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流年:侯门剩女苏不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色逃苏
慕飞寒看她一眼,噗嗤一声笑:“世间上,又有多少个女人能活得像母后那样几百年也不出一个。”
说的也是。
“其实女人,何苦要做藤”苏不悔感叹:“做一棵树不好么依偎在另一棵树的旁边,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历经风雨的洗涤,岁月更替的磨练,相惜相依,相濡以沫。”
慕飞寒歪了歪头看她。
眼睛里涌起浓浓的兴趣。
凑近了她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愿意做藤萝,而是要做一棵树”
苏不悔从小受到的思想教育是男女平等。
女子要自立,自强,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的观点深入她骨髓,荼毒她的心灵。
她摇头道:“在世人眼中,藤萝是幸福的,不需要有任何烦恼愁思,只需要有坚实的树可供缠绕,就能够青翠郁葱,滋润柔蔓。
但,一辈子仰树鼻息,卑微而又屈膝奴颜,活得没有自我。
与其如此,不如做一棵树,不必依赖他人,自强不息,活出尊严,活出个性,这样才能赢得他人尊重。”
苏不悔这番话,让慕飞寒误会了。
他悠悠的问:“你希望像太后那样做一棵参天大树”
“不不不,做参天大树也是要有实力的。”苏不悔道:“若是扎根不深,待风起时,到头来只会落个树倒猢狲散的结局。
我不外是凡人一个,资质平庸,没有多大的野心。
要求简单,只想做一棵不起眼的小树,碌碌无为过着平淡而知足的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逍遥自在。”
慕飞寒斜支着脑袋。
认真地注视苏不悔。
眼神透出几分玩味,但半眯着的一双眼睛幽光闪闪,似乎蕴藏了许多东西,也掩盖了许多东西,令人猜不透,难以捉摸。
此时他似在探讨苏不悔的话,是真,抑或是假
苏不悔君子坦荡荡,向他回视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
好半天后,慕飞寒终于把目光移开去。懒洋洋的把身子靠在后面的木柱上,一双眼睛没有平日的嬉笑放荡,眼神莫名变得有些悲哀,有一抹说不清道不白的凝重感。
“命运又岂让你来安排”他嘴角噙得一抹讥讽,声音轻忽,梦呓般的喃喃自言自语:“世上很多事情,自己根本没法作得了自己的主。”
苏不悔坚持自己的信念:“只要努力过,争取过,人生就无憾了。”
慕飞寒目光又再落到她脸上,那抹悲哀不见了,换上了戏谑的神情。
牵了牵嘴角道:“所以,那次你在宫中,跑到乐志斋附近唱歌,就是为了得到皇上的青睐,为着日后的富贵荣华而努力,去争取”
苏不悔无奈:“如果你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慕飞寒咧嘴道:“难道不是”
苏不悔道:“后宫不易居,是女人见血封喉的地方。在后宫混日子的女人,要讲究恩怨分明,你插我一刀,我怎么也得还你一脚,你无情,我肯定回你无义。
以怨报德
还是省省吧,活命重要。
为了个人利益,为了自身安全,不惜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连空气都弥漫着剑拔弩张血肉横飞的味儿。
蠢啊我,嫁进宫中去,岂不是往火坑里跳活得不耐烦也不带这样的。”
慕飞寒蓦然大笑。
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笑骂:“不悔,你好大胆子!竟然把后宫形容是火坑!”
