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吾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羚羊520
就在易喜准备拍门时,他隐约看见月光照着的地上,有一个黑影向他慢慢逼近。
扒手
心中一惊,易喜赶紧转身去看。
持剑蒙面人似乎没想到易喜会转身,当下眼神一凌,将剑直推向易喜刺去!
易喜纵使平日手脚还算灵活,可此时他背上还背着易欢,哪里还躲的了有武功的蒙面人凌厉一刺,当下便被对方刺中了腹部。
蒙面人见刺中了人,将剑往前一送,直接将剑刺穿了易喜的身体。
血,瞬间浸湿了易喜的麻布衣。
剧疼自腹部传达自大脑,易喜睁大了眼睛瞪着蒙面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蒙面人眼睛一眯,“唰”的一下将剑抽出了他的体内。
“嗵!”“唔!”易喜手一软,背后易欢从他背上滑下摔在了地上,他自己也惨白着脸跪坐在了地上。
易喜自知逃不过一死了,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甘,捂着伤口大喘着气,抬头望着高大的蒙面人,哑声道:
“你、你是梧桐的家人、派来杀、杀我们的”
蒙面人听到他说话面色一变,怕他叫人,立马又抬起了剑,这次,他对准的是易喜的脖子。
易喜见他不答话再出杀招,瞳孔放大盯着蒙面人刺向他的那把,寒光凌厉的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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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找吾澈
“吾澈哥。”
吾同一进偏堂便看见那个俊美冷漠的男人,走近看着他叫了一声。
吾澈本以为她会像在清陵城镇时那样,闹着要见易欢易喜,看见她这番文静的模样,眼中带了疑惑:
“你一大早急着见我,所为何事”
吾澈一身墨色锦服,纵使面容俊美,也冷漠的让人难以亲近。
吾同盯着吾澈和她极为相似眼眸,眼神轻闪:“吾澈哥,我恢复记忆了,你何需怕我不知所谓闹出什么事”
听见吾同的话,吾澈眼里带上了惊讶,直直看向她,似是在探寻其中真假。
吾同却没多解释,而是直接说:
“在护国寺那段时间,我被人绑到王城妓院,趁人不注意逃出,又被人贩子抓走,逃了几次被不同的人贩子经手,最后流露到清陵城,这些我都记起来了。”
吾澈听言已经站了起来,凤眸复杂看着吾同难以置信:“怎么会、你受苦了。”
他还不知道吾同流露到清陵城的过程。
吾同没说话,而是看着他沉静开口:“我能活着回来,很开心。”
吾同说着,语调一转,望着吾澈,神情有些好笑:
“但我也不会放过幕后黑手,吾澈哥,你可知道绑我去妓院的人是谁派来的”
吾澈看着她,皱了下眉,“我已查到,是将军府的人……”
吾同的态度让他觉得奇怪,吾澈感觉到自己像是遗漏了什么关键。
吾同冲他点了点头:“是将军府的人,除了将军府,还有一伙人。”
“谁”吾澈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总感觉接下来的谈话会出乎他的意料。
“郡王府的人。”
吾同看着吾澈因为她的这句话眯起了眼睛,神情严肃继续开口:
“我听到抓我的人说,把我名声毁坏只是一个幌子,郡王府的人,想毁的是整个吾家!”
郡王,想毁整个吾家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让吾澈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连气场都阴冷下来。
他静静看着吾同,脑中闪过万千思绪,很多不起眼的小事因为吾同的一句话连在了一起。
郡王府的沛承郡王正值壮年,早有听闻他之前被王上分到封地时隐有异动……
沛承郡王被招回王城是他祖父当年向王上提出的,若是沛承郡王真有反心,第一个记恨想要除掉的,当之无愧是吾家。
吾同虽然和承恩世子有婚约,可她也只是一个女子而已,还能用来迷惑吾家,让吾家以为郡王府有心想与吾家交好……
这桩桩件件事情与吾同所说之话联系起来,令人心惊!
