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圣之君
第二日一大早。
玄风亲王亲自带头冲锋,铁函紧随其后。
浩浩荡荡的大秦铁骑,三十余万,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在地势平坦的地方,和精锐骑军撄锋,实在是以卵击石。
其实玄风喜欢硬碰硬,大魏的骑军和大秦铁骑厮杀在一起之后,不到半日时间,大秦铁骑损失了五万,大魏骑军溃不成军,死伤约莫上了十万之中,不得已放弃了灵州的城门,进入了灵州深处。
无法在城门之外解决掉敌人,那也只能在城门之内解决掉敌人了。
可惜,灵州和霸州的守将合起来,也不会是玄风的对手。
玄风是一阵风,主管战争的风。
这阵风,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扛得住的。
……
……
前方打的非常热闹,地面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元正带着花椒与茴香出现在了拜月山庄里。
整个拜月山庄,聚集了约莫六百余人,马车一辆接着一辆,都是龙鳞马车,即将去往江南。
元正的肩膀上停了一只海东青,打开信封一看,元正有些哭笑不得,陈煜叔叔怎么将陈贵哥哥往他这里安排了。
可眼下,大魏的西边,将会成为是非之地的。
思来想去,元正只好回信一封,让陈贵哥哥去江南青山郡里等着。
前面有大秦铁骑开路,元正和尉迟阳便选择了一条比较隐蔽的路线,踏上了江南的旅途,尉迟阳则骑着龙鳞马,走在最前方。
遇到大秦铁骑的排查,还是尉迟阳这张脸比较好用一些,玄风亲王已经交代过了。
一路上,也算是风雨无阻,成功的离开了灵州,开始南下。
不敢有丝毫的耽误,因为玄风亲王的进展实在是太快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彻底拿下了灵州与霸州,走利索的将军们也是真的走利索了,没有走利索的将军们,那也是一言难尽。
反正灵州与霸州,尸山血海,血气冲天,阴气萦绕不散。
一把大火过后,不知道多少人的骨灰飘散在天地之间。
朝野上下,为之震动,大魏国君,气的可以说是睚眦欲裂,有想过很多次,先锋军也许是一个不曾听说过的将军,却哪里想得到,大秦的风亲王,竟然挂印出征。
庞宗,大将军,这会儿也是火上眉毛了。
庞炉这里,能够和玄风正面一战的人,除了庞宗,估计也没有其他人了。
拿下灵州与霸州之后,玄风也需要整顿一下,也要防止魏军的反扑,杀回马枪。
不过这种情况也只是有可能发生而已。
一夜之间,玄风的名号在大魏上下,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已经不少人,提起玄风,就会打一个趔趄。
半个月,拿下灵州与霸州,真的是一阵风的速度。
击杀魏军,约莫三十万之中,筑起了好大的一座京观,城中百姓,多数虽然幸免,也大部分,也几乎没有选择的,成为了大秦铁骑的苦力,干起了下人的营生。
也不知道多少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成了残花败柳,几近累死。
当然,这些和元正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大魏的百姓,对元正没有什么好感,元正对大魏的百姓,也没有什么恶感。
这是战争,不是简单的道德伦理。
玄风的所作所为,虽说有伤天和,却也是效率最大的办法,起码第一时间,让大秦军伍,在大魏的疆域里,站稳了脚跟。
大魏的国君就算生气,睚眦欲裂,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御驾亲征,对于国君来说,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御驾亲征。
瀚州之地,武王元铁山依然在自己的王府里,陈煜也在。
两人倒是和没事儿人一样,品茶论道。
王府里的景色依然,势如破竹这种事,发生在玄风的身上也不是多么的奇怪,好歹那是一位亲王。
不过势如破竹之后,还需要好生修养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也就是庞宗调兵遣将,布置战略的时间了,若是得当的话,兴许还能给玄风当头棒喝。
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就有点悬了。
元铁山问道:“以军师的眼光来看,咱们的大将军,和玄风亲王,几几开”
陈煜想了想说道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之后
?
