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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可是,才将将踏出一只脚,沈浣溪便快速的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有人进来了。

    神经一时之间便被提起,沈浣溪一个空有满腹经纶的书生,不能打不能挑,只能保持着动作,慢慢的收回了自己踏出去的那只脚。

    心中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刚才将院子的人都遣散下去了。

    慢慢的,慢慢的,正当沈浣溪的脚要完全的退出屋子的时候,忽的感觉有人朝着自己袭来,来不及反应,沈浣溪被来人抱了个满怀,一个翻转,人便已经被拖进了屋子里。

    屋里没有点灯,沈浣溪看不清背后抱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但是鼻尖淡淡飘逸的味道似乎在哪里嗅到过,心中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便没有出声唤人,任由着身后之人将他拖进屋子。

    感觉自己被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沈浣溪心里竟是微微的一松。

    燕山亭看着自己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但是脑海里忽的闪过某一个时刻,沈浣溪轻轻的搂着的某个女子,堪堪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那个女子,自己去看了,的确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虽只是静静的坐着便有一种超脱于世的气质扑面而来,若不是自己早已心有所属,说不定自己的心思也必将会随着那位女子转动。

    可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张脸,燕山亭有些心痛。

    你,也动心了吗

    最终,燕山亭的手还是放到了沈浣溪的脸上。自己本不该回来的,但是这一次别离真的便是永别了,自己判出,以后势必还会有更多的人追杀自己,也许在某一个时刻,自己便会死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没有人记得,而他,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娶妻生子,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心有不甘,所以,我回来了。

    子华,我回来了。

    细细的抚摸着沈浣溪的脸,似要将人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沈浣溪感觉自己身前的人并没有抱着杀心,但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将自己吓到了。他,他,他竟然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他什么意思难道他将自己认作了什么女子

    一时之间,只觉自己似乎被侮辱了一般,很是气愤。

    “这位公子,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这是做什么”

    燕山亭好笑的看着沈浣溪气愤得红了脸颊,只觉真是好看得紧。忍不住便想要调戏调戏他。

    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到这韵令城便听说,这沈府的大少爷是一位不可多得,妙人,不想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小爷我平素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与这有学识的人一起探讨探讨。”

    听着来人故意压着声音的话,沈浣溪只觉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更多的心思却被他说的话吸引了过去。什么叫妙人自己是男的!男的!还有,探讨探讨什么

    听到了他话中的调戏之意,沈浣溪更觉得气愤,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恶狠狠的瞪着来人,沈浣溪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位公子,还




第一百四十三章 遣散
    次日,当太阳从远处屋檐之下露出了脸孔。风中的花香在轻微的飘荡,俏丽的树梢之间缓缓的落下昨夜凝聚而成的霜花,一切似乎都美得那么的过分。

    沈浣溪正一步一步的朝着某一处方向走去。

    临到院子,他缓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遥遥看去。

    含烟阁。

    沈传还没有起身,昨夜似乎坐在桌前思考了太久,以至于今日竟不可以早些清醒。沈浣溪到来之际,被院子里静静侯于一旁的家丁拦下,“大少爷。”

    “老爷呢”

    “回大少爷的话,老爷还未起床。”

    听到这话,沈浣溪微微停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消一会儿,便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家丁有眼力见的去端来早茶,轻轻的放于桌上。

    沈浣溪抬起眸子,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吃食,朝着家丁凝望开来。家丁微微一笑,“小的见时辰尚早,估摸着大少爷应该是没有吃过早点便过来了,故而私自做主,还请大少爷莫要责怪。”说着,行礼躬身。

    沈浣溪没有说什么,只挥了挥手,家丁很快的下去了,站在一旁候着。

    沈传直直的睡了许久才起身,此刻,已经是太阳挂于屋檐之上。晨起的清风已经不再那么的清寒,稍稍伴着一些浓烈的阳光气息,在鼻尖流窜。

    丫鬟打来清水给沈传净面,临走之际轻声说出一句话:“大少爷来了,在院子里候着呢。”沈传动作一停,但很快反应过来,接着不紧不慢的净面,洗漱。

    直到自己收拾好自己,沈传才抬起脚,朝着屋外走去。

    远远的便看到了站在桌前的沈浣溪。沈传脚步没有停顿,很快便来到了沈浣溪的跟前。

    “溪儿,今日是有何事怎么的这么早便来到了我院子了”一挥衣袖,坐下。

    看到桌上的吃食,忍不住伸出手,捻起一块花瓣样式的糕点,轻轻的送进自己的口中。

    滑而不腻的口感,淡淡的菊花清香在口中流窜,给了沈传一种心与身的安然感受。

    沈浣溪给沈传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推到了沈传的跟前,沈传取来茶杯,一饮而尽。稍微有些苦楚的清茶冲淡了口中的花香以及甜丝丝的味道。

