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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眼泪,忽的不受控制的滑下。
沈醉吟没有去管,任由着眼泪缓缓的滑下。
丫鬟也哭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沈醉吟受不了了,冲上前,拉住丫鬟的手,“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的。你明明可以在这个时候狠狠的大骂我的无情,我的狠毒的,你明明可以在刚见面的时候便说出真相的。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我会很难过,我会很愧疚?我告诉你,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会难过,我也不会愧疚。”
“你变成这样都是你自找的。与我无关!”说着说着,沈醉吟忽的扑进了丫鬟的怀里,轻声的哭泣着。
丫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紧紧的抱住了沈醉吟。
似乎自己心里的委屈找到了宣泄口,沈醉吟什么也不管了。
去她的二小姐的身份,去她的大家闺秀,去她的知书达理,这一刻,沈醉吟只想要放声大哭,狠狠的将自己心里的委屈宣泄出来。
于是,沈醉吟在丫鬟的怀抱之中,大声的哭泣着。
而丫鬟紧紧的抱着沈醉吟,如同当初的那个夜晚一般的轻轻的拍着沈醉吟的手。
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涌进鼻端,沈醉吟感觉到了。心里越发的难过了。眼泪便越发的凶狠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
待沈醉吟哭够了,沈醉吟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看着丫鬟,那双眼,是自己熟悉的眉眼,还是那样的温柔,这个怀抱也是那样的温暖,一如当初的那个夜晚。
可是,自己的心早就千疮百孔,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了。
一切都变了,变得那样的陌生,那样的令人害怕。
若是自己没有变该有多好啊,那该是多好的啊。
慢慢的退出了丫鬟的怀抱,沈醉吟站起身,“从今日起,你便在这里好好的养伤吧。你的那个弟弟,我会派人去照拂的。”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两百四十七章 璞玉(勿阅)
檐下的风铃在欢快的闹着,和着远处而来的微风。街上的人群在大声吆喝着,又是一年一度的灯会到来,人们换上新做的衣裳,提着刚买的花样新颖的灯笼在到处看着,逛着。大胆的女子用丝巾挡着脸偷看自己心仪的那个书生,忽然,他会心的抬眸,女子看的羞红了脸颊,惹来丫鬟叨扰的取笑,真真是羞死个人啊。
一阵马蹄声踏过,惊扰了害羞的女子,丝巾从手中滑落,轻轻的掉进了提着的灯笼中,不过一刻就消失不见。
在马上飞驰的是酹月城的捕快谢秦川和他的妹妹谢飞花,他们带着一队人马,正朝着一个方向赶着。惊扰的人们只是停下蹿动的速度,夸赞一句“谢家真是生了两个好孩子啊。”
沈府门前空无一人,十分寂静。
行到府前,谢秦川与谢飞花下了马。谢飞花担忧的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哥,这是不是有埋伏。要不,我们就。。。。。。”
“哼!”谢秦川打落妹妹的手,一挥手,身后的人紧随他的脚步进入沈府,留下满目愁容的谢飞花。
“唉。”摇了摇头,谢飞花也快速的跟上。
莲池边,四角亭里。
柳氏正静静的坐着,她把头发散落下来,只别了一支桃木簪子,着一身白,琉璃眼紧闭着,嘴角上翘,应该是沉睡着且做了一个好梦,偏偏眼角的泪打湿了枕着的白裳。好像一幅画,到来的谢家两人也不愿意打扰,只得远远观望。
一阵微风,吹落了枝头的花,白色的影子打着旋落到她的发上,洇染了湿意,也叫醒了沉睡中的人。琉璃眼动了动,睁了开来,忽的这一副画就活了。
“你们来了。”平淡的毫无起伏的话语,她拿下头上的花,眸中深色,只为手中之物绽放。
“云姐姐。。。。。。”谢飞花只单单叫了一声就哽咽到不行。泪珠一颗颗砸下,砸进池中,砸入心底。
“大胆柳氏,你可知罪!”谢秦川一振腰间挎着的宝刀,大声喝道。
“。。。。。。”
“云姐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那些都不是你做的,那些怎么可能是你做的,那些不会是你做的,对不对?”希冀的眼望着亭子里的人。
“不,你错了。是我做的。”无情的话不波动的从口中跳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为何?”两道不同的话同时响起。
“呵——”柳氏不经意的一笑,终于抬头看向说话的两人。
一阵无话。
久久的沉默之后,受不了的谢飞花转身哭着离开。
“说吧。”
“说什么?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理由。”
“理由?人心是会变的。”
“秦川。。。。。。是他吗?”星光在眼中微微闪烁。
“是他。”
星河落下。柳氏无措的捏了捏手指,复又抬起头,似乎想问什么又不知该问什么。
“我想自己静静,可以吗?”
