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端木徳淑端起药碗。
徐知乎又恢复只有两人在时才有的放松,一口一口的喝着,担忧与不以为意两种情绪在两人见流转,和谐宁静。
……
“小徐大人病了!不治之症!”
怎么可能!听闻的人一场震惊。
“太可怜了!天妒英才!苍天眉眼啊!”
“谁说不是,小徐大人这样的人才,千年难遇。”
……
赵氏听说后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就突然病了,不是刚从战地,不治之症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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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院内,端木徳淑拿着尺子给徐知乎量身形,头上的紫檀木钗随着她的动作在知之乎面上晃着,钗身朴实无华,是他上个月想事情时候随手雕的金鱼图形。
“上个月不是刚换上新的。”徐知乎声音淡淡,没什么祈福。
元宵躺在一远处的小床上,一周多一点的年级,不走路、不说话,大多时候依旧睡觉,只是此刻他没有。
元宵空洞的目光转载娘的身上。
端木徳淑穿着深紫色长裙,在下摆处绣着成片的牡丹花,直达腰际繁花似锦,耳唇上吊着紫檀木的耳坠,整个人看起来比前两年多了一抹逼人的贵气,把如此沉重的紫色也穿的亮堂起来,小腹微微凸起,四个多月刚刚显怀。
元宵目光一直看着娘的肚子,累了就闭上,闭上后又睁开,他的亲兄弟,同父同母,想想真是可笑,他们几个人‘兄弟’中,只有九哥、十二哥同父同母,可以让出皇位、可以交付后背,他们之间永远比对他多更多信任,因为他们同父同母!
他要有兄弟姐妹了……和老九、老十二一样的关系的。
端木徳淑:“你也说是上个月了,本来就省颜色,款式再不欢心,都以为徐府买不起布料了。”
徐知乎看向元宵。
元宵就当没有看见空洞的目光只盯着娘,被看的烦了,他就仿佛要死一样慢慢的翻白眼然后呼吸困难。
徐知乎快速移开小仙,冲过去掐他的人中。
元宵生生挨了一下疼,也为能让他们两人不痛快一瞬,心情无泼。
端木徳淑紧张冲过来,手里用力的握着尺子,看着元宵慢慢的睁开眼,立即心疼的抱进怀里,不停的拍着孩子的背:“这两天闹的越来越频繁了,太医的话就不能信,乖,不怕,不怕,爹和娘在呢……”端木徳淑焦虑的抱着在房间里走动,早已经将尺子、数据忘到了一边。
徐知乎也不是非要做衣服,自然是晨哥儿重要,但太医都看过了,看不出什么问题,各地所谓的名医他也找过,效用都不大,这半年甚至添了一呼吸不畅的问题。
徐知乎伸出手:“我来。”他怀着身子,不方便。
“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这颜色他不喜欢,总觉得你在更不好了。”
徐知乎示意明珠接手。
明珠熟练的抱过小少爷,小少爷非常好带,所以也更令人心疼,这样好的家世、出身、模样却是……
就连夫人在知道小少爷的问题后,比小姐还急的催着再要一个,其实各种问题谁人不懂,以徐家如今的声望地位,是绝对不能后继无人的。
见过小少爷的人,明着不敢说,暗地里恐怕没人不唏嘘,想给姑爷做二房的更是大有人在,幸好徐夫人都没应。
阿土不一会就进来了,寒暄了两句赶紧笑眯眯的抱走了孩子,夫人埋怨青竹院照顾的不好,照顾好了,元宵少爷怎么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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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心堂内,辞诡收到确切的消息,在少爷耳边耳语几句,等着少主吩咐,那边要动手了,消息可靠。
诫谄跃跃欲试,这次定给他个深刻的教训,让他认清如今的局势,虎符那种东西少爷根本不需要,别以为手里捏着那些东西就可以无所顾忌,更何况,没有那个才足以让宗之毅更加畏惧!
徐知乎等等就是这一天,这是他给宗之毅的一次警告,若是不识好歹,就别怪他要换个安分的上去!
