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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铉
姓名赋
作者:林铉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有一个特别的意义,如果非要给姓名赋予一个笼统的意义,我希望是幸福。



和解?
    冀辕又回到了他心里最温情的地方,这里是他和齐新生活了七年的地方,也是他这不长的十七年的人生中生活得最幸福的地方。

    房子还是那栋房子,不过十年的光景,早已物是人非。

    冀辕只能凭着记忆中的细节,尽量还原那时候的布置,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布置,也不可能再有齐新的气味与温度了。

    ……

    “小辕啊,轩儿……”他想过无数次冀北叫他小名的情景唯独没有想过是这番情景。

    三个月前,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冀轩强奸了一个女孩儿,冀北找到他想让他替冀轩顶罪,并承诺给他两千万,作为“补偿”,冀辕当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他的亲生父亲要让他这个没人待见的私生子替他那个玉叶金柯的儿子顶罪,还是强奸罪。

    笑的是只要他同意他愿意给两千万作为补偿之外,还可以提一个正常的、合理的、合法的要求。

    “冀北,我从没想过你叫我的小名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这就是我的亲爸,可真是疼我呢。”冀辕语气里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呵,我如果不同意,你会怎样呢。”

    “小辕,你同意的话,我给你两千万,外加一个你提出的附加条件,这很划算。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同意。”冀北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命令,若是抗命不从,就要“刑讯逼供”一样,“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儿子,但你身体里毕竟还是留着我的血的,所以我也不太想让你知道我的手段,也不想让你尝试,只要你乖乖的答应……”

    “是了,毕竟我的身份见不得光,所以身上背点‘小罪’也没什么,反正我也进过那么多次了,不在乎多这一次,对吧,反正也不会影响你在生意上的往来。可是冀轩不一样,对吧,名正言顺的合法继承人,怎么可以背负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呢。可是人家女方又不愿意私了,怎么办呢,正好我这个养了十年的废物,就成了很好的替罪羊了,是这个意思吧。我亲爱的爸爸,鼎渊国际的冀北大总裁。”冀辕先是一声冷哼,随后开口截断冀北的话,阴阳怪气地说,眼底却布满了委屈。

    他委屈极了,这十年来,他不管做什么,做得多好,都会被嫌弃、被无视、被嘲笑,他考年级第一被无视,他画画拿了奖被嫌弃,他作文被编进作文集被嘲笑,冀北叫他从来都是硬邦邦的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尽可能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可到头来除了周沁汾会夸他两句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现在竟然让他帮冀轩顶罪!还理直气壮的!

    “小辕,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的……”冀北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哽咽,语气稍稍柔和了些。

    “你的心意你的什么心意,一直在找机会让我滚蛋的心意吗现在这个天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你还不赶紧利用起来的心意吗”,冀辕做了个深呼吸,硬生生吧眼泪憋了回去,用满不在意的口吻说。

    “小辕,你相信我是有苦衷的吗”冀北叹了口气,缓缓地说。

    “苦衷”冀辕冷笑一声,“呵,你意思是说难言之隐吗,你的难言之隐不就是我这个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被你无视、被你嫌弃、被你像躲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就会被沾染上不祥气味的小野种吗。”十年的时间里他和冀北说话的方式在无知无觉间就变成了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无视你,确实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冀北走到沙发前蹲下来,把冀辕低着的头抬起来,使之与其对视,带着满腔的诚意,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的,我是江家的上门女婿,江程丰本来就不满意我,好不容易我在鼎渊能有一席之地了,你妈妈又带你找上了我……”

    冀北看到冀辕眼底的尚未消散的那一抹余红,以及眼角快要落下的泪,摸了摸他的头顶,长叹一口气,用充满遗憾的口吻,接着说:“你知道的,你妈妈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爱的女人,所以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我只是……只是,不能,喜欢你……我知道你样样都比冀轩好,我也知道你后来全考零分的原因,还有后来你不再画画,不再弹琴,全都是因为你对我不再有期望。”说完冀北轻叹一声。

    听到冀北的话,冀辕的喉头一紧,登时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这十年来的生活,让他习惯性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前这个男人却经常让他失控,不知是心底对他这个父亲还存有一丝美好的妄想,还是在心里对着男人恨之入髓。

    但是现在,这个从没给过他任何温情的人,一语道破他埋在心里的秘密,这着实让他惊诧了一下,但,也就是那么一下,下一秒他就看见这个男人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他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在演戏。

    他可是冀北!冀北啊!冀辕你在想什么!