谢秦川走到一旁,抱着手看着坐在亭子里的人。她怎么敢?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烟雨朦胧入晚秋,云深深处不知愁。错把离歌做佳偶,偏得玲珑话白首。”柳氏轻轻哼着初见的歌,清丽喑哑的声音,仿佛回到曾经,一如她,一如他们。
火,悄悄的包裹了她。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谢秦川如是想。看着在火中清唱着的那个女子,谢秦川失了神。
“错把离歌做佳偶,偏得玲珑话白首。话白首。。。。。话白首。呵,话白首。哈哈哈哈哈。。。。。。”说完,丝丝红梅洇染白衣,她带着微笑进入梦中,只是从此不再醒来。
重重叠叠的大树围绕着,站在山顶朝下望去,一座座小屋在错落的盘踞。晨露混着泥土的气息一阵阵的传来,沁人心脾,鸟雀迎着风欢快的嬉闹着,使得人也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柳疏影背着竹背篓,仔细的看着,她需要找到可以入药的草,这样就可以让离得近的宇叔拿进城去卖,然后就可以有钱去村医那里换药。
拿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柳疏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刚才看到的一株草药走去。走近了细看,柳疏影确定这是一颗可以止血的草药,“如果拿去卖,应该可以卖一个好的价钱。”柳疏影如是想,更加坚定了要采摘下这株草药的决心。蹲下,用小药锄小心翼翼的把周围的杂草拔出,再用手轻轻的刨开周围的泥土。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动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柳疏影拿着手里的草药大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损伤。”
远处炊烟袅袅升起。
柳疏影抬头望了望太阳,走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在路边的小河里洗了手,柳疏影顺路摘下好吃的果子,一路开心的往家走着。
行到村口,一群在嬉戏的小孩飞奔过去。
“影姐姐,你回来了。”“影姐姐,我今天有很乖哦。”“影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婶婶今天咳嗽了很久,我看到宇叔叔去请村医伯伯了。”听到母亲病情加重,柳疏影一路的好心情被打破,急匆匆的把背篓里的果子拿出来,一人一个,“呐,拿好果子赶紧回家,姐姐先回家看看,乖。”说完,赶忙往家走去。
“咳咳——咳”未进家门就听到一串的咳嗽声,柳疏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把背篓随手放下,柳疏影就朝着房间走去,恰巧,刚要推开的房门朝里打开了。
“宇叔——”刚出声,杜宇眼神一指,赶忙闭了口。
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杜宇让出身后的村医。村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夫,早年间在城镇里当过药堂大师傅,后来归隐田间,一来已经有十年之久。
希冀的看着村医,走到门外,“大夫,我母亲的病怎样了?”柳疏影急不可耐的问道。
“唉,你母亲的病啊又加重了。老夫建议你去城里找其他大夫看看,多花点钱买些好药可能还可以多留些时日。”村医愁容满面的说道。
柳疏影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杜宇只得叹了一口气,把村医送出门外。
步入房中,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母亲,柳疏影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怕哭出声,她赶忙用手捂着嘴,轻轻的啜泣着。
“咚咚——”听到敲门声传来,柳疏影抹了泪花,开了门,走了出来。
“宇叔,我想,我该去城里看看了。”
“你真的想好了?”杜宇不赞同的疑问着。
“宇叔,我想好了。我母亲的病拖不得,我想她能够健康的陪着我,我不想她这样。”柳疏影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赶紧低下头,所以没有看到杜宇深意的眼。
“唉,好吧。”杜宇长叹一口气,无奈的同意了,伸出想摸摸她的头的手只能无力的放下。
进屋,守在母亲床前,柳疏影陷入了深思。
这是灵堂吧。白巾随风飘荡着,白烛的光微弱的跳跃,堂前是一口棺材,前面灵牌上写着:家母司徒踏月之灵位。院子里的老树上几只楚乌在喧闹,风轻轻的呜咽,它在哭,它在闹,它也在笑。跪在堂前的女子脸色苍白,虽然没有声音,但耸动的双肩透露出一个信息:她在哭。一阵风吹过,跪着的人终于支撑不了沉重的身体,如同断了翅膀的蝴蝶般坠下,悄无声息。
柳疏影想伸出手去扶起女子,手却从她的身体里穿过,抬头看着灵牌,柳疏影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她紧紧地抓着衣襟,哪怕是她的手因而青筋冒出,显得那么丑陋。“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这是谁的灵堂?”她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愣住了,那是她的脸,颤抖着转过头看着灵牌,“不!”