来了江南,流连忘返。
对于陈贵来说,来了江南,则是水土不服。
青山郡,陈贵是第一次来,都说江南好风景,江南好地方,江南多美女,可陈贵来了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还是瀚州之地比较敞亮。
大街上,熙熙攘攘,西边,有不少百姓,开始南迁,避祸。
原本纯正的江南风情,因为避难的人来了,多出了几分野蛮还有厚重朴素。
如果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的话,只有精致的阁楼建筑,只有绵长的青石长路,陈贵兴许觉得这里也还算是不错,总之,陈贵不是一个很合群的人,因为合群的人,多数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而合群,多数都很庸俗。
陈贵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庸俗的人,可来到了江南,也难免要入乡随俗。
父亲交代过,出门在外,黄白之物不外漏,陈贵这一次非常的朴素,就穿了一身素衣,牵着一个小毛驴从北方来到了江南。
驿站里,陈贵一直都在等着,驿站之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已经成为江南风景的一部分,有些吵闹,也有些杂乱无章,可这就是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
自幼,陈贵也算不上锦衣玉食,并非是没有能力锦衣玉食,身为大军师陈煜之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也是应该的。
可陈贵这个人非常古怪,对于锦衣玉食没有什么观念,只是单方面觉得,日常生活起居,煮的饭不是太难吃就好,天黑了就睡,天亮了就醒。
多年以来,陈贵一直保持这个生活习惯。
这一次来到江南,算是很朴素了,陈贵相貌一般,不过也长了一个方头大脑,眼睛嘛,倒是要比陈煜稍微大一些。
出门在外,锦衣玉带的人,往往都会受到很多的礼遇,别的不说,一般人和锦衣玉带的人说话的时候,都要客气很多来。
陈煜也没有觉得自己朴素,而有**份,对于陈贵来说,这些没有必要的繁文缛节,面子大于里子的事情,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可是陈贵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喜欢去干一些面子大于里子的事情。
车队缓缓而来,这一支车队,和其余的车队不太一样。
因为拉车的,乃是正宗的龙鳞马,气势汹汹,龙眸如炬,所过之处,其余的马儿,无不是感到战战兢兢。
便是连陈贵身边的这个小毛驴,都感觉到了来自于血脉上的压迫。
陈贵注意到了最前方的那一位少年,骑着龙鳞马中的王者,一袭白色锦衣,身材长壮,面目秀气,大老远的,便透出来一股属于少年人的朝气蓬勃和灵气涌动。
只是那双眸子,隐约间,有那么几分暮气沉沉。
对于无知的少女来说,尉迟阳这样的少年,有一种忧郁的美感,不经意间,便让人沉沦苦海。
陈贵上前一步,车队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周围不少驿站里的伙计,苦力,看到龙鳞马出现,都是一阵心神摇曳,对于男子来说,有朝一日若能骑着龙鳞马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几乎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对于女子来说,能够骑着龙鳞马的男人,想来,也是不错的男人,可以嫁给他。
陈贵距离尉迟阳,最多不会超过五米,尉迟阳的眸光笔直的看着前方。
本来想要打一声招呼的,可陈贵想了想算了,因为陈贵也不是擅长讲开场白的人,场面话,陈贵可以说上几句,可说的也不是很好,大体上,勉勉强强。
这些年来,陈煜也从来没有教导过陈贵的为人处世与人情世故,有些东西,是依靠自己学出来的,而不是别人教出来的。
大概这里面,还有那么几分父子不传道的意思。
待得这一支车队经过驿站,带走了很多人羡慕嫉妒恨的眸光之后,陈贵的手放在了小毛驴的头上,轻声说道:“不要害怕,龙鳞马如何威武,也只是别人的坐骑,而你是我的挚友。”
小毛驴像是听得懂人话一般,竟然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正当陈贵打算返回客栈,好好睡一觉,然后睡起来之后,泡一壶茶喝一下,再练习一下书法,结果这会儿,有人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陈贵的身后,还拍了拍陈贵的肩膀。
陈贵转过头一看,愣了一下。
元正今日穿着一袭紫黑色的锦衣,乌黑的长发垂直,腰间佩剑狱魔与开花。
身后,有两位女子,带着面具,面具轻薄,呈淡银色。
还背负着剑匣,这便是花椒和茴香了。
陈贵很自然地说道:“我以为你会从其中的一辆马车里走下来,然后带着我上马车,也让我体面一下,风光一下。”
元正道:“我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我知道哥哥不是一个招摇过市的人。”
看了看这个小毛驴,元正乐呵一笑道:“据我所知,骑着毛驴的人,要么都是没钱骑马,要么就是绝世高手,不知道哥哥属于哪一种人呢”