……
宗之毅最近心神不宁,明明一再确认过明天的布置,也信奉即便不能杀了他也会重伤他,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但还是觉得心浮气躁。
宗之毅深吸一口气,是他心先乱了,这样不妥。
宋相绮穿了红色金线绣着凤凰于飞的束腰长裙,头上是皇后规制的点翠金凤,身量高挑,虽然容貌不算出色,但胜在温婉清秀。
她亲自端了茶点过来,平日香气袅袅的凤梧宫内,此时布满阳光的清甜,她平日做事多亲力亲为,生活朴实,不喜奢华,以身作则的为兴盛雁国做出表率。
她将糕点推到皇上面前,掀开盖头时,她已对皇上芳心暗许,能帮到他,她愿意试着努力:“皇上,封地府邸的妾室姐妹们已经到了,臣妾将他们安置在了‘平喜宫’,不知皇上觉得合适不合适”
宗之毅没有心情管这些,住哪里都随意:“都好。”
宋相绮欣慰不已,想到她们一路上的经理,不禁叹口气,虽然都是最好的规制进京,但路途遥远,加上都是女眷孩子,一路上病病灾灾的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才入京,路上还去了一个病恹恹的庶长子,听说他的生母受不住打击也染了重疾去了。
宋相绮心中唏嘘,本来是大皇子的荣誉,听说那孩子生来便身体不好,本也就是熬不过的,也算有心里准备:“皇上,可是要将大皇子记入玉蝶”
宗之毅随意的开口:“你看着办。”他对长子的印象浅薄,何况现在宫中有怀有身孕的宫妃,来的人中也有将临盆的侍女,他并不是很在意一个孩子的事。
宋相绮想想还是算了,幼子本就容易夭折,三岁前不如排行,以后就沿用这个规矩,也省的显得皇家幼丧的子嗣多。
宋相绮见皇上将这些事放心的交给自己,心里因为玄贵妃和他宫里收留的前皇妃做侍女的事不禁气消了一些。
但她与玄贵妃怎么也是摆在台面上的争斗,水太妃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如此败坏皇上声誉岂能容忍!“皇上,您看起来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如果可以她希望皇上能跟她说说朝中的事,父亲在这些事情上从来没有降低过对她的教导,或许她能为他解忧。
宗之毅不想提这些,前殿国务繁乱,他只想好好静静。
宋相绮见皇上不想提,立即转变策略,看多了母亲不同变通的讨好,宋相绮摸索懂的投人所好。
宋相绮刚要说话,玄贵妃身边的一等大姑姑来报,玄贵妃身体不适恐怕是动了胎气,想让皇上去看看。
宋相绮脸色顿时沉了一下,但下一刻有大度的一笑,急急忙忙起身:“可请了太医了。”又看向皇上:“臣妾不放心妹妹的身体,臣妾先去看看。”
宗之毅看着慌慌张张满脸担忧的皇后,突然觉得整个后宫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索然无味,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双眼睛。
不过想到她现在的所属,心像别人突然攥紧,她就是他无能的表现,什么勾臣妻女,他现在恐怕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想象自己出入京城时的野心何其可笑!
……
春雨清晨飘起,晚上停了,外面风凉凉的,忽冷忽热的厉害。
徐夫人担心元宵招了风,最近两日不怎么将孩子抱出主院,端木徳淑便每日多往正院走走,看看孩子。
今夜又起风了,到朦胧月色挂到正中,宗之毅派出去的人手已经足足消失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一点消息也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徐知乎完好无损,这些派出去的死士如石沉大海,不见任何波浪!
比刺杀失败更令他心中不安,便是如今毫无波澜的现状,生联系不上人、死看不见尸体!
他准备了这么久派了精锐过去,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除非这些人连出门汇聚的时候都没有,便在一开始就被人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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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这样的表嫂,她还是心里不是滋味,尤其刚刚表哥和姑父将世子迎走的时候目光丝毫没有放在她身上,她也不是争那一眼,她……
赵双菱突然觉得委屈,她当时到底为什么要背井离乡嫁去那么远,姑母又什么地方不好。
当初年少,总觉得母亲说的对,女儿家嫁的好,女儿将来也有盼头,可是嫁人了才发现,哪里是那样婆母家的规矩、高门大户的无奈,其实她一个无权无势的空头人家能攀的。
后宅生活上细小的不如意,妯娌间身份攀比后的委屈,婆母明着不说,暗地里随意的态度都刺入了她的心里,她纵然不想在意,想说谁家不是如此过来的。
可看着表嫂就只剩不如意,表嫂同样是高攀,还是无身份无嫁妆的高攀,她如今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自己又是怎样。
如果……如果当初自己嫁的是表哥……
“娘,你们怎么还不进来,好像我不想表姐一样,是不是故意不让我看表姐的。”端木徳淑站在垂门外,娇嗔的看着二门外的女眷。
