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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征九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锅底大虾

    对于男人的反问,少年并没有意外。自己这个父亲喜欢用这样的方法考较自己,等到自己斟酌发言之后,在一一点出自己想法的漏洞,慢慢等自己思考明白,再施行补全之后的计划。郭虞知道,自己的父亲完全就是在锻炼自己的战场思考以及战术制定能力,毕竟自己是他的儿子,是嫡长子,是他最为合格和骄傲的继承人!

    “我倒是觉得这帮蛮子今年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郭虞脸上带着几分自信,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父亲脸色的变化。

    郭义嘴角勾了勾,继续问道:“何以见得”

    或许是自己父亲的笑容给了郭虞鼓舞,他脸上的欣喜之色一闪而过:“父亲您应该知道,蛮族现在内部势力并不均衡,几大王子都有着深厚的底蕴。而且,蛮族之前驱逐的几个亲王也够暗中培植了几批势力,老蛮王身体已经日渐衰弱了,而蛮王的几个孩子,甚至是以前驱逐而走没有痛下杀手的几个兄弟,现在都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在这种局势下,试问,谁还敢冒着自己手下势力削弱的风险来进攻大夏土地呢要知道,在蛮子们的心里,我大夏郭氏就是那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确实有几分道理。”郭义鼓励了郭虞几句,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如果仅凭这点推理的话,是不会像之前那样斩钉截铁地说出蛮族不会南下的话的,他一定还有另外的理由,“还有呢尽管说出来。”

    “还有,就是来自于我大夏内部的消息了。”郭虞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南越郡侯反了,他齐胜古究竟有什么本事,敢于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越州一反,丰州京城方面一定会派出重兵围剿!而想要打下越州,除非丰州倾巢而出,前后统筹之下才有一线生机!”

    看到郭义鼓励的眼神,郭虞继续说道:“丰州周边,各大藩王手里的兵马有限,毕竟这些个皇帝宗亲,才是当今皇帝陛下最大的心头隐患。当年陛下的皇位来路有些忌讳,若是有个皇室宗亲打着‘清理门户’的旗号谋反,即使是他这个皇帝,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理由。因此,就算是令自己的禁卫倾巢而出,陛下也不会召集藩王兵马进京,否则一旦召回来,那就是另一桩心头大患!”

    “其次,便是各大异姓诸侯的兵马了。最近的当属齐州,但是齐州善出文人,齐州牧尽管也是三大州牧级诸侯之一,但是他手里的兵马着实有限,而且刘玉那个老头喜欢提拔文人,甚至军中很多将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与其说让他们打仗,还不如让他们阵前赋诗呢!”

    马上打天下的武将,总有很多人轻慢文臣。尽管郭义表面上无可挑剔,但是心底里的天平还是更偏向于武将的。受到他的影响,这个儿子郭虞也是如此,但是小郭虞并没有他父亲那般城府,尽管脑袋挺聪明,但是心底里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北州的文臣却是个例外,这些人尽管在做着文臣的工作,但是内在和行事作风上更像个武将。北州人嗜武成性,崇尚暴力美学,即便是文臣,也非常喜欢刀枪棍棒。

    故而,北州城里经常有一身华服,腰佩刀剑,文冠儒帽,或带个丫鬟童子,或带个随身侍卫,端坐于酒楼窗边、二楼雅座等地,自酌自饮之辈。这些大多是名门弟子,或者文臣世家少爷。他们这些低调的张扬,与三五成群,呼朋引伴的武将子弟,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在北州,两边之人并无明显的冲突,也没什么对对方之人的鄙薄。不是北州子弟素质有多高,而是这些场景随处可见,早已习惯了。莫名其妙挑战对方,基本上可以视作是对另一个群体的群嘲,只要脑子没问题,是不会有人触这个晦气的。

    “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即便是不造反,文




第二十七章 选择
    郭钊并不知道,在遥远的北州,那个所谓的故乡,刚刚算是“少年”的郭虞已经将他这个弟弟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不过,即便是郭钊知道了也无所谓,平白无故来此一遭,总不能真窝在家里当一辈子的富家翁既然自己有接触那种权力的机会,那为何不争上一争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更何况,他要竞争的对手,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行军十几天,郭钊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颠碎了。前世出差,高铁还不时兴的那会,坐个绿皮硬座二十几个小时觉得自己都身心俱疲,而现在坐的却是那膈屁股马鞍!幸而这副躯体自幼习武,十几日以来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齐修竹这个纯正的文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个平日里不甚喜爱锻炼的孩童,骑马颠簸接近半月,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不说,四肢百骸也如同快要散架了一般!身旁的郭钊看得有些心惊肉跳,他有些担心,若是再这么走两日,兴许不用敌军动手,自己这边就直接帮齐胜古清理门户了!

