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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不知他过得如何不知他身在何处不知他可有再受伤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自己这个深陷囹圄的人

    思绪翻转,沈浣溪竟是如同谢飞花一样,豪气的一仰头,将酒倾进自己的喉间。

    只觉得喉间火辣辣,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眼尾洇出淡淡的泪珠,沈浣溪忍不住急切的捂住自己的嘴大声的咳嗽。

    “咳咳咳——”

    谢飞花放下酒坛子,恰好看到沈浣溪这般模样,上前拍着他的背,“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浣溪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抬起来,微微的摆动着。

    抽空,深呼一口气,说道:“我没事。”

    待沈浣溪完全的缓过神,谢飞花竟是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这还是飞花第一次见到这般狼狈的沈大哥。”

    沈浣溪抬起头,看了看自己放在桌上的酒坛子,又看了看对面笑得开怀的谢飞花,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模样,忍不住也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的确是从未有过这般模样。”

    这一刻,沈浣溪心里的所有的不愉都似乎消散不见。拿来酒坛子,如同刚才那般,狠狠的灌下。

    这一次,许是刚才已经呛到过一次,竟是安稳无事发生。

    谢飞花停住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不同灌入烈酒的沈浣溪,微微的有些担忧。

    粗神经的她竟是从沈浣溪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浓浓悲伤。不知为何,谢飞花竟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诺诺的抬起手,谢飞花知道若是不制止他,他会一直喝下去。拦住沈浣溪,惹来沈浣溪一脸的疑惑。

    “沈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喉间腥甜
    猛地抢过沈浣溪拿在手中的信函,谢飞花转身飞身离去。她要告诉云姐姐,这件事。一定要。

    待沈浣溪反应过来,追出门去,已然看不到谢飞花的身影。沈浣溪不知道谢飞花抢过那封信到底会去哪里,可是他的心告诉他,去春台院,去春台院。

    谢飞花飞身进入春台院,什么也没有多加思考,也许是有些喝醉了,脑子并不是很清楚,只觉得沈浣溪竟然隐瞒了归云,但是却忘记了沈浣溪究竟隐瞒归云的是什么。

    大脑迷迷糊糊的谢飞花眼凌厉的找到了哪一间房间是归云的,便上前使劲拍了拍。

    “砰——砰——很大声的敲门声,吵醒了归云,但这敲门的却不是以往有急事找人的那种急切的敲击法而是游离在规矩之外的凌乱,归云警惕的坐起身,眼神如墨的盯着远处的屋门。

    “是谁归云大声的询问,可是屋子外却没有传来回应。

    胆小略小的归云不由得胡思乱想,乍然钻入自己脑海的便是早间听到丫鬟们闲谈说起的恐怖故事。

    “哎,你知道吗

    “嗯知道什么啊

    “你知道晚间有人敲门是不能回应的吗更是不能开门的。

    “啊为什么啊

    “因为,有鬼啊。

    此话一出,某个胆小的丫鬟猛然大喊,“啊!

    胆大的丫鬟禁不住笑了,“哈哈哈哈,你呀你,你的胆子可真小。

    远处的丫鬟听到了两人的打闹,忍不住上前。“你们两个不好好去准备东西在,在这里胡乱说什么呢

    胆小的丫鬟顿时有些委屈,扑到她的怀里,“姐姐,花姐姐吓我。她说,晚间若是有敲门声,不要回应也不要开门。

    丫鬟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胆小的丫鬟。为什么

    胆小的丫鬟一撇嘴,委委屈屈的说道:“因为有鬼。花姐姐说有鬼。说完,身子竟是忍不住一抖。

    “哎,她骗你呢。你不要搭理她,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不过是以力乱耳罢了。乖,我们将这事忘了,下去准备准备待会老爷需要的东西吧。揉了揉扑到自己怀里的丫鬟的头,被称为姐姐的丫鬟轻轻的说道。

    “嗯。胆小的丫鬟轻轻的点头,便起身离去了。

    归云在假山之后,无奈的一笑,刚才紧张的感觉也顿时消散。哎,自己真是的,自己吓自己。

    不想待胆小的丫鬟走远以后,被称为姐姐的丫鬟盯着那位被称为花姐姐的丫鬟,“这些事你我知晓便是了,你怎的告诉胆小的她

    花姐姐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怕她一不小心误开了门吗

    “没事,她现在与我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很快,两位丫鬟离去。

    假山之后的归云宛如身遭晴天霹雳,刚才那两位丫鬟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我知晓便可什么又叫做误开了门本来阅览过很多诗书的归云不应该如同这些丫鬟一般这么的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可是有些事情便是用这书本上的知识也不能解释。