“不!”柳疏影突然惊醒。床上没人,“怎么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喃喃着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推开门,发现站在院子里正和宇叔交谈的母亲,柳疏影流了泪。
听到声响的人双双转过身,“这孩子,怎么哭了?”边说着话边朝着柳疏影走来。
柳疏影现在才真的是放下心来,那个梦太真实,太可怕,她不敢也不愿意让梦里的事发生,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她承受不来。
抬手抹掉眼泪,柳疏影笑了笑道:“这不是看到母亲安然无恙,我着实欣喜,故而流下眼泪吗。”搀扶着母亲,柳疏影看着宇叔疑问道:“宇叔,你怎么。。。。。。”
杜宇摸了摸后脑勺,形同憨厚的农家人,咧着嘴道:“我想着你母亲该醒了,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这不恰巧,刚过来就看到你母亲在院子里站着。我就和她说了说你的想法,刚说完,你不就出来了吗。”
柳疏影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脸,截断了她要说出的话,“母亲,您的病着实不该再拖,您不为自己想想,您也该为我想想吧,您舍得我吗,您辛辛苦苦养大的我?”琉璃眼眨也不眨的紧着牵着的人。
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杜宇,司徒踏月不得不妥协,点了头。“就是苦了你了啊,孩子。”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头。
“母亲,生我养我,这不是更苦,常有‘三春寸草晖’我只是回报您的恩情罢了,这谈何之苦?”柳疏影不赞同的接道。
转头看着杜宇,“宇叔,待会我去村长那里看看,不是王员外看中了我家的地吗?麻烦您跑腿告知王员外一声,我家的地卖给他了。”
杜宇凝望着司徒踏月,终是一语不发,转身走了。
老太君一脸的无奈,忍不住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自己的头。
而柳氏这边,终于拿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柳氏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东西,柳氏对着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您。真的谢谢了。”
男人看着有礼的柳氏,不在意的摇了摇自己的手,“这是我的本来职责,没有什么的。夫人不是着急吗?那便赶紧走吧。这时间可是不会等待人的。”
饭后,柳疏影安抚好母亲,来到了村长家。
“小影啊,你真的想好了?”村长语重心长的问道。柳疏影郑重的点了头。
一起长大的村长女儿——凤箫吟哭红了眼睛,拉着柳疏影的手,“影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哽咽着吐出一段话,“傻瓜,我会很快回来的。乖,不哭了,哭红了眼睛就变丑了,到时候谁会娶你啊,嗯?”柳疏影不忍逗了逗她。
“影姐姐真讨厌。”凤箫吟害羞的跑开。
“叔,今后,我家院子就希望您看顾了。”行了一个郑重的礼,柳疏影转身离去。
次日,柳疏影带着母亲坐上杜宇的马车进了城。
城门口。
柳疏影看着斜斜的挂在城墙边缘的太阳,微微的红晕洒在过往的行人身上,她却只看到了一片漆黑,仿佛前方是深渊,踏入必死。
也许,她不该踏入这座城。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柳疏影搀着母亲慢慢的进了城。




烟云错落烬白衣 第两百四十八章 璞玉(二十七)
听到了沈醉吟说的话,丫鬟微微的愣神,但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醉吟便快速的离开了,而丫鬟只是来得及看到了沈醉吟有些发红的耳尖。
忍不住微微的抿着嘴,这孩子就是这样的可爱,连同着表达的善意都这样的不好意思。
而匆匆跑出去的沈醉吟则是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有些不知所措。
我怎么会这样?
