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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端木徳淑看着桌子上的宣纸,微微低头,头上的钗環随着她的动作向下倾斜,又随着她的动作回归原位。

    哎,端木徳淑坐下来,落下第一笔,剩下的也便一气呵成了。

    ……

    镇西王府用弓箭堆起的书房内,一片酒肉池林的歌舞升平。

    亲将雷夫文,儒将冯锐,还有不服管教的言势倾,早已喝的谁也不认识谁,大吵大闹的叫嚷着让场中的舞姬表演滚天灯。

    雷冥九眼里也都是豪爽的笑意,面前的酒坛已经空了,另一坛也快见底,精神高昂的你使劲助威,务必让凄苦半年的兄弟们尽情欢歌。

    雷冥九提起酒坛灌了一大口。

    言势倾那个色中饿鬼,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了一位舞娘,满口不知道说着什么淫秽不堪的话。

    两旁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雷冥九也开怀的拍着桌子。

    冯锐一脚踩在桌子上,拎着酒坛子喊的最大声:“最漂亮的给咱们王爷!言势倾你个王八蛋!你敢跟王爷抢!”

    下面又是一片哄笑:“言将军!兄弟们相信你,赶紧按住了,要不然小美人挣扎跑了——”

    “哈哈哈!——”

    雷冥九眯着眼也有几分上头了。

    一旦走过来在主子耳边说了几句。

    雷冥九挥挥手让他下去:“好!”确定每个人都高的看不清前面方向了,起身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顿时温柔迫切:“拿来。”

    一旦不敢在这件事与主子开玩笑,急忙把信件取出来。

    雷冥九浑身的血热开始躁动,觉得空气中都是她纸笔间的香气,暗涌很久的血脉被信奉上的蜡封开启,以汹涌万丈。

    雷冥九抖开信,迫不及待的向隔壁走去。

    ……

    戏珠刚换了班,夕阳照在水面上,泛着湖橘色的光,水廊上爬满了葡萄藤的叶子,一串串小小的葡萄珠像碧绿的小珠子藏在枝叶间,已水润有泽。

    戏珠坐葡萄藤下为娘娘通发。

    端木徳淑躺在藤椅上,长发落盘与地毯,腹部已十分显怀。

    戏珠问过欣玉娘娘上午的情况,自然猜到是给镇西王去信了:“明珠今天可急坏了。”

    “……”

    “娘娘是见还是不见”戏珠拢过娘娘耳畔的发丝,慢慢的梳理着。

    端木徳淑说话慢悠悠的:“见什么,终究是我思虑不周……”对谁也没有好处。

    戏珠梳子停了一下,瞬间垂头:“您真写了!可——他不高兴了怎么办!若是他闹起来,皇上可不在!——”戏珠顿时没了通发的心思,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让侍卫今晚加强巡逻。

    “想什么呢,你手里还有活呢”端木徳淑声音平静,心中坠坠,他会不会突然暴怒!毕竟曾经碰过的东西,突然断了联系,谁心里没点自尊心!

    除了自尊心,她有现成的把柄在他手里,他若是上以前一般以此要挟她也没什么反抗的余地。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能悬崖勒马的事。

    宗之毅不在皇城,想来雷冥九便更肆无忌惮,冲进来非要请安,她也没有拦着的理由,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回来的时间就很值得推敲,怎么会放过到手的好处。

    毕竟她写的解决,恐怕又触及他逆鳞的地方,恼羞成怒后会做出什么谁说的清。

    戏珠心不在焉的为娘娘通着发:“可……|”

    “做你活。”

    戏珠看主子一样,娘娘的平淡又莫名的让她安心,但还是隐隐担忧,那可是镇西王,混起来他娘都按不

    住他,皇上的话都不听,不知道品易有没有加强宫里的守备品易那样小心谨慎的人,应该有吧。

    ……

    雷冥九脚步越来越慢,看完最后一个字时,只是刚刚走到门边,高大的身体站在被整修过的门边一动不动。

    一旦早已察觉不对劲,远远的跟在身后,没有靠近。

    雷冥九停下脚步,双目盯着宣纸上的字迹,墨香还没有散尽,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推开门,进去,关上。

