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徐千洌收回手,再次叹口气,即便他刚刚加重了力道,他也没有醒来,没有出声的意思,说什么再大一些,太医是给岁烛颜面,连肢体反应缓慢都算不上的孩子……
徐千洌重重的叹口气,报应吧——
李岁烛披了衣服起来,见千洌在元宵床前站着,脸上不禁漏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也走了过去:“睡不着……”伸出手为元宵掖了掖被角。
徐千洌叹口气,手放在岁烛肩上,心中百感交集,怎么能怪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何况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是傻的又有谁敢说一句话:“怎么起来了,奶娘不是都在。”
“总要亲自看了才放心。”
……
青竹院的好心情在少夫人满月后第一次去主院探望小少爷后结束。
戏珠就是心里再想向着少夫人,努力去找小少爷的有点,也知道小少爷不哭不闹就是最不正常的表现。
明珠心里咯噔一下,想说什么活跃气氛又生生闭上。
李
097三更
端木徳淑本想把孩子抱回去,但看着婆母谨小慎微护着的样子,那句话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话,只能摸摸孩子的头发,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端木徳淑望着四四方方的天,心里第一次有了沉重的担子,她要将长子带大,护他周全!
……
徐府的消息凝固在徐府里,泛不起一点气泡。
端木徳淑回娘家的时候笑逐颜开,说起长子,也是夸赞平常,只是到底不如婆母那么肆无忌惮,说的含蓄内敛。
赵氏抱怨着:“你那个婆婆就算是如愿了也不能这么浇灌着,舍不得离开眼前还要亲自跟着出来,你不让他们两个来是应该的,否则她非在京中扬名不可。”
端木徳淑也十分感谢婆婆,婆婆对元宵的宽容她一辈子记在心上:“我都抱不到。”
“她要带就带,长孙养在当家主母身边也没什么,你婆母的人品是靠得住的。”
端木徳淑点点头,她每天都会过去,晚上公爹回来才回去青竹院,心里放不下元宵:“我大嫂身体怎么样,还是害喜的厉害吗”端木徳淑眼中带笑。
“好多了。”赵氏不想提这个儿媳妇,东西给了她自然就不怕她接济娘家,给的扣扣索索,还是要炼:“子智呢,要打到什么时候。”
“娘,动不动就问军情!机密好不好。”
“好,好,为就问你行不行,你有什么好问的,去找你祖母玩去,别在我这里晃悠。”
……
春来暑往,炽热的暑阳炙烤着大地,崩裂了香甜的瓜果,舒展了沉甸甸的粮食。
青绿色的屋檐下,水塘里成片的鱼跃出水面跳入水中激起一片浪花,柳枝轻抚水面清幽,隐没在绿荫中的屋檐雕梁画栋,沉闷肃然。
端木徳淑晃着手里的摇篮,用团扇给元宵轻轻的摇着,整个园子被轻纱罩住,没有一直蚊蝇扰他的轻梦。
小元宵已经五个月大了,眉眼舒展开来,浓墨如画的精致,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依旧寥寥无几,多数时候不吵不闹十分安静。
“荷花开了。”端木徳淑摇着扇子神色温柔的与他说话,时间久了,带他也有了经验,呼吸渐密的时候,他就是醒着,虽然他不会给反应,但不影响她们想与他说话:“你父亲快回来”端木徳淑嘴角扬起一抹多日来轻快的笑意,声音也期许起来:“你父亲是大英雄。”
元宵闻言,眼睛缓缓的睁开,她不谈徐相,即便说起的时候,也像是说陌生人,那个她不愿意却不得不屈服的男人,从来与她的情绪没有任何关系,可……此刻她竟然是雀跃的
端木徳淑见元宵睁开一双美丽到极致的眼镜,丝毫不感表现出狂喜之情,克制着想抱他的冲动,与往常说话办一样讲起了徐子智,说着说着,不禁多了丝惆怅:“一年半了,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受过伤,他那人写信也是报喜不报忧,错了,连喜都不报,三行字就打发了我,我是要饭的吗!亏我没事给他写那么多。”
端木徳淑说着趴在摇篮前,对着目光看向湖面的儿子笑,不管他有没有听懂的提醒:“你不能怪你父亲知道吗,他那人就那样不爱说话,但是心很好的……”
元宵看着长满荷叶的水面神色呆滞:他心很好……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喜欢他……”端木徳淑说的时候脸色绯红,团扇忍不住羞涩的
098四更
他的目光早已将在场所有人扫过一圈,没有他要见的人,徐知乎站在百官的对立面,身形宽阔,身姿如玉,少年已经蜕变成锐不可挡的男子,面对宗之毅挑衅般的恩裳,神色越发古井无波。
百官心里咯噔一下,徐家这位长子,若是若是一把锋锐的刀,那么现在就是开刃后又光芒尽敛的神器,早已不用外在装点他的存在。
宗之毅站在徐知乎面前,坚定的抵挡着想移开视线的**,他不会退缩也永不相让!