苏不悔学了刚才他的语气,呲牙咧齿道:“难道不是”
慕飞寒叹息道:“人太过聪明,把事看得太过透彻,也不是件好事。反而是那些笨笨的,被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帮着数钱,那才是最快乐的人。”
他忽然收敛笑容,有些不耐烦起来。
闷声道:“在新春佳节里,我们还是别说这个沉重的话题
第030章 莫二娘小题大作
穿越到北旭王朝,苏不悔已没了事业心,上辈子的雄心壮志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如今她没什么远大理想。
唯一愿望,就是嫁给貌正腿长根正苗红骨灰级男神慕飞寒,做他的妻。
这一曲《凤求凰》,表达了她求嫁的心声。
但这位貌正腿长根正苗红骨灰级男神对她如此露骨如此裸裸的表白,一如既往的已收到但不反馈的理所当然神情。
苏不悔也不气颓。
梅香自寒苦来,宝剑锋从磨砺出,这道理她懂。所以,革命尚未成功,苏不悔同志仍需努力。
一曲完毕之后,苏不悔又再喝了好几杯葡萄酒,吃了一些糕点。还品尝了慕飞寒亲自煨烤的叫化鸡。
那叫化鸡,做得极有水准。
风味独特,入口酥烂肥嫩,味道鲜美无比。苏不悔也不客气,抓了半边鸡狼吞虎咽,一点淑女风范全没。
慕飞寒看到她吃得开心,也是高兴。
咧嘴道:“不悔,下次你来,我给你做活烤鹅炙。这是我最拿手好菜,包管你吃的舌头都会吞进肚子。”
“活烤鹅炙”苏不悔兴致勃勃问:“那是什么菜”
慕飞寒道:“就是将活鹅置于铁笼中,笼内放五味调料,然后在铁笼下点炭火,鹅因热而奔走,不时饮下酱汁。
最后鹅羽毛褪尽,肉色变赤,便已熟透。
取出食用,肉中自带调料的香味,口感极佳,肉质鲜嫩,可谓是绝佳美味。”
苏不悔张大嘴巴。
脱口而出:“这做法不大厚道,太残忍了。”
慕飞寒笑不可抑:“不悔,你太可爱了。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弱肉强食么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残忍,弱者被强者欺压,那是天道!无论是禽兽牲畜,抑或是人,都无法逃离这个生存法则。”
好吧。苏不悔想,她是太可爱了。
可爱得过于天真。
北旭王朝再繁华,也不外是一个封建社会。封建社会最大的特征,便是皇权至高无上,君主专权独断。
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差别明显,没有平等之说,弱肉强食是必然的。
也怨不得慕飞寒如此理所当然。
黄昏时刻,慕飞寒送苏不悔回到越国侯府。
刚刚走进门去,苏不悔立马感觉到气氛异常。周围静悄悄的,众多的奴仆诚惶诚恐站在哪儿,鸦雀无声,待见到苏不悔,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有鄙视的,有不屑的。
也有同情的。
原来大厅的正中,端坐着脸色凛然的莫二娘。苏可熙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掩饰不住满脸的幸灾乐祸,一副伸长脖子等着好戏上场的高姿态。
见到慕飞寒陪着苏不悔走进去,两人意外。
苏可熙哆嗦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缩头缩脑躲在莫二娘身后,战战兢兢上前行礼。
慕飞寒神情嚣张跋扈。
不耐烦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晋南王爷——”莫二娘站直了身子,瞟了苏不悔一眼,咂咂嘴道:“你带不悔到哪儿去喝葡萄酒了竟然喝了一整天,这个时候才回。”
慕飞寒像是没听到,没回答她。
他的视线落到苏不悔身上。刚才的张狂不见了,薄唇轻轻抿出一丝痞子似的笑容,嗓音透着几分慵懒:“不悔,我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苏不悔点点头。
慕飞寒又再朝她一笑。这一笑,灿烂无比,满屋熠熠生辉。随即,他衣袂翩跹,身形飘逸,大踏步而去,玉麒玉麟紧紧跟随在身后。
苏可熙长长吁了一口气。
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
莫二娘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她一眼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女儿看你这登峰造极出类拔萃的窝囊废样!真把老娘我的脸丢光了!”
