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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征九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锅底大虾

    福禄自从身体恢复以后,就毫不犹豫地投靠了将自己救活的郭钊。这里没什么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他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如果没有郭钊的出手援救,他现在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死人了。

    如今的福禄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未婚妻已经嫁人做妾了,而且在最后关头,她的蔑视成为了插在自己心头最狠的一刀!老父亲在自己躺在床上不能言语的那段时间上吊自杀了。对于一个读过几年书,有点君子气节的老人来说,儿子身亡,儿媳被人霸占,家门出此不幸,让他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子怎么活酸儒意气,老爷子受不了人们的指指点点,受不了狗仗人势高攀上亲王府的地痞无赖欺辱,三尺白绫梁上悬,一把破椅脚下踏,老爷子就这样寻了短见。

    福禄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甚至他自己在知道事情因果之后,也想过就此一了百了,而且告诉他真相的郭钊也并没有阻止他。

    手握钢刀架于脖子上的福禄,在看到郭钊那淡定从容的眼神之后,慢慢地放下了从郭钊手上拿过去的兵刃。对他自己来说,确实是无牵无挂了,但是对眼前这个看上去还只是个孩子的人来说,自己欠着人家一份救命之恩!

    那个流氓地痞已经死了,知道自己来历的人除了眼前这一位,就只有府上的老管家、医治自己的医师以及藏在暗处的那七个人罢了。世间再也没有那个不知好歹的流氓地痞了,有的只是眼前这个公子的护卫!既然他给了自己一条命,那这条命就是他的,直到为他而死!

    从那一天起,除开训练时间与进食睡觉时间,福禄的大部分时间都跟在郭钊的身旁,郭钊亲自在给这个出身草莽、不畏律法的汉子灌输着自己的那套价值观与理论。

    “士为知己者死。”郭钊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而那个满脸刀疤、面容丑陋的男子却真的如同一个学生一般,认真




第二十三章 道别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郭钊骑在马上,心底里不禁对自己的年龄充满了怨念。这个世界倒是有马鞍马镫,但是奈何一个九岁的小儿,即使是发育再好,也不可能这个年纪便能够用脚够得着马镫!

    上马的姿势有些丢人,郭钊是被王伯“抱”上马的。行军不可能有马车,最高的待遇也就只有骑马了。运粮队伍倒是有牛车,但若是跟着牛车前行,对郭钊来说还不够膈应人的!

    “钊哥哥,你能不能不去”烟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已经骑在马上的郭钊,学着其他家人送别游子的模样,“依依不舍”地送别着正在发愁怎么从马上下来的某人。

    “不去我如果不去,那就是抗旨!”郭钊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人小鬼大的,学什么不好,偏偏去学隔壁怨妇的姿态隔壁是一户校尉家,这个好色之徒莺莺燕燕总共十几房姬妾,搞得这场惹人垂泪的出征送别跟逛似的。

    这次出征,几乎征调了京城包括禁卫军之外的所有兵种,宫中只留下了皇帝直属侍卫,包括京城在内的整个丰州可谓是倾巢而出了。若是周围再有哪路诸侯反叛,京城会出现什么情景,还真不好说。

    京城禁卫,区区不到一万人的部队,却有着整个帝国最为精良的装备,最为贵重的甲胄以及最为锋利的武器!理论上,禁卫军是整个帝国最强大的部队。但是实际上,这帮拿着丰厚的俸禄尸位素餐、欺压良善的兵痞子们,凑在一块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而已。与司空府隔壁这个校尉家发生的事情大同小异,周围其他官兵的家里,那些看上去大腹便便的官差们,也一脸决然地穿上最厚的铠甲,如同大笨象一般奔赴去了集结地。

    午时结营,皇帝陛下给了所有人最大的人文关怀,让每一名京城的士兵都能够与家人道别。有些时候,这种做法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他们中很可能有一大批人不会回来了,这次与家人的道别,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离死别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郭钊能够左右的,看着面前这个强装泪眼婆娑,却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挤出来的小萝莉杜烟,郭钊有些哭笑不得。

    小烟儿的确是发自内心地不希望自己出征,但是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郭钊就没有探究的兴趣了。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来说,刚刚开始贪玩,而自己又是她身边能够找得到的年龄最为相近的人,自己离开以后,每天不是守着杜绘这个糟老头子,就是杜绘续弦的那几房徐娘半老的小妾,实在没意思地紧。

    出征打仗,自然是要死人的。即使是郭钊这样的宝贝疙瘩,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死在战场上。想一想,皇帝姜怀真是个混蛋,为了培养诸侯子嗣,就直接把一群孩子推到血腥的战场上!

