皇后不死,不足以平天下。

    所以,他们满意了吗以后不管他们保护的多周到,多密不透风,都挡不住有人良心发现,要惩奸除恶!

    徐知乎缓缓的摩擦着仙的发梢,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那么安静,随即又苦笑,睡着了她也是防备的,现在的她看起来却那么无忧无虑,就像……

    徐知乎心像被铁指瞬间攥紧,要在干煸的糊花生里榨油一样,呼吸急促。

    少忧见状急忙从怀里倒出一粒药,塞进主子嘴里。

    品易冷眼看着,如今已经不在乎娘娘头顶上这些人是生是死,或许都死了才好!

    宗尚辅冲了进来,瞬间感受到房内沉寂的气氛,心瞬间倒入寒冰,狼狈的挪到床前,软倒在榻上,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欲摸上母后的脚踝。

    “还没死。”徐知乎声音冷漠。

    宗尚辅瞬间瘫软在那里,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脑海中都是很多年前,他从肮脏的没有人性的牢笼里逃出来,她抱起他,耳畔那鲜红滴血的坠子,那样美丽夺目,在他的生活中犹如神邸,无所不能……

    徐知乎嘲弄的一笑,千算万算,所有的伤痛却都是他们给的,如今可是满意了,这具身体如果再也醒不过来,是不是就是他最想要的,把她烘干压扁,永生永世不准其轮回!

    满意吗徐知乎,你是不是该特别满意,求仁得仁!

    ……

    新后重病,太医院束手无策,广征天下名医。上一次这样的阵仗还是十年前,大皇子重病的时候。

    民间看了告示只是叹口气:

    “新后福薄,承担不起皇家的福寿。”

    “多好的福运,偏偏无福消受。”可惜可惜,皇家人也不都全然值得羡慕。

    朝中众臣不语,但只有一个意思——这回总该死了吧!

    ……

    宗尚一流着泪,看着床上除了呼吸什么都没有的母后,整个人憔悴不已,痛苦万分: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母后怎么会遭遇这样的意外,都怨她。

    戏珠嗓音沙哑的开口:“大公主,您几天没休息,娘娘这里有奴婢看着。”

    宗尚一摇摇头,她不走,她不要离开母后!

    明珠快步走外面进来,又恐吵到皇后娘娘,放轻脚步,在大公主耳边说了什么。

    宗尚一茫然的抬起头,脸颊上的眼泪还没有干,急忙冲了出去!父皇和徐丞相在保和殿内起了冲突,双方人手打起来了!

    宗尚一简直不敢想脑中纷乱又荒谬的记忆!又是哪一步错了,又该怪谁才走到今天的地步,明明,明明……说这些有什么用!

    肃穆的保和殿早已乱成一片,庄严的青石板上血流成河!兵戈交缠的光影发出刺耳的声响,胆的臣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卑微懦弱,唯一能动的也躲在角落不敢出头,偌大的保和殿早已是炼狱般的战场,谁胜谁负已经见了分晓。

    宗尚一看着眼前的一切,残肢断节、怒目断首,腥臭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血顺着石缝间流到她脚边,快速向后。宗尚一以为自己会昏过去,好在没有。

    她知道她不应该,可是没有办法,她手掌发颤的将幼弟抱起来,声音微弱颤抖:“我们一起让他们助手。”

    元宵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嘴角突然漏出一抹笑意:“叔叔,爹爹。”

    机警的人们早已注意到这边的情景,高台对峙的两人腥风血雨。

    元宵跳下姐姐的手臂,向高台上的两人冲去,脚噼里啪啦的踩过血红色的水洼,浑然不觉有异!

    宗尚一急忙追上去!

    两人跑过的地方犹如一道线,自动分隔开两方的人马,宗尚一不忘趁机大喝:“住手!”

    元宵开心的跳上徐丞相的腿,爬上他的腰,手脚向上,快速麻利的拦住徐叔叔的脖子,笑的那么开心:“你们玩什么游戏!我也要!”说完眼睛光溜溜的看着父皇,充满天真烂漫又璀璨生寒的精光美。

    宗尚一松口气,她知道卑鄙无耻了一些,可是让占据上风的徐知乎收手只有十三弟。

    徐知乎冷着脸单手托住儿子的屁股。

    元宵趴在徐叔叔的肩头,尽管大眼睛看着皇上,但亲疏远近一目了然,从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徐叔叔的地位,在他心里无可取代。

    宗之毅微不可查的松口气,伸出手:“父皇抱。”

    “叔叔抱。”

    “那好,叔叔抱就叔叔抱。”

    大殿之上安安静静,仿佛刚才的兵变根本没有发生,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回响:“诫谄可厉害了,苏老头打不过他的。”

    诫谄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因为主子称呼稚嫩有所动摇。

    苏天旗玄色朝服上,颜色更深,袖口处滴答滴答的向下滴着血,长刀在前,目光凶恶!各自效忠的主子不同,自然是不死不休!