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还是想要好好的对待这个人。
其实,她对我很好不是吗?若不是她,我的生命里也许不会有那样的一束光,照亮了我孤单的日子。我从未想过要去寻找那个人是谁,也从未想过要去见见她,大声的告诉她,我真的很感谢她,可是,某一天,她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样的无辜单纯。
也许,我应该好好的保护好她。
是了,我应当的是好好的保护好她。她是那样的一束光,是我永永远远的仰望。
待自己的脸颊上的红晕散去之后,沈醉吟便忽的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你的弟弟,我会派人去照拂的。”
嗯,对了,她的弟弟。
于是,沈醉吟便唤来了人,“你们几个,去将她的弟弟请来,好生的照顾着。若是不能带来,你们便不要回来了。”说完,沈醉吟也不管身下的人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转过身子走了。
找到了自己的阳光,沈醉吟的心情十分的好,忍不住想要出门走走。
而身后,那一众的丫鬟们十分的疑惑,二小姐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她的弟弟又是谁?带来哪里?沈府吗?怎么带来?去抢过来?
于是,几人便围坐一场,商谈着。
一个身着红杉的丫鬟说道:“今日,二小姐只是让那个女人进了自己的院子,而且,是二小姐亲自下的令,派人去抓到的那女人,也是二小姐亲自下的令,让老婆子们杖责了那个女人。可是,最后却是二小姐亲自唤来了我们,让我们去寻来了大夫,为那个女人诊治。这说明了什么?”
“哎,还能说明了什么呀?不过便是那女人说了什么亦或是做了什么,而那些东西或者话语对二小姐来说十分的重要罢了。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呢?”身侧一个身着黄衫的丫鬟不屑的盯着女人的屋子说道。
“所以说,这女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呢?你们是没看到二小姐的表情吗?十分的开心,还为了那个女人的弟弟这样的惩罚我们。若是我们如愿的将那个女人的弟弟带来了,那倒还好,只怕是我们没有如愿的将那个孩子带进沈府,那么,二小姐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一旁,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丫鬟有些害怕的抖着自己的双肩说道。
“你怕什么?我们可是二小姐亲自挑选的人,哪里是这院子里的其他的人可以比拟的?他们不过都是些下等的丫鬟、奴从罢了,哪里比得上我们几人?按道理说,我们可是高他们几人一头,若是这样你便害怕了,那么二小姐还怎么能够带着你出去?”黄衫女子双眼一瞪,有些微微的生气的盯着粉衫女子。
而粉衫女子被这样一瞪,更加的害怕了。
是的,自己三人是二小姐亲自从府外带进来了,与这些沈府的奴仆不一般。自己三人从小便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因为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于是便将自己三人当做货物一般的变卖给了人牙子,若不是恰好遇到了二小姐,那么自己三人必然是要被卖到其他的地方去做苦力的。但是大姐心高气傲,自从出生以来便觉得以自己的姿色必然是当大户人家的女主人的命,于是十分的倨傲,不把其他的人看在眼里。
而二姐十分的听大姐的话,虽然二姐十分的聪明,知道审时度势,但是也免不了被大姐压着,不敢有多余的心思。
至于自己嘛,自己从小身子不好,本来应该是被父亲早早丢下的,若不是大姐看重,亲自带在身边,自己必然是早就进了某只野狼的肚子之中了,而自己能够这样苟且偷生,一切都是大姐的功劳。所以,自己是十分的听从大姐的话,哪怕知道大姐说的话是错的,自己也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因为,自己的命便是大姐救下的,也是大姐养活了自己,用其他人的话来说,长姐如母,自己又是这般的境遇,若是自己反抗大姐,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粉衫女子弱弱的不说话了。
而红杉女子则是盯着黄衫女子,“大姐,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去将那个女人的弟弟带进来?”