    随即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子,冷冷地笑了一声,拂掉冀北捧着他脸的手,噌地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冀北,慢慢弯下腰来一点一点地逼近他。

    “冀北,我想知道在你心里,除了钱以外,还有什么是你在乎的。”他凑近冀北耳边,轻轻地说:“你到底爱不爱我妈,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就我看到的而言,你根本不爱她,你也不爱江琳,更不爱冀轩,你至始至终爱的只有你自己。”他伸手勾了勾冀北的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你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我妈,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宁愿背负着‘小三’、‘未婚先孕’、‘不要脸的狐狸精’这些个肮脏龌龊下贱的字眼,也要生下我,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不知道,宝贝儿。”

    冀北看着他这张精致得如画报般的脸,第一次感觉到了陌生,虽然他们之间谁也没给过谁好脸色,但是刚刚他脸上浮现出的那一丝狠戾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谎言当场被人揭穿的感觉相当难受,特别是这个人还用说情话腔调,气若游丝的在他耳边,用轻挑的语气揭穿他的谎言。

    冀北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但掐住他脖子的力道却很实在,死命地把人往沙发靠背上按,低吼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看着冀北气急败坏失控的样子,冀辕抬手拢了拢齐肩的长发,也不挣扎,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那一抹弧度,像是死亡之花在嘴角盛开一样。

    吓得冀北赶紧松了手。

    这十年里他已经无数次的被这个男人以各种理由,各种姿势扼住过脖子,早已经学会了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像平时一样自如地呼吸。

    只是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冀北的杀意,比以往任何一次下手都要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竟觉出一丝解脱的感觉。

    冀北的手一直悬在空中,无处安放,最终他选择了双手抱在胸前,仿佛这样能平复自己方才在心中陡然涌起的丝丝杀意一样。

    许久他们俩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在没开灯的书房里,一坐一站,的彼此沉默着。

    “冀北”,良久冀辕哑着嗓子打破了这静谧的沉默,缓缓开口道:“我们,我是说我和你,和解一次吧……”

    “小辕……”冀北想打断他的话。

    但是他像没听见一样,讲故事般娓娓道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七岁那年,因为我妈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就像‘临终托孤’一样,把我交给了她这辈子唯一的爱,也就是你,我的亲爸,我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我的爸爸,你是妈妈每天看的那张照片里的人,有着和我相似的眉眼,但却更成熟,更锋利,可是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冀辕躺在沙发上,抬手遮住眼睛,像是在挡住门缝外投射进来的光,又像是在挡住眼泪不让它留下来,“那时我就在想,我才第一次见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一声‘爸’,为什么他眼神里的恨那么明显呢,为什么……”冀辕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依旧掩饰不住声音里的哽咽。

    情绪可以控制,但是眼泪不会骗人。

    冀北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里知道他对不起齐新,对不起冀辕,但是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选择,跟江琳结婚,他可以少奋斗至少二十年。

    齐新只是一个中小型企业老板的女儿,满足不了他出人头地的**,虽然他爱她,但是他绝不可能为了爱情,而放弃物质



再也不要见了
    “喂,李助理,吃了吗”

    “正准备去吃。”

    “我要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嗯,请问小少爷有什么条件呢。”李助理公式化的回答着,手里早已经拿起笔,准备记录了。

    “李默,”冀辕直接开口叫他的名字,让电话那头的李默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旦他开口连名带姓的叫谁,准没好事,“我是冀北的逆鳞,股份也是冀北的逆鳞,你说当这两个逆鳞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冀大总裁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虽然在冀辕直接开口叫他的名字的时候,李默就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略微迟疑了下,“小少爷,我只负责帮你转达,最后拍板决定的还是冀总。”李默一板一眼的回答。

    冀辕听到他的回答,心里的小恶魔顿时像吃了三秒肥一样,陡然变成一只等待狩猎的大饕餮,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嗯,这样啊,那麻烦李助理转告一下,我的额外条件就是......鼎渊10%的股份。”

    “小少爷,虽然我只负责传达,但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这个条件冀总恐怕......”

    “别恐怕,冀北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我知道,难道李助理不想知道,当你们冀总的逆鳞与逆鳞碰撞,冀总的生理与心理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吗,反正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热血沸腾了。”冀辕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得就像在和他拉家常一样,但是这个“家常”的内容却让李默在电话那头艰难的消化了一会儿,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是认真的,不是为了整他好玩而随意说的,如果不是隔着屏幕,李默就会被他像毒蛇盯上猎物一般的眼神吓到说不出话了。

    这个小少爷别的本事没有,让冀北失控炸毛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他对这个小少爷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他做冀北的助理六年了,这六年来,他三天两头就往警察局跑,被请去学校更是家常便饭,不是打架斗殴,就是考试考零分,抽烟喝酒倒是有模有样,一个典型的不良少年,若不是因为老太太执意要把他送进鑫才,现在指不定在哪条阴沟里扑腾呢。