赵氏见状立即嗔怪过去:“回去回去!自己怀着身子不知道啊,摔了怎么办。”
周围下人的目光行动,瞬间向她靠拢。
端木徳淑不服气:“我又不是孩子,我还不能走路了,表姐快进来,表姐又漂亮了。”
赵双菱看着她心中的小姑娘今时今日的地位,她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如今的身份怎么能不金贵,她远在荆州都是听说了的,妹婿的地位更是很多人的禁忌,婆母她们也不会枉加讨论。
赵双菱立即迎上去,笑了:“这句话我说妹妹才是。”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可赵双菱感觉的出来徳淑在表嫂面前时对她的亲善是打了折扣啊。
赵双菱心中苦涩,也是,难道她不讨好大嫂还要讨好她这么一个与她长兄退了亲的表姐,她能抽空来看她,已经在世子面前给她做足面子了,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只是临走的时候,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让姑父给她小弟谋份差事的话,她没有开口。
赵双菱心中苦涩,她母亲尚且知道难以启齿,难道她就没有脸面吗。
“你表姐是不是过的不高兴”赵氏火眼金睛的盯着女儿显怀的肚子,想看穿里面这个是个好的还是个笨的。
端木徳淑闻言笑笑:“怎么,娘如果认为表姐过的不好,还想帮衬一二”
赵氏看眼女儿揶揄的目光,回瞪她一眼,做姑母的看侄子侄女,跟看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你会因为大哥儿犯过错不管他吗。”
端木徳淑撇撇嘴,说不过她行了吧:“我觉还好吧,表姐脸色挺好的,就算有什么不如意的也是被您衬托的不如意了。”
赵氏让她一边去,可仔细想想,媳妇都不好做,她又有银钱傍身,荆州侯府不会打她嫁妆的主意,只要别钻了牛角尖,日子总归是能过下去的:“哎……”
端木徳淑看眼母亲,知道母亲这是气消了,又怨恨表姐没有嫁到她身边让她看顾了,端木徳淑立即贴到母亲身边:“如果娘觉得需要,我可以每隔三个月给表姐写封信。”她的信会很有用的。
赵氏看眼女儿,想想徐家这些年越来越低调的作风,再想想自己亲外甥的情况,谁到时候反过来又会关心她的女儿:“算了,真受了什么委屈,她会回来说的,今天闹了一天,身体可有不舒服。”
“娘,你又来,我都十七了又不是小孩子。”
赵氏冷哼一声,用完让她赶紧走,肚子里揣的太金贵,她看着就着急。
……
宗之毅连续罢免了多位朝廷命官,第一批通过统考进入翰林院的也被他即刻停用!
本来就紧张的局势瞬间如蒸腾后断然卡住的岩浆,没有人知道下一滴灼伤人的热浪会喷像哪里!
徐知乎神色淡淡,有徐阁老在他朝上从不说话,皇上的明示暗示他一缕无视,实在不行了,他还有身体不适这条路可以走。
御书房内,宗之毅被气的脑子抽搐的疼,暗杀的事已经暴露!既然知道了何必还惺惺作态!他徐家总不是他们表现出的无欲无求的姿态!如今连交到他手里的权势他也不过只能拨动表面的潮汐!
宗之毅只要想到这几日企图让大军暗暗进京,结果翌日徐千洌就问他要做什么,可是有了战事,便觉得可笑!徐千洌一副为他好,背地里小人行径的尤其令人憎恶!
宗之毅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玉玺,才没有一气之下砸出去!什么皇上!什么忠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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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永远有如此幼稚的时候,觉得他能除掉徐知乎,如果不经历那场灭世大火,他也会一直这样期待。
宗之毅挥手让太医退下,他没事,宗家不是不能除掉徐家,但要慢慢谋划,只好需要两代帝王勤恳耕耘,还要等一个天时地利,等徐家出现不肖子孙,一切都要等……
赞清跪在地上:“皇上……皇上就让太医看一眼吧,皇上!”
宗之毅看向赞清,看向房里跪着的奴才宫女,目光清晰又浑浊,他没有回赞清的话,只是想起了徐知乎说的话,如果不是我没有在盛都,如果不是先皇指婚……
宗之毅心中苦笑,本以为沉重的身体超过他语气轻缓的起来,此刻的记忆力,没有太上皇指婚,她嫁给了徐知乎。
徐知乎跟他一样!宗之毅心里的震惊一闪而逝,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他跟他一样,徐知乎绝对不会换他做上今天到位置,是哪里不一样
宗之毅坐起来,神情还带着大火浓烟的疲倦,不一样的地方太多,是老十还是老六对她出了手
宗之毅重重的叹口气,从灵魂里苦笑,大火果然把他烧傻了,时至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安安分分的坐在这个位置上,竟不想着如何匡扶宗氏,满脑子恩恩怨怨。
“皇上,皇上!您就让太医把把脉吧。”
宗之毅叹口气,看眼一直效忠于他身侧的赞清:“朕没事,不过是气急攻心,现在已经好多了。”
赞清没料到皇上会开口,心中激动不已:“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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