    郭钊自己倒是想从了烟儿的意思,不去那个朝不保夕的战场,她也不想想,自己如果真的赖在这京城不走了,会不会受处分暂且不提,今后是不是要被全天下人耻笑一方诸侯之子,未来的平阴侯,北州郭义的儿子,司空杜绘的关门弟子……这一个个如今看来重到能把人砸死的头衔,在郭钊怂了之后,将会变成压死他自己的一座座大山!

    不能怂,必须要像个君子一样,像个军人一样,笔杆化作刀柄,墨汁变成鲜血,竹简便是那军阵,案台就是那战场!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三十大几的人了,不仅仅是从未上过战场,就连亲手杀死活物的数量都屈指可数!上到拍死的苍蝇蚊子,下到踩死的蚂蚁,前世小时候家里闹老鼠,都还是那只臃肿的橘猫下的手!

    一边给自己打气,郭钊一边辞别了一言不发的杜绘。杜老爷子对于自己上前线的事情并不赞同,但是同时也并不反对。郭钊知道,这是一位慈师,对于自己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弟子,杜绘从来都是心存包容的。但是也正如郭钊知道的,杜绘同时也是个忠臣。姜怀所做的决策,他大都会坚决贯彻到底!

    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心态,对于他来说,郭钊是个难得的弟子,他作为一个文人,实在是不喜欢自己的弟子参与到军事斗争中去。君子远庖厨,但凡有血气的东西你都不要去杀它,文人推崇的是不忍之心,让君子不要造杀孽。而自己这个小弟子,现在正准备去造杀孽,而自己还要全力去支持。

    尽管看似荒谬,实际对于杜绘这样一位朝臣来说,也确实充满了无奈。

    马术,郭钊从小就学过。御,乃是君子六艺之一,郭钊没有理由不懂骑御之道。但是很明显,让一个九岁的孩童骑在一匹天生骨架巨大的塞外良种身上,确实有一



第二十四章 北州局势
    风挺大,似乎是在为今天路上多出来的这数万旅人送行。

    郭钊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自己身前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心底里不禁赞叹了一声。

    这韩冬果然不是水货,单单看那一身坚实的肌肉,就算是整天泡在健身房的健美教练也很难拥有一身这样匀称的线条!

    韩冬并没有穿厚甲,毕竟他自己加上武器的份量就已经够重的了,如果身上再披挂重甲的话,恐怕胯下那匹马就要率先撑不住了。郭钊想过自己跟韩冬换乘,毕竟自己骑乘的是纯种的塞外良种,无论是身材还是耐受力上,都比丰州产的马匹要强上不少。

    但是想到自己要被当着无数将士的面抱下马,接着再被人抱上另一匹马……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郭钊的身边便跟着齐修竹,他也是一身儿童版的戎装,这个年纪穿上这一身行头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但是郭钊也知道,在齐修竹的眼里,自己也是这样一副滑稽的模样。

    “我们要这样行军至少八天!”郭钊没好气地对着齐修竹抱怨道,“你说说,让咱们两个孩子跟着军队出征,这不是儿戏是什么”

    “噤声!”齐修竹紧张地左右看了看,“你真当这附近没有皇帝的眼线”

    “怕什么,即便是平头百姓,在受苦受难的时候还能骂上一句‘苍天无眼’呢,你看看,天都能骂,我发几句牢骚又怎么了”郭钊无所谓地指了指自己周围,“齐兄,你可真是变成惊弓之鸟了!”

    齐修竹苦笑地看着郭钊,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孩子,心理早熟,不代表齐修竹就能够真的像成年然那样思考问题。

    “郭兄,诽谤皇帝,也是重罪!”他提醒了一句,“不过,说实话,你的话我非常理解。若不是为了将功赎过,我也不会跑到军队这种地方来!”

