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圣之君
柔和笑道:“你未来的老爹来了,当今武王,不久之后,就要出现在九真桥的桥头上了,我心想,武王殿下难得来一次,我们总该要出去见见的。”
商静秋顿时如遭雷击,心里的紧张,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很是符合丑媳妇害怕见公婆的心态。
单容也是微微一愣,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转移了自己的紧张:“武王前辈,来到这里,莫非是为了齐冠洲而来的。”
钟南道:“姐姐,刚才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心里的紧张,你猜测的不错,你未来的公公,就是为了齐冠洲而来的,但你和静秋,还是要过去的。”
“看看你们未来的公公,会不会给你们给点什么。”
单容的太鸾出鞘半寸,剑光闪烁之间,尉迟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言。
看了眼静秋,说道:“他说的不错,我们两个的确是要过去看看的,以晚辈的身份过去,其余的事情姑且不说,可我们,总有一天会见识到那位前辈,无论早晚。”
静秋嘟着嘴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反正有秦将军他们顶在前面,自己和单容姐姐心里的压力,还能稍微减轻一些。
可惜静秋并不知道,秦大夫的心里其实比他们还要紧张,如果不紧张的话,也不会带着泰明了。
不久之后,尉迟阳招呼来了泰明,秦广鲁亲自押着齐冠洲,带领众人,前往了九真桥。
元铁山和钟南两人不紧不慢,今天的日头,其实有些毒辣,两人微微运转真元,体感蒸腾出一丝丝凉意。
和这炎炎夏日,针锋相对着。
来到桥头,看了一眼对岸,看了一眼汹涌的江河,天空战车和大地战车留下来的痕迹。
元铁山便知晓,当初这里战斗的细节了。
钟南道:“我总感觉,今天前辈,见识到的不仅仅是秦大夫和齐冠洲前辈。”
元铁山负手而立道:“此话何解,莫非还有其余的人,想要来见我”
钟南微笑道:“如单容,如商静秋,如尉迟阳,都是晚辈,以后可能还会和您是亲戚关系,尤其是单容和商静秋。”
元铁山心领神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无奈的笑道:“这件事你应该早一点提醒我的,这两手空空的来了,我脸上有点挂不住。”
单容和商静秋主动来见元铁山,其实也并非为了攀炎附势,得到元铁山的好感。
因为眼下的元正,无需依靠自己的父王。
单容他们心里也很清楚,元正以后还能和元铁山见多少次面,都还是未知之数,更何况是她们呢。
多看一眼,是一眼。
元铁山心里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钟南安慰道:“无妨,据我所知,单容和商静秋,都是通情达理的姑娘,一个平素枢机,一个赤子之心未曾泯灭。”
“两人无论是剑道修为,还是人品道德,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自然会体谅您的。”
元铁山道:“可越是这样,我的脸上越是挂不住啊。”
钟南笑了笑。
不久之后,秦大夫就已经带着众人出现在了对岸桥头。
元铁山的瞳孔微微一缩,凝望了过去。
秦大夫忽然间转身对尉迟阳说道:“你们三个年轻人,现在这里等着,等我见过对方之后,你们三个在过去,公事在前,私事在后。”
尉迟阳和单容,商静秋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要说心里最不平静的,恐怕就是齐冠洲了,虽然没有被五花大绑,却也被锁住了丹田,封住了气海穴,想要折腾出什么事情,不太可能了。
武王亲自来了,齐冠洲万万没有想到,这不符合他所判断的形势。
那是武王也是齐冠洲的大哥。
泰明一袭红衣,就像是贴身护卫一般,站在秦大夫的身后。
有了天境高手壮胆之后,秦大夫走起路来,那可真的就是龙马精神,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的,走着正经的官步,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小嚣张。
对面的元铁山见状,一脸的古怪之色,对钟南小声问道:“秦广鲁是一个大夫我知道,听你说,经常给他自己开药,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在我跟前,如此作态,还是说,这个人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毛病和习惯”
钟南也没有想到秦大夫今天会是这一副气势,不在钟南的意料之内。
微微低头应道:“我也跟您说过,大夫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的人,但我也没有想到,今天他会是这个样子。”
元铁山淡然一笑道:“罢了罢了,古怪之人,都有本事,都有脾气,看在他是我儿子的部将,我也就不多多打压了。”
钟南抿着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平日的大夫,多少有些乖张任性,在军中,也是飞扬跋扈惯了。
元正和钟南对于大夫的习惯和性情,都保持着绝对的尊重。
至于元铁山会不会也是如此,那就不知道了。
九真桥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无能为力
所有的险恶局势,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秦大夫的心里到也没有如何的翻江倒海,只是一个武夫,可以做到这些事情,着实也不容易了。
元铁山的筹谋布局,甚是深远,秦大夫的心里知晓,只要元铁山在西蜀大地上,西蜀的百姓,就不会遭受战乱之祸,因为他是武王。
秦大夫的心里更是忍不住的联想起来,元铁山会不会在西蜀,也有着类似于旧南越这样的筹谋布局,如果有的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如果没有,也很正常。
高人一等的滋味,弱势的那一方心里并不难受。
秦广鲁自认为文武双全,到头来,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杂学家,学而不精。
元铁山身上有许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
尽管秦大夫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里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
九真郡的郊外,有一座木屋,当初齐冠洲就在这里,范义也在这里,如今只剩下了范义一个人。
这种知晓真相之后的新鲜和好奇,在秦大夫的心里,蔓延开来。
走到木屋这里,范义手拿扫帚,正在清理门庭前,为数不多的竹叶。
秦大夫来了,范义也没有表现的如何惊讶,淡然开口说道:“如此,你都知道了。”
秦广鲁大袖一挥,门庭前的落叶,一扫而空。
范义一个人拿着扫帚的样子,略有些孤单。
这些年来和齐冠洲一起共事,虽然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那也是因为齐冠洲的确才略过人,范义的参考,只是偶尔有用罢了。
要说两人之间没有感情的话,那也着实有些虚伪。