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喜欢骑着小毛驴,许多江湖高手,也喜欢骑着小毛驴。
体面不体面姑且不说,只要双角不沾地就好了。
陈贵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算是二不挂五的那一种吧。”
在银子这件事上,陈贵虽然没有元正那么的财大气足,可家底儿,也绝对比寻常的纨绔子弟,多得多。
元正道:“这里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
陈贵哦了一声道:“不着急,等我去驿站里把手续清理一下,我们再走。”
元正便静静地等着,陈贵生的牛高马大,肩膀颇宽,从架子上来说,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可惜陈贵不是那么喜欢练武的一个人,对于武夫,陈贵的看法很简单。
武夫在于止戈,不在于好勇斗狠。
过了一会儿,陈贵从驿站里出来了,几人结伴而行,今日的花椒和茴香都戴着面具,陈贵也无法看到这两位剑侍的绝美容颜,不过陈贵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因为陈贵,是一个古怪的人,可古怪的人,多数都是有信仰的人。
人们因为没有信仰,而过于合群,过于雷同,偶尔出现了那么一两个有信仰的人,那就是异类,也是败类,更是脑子有毛病的那一类人。
一路步行,元正没有询问关于瀚州的事情,陈贵也没有说关于瀚州的事情。
纯属闲聊扯淡,陈贵的语速,略有些缓慢,似乎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好生思考一下措辞结构。
元正也很耐心,以前和陈贵在一起的时候,元正还是彻底的纨绔。
记得有一次后半夜,元正也不知道是把那户人家的姑娘给那啥了,姑娘的爹爹,好像是提了一把杀猪刀,半夜的街道,寂静无人,元正那一次也没有骑着万里烟云照。
**过后,元正略有些空虚感,兴许那个夜晚,还有白天,元正和很多姑娘都**过。
眼看着那位姑娘的爹爹的杀猪刀快要一刀子砍在元正的后背上的时候,陈贵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根木棒,一棒子将那位姑娘的爹爹给打晕了过去。
那一次,若是陈贵不突然出现的话,元正搞不好真的还是凶多吉少。
事后,元正请陈贵去青楼里喝花酒,顺带玩玩小姑子之类的,陈贵也都断然拒绝了。
也没有将什么大道理,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去青楼,觉得青楼的氛围,和自己的气质不是那么的符合。
从那以后,元正就明白了一件事,陈贵这样的人,永远都是无法用银子收买的人,哪怕饿死街头,陈贵也绝对不会干出违背自己心智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陈煜叔叔对自己的儿子也有百般无奈。
无奈的地方有很多,陈贵看上去像是不务正业的那一类人,研究一些奇技怪巧,可事实上,陈贵在自己的事情里,颇为认真,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陈煜原本打算,让陈贵去当一个武夫,武王这个大旗下面,混上一个杂号将军当当,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让陈贵当一个正儿八经的将军。
可是陈贵不愿意,不愿意的理由很简单,只是不喜欢罢了。
然后陈煜想着,让陈贵当一个文人,也不指望陈贵能够入朝为官,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即可,可是陈贵对于这件事,也没有拒绝,只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如此一来,陈煜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调教自己的儿子,只能任其发展,对于儿子所上心的事情,陈煜除了默默支持之外,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些年来,陈贵名不见经传。
兴许是武王府里的三个儿子名气太大了,陈贵想要闯荡出名声来,过于艰难,二者,陈贵也不是在乎虚名的那种人。
看似是一个什么都很好的小伙子,心中也有自己的执念。
不多久之后,元正带着陈贵来到了山庄之外,常帮的护院们见状,纷纷双手抱拳,微鞠一躬。
进入这个山庄之后,陈贵就明白,大概自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了。
钟南来了之后,也将山庄大肆修缮了一番,花了不少银子。
钟南也不是那么爱面子的人,只是如今和诸葛家族有了横向关系,自然也要将自家好好收拾收拾,也能省去一下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说,某位世家子弟,一看这个山庄如此的不体面,也会说上几句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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