“你可曾听清了”滋事体大,容不得吾澈掉以轻心。
他看着吾同,冷静询问。
吾同见状,抿了抿唇转过了头。
吾澈是吾家年轻一辈中最冷静有手段,也是最在乎吾家未来存亡的人。
她必需让吾澈意识到沛承郡王的野心,以为对吾家的心思,从而警惕起来。
虽然郡王府并没有参与陷害她一事,可她也并不在意,在这件事上诬陷郡王府一把,让吾澈相信她所说的,关于郡王想对吾家不利一事。
“那个时候我虽被人下了药,意识却没有完全消失,那些人以为我晕过去了,所以他们谈话我才能听到。”
“此事千真万确。”
吾同背对着吾澈冷声道,凤眸冷厉一闪而过。
吾澈听言,心中已有了思量,看着吾同的后脑思索。
“如果真有此事,你和流川承恩的婚事,必须退掉。”
吾澈看着吾同,凤眼幽沉。
吾澈早先便听闻吾同很是痴恋流川承恩,要不也不会央着祖母去给她求下这门婚事。
只是,若郡王真有反心,吾家便不能和郡王府扯上一星半点关系。
吾同和流川承恩的婚事,必须想办法退掉。
为吾家,也为吾同好。
“好。”吾澈话音刚落,吾同便应了声,转头看向吾澈,眼神淡漠:
第九十七章:赶到护都
艳阳下,一身淡黄长裙的少女,眉目如画气质温和,让顾庭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你包袱呢”
吾同看着一身华服的顾庭,在看见他手上什么也没带时皱起了眉。
“啊”顾庭惊讶的瞪着她,“你不会真要带我去护都吧”
吾同一见他这模样,也不疑惑,只挑了挑眉看着他温柔一笑:“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去。”
顾庭被她的笑弄的心里七上八下,他能说,他是真不想去吗
“呵呵”吾同见状也不多问,伸手扣住顾庭的手拉着他,转身就走。
“你拉我去哪”
不知道吾同一个小姑娘哪来那么大的劲,感觉到手腕的疼痛,顾庭哀怨出声。
“还能去哪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
吾同头也不回出声,令顾庭脸色变了一变。
“你真要带我去护都,可我什么也没带,去了那穿什么用什么要不,你容我回去准备准备”
顾庭纠结着找借口。
可吾同又怎会信他。
“你去护都不是去享福的,到了随意买两身衣服,用的,相信你去干活了,你舅舅也不会不照顾你吃喝。”
吾同拽着他走到距离顾家不远的拐角处,停了下来为他分析了一下,便松开了他的手从巷中牵出了两匹骏马。
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递给顾庭,吾同翻身上了自己牵着的马的马背,示意顾庭上马。
“你、你会骑马”
顾庭目瞪口呆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吾同,被她利落的上马动作吓了一跳。
“当然会,我知道你也会,别给我找借口,赶紧上马。”吾同盯着他,神情很是严厉。
顾庭很想反驳抗拒,可在吾同的眼镜注视下,还是乖乖坐上了马背。
“走!”
吾同见状满意的笑了,双腿夹了一下马肚朝前走去。
顾庭感觉自己是疯了,甘愿听吾同这个小姑娘的摆布。
可他还是跟在了吾同身上,跟着她慢骑着出了王城,然后策马往护都城奔去。
王都离护都城有两千六百里的路程,他们要到达护都,马不停蹄,最快也要四天。
吾同因心有顾忌,是马不停蹄赶往护都的。
而在距离离开王城第五天,她和顾庭也终于赶到了护都。
护都中天气阴沉,空中还下着不大不小的雨,街道上行人几近于无。
吾同随便找了个人问来了老河道正在加防的堤坝方向,便带着顾庭往堤坝赶。
几日不要命的行程让顾庭面色惨白,神情很是狼狈,他看着吾同也不休息直接赶向堤坝,眼里露出了哀怨跟了上去。
李敬亭正冒着风雨在堤坝口指挥着一众护都壮丁为堤坝加筑,听到顾庭这个外甥来了很是惊讶。
“这小子不在王城花天酒地跑护都来干嘛”李敬亭心中疑惑,却也赶紧让人去把顾庭引过来。
当他看见和顾庭来的还有一小少年时,心中更疑惑了。
“你小子怎么来了还带着一小少年。怎么,来帮你舅干活吗”
李敬亭其实也很久没回王城,许久没见顾庭,一见顾庭,便喜笑颜开拍了把顾庭的肩膀调笑。
“舅、我……”顾庭有些心虚,冲李敬帝勉强一笑,有些开不了口。
“李大人,顾庭见您事务忙碌,特地从王城赶来相助!”