多年来,齐冠洲也照顾到了范义的方方面面,作为一个习作,刚开始的时候会很清醒,记得自己本来的面目,如今,细作的身份过去了,范义反而有些不习惯。
甚至有些伤感,也不知道齐冠洲重新回归武王麾下,会不会遭受到各种各样的刁难,其余的五位骁将,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齐冠洲。
别的不说,齐冠洲的仕途,几乎走到了尽头,以后能不能有机会东山再起,极为渺茫。
苦其心志,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比挨刀子还要难受。
秦广鲁耐人寻味的问道:“我也是佩服你,带着使命而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武王安排了这样的使命,你就不害怕,齐冠洲若是知晓了,不但不杀你,反而还会对你更好吗”
范义苦涩的笑了笑,心里的石头终归是落下来了。
“我当然害怕这件事,如果齐冠洲提前知晓我的身份,杀了我,我心里过意的去,如果依然对我很好,我会真的生不如死,可能会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秦广鲁倒也没有经过这样的事情,对于细作,秦广鲁其实并不讨厌,甚至对细作有着深深的敬畏感。
能成为细作的人,必然都是才智颇为过人的那一类人。
好奇问道:“现在的局势,和当初预想中的局势是不太一样的,我很好奇,你们原先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当初范义和元铁山合计这件事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武王庶子,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拿下了旧南越,成为了一方诸侯。
尽管知晓齐冠洲有朝一日,定然会反水。
却也没有估算出旧南越的局势会是如今这样。
范义淡淡然说道:“齐冠洲当初的想法,无非就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元青的身上,等到元青成为武王世子的时候,其余的两个儿子,定然不会服气的,齐冠洲就会成为世子殿下的左膀右臂。”
“扫清障碍,顺带成就自己。”
秦大夫笑道:“这些事情,可都是建立在元铁山死了的基础上。”
范义面色惆怅的说道:“其实真的到了那一步,就由不得武王殿下了。”
这倒也是,夺嫡之争,牵扯到的蛟龙大鳄有些太多了,就算是元铁山,也很难稳固崩坏的内政。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对哪一个儿子下毒手,心里都会挺难受的。
可事实上,元铁山的三个儿子,并非向齐冠洲预料的那样为了王权而互相倾轧。
反而初期以外的默契和团结。
秦大夫笑道:“知晓了,从明日开始,你就可以去将军府了,和从前一样是一个军师,不过你可不能像辅佐齐冠洲那样,来辅佐我。”
“我不懂你们文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连钟南的心里想些什么都不知道。”
“但尽量,和睦相处。”
范义手拿扫帚,走到了一根粗壮的竹子下,将扫帚放在了竹子边上。
看了一眼并未泛滥的竹海,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道:“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一旦功成之后,将会回到武王的麾下,和陈煜一起商议着元派的军政大事,共谋大业。”
“也有可能入朝为官,成为一双监视大魏皇帝陛下的眼睛。”
“却没有想到,我身份大白,还是没有离开旧南越,依然在旧南越,主子,成了元正公子,造化弄人,命运弄人啊。”
秦大夫也许感觉不出来。
可范义很清楚,武王此举,颇有托孤的意思在里面。
秦大夫皱眉问道:“难不成,你对元正那个小鬼,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
范义施施然道:“这话问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放心,自然是放心,公子是元家的血脉,成为我的主子,也在情理之中。”
“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我都这把年纪了,又要重头开始去做当年已经做过的事情,似乎有些对不起我所经历的岁月,细算起来,我好像也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
“恍若隔世,南柯一梦,大梦还未觉。”
秦大夫这一下明白,笑道:“算是重头开始,不过你面对的,是崭新的一个世界。”
“也许你没有办法如想象之中的那样升官发财。”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这些年来的情怀,可都在心里,历久弥香,经年不散。”
“人活着,不就是这样嘛,要保持住自己的精气神,也要兼顾世俗利益。”
“更加深远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操心左右的,交代给上面的主子就好。”
范义释然一笑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能让元铁山如此信任的人,来治理整个旧南越,秦大夫相信,自己肩膀上的压力会骤减。
旧南越的文武之争倒是没有,不过其余的党派之争,不在少数,小到贩夫走卒,大到将军文官。
如何疏通协调这些事情,纵然是秦广鲁,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想要让钟南帮忙,可钟南本身就主持大局,事物自然也繁忙,再加上,秦广鲁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向一个年轻人求助,秦广鲁真的拉不下这样的脸。
范义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就是不知道才华到底有几斤几两,就算再怎么不尽如人意,也比地方州郡的文官要强得多。
元铁山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毒辣的。
……
……
钟南将九真桥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在信中,传到了元正的手中。
元正看完这些信以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尤其是知晓,单容和小静秋在最后关头叫了一声父王,元正的鼻子也略微发酸。
旧南越的局势算是安稳下来了,这到头来,还是欠下了父王一个天大的人情,可父子之间也谈不上人情不人情的,如世人想法一样,肥水不流外人田。
元正心里已经猜测到了,父王眼下在聚势。
陆青山和叶文天,倒是在各自的镇守之地,徐病和姚谦峰,还在西北之地。
麾下六骁将,齐聚一堂,那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做以后,元铁山这个二皇帝的名头,就真的落实了。
大魏的皇帝陛下知晓此事之后,恐怕心里也会五味杂陈的。
还好,这些事,眼下只有他们自己知晓,还不会传扬开来,以元铁山的能力,想要保守一个秘密的话,谁来了,也破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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