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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的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集祈
第五十七幕 决意革命的徐逸溪
    男人婆会喜欢自己徐逸溪愣了愣,不敢相信。他现在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相信自己妹妹连篇的谎话。如果说其他人喜欢自己,他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但是男人婆,那个一直跟自己勾肩搭背回家的大哥,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个小弟有想法呢

    就像是大哥喜欢的肯定是大嫂,而不是自己麾下的某个小弟。而且大哥有情,但是小弟无意啊。他作为跟大哥鞍前马后的小弟,可从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如果说小魔女在她心中是个奸诈狡猾狐狸,那么墨凝就是恐怖的猛虎,狐狸虽然聪明但至少对人没有任何的威胁,而猛虎要是你敢去摸摸她的虎头,多半迎接你的就是一只巨大的虎掌,一巴掌把你扇倒在地。

    这就是两者巨大的差距。狐狸是杂食性的小动物,而大哥就是肉食性的野兽,你能指望野兽对人有喜欢的情绪吗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所以当夏梦涵说出这样的话时,他虽然有一瞬间臆想过男人婆穿着洛丽塔长裙对自己嗲声撒娇的可怕场面,但是随即就被过去她系上黑色腰带猛烈挥拳的生气模样所吓倒。他摇了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逐。

    “你是在说笑吧”徐逸溪低声说,“你说男人婆会喜欢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事情啊。你觉得饿狼会喜欢弱弱的小白兔吗除了会在一口吞掉之前玩弄一下,伸出的利齿可是根本不会留情的。”他比划进行形象生动的比喻,将男人婆的凶恶和残忍显露无疑。

    “没听过《狼爱上羊》这首歌吗”夏梦涵撇撇嘴提起了那首充满回忆的老歌,她张开小嘴在课堂上肆无忌惮地轻声哼唱起来。“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就算食物链等级不一样,但是爱情可是不分物种的,谁知道饿狼会不会发疯喜欢上自己的食物白兔呢”

    “大哥你别唱啦。”徐逸溪摆手,偷瞄了瞄继续在讲台上浑然不知的物理老师,微微地松了口气。“你确定这不是饿狼……吃掉白兔之前的餐前活动物种都不一样,在生物学上可是有生殖隔离的。”

    他眨巴眼睛,忽然想起科教频道播放的《动物世界》,猫咪抓住老鼠大部分的时候都不会直接吃掉,而是放了抓抓了放,然后玩腻之后才一口吞下,这对于猫咪来说是一种游戏,但是对于老鼠来说却是可怕的噩梦。

    他将影片中的老鼠换成自己的模样,将猫咪变成了男人婆生气的凶恶,完全就是一样的剧情一样的场景,根本没差。要知道自己可不是《猫和老鼠》里面狡猾的杰瑞,而男人婆也不是笨到让人摇头的汤姆。正常的猫鼠战斗中,从来都是以老鼠的落败而告终。

    “餐前活动”夏梦涵哼哼,“你觉得女孩自己会有那个闲心跟哥哥你玩什么餐前活动”她轻声说,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所以你觉得……她这一次是认真的”徐逸溪还是不相信身为大哥的墨凝会动凡心,要知道之前的她可是跟自己称兄道弟,自己把她当兄弟,她却想上自己这难道就是某种喜闻乐见的剧情

    “要是不认真的话,她现在还会这样心平气和地跟哥哥打招呼”夏梦涵说。

    作为女生的直觉,她从第一眼看到哥哥的青梅竹马




第五十八幕 夕阳下的火凤凰
    下午

    寂静的教室空荡荡的,站在讲台上的徐逸溪用力地刷洗黑板,白色的粉笔迹在水渍下一点点融化,顺着板刷流淌而下,像是乳白色的瀑布,在黑色的背景板下清晰呈现。

    现在是下午五点,在一个小时之前,整个学校的绝大部分学生都在悠长而清脆的铃声中离开了学校,背着书包一路小跑,没有任何的留恋。坐在前排徐逸溪稳坐钓鱼台,呆坐在自己位置,盯着黑板上扭曲的线条和完整的公式沉默不语。直到整个教室都人去楼空,他才如提线木偶般缓慢起身,抄着黑板槽里的板刷,用力地帮值日的妹妹清洗黑板。

