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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掀开的盖子冒着热气,可见这厨房真的是时时刻刻准备着的。

    秋水感激的道谢,“那真是谢谢这位姐姐了。”说着,将自己做好的放于托盘中的食物取下,换上丫鬟端过来的食物,顺便再端走了桌上放着的几碟小菜。

    屋里素一将沈浣溪手中的手帕接过去,轻轻的放于一侧的盆里。

    端着盆走出屋子,很快便打来了一盆干净的水,拧了拧手帕,递给沈浣溪。

    接过手帕,沈浣溪轻轻的净面。

    走下矮榻,正想走到桌前,不想却很快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素一朝着沈浣溪的目光看过去,是谢飞花听到了声响醒过来,此刻正局促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站在床前。

    看着沈浣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沈浣溪却像是没有看到谢飞花一般,慢慢的走到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摆着的吃食,动作微微一顿,似乎很是吃惊。

    素一脸上带着羞赫的上前,将桌上的吃食一一放到了托盘之上,撤到了一旁。

    谢飞花上前几步,在离沈浣溪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秋水端着东西进屋,看到的便是几人有些尴尬的境地。

    笑着将自己端在手中的食物一一摆放到桌上,将浅水参白鱼粥推到沈浣溪的身前,再将其他的几个小菜推到了谢飞花所在的方向,抬起头,看着两人。

    沈浣溪盯着冒着热气的粥,心里微微一动。

    秋水赶忙解释道:“这是老爷吩咐厨房一直做着的,就是怕大少爷忽的醒过来却没有东西果腹,势必会更加的难受。”

    谢飞花看着桌上的食物,肚子不争气的嘀咕出声,“咕——咕——”

    几人朝着她看来,饶是谢飞花如此粗大的神经也感觉到了几人探究的眼神,不由得脸颊一热。瞪圆了自己的双目,“看什么看!”

    但此刻的她就像是炸毛的小狮子,秋水的嘴里不由得蹦出了自己憋不住的笑声。

    “呵哈——”

    谢飞花耳朵轻轻的动了动,发现是秋水这个丫头在嘲笑自己,冷冷的一声轻哼,插着自己的腰瞪着秋水。

    秋水尴尬的捂住自己的嘴,尴尬的一笑,转过身,试图遮住自己的窘态。

    谢飞花正待说话,沈浣溪微微转过头,瞥了她一眼,谢飞花顿时泄了气,慢慢的将自己插在腰间的手放下。

    想要开口说话,沈浣溪已经端起了自己跟前的粥,一勺一勺的送进自己的口中。抬起眸子,看着还呆呆立在一旁的谢飞花,停下自己的动作,“你不是饿了吗还不过来吃饭。”

    说完,沈浣溪继续吃着自己的粥。

    谢飞花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浣溪,想要确定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救人(一)
    韵令城。

    街上人来人往,虽说是大雨不停的下,但也还是挡不住往来行人的热情。谢飞花一手撑着油纸伞,正快速的在每一座屋檐上轻轻的留下自己的足迹,来往的行人只觉自己的耳侧似乎有一阵轻快的风,抬起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最后只好摇了摇头,感叹自己真的是糊涂了。

    行到一处院落,谢飞花没有如同进入沈府一般的直接翻墙而过,反倒是站在屋子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之后,谢飞花抬起手,正想敲门,但伸出手之际,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带着笑意的月姨,忽的不敢动作了。

    静静的站在屋前,最后自嘲的一笑,背对着站在一旁的墙壁之上。

    谢飞花啊谢飞花,你一向不是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今日怎么饿得认怂了竟是连这么一扇小小的门都不敢敲动了

    抬起头,看着沿着屋檐缓缓滴落的雨珠,谢飞花的眼里一片茫然。

    正静静的站在屋前之际,远处缓缓的行走过来一人。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一些东西,身上穿着的是简约的灰色麻衣,头发挽起,用一块与自己耳坠相似颜色的布巾包住,在脑后打了一个小小的结。

    她慢慢的走近了,走近了。

    谢飞花练过武功,眼力比寻常人要好很多,司徒踏月还在很远的地方,谢飞花便看清楚了远处的那个人是谁。本想飞身藏起来,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来寻找这位母亲的吗

    止住自己想要飞身离去的手脚,谢飞花同手同脚的上前,拦在司徒踏月的身前。

    猛然出现的人影让司徒踏月吓了一跳,控制不住自己的朝着身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抬头看去,竟是之前跟在自家丫头身后的那位小姑娘。

    看她裙角微微的湿润,司徒踏月心里的那一丝被吓到的气愤之意顿时消散。

    站直身子,司徒踏月佯装生气的等着谢飞花,“你这丫头冷不丁的出现,你是想吓死谁呢难道你想吓死你月姨吗”

