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错落烬白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烟雨燕归
“怎么怕了你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呵--谢公子似乎也很帅呢。”不知想到什么,女人的脸悄悄的染上了红晕。
乐正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忍不住跨出一步,撞得女人后退一步,关好门,朝着谢秦川屋子走去。
“还不走”
女人赶紧跟上,“来啦。”
韵令城,沈府。
木犀阁。
沈浣溪含着笑去厨房端来吃食,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让厨房的人们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太好,以至于大少爷今天给人感觉更加的温和,像寒冬里的一把火,点燃了冰封的心。沈浣溪不知道自己脸上挂着的笑更加的迷人,影响了厨房的一众家丁和丫鬟,但这些都完全被沈浣溪无视,他的眼里只有手中端着的吃食。
小心翼翼的护着东西到自己院子,沈浣溪竟是打发走所有下人,自己脚步轻轻的进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安安静静的在自己床上着的人,沈浣溪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
第四十五章 第四日
行至谢秦川屋前,乐正犹豫的止步不前,女人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把乐正朝着身侧挤去。理了理鬓边的头发,正了正衣衫,展开笑颜,缠绵的气息从檀口传出。
“谢公子,你在吗”
不忘朝着乐正送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乐正黑着脸,盯着这个卖弄风姿的女人。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失落。
虽然乐正隐藏得很好,但是女人还是把她的这一抹失落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有了计较。真可爱呐。
屋里谢秦川听到声响,不想搭理这个女人,故而不出声,只当自己不在屋里。不想女人竟是不罢休,开始敲门。
“谢公子。谢公子,你在吗谢公子”女人不依不饶的敲着门。
受不了吵闹的谢秦川烦躁的走过去,打开了门。冷着脸想要开口,不想女人身侧站着乐正,他竟是一愣,没有说话。
“谢公子,你在啊。想来是伤得严重,竟听不到奴家的叫门声,奴家好是担心的呢。”
女人自顾自的说着,谢秦川愣住神没搭理她。见这人看到乐正一直愣神,傻得不行,女人心里难得一乐,侧过身直接迈步,进了屋。
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屋子,鼻尖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看来这谢秦川的确有两把刷子,擒住狼王却只是受了轻伤。
自顾坐下,谢秦川这才反应过来,引着乐正进屋。
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谢秦川只淡漠的看了一眼女人。乐正有些不适的看了看两人,十分尴尬的不知该怎么说,心里极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一个屋子,站着两人,坐着一人,气氛极其尴尬,似乎谁先开口就落了下风。
最后是女人打破了这份尴尬之境。“谢公子受伤了吧,可是包扎好了需要我们再次细细的处理一次吗”格外的咬重了“我们”二字。
乐正忽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前来的目的,紧紧的盯着谢秦川。感受到了乐正细致的眼神,谢秦川不觉垂下眸子,掩住自己透红的耳朵。
“不必如此麻烦。谢谢姑娘好意,但这种小伤我可以处理好。”
“真的不用吗”
看着谢秦川冷着的脸,女人泄气的垂下头,“唉,好吧,那么奴家只好出去了。”
行至屋前,女人挡住乐正,“乐姑娘,你还是替谢公子重新包扎一下吧,这路程遥远,委实不能有所闪失,谢公子乃是我们这一群人中的主力,他可容不得半点马虎。毕竟刘大人还需要你们保护。”
“你”乐正有些不解女人的这一出戏码,“老实木讷,委实不讨喜,奴家还是另觅他人吧。”
女人失望的离去。
“谢大哥,我还是重新为你包扎吧。毕竟她说得不错,你,很重要。”乐正红着脸,忍不住道。
“嗯。”谢秦川这时不仅耳朵红透,脖子也泛起胭脂色。
韵令城,沈府。
沈浣溪与黑衣人竟是和平的相处了几个时辰。醒来时,沈浣溪发现自己在黑衣人怀里,吃了一惊,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不想他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怎么也挣脱不了。伸出手想要打醒这个登徒子,不想黑衣人呓语出声。
“娘,你在哪里”伸出的手顿住,这是把我当成你娘了吗
“娘!”