顾庭一直不说话让吾同着急,吾同赶紧出声表示存在。
“顾庭,这位是”李敬亭看着顾庭询问。
“她啊”顾庭看着一身男装的吾同,故意拖长了尾音调人胃口。
吾同脸色不变,只恭敬看着李敬亭。
“她是我一好友的弟弟,因为仰慕您,听到我要来护都帮您忙,自告奋勇跟
第九十八章:李敬亭
吾同为了让李敬亭注意到许康城的情况,在跟着李敬亭时除了会有意和李敬亭套近乎外,还会偶尔搬一两句现代治理河道的名言警句和李敬亭交流。
李敬亭当下信了她有治理河道的天赋,去哪里都会带着吾同,还会分一些小事情给吾同安排,考验考验她的能力。
吾同因为看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是一个身子骨弱的小少年,再因为她的一些话语很得李敬亭欢心,李敬亭从不会让她去干粗重之活。
所以,吾同在护都的小日子过的不错。
而顾庭,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李敬亭虽在治理河道水患上能力极佳,可在处理人情事故上,却有些呆板。
因为顾庭说来护都是来帮他搬沙石的,他把顾庭安排到了搬沙石的队伍,便没再管顾庭。
刚开始是为了磨炼顾庭,后来因为搬沙石的和他碰不上面,李敬亭因为事务繁忙,竟忘记了顾亭还在受累。
可怜了顾庭一个娇生惯养的花花公子,在堤坝搬沙石累得脱了形。
这日护都的天色隐有放晴之像,李敬亭带着吾同来到河边看堤坝的加建情况。
“李大人,这护都有裂的堤坝段已尽数标记,也正慢慢召集了人正常加建,只要您留一些能力尚佳的人监督既可,您何苦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吾同看着穿一身普通麻布衣的李敬亭,神情带着真正的敬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会相信一个正三品的高官会为了节约钱财,如一个商人般四处奔波周旋。
小到人工数量,大到建筑材料,一笔一笔算得比菜市的妇人还抠。
更为了力求在保质量的同时减少修建堤坝的成本,当先带头做出示范,穿麻衣饮粗茶食淡饭,时不时巡视堤坝鼓动民心。
吾同只跟了五天,便感觉李敬亭过得比普通平民还不如,过得是真劳累。
李敬亭本生了一副白净斯文人的模样,可经过十几年的风吹日晒早变成了一个精瘦的普通男人。
肤色发眼,眼袋极深,再加上脸上乱七八糟生长的胡子,着一身洗到发白的麻布衣。
说他是贫民窟出来的难民只怕也有人姓。
“小同啊,凡是都是开头难,就好比我求爷爷告奶奶才求得户部放出来这笔银子加建护都堤坝。”
“但比开头更难的却是保持本心,坚持做一件事情。”
“我李敬亭已是个正三品的官,不管我如今累不累心里想什么,我也得把我一开始想做的事做好了才能心安。”
“有些事情一松懈,就再也紧张不起来了。”
李敬亭瞧了一眼天上被阴云遮住的太阳微光,看着面前的滚滚河流,带着精光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上扬着,神情带着几分畅意。
这几天的相处,李敬亭对吾同的印象很好,也有了把他当自己徒弟教导的心,说话便没有之前那么含蓄。
李敬亭年轻时生了一张读书人的脸,可谦和温润这种形容词却用不到他身上。
他胆大,性格硬,也不懂人情变通。
这些年他得罪的人不少,可却从没有人敢在流川国王上面前说他坏话。
不为其它,就为流川国王上欣赏他这份胆大的虎劲,更因为李敬亭对治理河道的特殊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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