    因为归云亲眼看到了水往高处流的景象,那一日着实吓到了她,幸得母亲在身侧,拉着被惊呆了的归云,并将其带走了。

    故而,饱读诗书的归云也是有些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虽然自己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归云从胡思乱想中醒来,屋外的门还在敲,归云将自己团在被子里,抖着声音大声问道:“是谁谁在外面

    屋外的谢飞花有些疑惑,云姐姐怎么还不来给自己开门以前只要是自己敲门,云姐姐都会很快开门的。

    耳朵自动的过滤了屋里归云的问话,谢飞花只觉耳边有什么在飞,在嗡嗡作响,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在响,委实有些烦闷。

    伸出手,胡乱的在自己身边挥舞着。因为运用了一些内力,形成了呼呼的风声。

    通过缓慢的流转,飘零的传到了归云的耳中便只觉得是一只大妖在作祟。忍不住抖着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

    谢飞花许是觉得自己敲了很久,云姐姐还没有出来,有些委屈,开始喊话了,“云姐姐,你开门。

    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屋里的归云有些放下心来。但心里又很是疑惑,这屋外的大妖到底长成什么模样。轻轻的掀开裹紧自己的被子,归云披好衣裳慢慢的下了床。

    伸手拿着屋内唯一的一个盆,归云亦步亦趋的朝着门口走去。

    拿在手里的盆紧了又紧,最后手心都不由自主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不想自己准备了这么些时间,屋外这时候却传来了谢飞花的声音。归云警惕的盯着门口。

    这屋外的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它竟是飞花妹妹的声音

    “你是谁归云捏着手中的盆,紧张的问道。

    屋外谢飞花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屋里的脚步声,略微欣喜的回复道:“云姐姐,是我啊。是我。

    随着一阵风,轻轻的吹来,屋里的归云只觉这回答是参杂了一些缥缈的气息,在这冷冽的夜里更是增添了一丝恐惧。

    久久得不到屋里的云姐姐的回复,谢飞花更加的委屈,使劲拍着门。

    “砰——砰——

    拍门的声音传来,归云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了,索性便打开门罢了。这生死由命,自己并未做什么亏心事,怎么也害怕这鬼敲门了

    猛地上前,打开门。

    谢飞花身子一软,顺势倒下。

    归云一惊,赶紧接下倒下的谢飞花。

    “飞花妹妹,你怎么了初时有些吃惊,但鼻尖是浓浓的酒味,归云便知晓,这飞花妹妹只怕是已经喝醉。

    无奈的笑了笑,这傻丫头,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将人半抱半托的放到在自己的床上,归云抬起头,扶着自己的腰深深的喘气。

    “呼——呼——

    待自己的气息慢慢的平息下来,归云这才就着还未散去的月光打量着躺在自己床上的谢飞花。

    只见谢飞花紧闭着眼,许是这床着实软乎,合乎自己的心意,竟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缓缓的入睡,脸颊上是一团红晕,死死的贴合在脸上,睫毛轻轻颤动,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小嘴微微的轻启,呼出带着酒意的气体。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

    归云正打算给谢飞花盖上自己的被子,眼神却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信函吸引,这是

    难道是京城传来的关于谢秦川的不好的消息

    似乎什么都说得通了,归云怜惜的碰了碰谢飞话熟睡的脸颊。

    飞花妹妹,没事的,你还有我。

    走到一旁,点着烛台,归云转身回到床前。

    轻轻的将谢飞花捏在手中的信函取出,随意的放于自己的怀里,扯来被子给谢飞花盖上。

    怜惜的看了看熟睡的谢飞花,归云终于是走到了一旁的桌前,坐下。

    若是再给归云一次机会,她可能是不会动手展开那封信函,观看里面的东西,这样自己便还会一直带着期盼,静静的等候着自己心里的良人高中状元,然后十里红妆的来迎娶自己。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会倒流。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烟雨不绝
    最近,雨声绵绵,不绝于耳。屋檐下,滴滴答答的声响演奏出了一曲又一曲的乐章,伴着林间深处传来的虫鸣,似乎很是静谧,也很是闲适。

    这样的日子似乎静静的温一盏清茶,坐于屋前,侧耳聆听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但沈府的春台院却是气氛压人,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没有笑意,只有化不去的忧愁。