    一旦站在远处看着关闭的门扉,下一刻,急忙去找目山。

    雷冥九靠在门上,神色没什么不一样,比之第一次可以说很平静很平静,也没有想不透的地方,更没有什么不甘心。

    信中的措辞很温婉,没有她平时一贯的眉眼高低,甚至堪称祈求,她将有子有女,跟自己在一起确实不好。

    雷冥九轻易的拉过距离门边最近的高背椅,坐下来,信放入怀中,双臂抵在腿上,用手擦擦脸,他真的理解,也早想过,只是觉得或许有意外罢了,比如小仙意外的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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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帮我转告娘娘,让她费心了。”端木德容缓缓的扶扶发鬓,神色优雅,又示意下人赏了一些银两。

    “是,夫人,小的一定转达到。”

    ……

    落叶归根,秋风萧瑟,枫红已经褪尽,秋忙早已经停歇,土地开始蕴藏过冬的能量,勤快的人们想着出去做工,一派与初冬同色的安详。

    新雨宫顿时一阵有序的骚乱。

    “修仪娘娘快生了!去通知皇后娘娘。”

    “再等等吧,万一只是前期动静,估计要生到第二天了,还是再等等,两位女医四位产婆都已经倒了,等等看她们怎么说,万一更久,最后再通知娘娘也不迟。”

    “好。”

    这已经是宫里即将出生的第七个孩子,后宫众人早已经验丰富、司空见惯,产房早在徐知若马怀孕满六个月已经准别妥当,每天都有人不停的添置东西。

    徐修仪又是在正当的日子里发动,新雨宫一切都忙碌的井然有序。

    与灯火通明处相对的小小四合院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趴在地上,小脸贴在地上,破皮的嘴角用舌头吃力的舔着刚刚奶娘吃饭时掉下的米粒,下一瞬连土带米粒已经装进嘴里,纯碎的眼睛里立即漏出欢喜的笑意,四肢舒适的躺平,快乐的如同房间里照进来的珍惜阳光。

    门外传来脚步声。

    快七个月的小人,依旧在地上‘美美’的躺着,露在外的脖子上和脚踝上有多处陈年旧伤。

    奶娘进来,也不上看他,急忙拿了殿下上个月的俸例,珍惜的咬了咬,想想马上要用它给主位道贺,便觉得心疼。

    可这回徐修仪恐怕是要升位分的,怎么能不孝敬着,想了想了,又咬咬牙走了出去。

    地上的小婴儿觉得冷了,往桌子脚边滚滚,不小心卷住了桌布的长角,带动着上面未收拾的碗筷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发出‘巨大’的声音,地上的小孩发出惊悚的哭声。

    破碎的瓷片飞溅到孩子单薄衣衫遮不住的身上,瞬间晕出神色的痕迹。

    五皇子哭的撕心裂肺,但也只是受到惊吓和疼痛的最初的本能反应,没过几息,待这些疼痛反应散去,五皇子眼睛里闪着水光。惊吓的神经变的疲惫,没一会便如常的睡了过去。

    奶娘心疼万分的回来,炸然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刮了那小崽子的心都有!“这得陪多少银子啊——”

    奶娘立即火冒三丈,拿起门边的藤条,照着桌子下漏出的小腿一顿狠力抽打。

    五殿下突然受惊,哭声骤然而起,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瞬间哭的声音沙哑,呕吐不止,直到藤条不再落下,他恢复几分本身的力气,黑黑的小眼睛似乎因为长期接二连三的惊吓,暗淡了下去……

    翌日,寒风炸起,树上仅有几片叶子消失殆尽,天更冷了几分。

    新雨宫早已烧起了暖炉,如今特殊情况,室内更是温暖如旧。

    主管姑姑听了产婆的汇报,心里欢心了三分,吩咐人道:“去通知凤梧宫,徐修仪快生了。”连上阵了便快了。

    “是,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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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皇后娘娘有孕也到了时候,她是万不会亲自去的,徐修仪也承担不起这时候的皇后亲自坐镇的风险。

    戏珠带着人来的很快。

    静妃、沛妃、尚昭仪、锦昭容也没有缺席,毕竟论起来,这也是公主第一位像样的主子生出来的皇家子嗣,还是很有分量的,若不是后有皇后娘娘即将临盆,这边是后宫最最尊贵的小主子了。

    可惜,到底不是——最——了。

    在场的也没人希望里面的那位生出最尊贵来,等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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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梧宫内。

    端木徳淑亲自写了礼单和邀约函交到明珠手里:“你和品易亲自送去,对徐家恭敬些。”