    这糕点似乎做得不错,忍不住又拾起一块,放进自己的口中。

    待沈传吃饱喝足之后,沈浣溪抿抿唇,还是开了口,“父亲。”

    沈传放下自己端在手中的茶杯,“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大清早的便来到了我的院子里,一直等候着我醒来。”

    沈浣溪起身,拱手行礼道:“父亲,孩儿有一请求。”

    沈传抬起眸子,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孩子,意思不言而喻。

    “说吧,什么请求。”

    “父亲,孩儿想去游历四海,踏遍山川。去增长自己的见识,归期不定。”

    沈传眉头一拧,眼光微微闪烁。这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为何”

    “孩儿自感自己困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所见所闻皆有所局限,昨夜孩儿深思熟虑,还是想要去到处走走,到处看看,这一来可以增长孩儿的见识,二来,待孩儿归来之际,心中必会有另一番天地,若是还想要求取功名也是大有益处的。”

    听到沈浣溪的一番话,沈传似乎陷入了深思。

    沈浣溪偏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终于一咬牙,跪下。重重的一声打断了沈传的思绪,使得沈传不得不抬起头,紧紧的盯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孩子。

    “还望父亲能够成全。”

    沈传盯着沈浣溪,沈浣溪也毫不畏惧的直视回去,两人就这样直直的互相盯着,似乎在较量着什么。

    最后,沈传率先偏转过头,唉,真的累人,尤其是眼睛真的很痛啊。

    “唉——”长叹一声,沈传转回头,看着沈浣溪道:“你可知道,这个家我最终还是要留给你的。”

    “孩儿知道。”

    “......罢了,你既然心存此番天地,便出去闯一闯吧。只不过在你累了的时候,你要记得你还有一个家,还有家里的人在等候着你,归来。”

    说完,沈传似乎一时之间苍老了许多,自顾自的站起身,“唉,儿大不由爹了。罢了,出去闯一闯也是极好了,索性我还年轻,身子骨还是硬朗,这个家我便再帮你看着一些时日吧,只不过,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听着沈传的自言自语,沈浣溪心中很是动容,真的很想要站起身,拉住自己渐渐走远的父亲,但是脑海里忽的闪过某个人的脸庞,自己的心又时时刻刻的揪着,刺痛着。

    父亲,请原谅孩儿的不孝,今生不能侍奉在您老跟前,但是孩儿心底的他是为礼法不容,孩儿不能让您在老了之际还要背上一个“教不严”的罪名。父亲,请原谅孩儿。

    重重的朝着沈传离去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沈浣溪这才站起身。

    来到了自己母亲的院子。

    院子的老婆子很是尽责的站在佛堂前,看到沈浣溪走来,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大少爷。”

    抬起手,扶起老婆子。

    “我来看看母亲。”说着,从老婆子的一侧走过,看着坐在佛堂之下的母亲,静静的,静静的,什么也没有说,只闭着眼睛,聆听着母亲轻轻的念着长长的佛经。

    老婆子站于一旁,不打扰这对母子。

    待大夫人念叨结束,沈浣溪终于一撩起衣摆跪下,“母亲,孩儿今日是来向您辞别的。”

    听到沈浣溪的这话,大夫人手中转动的佛珠一顿,闭着眼睛,但身子不由得做得更加的直挺,似乎在聆听着自己孩子的话。

    沈浣溪接着道:“母亲,孩儿即将远行,归期不定。在海尔不能侍奉您老身前的日子里,还请母亲保重身体,莫要挂念,孩儿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说完,沈浣溪如同见到沈传一般,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最后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母亲,保重。

