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而太医院的王应元,知道了送梳子的沈大嫂,就有点坐不住了。夜班一结束,就急匆匆套了马车,赶往邓家了。
一大早,天色稍稍有点放亮,邓府的门口,就来了一辆马车。
不一会儿,邓云鸿就听见楼下院子里有人说话,听声音,是玉墨在问些什么。再一听,竟然又是王应元。
秋辞的声音响起来了:“王大夫,您这么早是干嘛呢这天还没亮呢。”
“我有急事找大公子。”王应元说。
“你,”秋辞的声音有点着急,说:“那你也得等我去通报啊。”
这时,春令进了邓云鸿的卧室,看见他已经坐起身了,就说:“大公子,又是王应元。”
邓云鸿点点头,说:“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人敲门了,春令上前开了门,前面站了个王应元,衣冠整齐。后面跟了个气呼呼的秋辞,披了件长衫,又是一个梦中被王应元吵醒的可怜人。
王应元一坐好,就吩咐春令:“给我沏壶茶来,要浓一点,一晚上没睡,现在乏的很。”
春令下去沏茶了,秋辞也穿好衣裳,过来伺候邓云鸿起身了。
“大公子,去年花的人我找着了。”
王应元说的没头没脑,可邓云鸿是听懂了,问:“是何府的谁”
“一个花匠的老婆,叫沈大嫂的。”
“那是金翘的嫂子,”邓云鸿问:“你听谁说的,是她下的去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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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谁人起相思
“沈大嫂确实是洛南王家的人,可洛南王家脱离练氏已经快两百年了。当地有两个大姓氏,一个王姓,一个沈姓,满城的人,大半是姓这两个姓的。沈大嫂跟王应元应该是同宗,但是隔的太远了。”
无面很努力的解释,想让邓云鸿明白,虽然王应元跟沈大嫂都姓王,可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关系。
“嗯,”邓云鸿也明白了,有些地方,整个村,甚至整个乡的人都同姓,王应元跟沈大嫂,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只是,这王家,应该都是从练氏分出来的。
“这个沈大嫂,今年约莫二十五六,出生地是洛南,可她是何家大夫人娘家的家生丫头。沈氏嫁入京城何家,并没有带她陪嫁。后来缺人手,才从娘家要了些人,沈大嫂只是其中的一个丫鬟,进京的时候才十一二岁。后来年纪大了,何府就找人给她配了个姓沈的花匠,就是金翘的哥哥。”
无面记得十分详细,这沈大嫂一直在何府做事,虽然从大伯房里到了何立源的房里,可来去之间,非常清楚。再加上进京的年龄小,才十一二岁,身上几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么说,她只是帮人传一下那个梳子了?”邓云鸿想了想,吩咐:“你去查一下,这梳子是谁给她的。”
“是,属下这就去。”无面应了声,却还不动。
邓云鸿看了一眼无面,问:“还有事吗”
无面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的丝帕,递给邓云鸿。
邓云鸿接过来一看,角落里绣了两瓣红梅,跟刚才王应元给他的,一模一样。
看见邓云鸿的脸色一沉,无面暗自一喜,说:“属下昨夜去见周公子,他说皇帝还没打算立储,可能还要缓上一段日子。”
邓云鸿紧紧地拽着手帕,指节绷的有点发白,问:“这个呢”
无面说:“这帕子放在周公子的桌上,应该是女子用物。早上等他进宫了,我又去了趟周家,取了这帕子。”
“你放回去吧,别让他发现。”邓云鸿既没有表扬他,也没有批评他,只吩咐放回去。
无面有点捉摸不定了,要知道,他时刻紧盯着周和,就想在他身上找点岔子出来。这次看见个女人的手帕,就偷了来跟邓云鸿邀功。
谁知道,邓云鸿看见手帕的时候激动了一下,后来又一脸平淡,提也不提了。也不知道那周和,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邓云鸿这么信任他。
周和是个坦荡又正派的人,京城与他有来往的人,除了邓家兄弟,就是一帮北疆的将士。突然桌上多了这么一块帕子,无面就很好奇。周和在京城也没什么相好的,怎么房里还有女人的东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面就偷了手帕回来,想让邓云鸿看看,是否需要去查一下周和的女人。谁知,邓云鸿一句话都不问,无面自讨没趣,只得收了手帕,跳窗走了。
等他一走,邓云鸿从怀里摸出块手帕,整整齐齐叠好了,放在桌上。绣花如此相似,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周和在宫里,跟何青衣见面就那么容易还是说,何青衣这人太随便了,谁要手帕她都给给周和,也给王应元?