    明珠看看手里的单子:“娘娘……”去了能有什么好。

    端木徳淑没有看她,心中自有计较,这件事是二哥有错,不能没有表示,何况即便没有二哥,徐家这样的喜事她也是要问候的。

    更何况……她也该出面为徐小姐争这个脸面,毕竟是端木家没有做好,更何况还有侄儿……

    侄儿……

    端木徳淑皱眉,她最担心是这个,徐知乎怎么可能真放任这个孩子不管,若是他插手——

    徐家第三代最出彩的子孙还用说吗,那时候才是麻烦,让他们家接走徐知乎绝对不会要,别问她为什么,他就是会放着人他在端木家所有人心里扎根刺。

    哎,再说吧,远着呢。

    端徳淑突然开口:“等下,拿纸笔来。”

    ……

    “相爷,您回来了,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刚走。”管家急忙迎上来。

    徐知乎步履依旧,并不意外,她出于心虚也好、给她端木家送人情也罢,总是要表一下态度:“小姐还好。”

    “回相爷,还好,皇后娘娘还送来的邀约函,言明小姐什么时候进宫都可以。”说完官家垂下头,夫人递宫里的信一直没有消息,皇后娘娘反而邀约大小姐了。

    徐知乎心中冷哼一瞬,她最擅长的不就是卖个人情,历来所有的好处都要占尽,现在肯把姿态放低,不定又想得什么好处:“放着吧,等大小姐什么时候愿意去了再说。”

    “是,相爷。”

    徐知乎回了书房,刚坐在书案前,便看到上面放着一封信和一张做工精美不失大气的邀约函。

    少忧见了上前一步:“刚才官家说,小姐送来的,让相爷代为保存。”

    徐知乎目光骤冷,她想做什么!收买人!

    徐知乎不屑的拿起那封未拆封的心,上面写着徐相亲启,人人追捧的娟秀字体,在他看来也只是没有错处,更谈不上独成一派,何况她又不是喜好钻研诗词书法的人,还能写出这几个字已经是勤于抄经的结果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抄两本经。

    徐知乎将未拆封的信扔回桌面。

    “拿下去。”

    少忧看了桌面一眼,不敢询问,急忙上前将邀约函和信拿了下去。

    徐知乎看着窗外的水亭,看了好一会,收回目光,打开说长的文书,写了两个字后突然停下笔:“点熏香!”

    少忧急忙开口:“回,回相爷点了……

    ”

    “再点一炉!”

    “是,是。”

    ……

    端木府终于腾出时间办的欢迎宴上,恭维完慕公国女眷,少不得亲近的人也说说京中的好事。

    “真是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徐家大姑娘回来了,就说好人有好报吧,怎么会在战乱中没了。”

    “徐家大姑娘可是难得的技艺上佳的一位,你听听这些孩子们的你琴意书法,哪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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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相绮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猛然看到她心里火辣辣的疼,若说夕日不起眼的她,没有一点她如今为后,别人皆是臣的虚荣,那是不可能!

    可刚刚现实狠狠的甩了她一下,她不过是捡来的空位,对方却是睿王捧在手里,珍而重之的存在。

    玄贵妃的目光落在端木德淑身上,恨意一瞬间腾的升起!她被皇上如此羞辱,连带着肚子里金贵的孩子现在也成了‘不过一个子嗣’,而她呢!徐知乎明明都快要贴她身上了!还有什么快的慢的!看着她笑的矫情的样子就恶心!她凭什么事事如意!别人说都说不得!

    端木德淑笑笑,恭敬的屈膝对皇后行礼:“娘娘万福。”

    宋相绮想高傲的抬着头说不用多礼,此刻却只能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对方的王妃之位比自己的皇后做的稳固多了:“睿王妃客套。”

    玄大娘子闻言冷哼一声,得意什么!再怎么样都是臣妻,见了她们还不是要行礼!

    玄大娘子想完猛然意识到她根本没有对自己问安!瞬间愤怒的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不远处突然停下来的睿王,瞬间哑口!

    来看她们的笑话吗!看看她自己过的多少,自己过的多卑微!如果不是她,自己就是皇后!自己的孩子便是嫡子!皇上还会那样无所谓的说她的孩子‘不过一个子嗣’吗!

    端木德淑看着玄贵妃那副样子,突然掩嘴一笑:“贵妃娘娘这事在哪受了气,要在我这里找回来!看人的时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玄大娘子闻言顿时心里窝火!险些忘了这个女人向来眼高于顶、不是东西!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低调!她凭什么这样跟她说话!她凭什么!“我是贵妃!”

    “我知道啊,所以问的是贵妃娘娘。”端木德淑无辜的看着她。

    你该给我下跪!见了我卑微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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