    沈浣溪转过身,朝着老婆子点了点头,便踏步离去。

    屋里,大夫人接着毫无波动的转动着自己手里的佛珠,似乎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与自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沈浣溪拜别的了父亲,拜别了母亲,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归云正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等候着他。

    看了看归云,沈浣溪忍不住长叹一声,但是自己还是要那么做。

    走到归云跟前,沈浣溪牵着归云的手,将人从院子里领到了屋子里,扶着人坐下。

    沈浣溪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归云,你想过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没想过。”归云自嘲的一笑,接着回复道。

    “是吗”垂下自己的眸子,遮住自己眼里的光芒。

    “是啊。我安于现状,若不是母亲病重,也许我不会进城,也不会进沈府,更不会成为你的贴身丫鬟,认识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更加不会,认识他。”归云笑着说道。

    似乎心里也不是那么的难受了,说起他。

    你看,我会活得好好的,你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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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记忆
    沈浣溪离开那天,天真的很蓝。斜斜的白云挂在崖边,一些欢快飞舞着的鸟儿缓缓的停下自己的动作,在树梢之上静静的停歇。

    沈浣溪站在自己的院子里,眼神慢慢的转动着,似乎要最后一次将这自己待过许多年月的院子牢记在自己的心田。

    沈宣清忽的出现,一步接着一步的慢慢靠近,最后停留在与沈浣溪相差三尺的地方。他似乎很久没有睡下,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深红血丝,脸色憔悴,嘴唇干裂,整个人是一身的狼狈。盯着沈浣溪,久久没有说话。

    沈浣溪看着这样的他,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

    沈浣溪还在不知疲倦的走着,将沈府的一草一木,生活过的每一处足迹都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想忽的在转身之际遇到了这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再与自己亲近的弟弟。

    掠过他的身子,沈浣溪打算走回自己的院子。

    不想,在与沈宣清擦肩而过的时候,自己的手被沈宣清抓住,死死的捏住。沈浣溪动了动,却不能挣脱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沈浣溪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自己的弟弟。

    沈宣清没有说话,只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哥哥,这个自己引为为傲的哥哥。

    他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不俗,而反观自己,自己却如同跌进泥淖中的一根即将干枯的树枝,没有了半分的作用,也没有半分如同沈浣溪一般的朝气。

    沈浣溪还在想办法挣脱这双紧紧握住自己手的手,但是,不知沈宣清这个被外面的花天酒地折腾的身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一身的力气却比自己的还要大。任凭沈浣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分毫。

    自己的手还是紧紧的被攥在沈宣清的手中。

    看到沈浣溪似乎面红耳赤了,沈宣清这才动了动身子,偏开一片天地,手,也轻轻的松了松。

    感觉捏紧自己手的那双手放缓了一些力气,沈浣溪忽的伸出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随意的一推,趁着沈宣清愣神之际,快速的将自己的手解放了出来。

    看了看沈宣清,似乎还是不打算说什么,便有些生气的转过身,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身后,沈宣清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自己哥哥的温度,忍不住动了动手指,似在挽留,又似在重温。

    沈浣溪走出两步,沈宣清忽的转过身子,轻声的询问道:“为什么”

    沈浣溪没有听清楚,依旧按着自己的步子走着。

    看到沈浣溪还在朝着前方走去,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沈宣清忍不住提高自己的声音,大声的喊道:“为什么

    沈浣溪这时候听到了身后的询问,停下脚步,转过身,抬起头,看着沈宣清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听到沈浣溪如此的询问,沈宣清似乎很是生气。脸色猛地一变,死死的盯着沈浣溪。沈浣溪只觉自己似乎有些冷,后背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渗人。看着沈宣清,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有做错什么

    “既然你不说,那么我便走了。沈浣溪率先败下阵来,对于这个忽然转变的弟弟,自己总是难以捉摸通透他的心思。

    你说他整日里只关注着花天酒地吧,他的眼神却总是清明;你说他工于心计吧,自己在这沈府多年,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面对沈宣清,沈浣溪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盯上了,但这种如芒在刺的感觉,却又透露出一丝丝淡淡的温柔,似乎在告诉自己,我不是坏人。

    沈宣清在沈浣溪接着打算离开的时候,深吸一口气,跑到沈浣溪的跟前,伸出自己的双手,拦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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