    轻轻的打开沈府侧门,一丫鬟过来,打着伞,慢慢的引着身后的背着药箱的大夫走进沈府,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丫鬟的心中很是沉重,听了一些风声的大夫也心思凝重,不敢言语。

    很快,丫鬟引着大夫来到了春台院。

    带着大夫走到了一处屋子前,丫鬟止步。上前几步,敲了敲屋门,屋内并没有声音,但丫鬟没有着急,静静的等候在屋前。大夫轻轻的抬起头,任由着微微倾斜的风吹来的细雨打在自己的手上。

    微微的打量了片刻这院子的布置,大夫垂下头。心里暗暗猜测,这沈府的确是气派,这只是丫鬟的院子便如此的奢华,那么这老爷以及夫人们住的地方是不是更加的奢华

    但想想自己从偏门进来,救治的也是一个丫鬟,大夫心里活络的思绪却又停止了。

    屋里传来脚步声,“吱——”

    门打开了。大夫侧目望去,这是

    丫鬟偏转过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大夫。如芒在刺,大夫伸出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这才抬起脚,朝着屋子走去。

    屋里,一旁有熏香在幽幽的燃烧着,散发着淡淡的怡人花香,室内布置很是简陋,一桌一椅,一床一帘。纯白的帷幔随着微微飘动的风在翩翩起舞,淡淡的檀香在缓缓飘散。

    床前,帷幔厚厚的放下,遮挡住了床上躺着的人。

    沈浣溪走上前,微微掀起帷幔的一角,将床上的人的手轻轻的取出,大夫有眼力见的上前,搭着看诊布,坐在丫鬟取来的凳子上,凝神。

    细细的诊脉。这脉象似乎过于薄弱,若不是大夫是一位有资历的老大夫,恐怖都要误诊此人已是一位逝去的人了。

    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站于自己身侧的沈浣溪,大夫再次闭上双眼,细细的切脉。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收回自己的手,沈浣溪上前,将床上之人的手放回帷幔之中;大夫收起自己的看诊布,站起身,想要开口。

    沈浣溪起身,微微的摇了摇头,大夫识趣的闭着嘴。

    两人一起走到屋前,大夫长叹一声,看着沈浣溪道:“大少爷,请恕老朽无能为力啊。屋内这姑娘已是强弩之末。她必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才怒火攻心,但许是受到的刺激很大,这位姑娘自己不愿意醒来,求生的**已然很是薄弱,若是再不醒来,只怕是......”后面的话大夫没有说出来,但是沈浣溪明白。

    抬起手,止住了大夫还要接下去的话,沈浣溪摆了摆手,唤来丫鬟送走了大夫。

    站在屋前,沈浣溪心里满是悲戚。难道真的无力回天了吗归云,你就要这样放弃了吗若是敬之的病治好了呢你当真要随他而去吗

    听到了每一位大夫如出一辙的话,沈浣溪只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疼得厉害。

    抬起手,捂住自己刺痛的心,沈浣溪不得不借助一旁的柱子才能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抬起头,看着从归云倒下便没有停歇的雨,沈浣溪心里一冽,这雨也感受到了归云的悲哀了吗

    紧闭着双眼,沈浣溪静静的靠在屋前。

    谢飞花从墙上跃下,看到的就是一脸悲戚的沈浣溪闭着双眼,似孱弱的靠在柱子前。身子四处是无论如何也化不开的忧愁。

    微微停顿,谢飞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犹记得那一夜。

    自己似乎是喝醉了,看到沈浣溪藏起来了要给云姐姐的信函,自己竟是没有仔仔细细的研读信函里的内容便朝着云姐姐的院子行来,不管不顾。

    之后,自己似乎是醉倒了,可是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信函却被云姐姐看到了,那一夜,云姐姐似乎吐血了,好多好多的血,沈大哥如论如何呼唤,云姐姐都没有睁开自己紧闭着的眼睛。

    自己是被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呼喊叫醒的,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被鲜血染红的云姐姐。那一刻,自己的酒意顿消,整个身子似乎被雷电击中,指尖发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上前一步,紧紧的拉着云姐姐,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一道闪电劈下,屋外下起了大雨。

    屋里的两人似乎醒来。沈浣溪将人抱到床上,跑出了屋子。谢飞花呆呆的站在床前,看着云姐姐嘴角的鲜血,指尖冰冷,如坠冰窟。

    上前一步,拉了拉紧闭着双眼的云姐姐,谢飞花眼里的泪忽的滴落。

    重重的砸在她牵着的归云的手上,可是,归云却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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