轻轻的拍了拍黑衣人的背部,好像是他的母亲在轻轻的安抚自己的孩子。想要揭开他的面巾看看这个扰乱了自己心神的人的面孔,但沈浣溪伸出的手还是停住了。
“怎么不接着行动了”黑衣人猛的出声。
沈浣溪被吓到,狠狠的一抬头,猛的磕到他的下颚,黑衣人眉头不皱半点的盯着怀里的人,沈浣溪却是头痛的眼里噙着生理性泪花。
“你铁打的吗”看到沈浣溪眼里的泪,
第四十六章 月夜
待得大家都休息好了,五人齐聚楼下,坐于一隐蔽角落,几人各有心思的吃着饭菜。忽而邻座有两位市井打扮之人正在交谈,他们以为自己声音很小,但谢秦川几人何等功力,两人的谈话内容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
只见身形较弱的青衣男子在他身侧的那位灰色衣衫男子的耳边小声说道:“那王老汉也真是可怜,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竟是就这样被糟蹋了。”
“要我说啊,他家那闺女真真是长得水灵,可惜啊。”
“哼!你说怎的就没有老天爷收了他们呢”
“唉,天高皇帝远,谁敢管,谁又管得了呢各扫门前雪吧,毕竟这引火烧身的事没人愿意去干。”
旁边有位年老者细听他们的谈话,当听到“谁敢管”时紧紧的握住了手掌。
几人见此十分好奇,一点头,女人心领神会的坐到邻座,妩媚的一眨眼,本是死死咬住不松口的两人色眯眯的和盘托出,得到想要的消息,女人暧昧的一勾眼,玉指芊芊的轻点桌面,微微一笑便回了,留下两人痴痴的望着,久久不能回神。
女人丝毫不避讳的大声说话,“军官霸占了那个王老汉的闺女,但是却没有人敢去多事的管,去告状,就这样由着那些军官欺辱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那姑娘也是一个烈性子,不堪折辱,当场撞死在自家门前,她家父亲受不了女儿逝去,提着自家砍柴的刀冲上去,被当场打死了呗。可怜王老汉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就这样和他一起死在了那样的一群军官手中,唉,本该寻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的好姑娘啊。啧——”
女人忍不住的嘲讽惹得众人不快,“你这女子怎的说话,那是官啊。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管吗敢管吗也不过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他们可是李将军治下的将士啊。”
“是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有什么办法”
“就是就是,这李将军放纵之,我们岂敢啊。”
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都表现出了愤恨,但终究也只是愤恨罢了,没有一个人行动。
忽然,角落里冒出一句,“这些将军没一个是好东西!治下的兵没一个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出头的!”
这句话顿时引得众人附和,“这位公子说得对!”
“说得在理。”
“没一个好的,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不去保家卫国却在这里祸害我们穷苦百姓,这些灭绝人性的东西啊,真该天打雷劈!”
一个比一个还气愤,火焰高涨。
“你们错了,祁老将军治下的兵生来就是保家卫国的。”之前那位老者不紧不慢的说着,“你们大概是都忘记了祁家军了吗”
此话一出,满座寂然。
年轻的不知道老者口中的祁家军,年长的人则是陷入了回忆。
似是想起了什么,几位长者竟是忍不住落了泪,相顾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从前,更是经不住声泪俱下。
“祁老将军和他的祁家军啊。。。。。。”
众人纷纷去打听祁老将军和祁家军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惹得几位老者不快,竟做出如此“有失颜面”之事。
乐正不发一语的站起身,自顾离开。谢秦川有些担忧的盯着她,刘鹤引拍了拍他的手,摇了摇头。女人好奇的盯着这三人,他们和祁家军或者祁老将军有关系。
刘鹤引放下碗筷,朝着几人一点头,随着乐正的脚步上了楼。
谢秦川跟上,之后,女人朝着男人一凝眸,两人也跟着上了楼。
韵令城,沈府。
归云晚间有些睡不着,便穿好衣襟,在院子里走动。不想竟是走出了春台院,行到了莲池边。
随意坐下,归云看着池里的水发呆。忽的水面涟漪四起,头顶有声音响起。
“喂,你就是大哥身边的那个新招的贴身丫鬟吧。”
归云应声看去,之前那位闯进沈浣溪书房的姑娘,好像叫沈催雪吧。
福身,“小姐好。”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扶起归云,也如她
第四十七章 三娘
回到楼上的乐正静静的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细雨微凉,好似回到那个夜,顶天的柱忽的崩塌,她的世界变得面目全非,耳畔还回荡着父亲和哥哥的话,“好好活下去!活下去!”可是真的很累呢。
雨不停的下,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血渐渐的变得模糊,伸出的手再也没有人愿意握紧,好冷啊。紧紧的抱住自己,身后不会再有温暖的怀抱,心,很痛。手指泛白的抓紧衣襟,死死的咬住唇,低下头,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我哭泣了吧。