    说着,上前几步,拉着谢飞花的手,“来,让月姨好好看看,我们飞花最近是不是漂亮了许多”将手中的东西放于一手,左右打量了谢飞花片刻。

    谢飞花正沉浸在自己吓到了司徒踏月的恐惧之中,忽的被牵住手,竟是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愣在原地,任由着司徒踏月的打量。

    “怎么了,谢家丫头看你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有人欺负你了”猛然想到了什么,司徒踏月竟是拧起自己的眉,似乎若真的有人敢欺负谢飞花,她便要上前与之拼命一般。

    这反倒是弄的谢飞花有些啼笑皆非。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月姨,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搞笑哦。就像是要打谁一样,偏偏是如此柔弱的身子。反倒是增添了一丝独有的韵味,偏得风情。”

    “好啊,你这个小丫头,好的不学,竟学会了别人的花言巧语。你看看你月姨我不好好调教你,你就不知道这雨如何一直下。”司徒踏月眼睛一瞪,凶狠的看着谢飞花。

    但谢飞花心里明白,这司徒踏月也就是口中说说罢了,若要是真的动手,她必然是不会的。

    拉住谢飞花的手,“呀,这丫头,手怎么的这么冰是不是生病了走走走,跟你月姨我啊,进屋子里暖暖。”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谢飞花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将自己刚拿在手里的东西放下,司徒踏月去厨房忙活了一会儿。

    谢飞花由着司徒踏月将自己拉进屋子,再将自己放到了桌前,之后便不再搭理自己。静静的坐在桌前,谢飞花思考着待会应该如何开口。

    很快,司徒踏月回来了,与之一起来的还有一碗刚刚熬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姜汤。

    鼻尖充斥那呛人的味道,谢飞花早已忘记了自己所来的目的,猛地站起身,想要离去。

    不想司徒踏月竟像是明白她的意图,冷冽的一声出口,“你若是敢跑,这后果你可能承受不起哦。”

    阴恻恻的话让谢飞花背脊一片鸡皮疙瘩,尴尬的一笑,“月姨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坐了太久,腿有些麻了,这不是站起来活动活动嘛。”

    似乎真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理由,谢飞花不忘接着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没错。我就是坐太久了,手脚都发麻,这才站起身来走动走动。”

    司徒踏月看破不说破的看着谢飞花自圆其说的行为,“嗯,你的确是坐太长时间了,这个手脚发麻是正常的。”

    将自己端在手中的姜汤放到桌上,推到谢飞花那一侧,司徒踏月的意思很明显:喝了。

    但谢飞花骨子里还是很害怕这件事的。

    想到自己便是在下雨的午间失去了自己的双亲,谢飞花真的十分的厌恶放于桌上的那碗姜汤,偷偷的斜着看了一眼司徒踏月,被她眼尖的发现了。

    盯着自己温和的笑了,谢飞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看了看那还在冒着热气的姜汤,又看了看笑得眯起了自己双眼的司徒踏月,一咬牙,一跺脚,端起放于桌上的姜汤,捏着自己的鼻子,一闭眼,猛地将碗里的姜汤送进自己的嘴里。

    放下碗,谢飞花似乎和喝下了毒药一般,眼睛微微的一瞥,竟是要哭泣一般。

    这可吓到了在一旁嬉笑的司徒踏月,赶忙上前几步,将谢飞花搂进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好了好了,不委屈了。这姜汤对于冷冽的身子最是有用了。无论是落水了还是冻着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送进肚子,这身子必然将很快的温暖起来。你感觉是不是暖和了很多啊”

    轻轻的抚摸着谢飞花的头,司徒踏月为自己解说道。

    谢飞花也知道司徒踏月是为了自己好,在她的怀里点了点头,又发现自己点头可能她不会知道,便开口道:“月姨说得对。飞花现下只觉得身子很是温暖。”

    一手搂着司徒踏月的腰,一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脖间一点,刚刚才喝下的一碗姜汤竟是被自己吐了出来。又害怕被司徒踏月知晓,谢飞花吐完便马上找话说。

    司徒踏月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声响是否真的出现,司徒踏月询问着。

    谢飞花身子一僵住,调笑道:“月姨刚刚听到了什么吗刚才什么声音都没有呢,要说有那也是屋外檐下滴落的雨滴声。”

    搂紧司徒踏月的腰,谢飞花十分害怕她再细细追究,赶紧转移话题道:“月姨今日是出门做了什么吗怎的是从外面回来”

    一说到这里,司徒踏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出门所做的事。

    将谢飞花放开,扭身去取来自己刚才拿在手中的东西。

    放于桌上,打开包裹住里面东西的布巾,谢飞花只觉自己的眼前一闪,似有千万浮云飘过。

    摆放在布巾里的是一双漂亮的绣花鞋,精致的秀面,再加上一些栩栩如生的花纹,谢飞花虽然说不出什么,但是已然被镇住。

    浓重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鞋子,谢飞花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酸涩。

    也许是自己从小失去了双亲,没有感受到这种浓烈的母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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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救人(二)
    谢飞花引着司徒踏月走在街上,雨还是不停的下着,一路上谢飞花不敢说话,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便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那么月姨一定会很难过的。

    可是......