    “让前面的人停下,就地安营扎寨!”韩冬身旁的亲卫吩咐了一句,紧接着就直接停下了马。

    “韩将军,天色尚早,为何现在就停下整顿”郭钊看了看天色,面色疑惑地问着寒冬,而后者,此时也正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看了过来。

    “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吧”几日相处下来,寒冬是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子了。此行一路,自己每每做出决策,这个孩子就能够先一步察觉自己的意图,这让本就对其留心的寒冬惊诧不已。郭钊的能力完全掩盖了他的年龄弱势,尽管韩冬还难以置信,这个小孩子居然看事情比自己看的都要长远,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很多事情上,郭钊真的比自己更具有战略眼光!

    “现在我们在优州的地界上,距离仓州战场已经没有多远了。现在是粮食成熟的季节,越州、仓州都是产量大州,敌人的军队丰衣足食,士气必然非常高涨!而我们丰州军队借着各地刚刚收缴上来的税粮,也算是粮草不缺。这是一场表面上看去势均力敌的战斗,兵员数量上,我军可能占据少量的优势,但是将军您也清楚,这中军马峰的队伍究竟是群什么废物,您应该非常的清楚!”

    “而越州军,现在裹挟着占领整个越州的大胜,一鼓作气,现在恐怕已经拿下仓州三郡之地了!”郭钊并不是危言耸听,越州齐胜古想要大胜,必定要越过仓州直接进攻丰州京城!周围其他各州,都有诸侯镇守,唯独这个产粮大州仓州,一直被皇室攥在手心里。

    仓州失守,对于齐胜古己方来说,能够令将士信心大增,毕竟这是断了丰州军的粮道。而对于丰州军来说,却是一道绝望的消息。粮草得不到保障之下,军队不发生哗变就已经不错了,更不用说还能够余下多少战斗力了。

    皇家好面子,即使是明知道自己的军队很多只是个空架子,但是也会浩浩荡荡地出征,以显皇威。除非遭遇重大的败绩,否则皇家是不会主动跟藩王、诸侯求援的。齐胜古要的就是姜怀的这种心理,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趁对方轻敌之际,一举击溃丰州军队,趁机挺进京城,打姜怀与各路正在观望的诸侯一个措手不及!

    “越州军一路势如破竹,这导致我们的信息获得时间要延后很多!”郭钊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周围各地的诸侯,想要集结军队必须要经过陛下的首肯,但是陛下迟迟不肯下召。缺乏诸侯的应援之下,以丰州军如今的素质,想要战胜越州军队……难如登天!”

    “看来你果然是知道我屯兵于此的目的了。”韩冬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龇牙咧嘴的孩童,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毕竟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让自己的师傅给自己下出师令,在武道天赋上,自己的确是难以有人能够匹敌的!

    但是自从遇到了郭钊之后,他在蓦地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击人的!九岁的孩童有这样的眼光与智商,甚至还能够想到很多自己之前没有想到的关键点上,这对于韩冬的打击有些致命。另外,郭钊的身体素质、练武天赋一点也不输于当年的自己,这让韩冬的精神有些动摇了起来。北州郭家,数百年的传承之下,不可能没有人练习过刀术,而且这个几乎世代都能够出顶级武将的家族,很有可能把郭钊培养成一个刀术大师!