我好怕,真的好怕。这里好黑,父亲,哥哥,你们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在无人的夜里独自徘徊,追寻,但是永远走不出这个漆黑的夜。湿了的发紧紧贴在脸颊,模糊中好像看到父亲的脸,他在笑,“不怕。”好像看到哥哥的眼,他也在笑,“别怕,我在,我们一直在。”伸出手,想要抓住,却只是一场空。
“父亲,既然皇帝如此待您,为什么还要替他们守着这座城”
雨悄悄的溜进屋,打在乐正的手上,冰的刺骨。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胳膊,给自己温暖。忽而有一束光照亮整个屋子,也照亮了乐正的心。
转眼看去,是谢秦川,端着一盏烛台的谢秦川。
放下烛台,谢秦川走近,乐正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他,心里的悲哀竟是慢慢的消散,“谢谢。”
谢秦川在离她一步之距停下脚步,不说话,两人在静静的对视着,烛光在两人之间缓缓的流动,时间好似定格在这一刻。
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乐正率先回过神,低下头,掩住自己发红的指尖。
谢秦川转身遮掩带着笑意的眼,开了门,冷着脸。
门口站着的是邪盗二人组,女人有些尴尬,“谢公子也在啊。”跨过他进了屋。
谢秦川还未关好门,刘鹤引竟是也翩然而至。
仿佛知道一切一般,刘鹤引淡然的走进屋子,在乐正对面坐下。
“坐。”
随着刘鹤引的一声吩咐,众人纷纷入了座。颔首,倾听刘鹤引将要诉说的话。
“看来,你们知道我有话要说。”轻声一笑,刘鹤引用左手撑着脸,慵懒得犹如一只狐狸。
女人抛了一个媚眼,“大人想说什么呢”轻笑,带着媚意,惹得男人热切的眼神。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男人的热切眼神,女人轻轻的拨弄鬓边的青丝,朝着男人吐气如兰。满身的媚意羞红了脸颊,男人红了眼,真想把她藏起来。看到男人这样,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男人鼻头一热,竟是流下了血红的颜色。
女人不再逗弄男人,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的盯着刘鹤引。
“怎么我身上有什么吗你要这样看着我。”
“大人身上的东西可多了。”拨弄着头发,女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刘鹤引看着女人,轻呵一声,“梅家生有三女,个个形貌迤逦,赛比西施。梅庄主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三女一飞冲天,不想竟是因为这三女容颜惹来杀身之祸。一夜之间,梅家庄被洗劫一空,鲜血染红了半边天。梅家庄之人无一幸免,皆被大卸八块,除了一人,梅家第三女,梅三娘尸身不翼而飞。众人纷纷猜测梅三娘没死,但却无人再见容颜。你说,她到底是死是活呢”
女人冷下脸,死死瞪着刘鹤引,“你到底是谁”
“我一介书生罢了。”
“呵——”女人忽的动了,指尖泛着银光朝着刘鹤引刺去,男人抬手挡住谢秦川的宝刀,另一支手紧扣在谢秦川命门,乐正抽出软剑直抵女人咽喉。几人形成对立之势,大战一触即发,偏得刘鹤引却无半分紧张,慵懒的抬了抬眸,复又看着抵于自己咽喉的有毒的银针,“这是要干嘛都放下武器,我们好好谈谈”
女人不退让半分,刘鹤引转头看了一眼天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乐姑娘,秦川,放下剑。”两人闻言,没有动作。
“我说,放下武器!”听得刘鹤引有些动怒,乐正和谢秦川终是放下手中的剑和刀,退立在刘鹤引身侧,提防着两人。
女人见状,慢慢的收回手,男人也不甘的放下手,绷着弦站在女人一侧。
“三娘既然知道祁家军,该是知道祁家人。”
梅三娘点了点头,等等,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眸,“你,你是。。。。。。”
“不,我不是。她是。”刘鹤引否认,接着快速的偏过头看着乐正。
女人盯着乐正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刻,喃喃自语,“原来是她啊。”
忽的,单膝跪下,向乐正誓忠,“我梅三娘发誓忠于乐正,忠于祁家军。”除了刘鹤引,其他几人都很迷茫的看着梅三娘忽然跪下,忽然的宣誓忠诚。
没有得到乐正的首肯,梅三娘坚定的跪着,盯着乐正,眼里有着热切,有着激动。乐正看了一眼刘鹤引,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一切。刘鹤引颔首,“起来吧,她不会跑。”梅三娘这才起身。
“刘大哥”乐正带着疑问的看着刘鹤引,想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三娘看着噙着笑的刘鹤引,忍不住接话道:“还是我来说吧。我的确是梅家三姑娘,梅三娘。九年前因为我们三姐妹的美貌,惹来梅家庄被一夜血洗,那日,我的确是被杀害的,但我母亲死死护住我,在悬崖边被一掌击落,不曾想悬崖下竟是一条河。我随着水流飘啊飘,飘到了岸边,被祁家军所救。之后,我见到了祁老将军,伤好以后,我忍不住恨意,告别了祁家军,踏上了寻找仇人的道路。终于,三年前报了仇,但是当我回到那里时,祁老将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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