    “我们来能有什么用”郭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明显怨气未消,“军队可不会等咱们俩累赘,像这样的急行军,一天要走百里有余的路!哎呦我的屁股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四瓣了!”

    “陛下为什么不从其他几州征调军队,反而偏偏要将丰州军队调离干净呢”齐修竹有些困惑,“北州兵多将广,易州钱财无数,这两州之力若是真的能够被征调出来,想必平乱不是什么难事吧”

    “北州吗”郭钊摇了摇头,“北州已经没有可以调动的军队了。你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北方蛮族有些蠢蠢欲动的态势。春暖冰融,北方蛮族可能又要缺衣少粮,来大夏这边找机会了。”

    另外一点郭钊没说,皇帝姜怀这是在钓鱼执法。将自己京城空出来,借此吸引其他认为这是千载难逢机会的诸侯,以图将所有敌人暴露在阳光底下。

    郭钊几乎已经从现在得到的消息以及自家师傅杜绘的表现看出来,那个“重病”的皇帝,可能压根就没有什么病!他只是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自己家里。甚至为了防止宫人以及嫔妃发现自己的秘密,姜怀很大可能仅仅宅在自家书房里面,下下棋,捏泥人,玩手办……

    丰州确实已经没什么军队了。

    天下九州,目前明面上实力最为强盛的总共有四州之地。

    位居中央统领全国的丰州坐拥最为富饶的中原,尽管地理位置上处于四战之地,但这里却是整个大夏帝国最为丰饶的区域,人口众多,耕地极广,汇集了天下最为聪慧的文臣以及最有丰功伟绩的武将后人,可以说,无论是政治地位还是经济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

    其次便是这两年刚刚兴盛起来的越州,这里的耕地面积仅次于丰州,人口数量也仅弱于中央。唯一不同的是,越州水脉广泛,陆上交通不是十分便利,水浅的河道又经不起大船的来往,因此从其他州府过来的商人就难以买卖有无,这也导致了整个越州看起来同样富饶,但是各方面都无法企及近在咫尺的丰州。

    再次便是遍地商人的易州。易州紧靠着西部群山,与群山中的兽人来往交易。他们用粮食来交换兽皮、黄金矿脉、宝石等等这些兽人在山中获得的物品,再把这些奢侈品花大价钱卖往全国各地,从中赚取暴利!易州富裕,但是粮草全靠其他州府调运,尽管有钱,但是他们却对于帝国依赖性过强,并不存在什么隐患。

    最后便是看上去穷兵黩武的北州了,这也是北州最被姜怀看重的



第二十五章 我想学刀
    “你想玩刀别闹了!”

    韩冬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一脸执拗的世家公子,身为一个列侯的儿子,韩冬相信他的身体机能方面锻炼地很好,但是他更相信,一个九岁的孩子根本连他那柄大刀都举不起来!

    这几天以来,自己身后的两个孩子是怎么诽谤皇帝的,他可是听地一清二楚。别说,这俩孩子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陛下此举尽管有他深奥的用意,但是对于自己这些直接上前线打仗的将领来说,这真的就是一场胡闹!

    谁打仗还能带着俩孩子这是战场,不是游戏场!刀剑无眼,关键时刻,谁又能够顾得上他俩这两个还没有刀剑高的孩童,若是真的被乱军冲散,想必都不用敌人的刀砍过来,仅仅是奔涌而过的兵丁,就足以将这两个娃娃踩成肉泥!

    “我闹什么了”郭钊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这个笑容令韩冬有些精神紧张,“韩将军,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

    郭钊这些日子以来对于这个韩冬将军也有了充分的了解。这是个十分自律的人,每天早晨出征以前,他都要提前爬起身来,在驻扎营地附近练一遍刀法。即使是白天行路劳累,即使是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他都能够练功不辍,似乎这个行为已经被他融入到了生活中去,已经变成了如同吃饭喝水,如同起床后刷牙一般普通的事项了。

    韩冬的队伍也有着严明的纪律,这支队伍跟随着他南征北战,从来都没有换过番号。比起中军那庞大的“杂鱼”部队来说,韩冬的队伍尽管兵甲稍差,尽管人数不多,但这里面有着相当数量的老卒!战场上,老卒带领新兵,最能够发挥己方的优势。

    就是这样一位将领,他并没有什么身为军官的端正,反而有些时候居然比较话唠!