    韩冬知道郭钊想要做什么,他想学刀。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韩冬知道这分坚定不是给自己看的,而是给自己身后的“师傅”看的。一个立志学刀孩子,他拥有着大多数人都没有的资质,他拥有着甚至超过正常成年人的心智!韩冬在警惕,他并不知道郭钊的隐藏目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十八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齐胜古,你为什么要反”

    齐胜古不止一次地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但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论权力,他已经位极人臣,论财富,越州的富庶令其他大多数州郡都无法企及。

    或许是为了自保吧,也或许是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齐胜古没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或许就连他自己现在也是赶鸭子上架而已。

    皇帝病重,这个天下需要一个新的主人。太子年幼,朝堂肱骨之臣大都年迈不堪。尽管朝堂看似堪忧,但是大夏国运犹在,任谁在这个时期动歪心思,也都不会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可是齐胜古还是在这个时候起了反叛的心思,他知道现如今皇室衰微,正是各大藩王、诸侯崛起的好机会。自古以来,任何帝王都是能够共患难而无法同享福的人。这天下如今是他姜氏的,那么自己这帮分割姜氏领土的诸侯,早晚会是砧板上的肉!

    前年开始,姜怀就已经开始逐渐暴露出了他的削藩之心,但是奈何各大藩王、诸侯都谨遵天命,一个个恪尽职守,并没有任何人胆敢逾越雷池一步!但是齐胜古知道,日日防贼,总有一天会有把柄落入姜怀的手里,到那时,就算他本事通天,也对姜怀无可奈何了。

    这是个机会,不知道姜怀会不会真的死去,但是这却成为了一个自己反叛的由头!他相信,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头,自己身后将会有更多的诸侯、藩王在大夏各地揭竿而起!到那时,率先举旗的自己,将会坐在当之无愧的主位之上,以自己的能力以及势力,这个座位一坐下,怕就是千秋万代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尽人意。北州郭氏那对兄弟并没有想象中随自己之后跳出来,传言北方局势吃紧,想必他们疲于抵挡蛮族,确实也无法响应自己。齐州那个酸儒从来都没有指望,易州有钱无粮也无人,即便是想要响应自己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优州那两位乡侯虽然兵精粮足,但是他们两个从来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相互掣肘之下,却也派不出什么兵马来。

    这样看来,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够与姜怀一争这天下之主!

    齐胜古的心理有些膨胀,他并不是一个不懂得纳谏的侯爷,但是他身边的谋臣除了阿谀逢迎、趋炎附势之类的人,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些官位不高、眼界狭窄的实干人物了。他的身边缺乏一个真正能够统筹大局的人,这也是他齐胜古的硬伤!

    “修竹,观你气色,似乎好多了吧”郭钊看着自己面前的齐修竹,半是调笑半是关心地问道,“昨日你都进气多出气少了,亏我还担心,你今天早上能否活着起身!”

    似乎,有些交友不慎啊……

    齐修竹摇了摇头,他一个平日里不甚锻炼的文弱书生,能够坚持到现在而不病倒,已经可以算是上苍保佑了。对于郭钊的问话,齐修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着周围早已安营扎寨完成的丰州兵们,有些惊疑不定道:“郭兄,昨日竹身体不适,还未有甚感觉,如今看这四野的军帐,难道说,我部兵马就在这荒郊野岭安营扎寨”

    “没错。”郭钊点了点头,指着周围成片的军帐,“你看,骑兵军帐集中在北侧,那里是一片开阔地,遇到险情,可以迅速上马集结,组成攻势!南边便是一条浅溪,水源清澈,供烧水造饭之用。长枪兵营帐在外,弓弩兵营帐在内,军寨布置整齐,便于人员疏散与集结……这个韩将军还真有两下子!”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这个军营的确挺整齐的。”齐修竹四下里观察着,“可是,为什么还要现在就要停军呢最多还有一日的路程便要到越州腹地了,实不相瞒,郭兄,你叫我来此的目的,我是明白的。我毕竟是南越郡侯的儿子,只要我一声令下,很多在城中举棋不定的老顽固甚至是城墙上的兵卒,很可能都将会遵照我的意思。你与韩将军闯入越州城,即便是造成再多的杀戮,即便是屠杀了城中地方官员甚至是我们家满门,都没有让一个我这样的南越公子直接下令有作用。”

    “你倒是想的明白。”事已至此,郭钊也没必要隐瞒了,“我之前说的将功赎罪,便是如此。不过,齐家上下我与韩将军是没有资格处置的,唯有押解京城,听候陛下的发落!”

    “押解京城吗”

    齐修竹脸上惨白一片,比起就地正法,他更怕的却是将自己的亲人押解京城!就地正法横竖不过一死,而押解京城,齐家男丁按照罪名排序,死亡会是他们最舒适的结局了,甚至这场叛乱的主谋之人,很有可能是其他更为痛苦的死刑!