苏可熙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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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也殃及晋南王爷
苏子羽道:“从那以后,别人说起晋南王爷的庄园可谓是谈虎色变,别说闯进去,就是经过也要绕道而行。
二妹,晋南王爷对你可谓是另眼相看,今儿这么高兴,竟然带你到庄园去喝葡萄酒。”
他不是不好奇的。
谗着脸嬉皮笑脸问:“二妹你快说,那庄园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
苏不悔道:“也没什么独特之处,也不外是一座普通的农庄而已。也不豪华,只能说是古朴淡雅。”
苏可熙对她怒目而视。
那面目狰狞模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忿。
苏不悔耸耸肩,不以为意。
慕飞寒只邀请她和他一起到庄园喝葡萄酒,没邀请苏可熙,这不是她的错是不是
所以她不必内疚。
苏不悔感觉有些累。打了一个呵欠后道:“我回院子休息了,你们慢慢坐。”
莫二娘拦住了她:“且慢——”
苏不悔停下脚步。
莫二娘脸色一凛。猛地伸手一拍桌子,活脱脱的冒牌法官私设公堂审案的架势,怒吼一声道:“不悔,你可知错”
“知错”苏不悔吓了一跳,满脑子桨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我犯了什么错”
“二姐,你真会装傻!”苏可熙咻咻嘴,自鼻孔里哼了声道:“你犯了什么错,难道你不清楚么”
本来苏不悔不清楚,但看她这得瑟的神情,心中便明了。既然苏可熙说她装傻,那她就顺从她之意装傻好了。
苏不悔巴眨着眼睛。
作了个如醍醐灌顶,一副打通任督的恍然大悟状:“呃,我知道我犯了什么错了。
今天你无故的骂我不要脸,晋南王爷听不过出声警告你,说小心你的舌头。
我不应该不发一言看你戳在一边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屁不敢放一个的,应该看在姐妹情分上,帮你一把,大大方方承认我不要脸。”
苏可熙气青了脸。狠狠的跺脚,咬牙道:“你……你……本来就是不要脸!”
莫二娘哼了声:“不悔,你愈发牙尖嘴利了。”
苏不悔猜想着,以前的那位苏二小姐,肯定是笨嘴笨舌,因此才让莫二娘生出这句话来。
苏不悔身后的伶儿急得白了脸,不停地偷偷扯她的衣服。
于是苏不悔知趣的闭嘴。
莫二娘又再用力一拍桌子,色厉内荏道:“不悔,尽管你不是我所生,但作为你的继娘,我有管教你的责任!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如此放浪形骸,不拘礼节,你认为可应该
别说我们越国侯府是有头有脸的达官显贵,就是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家碧玉,也懂得遵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
你倒好,跟晋南王爷孤男寡女,不明不白的相处一整天。
此事传了出去,外人还道你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把越国侯府的脸都丢光了!
这像什么话”
说得苏不悔跟慕飞寒出去一趟,喝了几杯葡萄酒,就成了遗臭万年的荡妇,越国侯府大恶不赦的罪人那样。
莫二娘如此的小题大作,看架势,打算借着此机,来个新仇旧恨一起算,要让她好看了。
会不会家法伺候
苏不悔心中纠结,假如家法伺候,她如何是好该不该反抗假如反抗的话,下场会不会落得更惨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儿女可以怂怼父母,儿媳能够随意给公公婆婆甩脸子。落到北旭王朝就不行。百善孝为先,孝顺父母是各种美德中第一位。
继娘也是母。
当然,若是像了皇后那样嫁了个有身份有地位的金龟婿,那又另当别论。
鸡蛋碰石头,耍不得。
但过于懦弱,别人只会得寸进尺。
就在苏不悔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讲骨气的时候,苏子羽挺讲义气的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为她说公道话:“二妹不就是跟晋南王爷到庄园去喝葡萄酒么,伶儿也是跟随着的。这事儿外人都不知道呢,倒是自家人说三道四,乱泼墨水,造谣中伤了。”
莫二娘黑着脸,横了他一眼:“子羽你这话,莫非是在指责我不是”
“不敢!不敢!”苏子羽赶紧打了个哈哈。
“我是为着我们越国侯府名声着想!”莫二娘冷笑道:“你这二妹,有爹生没亲娘管教。
如果我放任下去,由她胡作非为,不单单是我们越国侯府丢了颜面,就是你这个作兄长的也抬不起头来见人。”
苏子羽问:“继娘,那你如何处罚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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