邓云鸿信得过周和,可这手帕,总觉得碍眼。
邓云鸿拉开抽屉,把手帕放了进去。王应元跟何青衣要了手帕,为的就是防止他失眠,可这会儿,邓云鸿不想要了。
年初的时候,中
第24章 河汉参与商
天一亮,就有人在门外喊:“张姐姐起来没?”
听声音,是太后宫里的小和子,何青衣赶紧让左月去开门。小和子进了门,递了个蓝色的小包袱给何青衣。
“这是什么东西啊”何青衣问。
“一块砚台,”小和子说:“庆王出宫的时候吩咐了,昨儿一忙就给忘记了,今天一早就给姐姐送来了。”
何青衣解开包袱皮一看,是块随形的端砚,中间是墨池,边上雕刻了一层又一层的云霞。沿着端石的纹路和鱼脑冻,刻出万里星辰。隐约还有金星点,冰纹,天青等等。
“真漂亮啊!”金翘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
“可不是嘛,”小和子说:“这是广东进贡的端砚,名字叫,叫参商河汉。”
“参商河汉是什么意思啊”金翘问。
“河汉是银河,参商是两颗星,从来不一起出现在夜空。大概是指两地分离的相思之苦。”左月取了一吊钱出来,随口就给金翘解释了。
小和子接过左月的赏钱,笑着说:“对,就是月儿姐姐说的这个意思。永寿宫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张姐姐,你可收好了。”
“庆王干嘛让人给小姐送这么一块砚台啊,”左月说:“名字怪怪的。”
“昨天留梦不是摔了高嫔的砚台嘛,”何青衣解释:“我在摛藻堂遇见庆王了,跟他说了这事,他就给记着了。庆王这人,估计挑了块好看的,也不管是什么意思,就胡乱送来了。”
“庆王还是满细心的。”左月对庆王还是比较有好感的,何学瑜结婚的时候,左月的香包,就是庆王帮她送的。
金翘却接过砚台,说:“小姐,我怎么记得,你进宫以后就没写过字了呢”
何青衣大惊,问:“真的吗”
左月和金翘一起点点头,何青衣心想,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啊。突然,又笑吟吟地说:“这几天倒是在摛藻堂写字,但是写的不是字,是鬼画符。”
“什么鬼画符啊”金翘问。
何青衣就把沈克柔的缂丝意匠图,跟她们说了一下。说着说着,顺便就抱怨了一下,昨天许嬷嬷出宫了,何璇珺在摛藻堂找了一天的玉佩,就剩了她一个人在那里干苦力,埋头抄鬼画符。打勾打叉不辛苦,辛苦的是对着格子,一点儿也不能出错。
“何小姐看起来不像丢三落四的样子,”金翘说:“竟然丢了玉佩,还找了一天,她是不是不想抄书,偷偷地去看书玩了啊?”
何青衣说:“摛藻堂就一些后宫各院的书,不是经书就是年鉴,很无聊的,她也没什么好看的。”
突然,何青衣顿了一下,说:“除非她在找书。”
何家出了四五个皇后,后宫藏书的地方,有些何家的东西不稀奇,看来,何璇珺找书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小姐,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左月期期艾艾地说。
“什么事呢”何青衣问。
“我跟着大公子的时候,”左月说:“长房的人来过我们府里,说是要找本花间什么的书,当时他们跟夫人吵的很凶,我记得特别清楚,他们说,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夫人就不愿意,说,大不了你们搜啊。两边吵起来了,后来还是族长出来主持,搜了大公子的书房和老太爷的书房。”
“是么”何青衣说:“我都不知道呢。”
“那会儿小姐应该住西北角的院了。”左月说。
“他们找着没?”金翘比较关心这个。
左月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找到,还把屋子弄得一塌糊涂。”
何青衣心想,这什么书啊,竟然这么大动干戈,还搜了爷爷跟何学瑜的书房。
这时,院子里已经有人出门,去前面大厅了。何青衣也
第25章 吴思训回京
教训好何青衣,许嬷嬷又说:“沈克柔的缂丝是家传的,他们家书画双绝,缂丝更是出神入化。吴思训年轻的时候跟了沈克柔,一边服侍他,一边跟着学画学缂丝的技巧。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眼了。可是,一则两人有师徒的名分,二则沈家不许纳妾。”
“等等,”何青衣问:“沈家干嘛不让纳妾啊”
“为了技艺单传啊。”许嬷嬷说:“他们沈家的缂丝,所有的技法,最后只传给一个儿子。”
“那其他的孩子呢”何青衣问。
“他们有自己的庄园和铺面,”许嬷嬷说:“没继承缂丝技艺的,就去管理田庄和铺面了。”