    在传回来的纸条中,墨凝不出意料地希望自己放学的时候能够留下,说是在顶楼的天台等候。虽然之前在自己房间进行台词演练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了墨凝接下来的举动,但是当看到纸条上以近乎命令的语气写下的话语时,心跳在一瞬间猛然加速,像是用力敲响的战鼓,激昂的鼓声如电流传遍全身,除了微微的麻木之外就是用力的颤抖。

    他捏着钢笔,在纸条上回复了一个简短到极致的‘好’字后,就再无其他。

    这个时候话说得再多都不如直接的行动来的直接。意志坚定的剑客从不会对他的敌人多说任何的废话,面对来犯之敌从来都是拔刀出鞘,一刀猛砍,用锐利的刃锋给予最激烈的回应。

    “那个……哥哥你确定要一个人去吗”站在角落等待的夏梦涵轻声问,微弱的声音如同蚊嗡。她搅动手指,眼神中透着不安。“难道哥哥你就不怕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将最后的笔迹洗刷干净,徐逸溪呆呆地看着水洗过的黑板,光滑的板面倒映着他淡漠的面容,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就像是独自去见某个不在意的人,准备与没有准备都没有任何所谓。“但是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就像我当初下定决心……要离开她一样。”

    “那……哥哥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夏梦涵怯生生地探着脑袋,像个追问到底的战地记者,想要采访这个即将踏上战场的新兵的感受。她举着不存在的话筒,凑到了新兵的嘴边。

    “害怕……”徐逸溪顿了顿,似乎在心中暗自比较着自己和男人婆的战斗力差距。他在胸前比划了下,发现自己的作战能力好像还不到对方的……零头“害怕还是会有一些……但是我觉得应该没有任何的影响。”他自顾自地点点头,像是在为这个即将上场送死的傻逼加油打气,鼓励他能够支持得稍微久一些。

    “哥哥说的影响指的……是什么”战地记者一边低头手写一边不依不饶,接受采访者所说的每个字看起来都那么重要,重要到她必须完整记录。

    “就是对战局的影响,”徐逸溪小声解释,声音有些颤抖。“不管害不害怕,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那……徐逸溪先生你觉得你这次出征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记者的话筒继续凑近,“换句话说,就是哥哥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多大”

    “我的胜算”徐逸溪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腹黑妹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猛然想起了之前被人工智能阿尔法狗暴虐的无数高手,每个人在赛前都觉得自己能够打败这个没有灵魂的电脑程序,但是最后的结果却大相径庭。人类高手无一例外全部倒下,无数新闻的标题都是悲观的看法,人工智能即将称霸世界,没有



第五十九幕 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不想再见到你啊!
    徐逸溪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墨凝。如果说之前的她是坚硬无比的精钢,那么现在的她就是柔软的柳絮,两者拥有着天壤之别。如同喜欢上令狐冲的东方不败,骄傲的教主大人为这个帅气少侠穿上了红色的喜袍,用精致丝线绘制的繁花在火红的绸布上盛放,在落日的黯淡余晖中身姿款款,柳眉纤细,唇如含樱,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就连傍晚吹拂的晚风也仿佛带着片片红桃,一瓣一瓣像是坠落的火雨。

    那一刻,她不是什么威风八面让无数江湖人心惊胆战的东方教主,只是一个穿着红袍准备出嫁的普通少女,她的眼眸中也没有了过往的冰冷和凌厉,有的只是脉脉含情和淡淡娇羞。

    就像是遇见一个你本应该无比熟悉的女孩,但是她却以不一样的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过去的熟悉你再也感受不到,随之而来的只有陌生和不敢触碰。如同当时站在台下觐见新王的芸芸众生,在无数的掌声簇拥中她傲然站上奖台,一览众山小。

    “徐逸溪……你来了啊”少女踮脚敲了敲鞋头,轻咬着嘴唇柔声柔语。

    她现在已经和过去那个名为‘男人婆’的外号沾不上任何的边,徐逸溪也不知道眼前的究竟是男人婆,还是叫做墨凝的陌生人。之前准备好的无数充满豪情的狠话现在却根本说不出口,如果说锐利的长矛对上厚实的钢盾是一种势均力敌充满观赏性的对决,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厚盾在悄然间被换成了软布,不管他这把长矛怎么用力突刺,都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他尴尬地轻声咳嗽,不知道该对这个陌生的少女说些什么才好。