    虽然知道在冀家没人待见他,但是他也知道,他除了对冀北一家三口特别不对付之外,对身边的其他所有人都特别好。

    冀辕能记得冀家所有佣人的生日,并在那一天送他们礼物,也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他们送礼物,包括他本人在内,但是又从来不会过问他别的事,仿佛送礼物就是例行公事一样,送完了就走,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所有的一切,都浓缩在了一张小小的贺卡上,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很漂亮,但是却没有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张狂锋利,而是像姑娘的字一样内敛娟秀,永远都是写的那句话,“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送礼物的人的心意有传达到,让收礼物的人开心,这才是送礼物的意义,希望你能因此而开心。”

    尽管印象不好归印象不好,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所以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但是冀轩和他却是反着的,大少爷从来都不主动和他们这些打工的主动接触,但也不会和他们计较什么,对谁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喜怒都写在脸上,不会整天惹是生非,成绩也是学校拔尖的,也不会说让他们为难的话,更不会因为他自己的事而让冀北牵扯连累到他们这些人,除了脾气不是特别好之外,就是一个标准的新时代好少年。

    冀辕看着和谁都能好好相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是其实谁都没能走进他的内心,谁也摸不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有的行为模式全部随心情而定;而冀轩看着和谁都不好相处,其实是一只顺毛猫,只要顺着他的意思一点一点的往下捋,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内心一点儿也不深沉,就是有点沉不住气。

    当时冀北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事的时候,他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冀辕,可是当冀北告诉他是冀轩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让他当场愣了几秒钟,有点难以置信的向冀北又确认了一遍,还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所以他处理后续事情的时候格外的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一点纰漏。

    “好的,我一定替你转达。”

    “嗯,谢谢,我也提醒你一句,别在他面前叫我小少爷,以后也别再叫我小少爷了,小心冀北开了你,宝贝儿。”冀辕不紧不慢地说着,“哦,对了,告诉冀北,有什么问题让他直接来找我谈,通过你转达的话,我通通不听,记住了吗,宝贝儿。”

    这一声宝贝儿,听得李默整个人都酥了。

    他的声音特别好听,尽管只要碰到和冀北沾边的事的时候,都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也抵不住他性感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让人浑身酥麻,不论男女。

    “好的,少……”

    “没关系,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用为难,你因为我也遭了不少罪。”冀辕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我会带为转达的。”李默斟酌了片刻,决定不带称呼自己,感觉怎么叫都不合适。

    “让他自己来跟我谈。”

    冀辕舒了一口气,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后走到窗边,喝了口咖啡,“嘶,真苦,”自嘲似的笑笑,“再苦也没有我的心苦。”

    ……

    十天后,鼎渊总裁办公室。

    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恶性“讨论”,两人最终坐在了这里,签署那份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笑话的合同。

    经过他们恶性讨论得出的最终条件很简单:第一两千万外加鼎渊3%的股份;第二和冀家脱离关系,从此之后他不再是冀家人,只是一个姓冀的普通人;第三上述两条不可以对外公布,不然他会公开这份合同,还有附属协议——附属协议便是他帮冀轩顶罪的详尽内容。

    签署完毕冀辕准备起身就走,却被冀北一把拉住破天荒地把他抱了个满怀,竟一时没反应过来,两秒之后他冲着冀北咬耳朵,冷冷地开口道:“冀北,你这又是什么把戏。”

    “我们之间不是和解了吗,小辕。”冀北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之中竟然有些了不舍的意味。

    “可是还有后半句你别说你忘了”冀辕说得很慢,但是声音却冷得扎人,眯缝着眼睛说,“而且还我记得我强调过,重点是后半句。”

    “小辕,我……”冀北被他的话刺得动作一僵,轻拍他背的手悬在了空中。

    “惺惺作态,我马上就要去警察局报道了,这个暑假都会待在那个阴暗潮湿的监狱里,你不用担心,哦,你应该也不会担心,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进去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你不需要特别嘱咐,我轻车熟路,放心,稿子我都背熟了,”冀辕说,“然后你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记者们面前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说你没教育好我,哦,这句话好像也挺对,你确实没教育好我,因为你压根儿就没教育过我,”冀辕退出他的怀抱,眼神像刀一样扫过他的脸,“然后再假装沉痛的说,这件事你们会负责到底,出钱迫使女方家同意私了,决定不起诉‘我’了,最后,恭喜你了,如你所愿,了却你十年的心病,我彻底的和你们冀家楚河汉界分明的划清界限了,你现在这出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码是几个意思。”冀辕的语速快极了,像是学相声练的嘴皮子,背台词一样,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一丝温度,更没有一丝感情,就像终年冰封的北极一样冷得锥心



初见
    c城冀辕的家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人一狗,再没有任何的温度,但是因为有着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布置,冀辕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触景生情的意味,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带着十九去了超市买东西。

    一路上各种小贩的叫卖声让他心里竟有些暖意,这些都让他想起他和齐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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