“原来如此,竟然还有这样的家庭。”何青衣感慨:“那吴思训怎么办呢”
“刚开始,沈家的人都反对,后来实在分不开他们,”许嬷嬷说:“就默许他们的关系了,非妻非妾,如果生了孩子,不许姓沈,也不许学沈家的缂丝。”
“这条件,可真够苛刻的。”何青衣感慨。
“是啊,”许嬷嬷说:“吴思训跟了沈克柔一辈子,也没个自己的孩子。等沈克柔一死,沈家就赶她走人。大概五六年前吧,她就搬到苏州去了,每年给我捎点东西,写封信什么的。我以为,她要老死苏州了,结果又回来了。”
“她回来干嘛呢”何青衣问。
“哼,”许嬷嬷冷哼一声,说:“还不是因为沈克柔的儿子技艺不精,砸了沈克柔的招牌,沈家的人没办法,只得去苏州请了她回来,一边教沈克柔的儿子,一边做些补救。”
“她在京城呆多久呢”何青衣心想,至少得把太后的西方极乐世界图给完成啊。
“她走不了了,”许嬷嬷说:“沈克柔的那个儿子,不是技艺不行,是他的画技不行,没灵性,所以缂丝做出来没神韵。估计,吴思训得留在京城,好好培训下一代的传人了。”
“哦,”何青衣点点头,她对缂丝的了解,仅限于这几天的接触,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缂丝除了技艺,还要书画的功底。
两人说话间,就进了尚功局,跟管事的姑姑领了出宫的令牌,就去青琐门办手续了。
何青衣跟许嬷嬷在门房里等着曹嬷嬷她们,却看见门外有人探头探脑,仔细一看,竟然是陈二顺。
陈二顺收拾了东西,正打算回家,却看见了何青衣。昨晚他值夜班的时候,就看见过何青衣,这会儿,想跟她打招呼,却怕她身边坐着的许嬷嬷,所以,就在门口探头探脑了。
何青衣见了,就问:“陈大哥,这是要回家啊”
陈二顺赶紧站直了,贴着门口说:“是,昨晚值勤,今天休息呢。张姐姐这是要出宫啊”
何青衣点点头,说:“是的,跟我们许嬷嬷出去有点事。”
“那张姐姐你们忙,我先走了。”陈二顺总算大方起来了,告辞走了。
“那谁啊,说话结结巴巴的。”许嬷嬷问。
“陈二顺,”何青衣说:“他是青琐门的侍卫,原先是左哨军的人。上次我大伯子刘贡跟高嫔的弟弟起冲突,芦叶姐姐带我找过他,让他带过话。”
“芦叶这人倒是会钻营。”许嬷嬷说:“这样都能让她翻出关系来。”
没一会儿,曹嬷嬷就来了,一看见何青衣她们,就问:“慧贞,怎么今天又出宫啊”
“今天去带吴思训,”许嬷嬷说:“得让她来看看太后的那件披风。虽然是他们做的,可也快十年了。”
因为是替太后的事跑腿,曹嬷嬷很随便就给许嬷嬷,还有何青衣搜了一下,接着就放行了。
“章嬷嬷和卜嬷嬷呢”何青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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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后宫众生相
一大早,邓皇后带着四妃请过安,就回了自己的景仁宫。各宫的妃嫔,贵人,才人,美人,这时候也早在景仁宫里等着了。四妃里面,以德妃的年纪为长,所以,日常的问安,都有德妃带着大家,给邓皇后行礼请安。
今天也不例外,德妃带了众人请过安,各自就座。没一会儿,就有人提起陈芙蓉的事了。
说话的,是景阳宫的夏淑妃
第27章 闲坐岁月长
后宫的妃嫔们,在景仁宫请好安,坐着说了会儿话,也就各自退下了。
邓皇后看着空荡荡的侧厅,很惨
第28章 织梭去如飞
何青衣给方王妃做织锦凤袍的时候,见过织锦的机子。但是缂丝的织机,却是第一次见到。
就见一个妇人,端坐在织机前面,本色生丝的经线上面,摊着无数的梭子和彩色的丝线,妇人拿着个梭子,在经线上挑着图案。挑一会,就拿一个拨齿,把纬线织成的图案拨紧。
何青衣走近一看,经线上用笔画了底稿,梭子带动的是纬线,沿着底稿的范围,一丝一线地填充出图案,果真是件费力耗时的工作。
许嬷嬷跟吴思训,还有不少体己话没说完,一边喝茶,一边说着些过去的人事。一眨眼,她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
何青衣看了一会儿,回来问许嬷嬷:“她们的织机上面有底稿,那干嘛还要意匠图呢”
吴思训笑着说:“这底稿,就是从意匠图按格式放大的,你说意匠图重不重要”
何青衣笑,又跑去围观,吴思训带了一批女弟子,教了基本的缂丝技艺,正让她们做一些书封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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