    “嗯嗯,”徐逸溪愣了愣,傻乎乎地点头,眼神闪烁不定。“你……过去的跆拳道服呢我记得……你最喜欢穿的就是那件衣服吧,你现在怎么不穿了”

    在他的记忆中,男人婆永远都是一身道服配上黑色腰带,那简直就成了她的标志,只要一看到这样的搭配,徐逸溪会在瞬间想起男人婆的名字。

    在脑海中,徐逸溪已经尽量将眼前少女的模样和过去叱咤风云的男人婆互相重合,强迫自己再一次进行认知。但是努力了半天,却发现这完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存在。虽然都有着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名字,但是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穿衣的风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豪气万丈勾肩搭背变成了现在扭扭捏捏,帅气的白色道服变成了红如火花的洛丽塔长裙。要不是对方在纸条上提到了大哥小弟这样属于他们之间秘密的称呼,他绝对会怀疑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男人婆,而是某个冒名顶替的双胞胎姐妹。

    “我……我已经不穿跆拳道服了。”走近的墨凝微微摇头,眨巴的眼睛似乎在缅怀过去的自己。“而且我现在也不会跆拳道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被我像过去一样欺负了。”说到这,她搅动着手指,表情歉意。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对方的话就像是某个导火索,让徐逸溪想起了本应该被遗忘的过去。他扯动嘴角,轻笑一声,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他之前还在担心男人婆会是按照程序将自己教训一顿,还是先寒暄几句质问原因,再按照程序教训。

    在对方开口之前,他还在心中小声嘀咕,考虑男人婆穿着这样的洛丽塔长裙踢腿时会不会露出下



第六十幕 我和你只不过是……才认识的陌生同学
    他是第一次胆敢跟男人婆这样讲话,就像是手持长剑闯进寝宫的逆臣,想要对高坐龙椅的女皇进行逼宫。

    过去的他遇上墨凝从来都是畏畏缩缩,言听计从,不管对方提出怎样为难的要求,他都会尽量实现。就像第一次穿上防护服颤抖地站上木台,看着嘴角带着坏笑的大哥瑟瑟发抖。

    那个时候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那样懦弱的人会有今天的勇敢,如同贫穷的乞丐没有想过自己坐拥香槟豪车的模样。

    “我……我知道,”墨凝怯弱地点点头,声音带着颤抖,像是在湖边的芦苇荡,在晚风中摇曳。“我过去因为自己的任性对你造成了……很多伤害,但是……。”

    “但是”徐逸溪提高的音量,咬着牙狞笑。“也对啊,你可是身为小弟的我的大哥,怎么会承认自己做错!”他用地地敲动着自己的胸口,厉声质问,声音扭曲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他现在就像是肆意喷发的火山,滚烫炙热的岩浆顺着山体流淌而下,将过去淤积在心中的怨恨和不满完全宣泄。徐逸溪现在算是体会到了那些无产阶级人民对资本主义宣战罢工时的心情,就像是飘荡在天空的气球,自由且不受任何束缚。他捏紧自己的拳头,有一种再也不会在男人婆面前害怕的感觉。

    “当初我被迫成为人肉沙包……”

    “那不是人肉沙包,”墨凝垂头小声辩解,显然对于当时的所作所为表示抱歉。“是……我的专属陪练。”

    “这两者有区别吗”徐逸溪快被男人婆牵强的解释笑疯了,“每天放学穿着防护服,站在你这个冠军面前承受拳头。你那么厉害,为什么非要欺负我这个怂蛋呢!”他指着墨凝,想要为自己过去所遭受的一切讨回公道。

    墨凝愣愣地看着过去这个温柔到软弱的少年,眨巴的眼睛中倒映着他发狠凶恶的模样。她颤抖地点点头,“我……我不知道我做这些事情会让你这么痛苦,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关系比较好,才会让你做我的陪练。而且那个时候……你也知道,能够算得上朋友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她用力地咬着自己樱色的嘴唇,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

    当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小弟选择离开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愤怒,想要立马出现在徐逸溪的身边,拧着他的领口质问他为什么要违背当时签下的条约。但是燃烧的怒火并没有持续下去,而是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熄灭,到了后来演变成了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悔恨。