“哼。那女人的不就是那个被自己的后母卖进了沈府的那个女人吗?听说,她的弟弟则是留在了本家,那个后母啊,十分的不喜欢那个小崽子,不过是一些钱财便可以办下来的事情罢了,哪里需要怎样认真的去思考?”说完,黄衫女子站起身子。
“走吧,去账房先生那里支一些银两,然后去那个后母的家中,将那个不受宠的孩子带过来。”黄衫女子一说完便直直的朝着沈府的账房先生的住处走去。
身后,红杉女子与粉衫女子对视一眼之后,也默默的跟上了。
也是,那样的一个人,哪里是不会贪财的女人。若是不贪财也不会养着那个没有用处的孩子了。哎,都是命苦的人啊。
粉衫女子看着走在前面的黄衫女子,心里十分的忐忑。总觉得自己的大姐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瞒着自己,可是,自己每一次过去询问,大姐总是有各种理由支开自己,而每一次的无果也让自己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可是,刚才,自己明明从大姐的眼里看到了一些自己不懂的东西,只是大姐转头的速度很快,在自己还想要确认的时候,大姐便转过了自己的头,于是自己没有看到太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唉,罢了,大姐这么聪明,也不会做什么大的坏事,终归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嫉妒着那些姨娘罢了。自己看顾着一些,劝说着一些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若是自己当初注意一些,仔细的想想便好了。很久以后,粉衫女子总是忍不住埋怨自己,若是自己当初谨醒一些也不会出了那些事,可是,当初的自己真的太单纯,害了大姐也害了自己。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渐行渐远的三人,背影被浅浅的阳光拉得很长很长。
却说另一边,沈醉吟没有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走到了沈府的花园。
慢慢的走到了池塘边,蹲下身子,看着水池中的自己。
眉眼含情,细柳扶风,自己的身姿是那样的动人,眼是梅松黛,手是软玉镯,自己是这般的好看,这般的迷人,为什么没有人喜欢自己呢?
不对,有人喜欢自己的。
心里默默的浮现出了一个人。
深邃的眼,高俊的身姿,那样的完美,那样的俊逸,那样的美好,而那样的人喜欢的人是自己,那样的一双眸眼之中慢慢的都是自己。
只是想想便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化了。
但是,微风拂过,沈醉吟想起了丫鬟说的话:上官公子喜欢的人是三姨娘。
三姨娘?
嘴里默默的碾压着这三个字。三姨娘是父亲喜欢的女人,是父亲的妾侍,上官公子怎么会喜欢上三姨娘呢?再说了,三姨娘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见到上官公子?
上官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韵令城。最近还央着父亲带着他在这城中到处走动,这样的玉人哪里是三姨娘那样的人能够先遇到的?
那丫鬟大抵是想要让自己饶了她吧。
也是,那个时候,她不会说出自己是那个每年为自己准备东西的背后人,若是她想要说只怕是早就说出来了,也对,她不是说了对不起吗?
大抵是觉得自己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没有站出来吧?呵,真傻啊。
我变成这个样子哪里是因为她没有站出来呢?不过是我想要活下去罢了,我想要好生的活着,活得出色,活得精彩,活得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跪倒在我的脚下,活得让那些当初欺负了我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罢了。于是,我渐渐的从深渊里爬了出来,找到了那些人,然后,将他们带进了地狱。
只是,这样的带走了那些人,我需要的是强大的力量。于是,我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将他献给了恶魔,于是,我便成为了那个恐怖的恶魔,还是一个善于掩饰的恶魔。
呵,这样很好不是吗?在这沈府里,除了父亲敢说自己,哪里有人敢说自己一句不是?自己想要的都唾手可得,有的是人想要巴结自己,这样的人上人的感觉十分的美妙不是吗?
眨了眨眼睛,沈醉吟眨落了眼里微微的闪过的晶莹,慢慢的站起来了。
看着池塘中的自己,伴着轻微的风,自己的衣袂翩翩翻飞,自己就像是一片干枯的树叶,随着一阵轻盈的风,自己便是会偏离自己的轨迹,也许会落进水中,与鱼儿嬉戏;也许会落入尘土之中,化作了那些泥土;也许会飘落在风中,随着风不停的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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