    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斜斜的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月姨,谢飞花只觉自己似乎罪孽深重。月姨的脸上是满满的笑,似乎马上要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她很高兴。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抱在怀里的亲手制作的绣花鞋,似乎是带着无尽的憧憬。

    谢飞花眼神一暗,月姨,若是你知道云姐姐此刻正躺在床上,迟迟未醒,你是否会难过到昏迷云姐姐啊,你忍心吗你忍心看着自己最是在乎的母亲因为看到你此刻的模样而难受,而昏迷吗你忍心吗!

    司徒踏月的脸上虽是带着笑,但总觉得似乎将要有什么自己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发生,忍不住偷偷的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颗心似乎有些微微的刺痛。

    这是怎么了

    蹙了蹙眉,司徒踏月慢慢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身前的谢飞花明显的感觉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月姨的动作变得慢了下来,不明所以的她以为是走了太多的路,月姨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故而脚步有些放缓。

    转过身,谢飞花微微一笑,只不过这笑意不达眼底。

    取过月姨手中的油纸伞,谢飞花走进司徒踏月,“月姨,你怎么了”

    司徒踏月抬起头,一手紧紧的抓住自己抱着的绣花鞋,一手死死的捏着油纸伞。盯着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小丫头,“飞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月姨我”

    顿时五雷轰顶,谢飞花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愣愣的看着眼神灼灼看着自己的月姨,难道这就是母女之间的感应吗

    可是,在微风轻轻的将一丝细雨吹到了谢飞花的脸上之际,谢飞花反应过来,尴尬的一笑,低垂着眼,掩去自己眼里的悲伤与愧疚,“月姨怎么会这样问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哈哈哈,月姨是不是走累了,我们去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再接着上路。”说完,朝着四处看去,似乎真的走累,需要找一个暂停歇脚的地方,补充补充自己流失的体力。

    谢飞花打算的很好,只要自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将月姨带到沈府,沈大哥会慢慢的与月姨解释清楚一切的吧。

    但是,她忘记了她的云姐姐很聪明,真的很聪明,而她的云姐姐也是从小便没有了父亲,只在村里与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换一句话来说,便是说归云有今日的这些成就只能是自己的母亲给的,她的母亲或许不是那么的倾国倾城,但绝对是一位智者,否则,不会从小这么培养自己的孩子。也许她的母亲没有城里的妇人那般的识大体,懂文理,但是她绝对的足够聪明。

    而谢飞花这般躲躲闪闪的行为更是加重了司徒踏月心中的疑惑。心,越发的紧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偏离了他本来应该有的轨迹,但是自己却是不清楚的。

    “是不是影儿出事了”

    咋听到这个不熟悉的名字,谢飞花一懵,转过头,傻傻的盯着司徒踏月,你说什么,月姨

    司徒踏月看着谢飞花这般的反应,很快的反应过来,眼神似火的盯着谢飞花,“我说,是不是归云出事了”

    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谢飞花眼前闪现的是静静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的归云,是脸色苍白的归云,是放弃了自己生命的归云。身子一僵,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这般反应一出,司徒踏月很快的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出事了。

    一时之间,两人没有说话,街上的行人匆匆,来往过客,却没有一人打破他们两人的境地;绵绵的细雨似乎忽的变得有些大了,重重的打在油纸伞上,也重重的砸在了谢飞花用丝线牵着的心上。

    这一刻,似乎旁人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雨珠落到地上;落到屋檐上;落到青瓦之上,发出的清脆声响也消失不见,谢飞花耳边只有司徒踏月询问的那一句话,“是不是归云出事了”

    “是不是归云......”

    “......归云出事了”

    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耳边循环,经久不衰。

    抬起头,谢飞花看着司徒踏月如同星石一般耀眼的眸子,不忍心说出任何虚假的话来。

    动了动唇,谢飞花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伸出手,想要紧紧的抱住站在自己身前的司徒踏月,可是,这一刻,她怂了。在自己被歹徒用刀架在脖子上,她不怂;被自己哥哥用凌厉的眼神盯着,她不怂;被韵令城的刘大人盯着,她不怂。可是,被司徒踏月温柔的眉眼盯着,谢飞花反倒是真的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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