    自从行军的第二天,这个将军便终于憋不住了!郭钊与齐修竹这两个孩子在队伍里,韩冬是一万个不乐意的。为照顾两人,需要拖慢行军速度,尽管实际的行军速度并没有减缓多少,但是韩冬仍旧对皇帝的这一做法打心底里不是十分接受。

    再加上,郭钊这个小子实在是个极品,行事毫不在意自己诸侯公子的身份。他能够跟低级的士兵探讨行军途中节省体力的方法,能够跟轮班的守卫交流夜间警戒的心得,能够跟生火的伙夫一起实验行军快速生火煮饭的方法,甚至就连韩冬自己的亲卫,郭钊这个奇怪的小子都能够一起聊天扯皮!

    一开始,韩冬只认为这个小子是受到了他那个谦谦君子的老师司空杜大人的嘱咐,让他在军中尊重兵丁,了解军中事物。但是经过这两天的观察,韩冬终于还是发现,这个小家伙并不是尊崇师命,而是自己本身就对这些军中一应事项充满着浓厚的兴趣!

    是不是装出来的,韩冬自认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不过想想也应该如此,郭钊这孩子可是北州侯郭义的儿子,出身北州数百年而不倒的郭氏,自然对于军事天生便带着浓厚的兴趣!自前朝便是北境勋贵的郭氏,能够屹立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韩冬实际上是有些庆幸的,自己本就不是什么严肃的人,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身份,在军中必须要保持自己威严的形象,这才装作一副冷酷的样子。再加上自己这个名字,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刻薄、冷淡而无情,让很多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便只剩下畏惧了,每次都让自己郁闷不已。平日里跟自己的部下相处,顶多也就是个跟自己的亲卫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仅此而已了。

    但是现在这个小子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现象!

    北州郭氏嫡系子弟,自然身份要比自己这个劳什子年轻将军更加尊崇。在身份上不会有等级差距的心理障碍,而且这个小郭钊早慧地很,自己说个什么话,这小子几乎眨眼睛便能够明白了,这倒是令韩冬不得不感叹,司空大人能够破格收下这个关门弟子,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此刻,看着郭钊那狡黠的眼神,韩冬也上来了兴趣:“打赌怎么个打法”

    “如果我能够耍地了您这柄大刀,您能不能保证,顺手教我个一招半式的”

    郭钊打的就是韩冬刀术的主意。左屠是个传说级人物,正如老师杜绘所说,即使是左屠此人至今还活着,那也是垂垂老矣,没有几天好活了。而且更大的概率,是那个传说级的人物实际上已经死了。

    外面传言韩冬的刀术师承自左屠,这一点的可信度并不高,甚至就算是皇帝姜怀听到这个传言之后,也只是一笑置之了。左屠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了,此时若是说有谁能够在重重戒备之下,在无数高手的监视之下闯入深宫刺杀皇帝,想必这个左屠必然是榜上有名之人。但是也不可否认,一个百岁



第二十六章 北州郭虞
    北州,准确来说算是个还算富饶的地方。

    尽管这里降水稀少,尽管这里粮食产量低的可怜,但是北州这地方并不是很缺吃的。几乎任何一个环境艰难的地方,都有努力求存的人类,这就是人这个种族的强大之处。

    放牧、块茎类植物、可以食用根的植物、狩猎等等,艰难的生活,造就了北州人粗犷的性格,同样也造就了他们坚韧不拔的意志。

    “父亲,您说……今年开春,北边那群蛮族真的会南下吗”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骑在一匹纯白色的战马上,看着北边广袤的草原,双眼略微出神地询问着。

    在少年的身旁,一身戎装的男子骑在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上,这头战马一看便威武不凡,纯色的毛皮油光发亮,黝黑的蹄子沉稳而有力,身上的腱子肉棱角分明,狂野的马鬃随风飘扬,浑身散发着骄傲的霸气!这样的马王,即使是草原上的狼群都不敢正面招惹!

    马上骑乘的男子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眼神一瞬间带着一丝宠溺,但是紧接着,便又化作了严厉:“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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