    而比起齐家男丁的痛快死法



第二十九章 边境之战
    北州,东部边境,在那唯一能够连通北方草原的黑石谷谷口,一个坐在木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在一群亲卫的随行下,停在了一处矮丘上。

    “你刚刚说,钊儿给孤留了书信”郭信没有看身旁的亲卫,他皱着眉头看向谷口边上那一座座粗糙的石碑,似乎是在缅怀着什么。

    “是的,将军您看。”说话间,亲卫将一封没有写任何字的白绢交到郭钊的手上,“公子说,这封信必须要亲手交给您,而且,这封信件上也详细介绍了将来的联络方式。”

    “哦这小子又折腾出了什么鬼点子”郭信不以为意地随手扯过了白绢,周围全是他的亲卫,这些人绝对忠诚,自己并不需要避讳些什么。

    “一个字也没有”郭钊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名堂。

    “这正是属下想说的,”亲卫顺手拿出了火折子,捋了一把干枯的野草将之点燃,“这字迹,必须要在火上烤过之后方能显现!至于这隐形字迹的用法,工子已经十分详尽地记录在书信里了!”

    说话间,一堆简易的篝火已经在郭信的一侧生了起来。春日这些经过了一冬的枯草早已没有了水分,火折子上的火星子落在枯草上,几乎没怎么用吹气,很轻易地就把这一小堆枯草点燃了。几个亲卫很自觉地从周围薅下了一把把枯草填进了火堆里,之后结成排站到了火堆的西面,阻挡猛烈的西风将火堆变成草原大火。

    亲卫再次从郭信手上接过了绢帛,他小心翼翼地按照临行前郭钊教给他的方法烘烤着着信件,尽管在京城的时候亲卫就已经实验过了,但是现如今当着侯爷的面,自然是慎之又慎。不过绢帛并没有令他失望,很快,随着炙烤温度的升高,绢帛上的字迹终于逐渐显露了出来!

    “这字迹……果然神奇!”郭信伸手接过绢帛,双眼惊奇地看着上面显现出来的焦黄色字迹。尽管字迹看起来歪歪扭扭,有些不堪入目,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确信这是自己那个侄子亲笔书写的内容!

    过了许久,郭信看完信件,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目光逼人地看着自己的亲卫:“此法除了尔等,还有何人知晓此事”

    “回侯爷,除了我等以及公子,并无其他任何人知晓。”亲卫弯腰拱手回答道。

    郭信松了口气,他有些担心自己这个还是孩童的侄子不清楚此法的珍贵,若是一旦将之散播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满大夏的地下组织都会逐渐通用这种传讯手段,到那时,就没有什么保密性可言了。不过现在看起来,自己的这个小侄子还是十分明白这种秘密传讯手段的珍贵之处的,而且他在信中也讲到了,这种传讯手段,将是以后自己与他单线联络的主要方式!

    “北州郡侯那边呢”似乎是不经心地,郭信随口又问了一句。

    “那边同样不知晓此事。”亲卫拱手回答道,“似乎公子对于北州郡侯那边怨念颇重,很多重要的东西,公子都不会对那边言及,甚至……有些时候公子说的话语,颇为不逊!”

    “哦你觉得郭钊做的不对”

    郭信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周围的气氛却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似乎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已经停止了,而那个躬身陈述的亲卫,在这一瞬间,仿佛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双腿无法站立的残疾人,而是一头随时都能够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

    “侯爷恕罪,属下并非那般意思。”亲卫禁不住郭信的惊人气势,瞬间便败下阵来,“属下认为,公子对于郭家,在心底里已无好感。若是长此以往,属下担心会成为祸患!属下生是郭家的人死是郭家的鬼,属下不希望北州郭氏遭受灾祸!”

    “你能说实话,很好。”郭信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亲卫站起身来,“郭虞,武学资质不俗,有孤之兄长亲自教导,自然不会落人之后。郭钊,武学天赋不亚其兄,胸中沟壑更是难能可贵!作为我平阴继承人,自然极为合适。”

    郭信并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了。似乎眼前的事情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发生过了,而且,当年的一幕幕再次从眼前一闪而过,渐渐地与现下的事情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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