“多谢皇上。”徐知乎欣然接受封王。
后面的百官松口气,宗之毅松口气。
端木瑞才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面对这样的局面,能是这样已经最好,君慈臣忠!
百官以为至此为止,现在就看徐家什么时候腻歪了如今的位置,要取而代之。
宗之毅也不是毫无准备,如果现在就要退出他准备了多年的一站,那么徐家就算赢了也要是声名狼藉的一方,功高震主、手握重权后弑君网上,他给他多少的荣耀,他最后就要承担多大逆天后的民愤!
可悲的是,他如今也就只有这一点能报复他的方式。
谁也没有料到的事,皇家盛大的欢庆宴席上,徐知乎感念皇上的一再加封,让出了兵权。
众臣顿时哗然,那些一心觉得徐家一定会叛变的,甚至失态了摔了水里的杯子!怎么可能!
宗之毅也觉得觉无可能,徐知乎又不是疯了!徐千洌又不是真的老糊涂!
但徐知乎站在百官之中,手里捏着虎符,身形如松,说出的话仿佛依旧在大殿内回响,周围寂静如夜。
徐千洌坐在下首,仿佛没听到徐知乎说了什么,慢悠悠的品着杯子里的酒。
宗之毅见状,心瞬间提到嗓子!嗅到阴谋的味道,宗之毅立即哈哈一笑,彰显一位帝王的心胸,坚决不接手里的兵符,表明相信他的臣子!新封的睿王。
徐知乎闻言推卸的依旧平静,睿王之位他自然要放在家中给王妃不跪皇家内眷用,其他的封赏的与他没有任何用处。
这次出战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是扭转目前京中对徐家大不力的局势,建立贤王的名誉,将明刀化为暗箭,抵在宗之毅头上,让他知道,不管他以后怎么想,有些想法他永远不能动!属于徐家的权利,徐家一步不让!
宗之毅好话说尽!
徐知乎依旧大度的释了兵权,拂袖转身间不留一丝对权势的留恋。
众臣看着他与寂寥中转身,踏着稳健的角落落座,却觉得短短两次,他再次刷新了众臣对他的看法,何种心胸能做到真正的无愧于天地!何种男子能为了天下苍生忠君事主!徐家做到了!
有人甚至觉得,当初小徐大人为妻子震怒如此,也定然是那些人家的女眷不识好歹、言说太过,欺负徐少夫人不善言辞!
往日觉得被休妻之人也挺可怜的心底小想法,如今只剩,就是活该!毒妇不必心悯!小徐大人堪称忠君爱国之表率!不慕名利之先锋,真正的贵族儒士当是他此刻的样子!
宴席‘宾尽主欢’,因为徐知乎当场交权,将气氛推向了高chao,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太阳落山。
宴席散后,只有命运息息相关的交命好友,才会聚到一起,含沙射影的说一句:皇上这会该安心了。
小徐大人真的是——无愧天地!是他们这一年来,以小人之心以窄量天地之量,惭愧!惭愧!
……
夜色刚刚落幕,天边的火云还没有散尽,落夜的时辰已到,外面依旧朦朦胧胧的亮着。
端木徳淑等在门外,不时的看婆婆一眼,子智回来了。
李岁烛挂念的元宵,等了又等见人还不回俩,从临近傍晚到烧云落菜,橘黄的光晕快被夜色取代。
李岁烛转身:“我去看看孩子,你在这里等着,我看这天说不定要下雨,一会起风了就去里面等着,别着了凉。”叮嘱完回去带孩子了。
端木徳淑看着婆母离开的背影,然后看眼戏珠、明珠。
戏珠、明珠慢慢的垂下头,夫人对少爷若说没那么宠爱吧……好像就是没有,但夫人不喜欢少爷又怎么会爱屋及乌,可能……夫人表达感情如此。
马车从夜色中驶来。
端木徳淑本以为能平静以待的心,顿时动容,看着他下马、走来,端木徳淑觉得脚步有千斤重,一动不动的看着陌生的他。
徐知乎手里的缰绳还没有松开,站在烛光找出的月色中看着房门口的女子,她蓝裙曳地,乌发如墨,发间的石榴花开的如泣如诉,她是整个沉重的徐府门扉下最鲜活的色彩,目光含泪,缱眷深情。
他喜欢她为他哭,喜欢她等着她,喜欢她冲动又能内敛的感情,更爱她时候渐渐光芒大盛的眼睛和只要她准备好一定向他撞过来的情意。
端木徳淑笑了,擦擦眼泪,犹如飞火犹如月光向她飞扑而去。
徐知乎瞬间揽住她,所有的情意、思念在不可遏制的再次中犹如今晚的月色,驱散了隐瞒,占据了主场。
戏珠咳嗽一声,这么多人看着人。
辞诡、诫谄早已牵着手里的马车、马,默不作声的朝路口的方向围成了一道屏障,没有人能窥见少爷情绪外漏的一幕。
明珠注意着一文一武两种座驾,觉得他们少爷真的是,真的是……
青竹院内灯火通明!