    在没有小弟陪伴的日子里,躺在床上的她每天都会在夜晚摸出手机,点开企鹅好友列表看看那个黯淡成灰色的头像,侧脸而立的帅气少年穿着素白衬衫,脸上的冷漠写着生人勿进。下方则是一句句没有机会发出去的道歉话语,边上全是警告的火红感叹号。

    虽然两人之间的对话大部分都是日常的寒暄,但是每次看到对话框中自家小弟发来的消息,她都可以想象出徐逸溪被自己欺负到抽抽鼻尖可怜兮兮的模样。虽然自己是个不太受女生欢迎的男人婆,迫于跆拳道加上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原因,几乎没有人愿意成为自己的朋友。

    就算是徐



第六十一幕 楼道口的悲伤木偶
    阴沉的楼道口

    徐逸溪直挺挺地站在漆黑一片的角落,像个僵硬的木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愣愣地依墙而站,眼前的余晖黯淡无光,像是即将熄灭的火堆,残留着最后的点点火星。

    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像是纠结的乱麻。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虽然在男人婆面前冒着被打风险放狠话是一件特别爽的事情,但是就像是大部分男生做某些坏事一样,事后除了深深的疲惫和就是无尽的空虚。

    他用力地抹了把脸,理了理整件事的头绪。

    来之前他还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老老实实地跟大哥低头认错,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招数祈求她的原谅,然后大哥小弟重归于好回到过去,大哥还是那个大哥,小弟依旧是他犯怂的徐逸溪。然后勾肩搭背,握手言欢,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任何间隙一样。

    这是他预想到的结局,也是早就准备好的舞台剧的完美谢幕,就连羞耻进行排练的台词都是为此准备的。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在男人婆面前会像只怕光的鼹鼠一样,不敢抬头。但是一想起过去的屈辱的画面,就像是丢进火堆的枯叶,让胸口中燃烧的火势愈加炙热,透着滚烫的热浪。

    最终,他这个演技精湛的演员还是没有抑制住内心的燃烧的火苗,一股脑儿地将所有堆积的情绪彻底爆发。那一刻墨凝已经不是他害怕到不敢大声说话的大哥,也不是什么会用手中拳头教训自己的男人婆,仅仅只是一个陌生而普通的女孩,穿着红色的长裙,翩然亭立。尽管自己和她有着无数回忆的过往,但是当他选择离开的时候,所有的联系都在一瞬间全部破裂和斩断。

    就像是出错了的数学题难题,不管是任何的答案都是错误,两个人之间的交集由满变空,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男人婆……她应该不会哭了吧

    徐逸溪深深叹气,抿着嘴唇回忆自己离开瞬间的画面。原本坚强到不会向任何人妥协的墨凝露出了如失去一切的落寞,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繁花裙角,垂着头身形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樱花树,飘落而下的每片花瓣都是她无言的泪水。

    尽管那个时候的自己明确地感受到了对方如海潮般汹涌要将他掩埋的伤悲,但是一步步挪动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打算,缓慢地跨过了光与暗的交界线。在没入黑暗的那刻,自己还是佝偻着挺直的脊背,耷拉得像个傻子一样消失在楼梯口的黑暗中。

    按理来说,没有了男人婆的打扰,拒绝了她的请求,就像是报复成功恶毒皇后的白雪公主,自己应该会开心得蹦起来才对。

    毕竟没有人会傻到心甘情愿地成为别人卑微的小弟,会傻到一直成为别人的沙包陪练还毫无怨言。可是不管徐逸溪在心中如何安慰自己,心里就像是被堵住般地哽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沉闷,装着酸楚液体的瓶子轰然破碎,里面的滚烫潺潺,流遍麻木的全身。

    他顺着冰凉的墙壁软瘫,像根煮熟的面条,再也无力硬挺,他在男人婆面前已经将所有用来站立的力气完全耗尽,现在只剩下软泥一滩。

    “自己……真是像死党说的那样贱,”徐逸溪盯着门口的微光轻声喃喃,像个傻子一样自嘲自语。“明明过去千方百计想要离开,现在对方追来竟然想要重归于好,你到底在想什么傻事啊!”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哽咽地低吼,对着无人的过道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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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幕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要想生活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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