    偏偏最弱是声音在上,能让这些出生入死的人像个木头一般严令禁止!苏天旗不知道该他们还是笑自己等人无能!如今还要靠十三殿下苟延残喘!

    “嗯,是打不过。”宗之毅疲惫的陈述事实。

    元宵立即看向徐知乎,眼里都是骄傲,徐叔叔最棒:“不打父皇了,父皇都输了。”嘟着嘴为父皇讨好。

    徐知乎拍拍他,一言九鼎:“好。”抱着他带着自己的人,收起兵戈,坦然离开!

    宗之毅站在龙座上,手掌握拳,屈辱万分。

    大殿内落针可闻,寂静无声。

    镇西王带着人从殿门前经过,又离开。

    ……



446怨谁(二)
    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任徐知乎的身体压在娘娘的手臂上,没人在乎他的死活。闪舞

    她们主子都要死了,谁还在乎别人,多死一个就少个人对他们主子葬在哪里指手画脚的外人罢了。

    徐知乎倒在床边很久,久到被进来寻人的少忧惊慌的带走,少忧看向在场人的目光,犹如看毕生的死敌!

    品易等人反应平平,本就是这样的关系,何必化干戈为玉帛,更不必装的相爱相生。

    雷冥九一直无声的忙碌着手里的活计,精准的算着要加入的水量,看也没看周边的变化,他茫然却不商惴,他的世界不大,且永远只有一条路,如今这条路让他心慌迷惘。

    ……

    乾心殿内。

    空荡荡的尚书房内,宗之毅独自站在窗边,目光涣散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太医刚刚说的话不真实的一遍遍回响。

    “皇后娘娘也就这两天了,请皇上保重龙体。”

    她怎么可能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她目中无人、看不起他,她还等着看他的笑话,看在他这个位置上苦苦针扎,她还没有笑够他,她怎么可能先走!

    自己还没有先死,享尽世间富贵的她怎么可以如此突兀的离开!这些人不过是串通那个女人,投鼠忌器,给她自己正名而已!

    宗之毅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能心软,不值得回忆,你如今的下场都是这个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人造成的,她但凡安分一分,他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下场,他凭什么要去想!

    脑海中,红绸掀开的一幕,她羞涩紧张的样子,怯怯灵动的神色,那一晚稚气的紧张。

    她骄傲温柔又孩子气,活泼可人又唯她独尊,喜欢一个人时是那样耀眼,缠着他作画,扑到他背上撒娇,他与她有过年少时最美好的婚事,他也想过安逸平静,她所求的不过是他真心相待,千宠万依。

    宗之毅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往事一幕幕纠缠着他的,让如今变的鲜血淋淋,他的发妻……因为那些窥视的人,因为莫须有的嫉妒,让他们分崩离析……

    她也是被人提着线走的木偶,她也错估了人心险恶,她也不愿意却无能反抗的走到今天。

    宗之毅觉得自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惩治她的不忠,要真正掌握了生死,要是顶天立地的人,不被人玩弄在鼓掌间,才配去指责,或者……原谅……

    只是除了一趟门,她怎么可能就是如今的样子!她还没有看到陷她到如此境地的人痛不欲生,她还没有等到他出现,没有好好看看孩子们!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他不会救她!绝对不会!她死了或许……或许……

    到时候,一切的你错误,去她墓前为她正名又如何!他绝对不能救她!不能心软!宗之毅!你首先是一个皇上!

    刘公公慌慌张张疾步进来:“皇上!皇上!皇后娘娘不行了!”

    宗之毅猛然回头!

    刘公公已经跪了下来,额头深深的抵在地上。

    宗之毅猛然冲了出去!带着应格儿去了凤舞宫!端木徳淑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你要是不撑住就是你活该!你活该!

    一滴眼泪欲从眼角飞落,被宗之毅中途截断,威势更加凌厉!端木徳淑你该死!

    “皇上……皇上……”你拽疼我了。

    同一时间,年少的郭贵人刚刚回宫,对入住的新雨宫抱怨不已,决定不吃午饭,等皇上来哄,新雨宫里住过那么多晦气的宫妃,她不要住。

    少女明媚的眉目即便生气,也是娇嗔有度,像个闹脾气的孩子,无伤大雅又丰富多彩,让闲下来的男子忍不住想捧在手心,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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