端木徳淑挽着徐知乎的手坐在石阶上还在说话,府里的石头、府里的花、府里的草,开、败、盛、衰一年后自然有说不尽的故事、谈不完的心事。
徐知乎静静的听着,耳边停了刀光剑影的声音,只剩她软绵绵的低语。
明珠靠在门柱上,无聊的大哥打个哈欠,如果她没有记错,荷塘死了几条鱼的事,少夫人写了两页纸吧!为什么这时候还能再出说百来句话!
端木徳淑猛然想起有件事还没有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徐知乎见她突来的安静,不禁缓缓看向她。
端木徳淑心猛然一跳,她本来不伤心的,眼睛不禁也红了:“子智哥哥,我们的大哥儿,好像是个傻的……”
徐知乎看着她的眼睛,额头渐渐的靠过去抵着她,声音暗哑:“知道。”傻就傻了。
端木徳淑伸手抱住他,此刻方觉得心安……
“不要了……”
“……”
“真的不要了……”
……
翌日天亮,徐知乎站在床前,推推靠在身上小仙。
小仙一身紫色的流光睡袍,站定后又慢悠悠的倒回徐知乎身上,她才刚睡了一会会,他为什么就起床了,她要给他穿衣服。
徐知乎见她靠过来,伸出双手再次轻轻的推正她,下一刻她又缓缓的摔过来。
明珠掀开
099宗之毅的重生(一更)
……
徐千洌打了徐知乎,徐家祠堂内,重刑五十大板,徐家上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端木徳淑也是辞诡、诫谄将伤痕累累的子智哥哥抬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徐老爷在祠堂对子智用了刑!
端木徳淑眼睛顿时红了,打成这样,打的这样狠……
徐知乎尽量神色如常,却唇色惨白:“我……没事……”
……
徐千洌跪在徐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前,泪如雨下:“儿孙不孝,竟教导出如此逆子!只求宗祖看在儿子的颜面上,勿让其重蹈覆辙!”
……
“爹为什么打你伤口是不是很疼”端木徳淑担心的守着他,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趴在床上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好好的,子智刚回来公爹就对他下这样的狠手,是有什么仇怨。
徐知乎想说没事,可看着她担心的样子,要哭不哭的心疼神色,徐知乎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生重病’!
端木徳淑接过药碗,吹凉勺子里的药汁,小心翼翼的让他张开口。
徐知乎微微不习惯的僵了一下,张开口。
端木徳淑满意的看着他喝下去,小心翼翼的去吹下一口。
徐知乎看着她,心中暖意流动,张开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溢于言表的关心。
“少夫人,夫人来看少爷为了。”
端木徳淑急忙起身。
徐知乎看着小仙将碗放下,脸色也恢复了以往的冷色。
徐夫人抱着元宵过来,元宵整个人软在祖母肩上,已经六个月大的他,情况跟小时候比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娘。”
徐夫人随意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真是的,大热的天打成这样,最不济也要冬天了再动手。”
端木徳淑看眼母亲,嘴角抽了一下,觉得母亲说好有道理,这样的至理名言父亲怎么就不知道呢!
端木徳淑伸手接过元宵。
移动间隙元宵看了眼床上的人,又面色无神的移到娘的肩上,他爹谈不上喜欢他,至少与记忆中每天都想见到他的情况比,徐相更多的是不在意他长成什么样,就算自己是傻的,他也不在乎。
元宵心中冷笑,他有母亲在乎,屑于多看谁一眼。
李岁烛没一会便带着元宵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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