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有术:腹黑皇后傲娇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吐露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
第58章 尚服局旧人
回了乾清宫,何青衣的屋里也放着些琼锅糖。
左月笑话金翘,“我就说了,我们屋里也有,你还拿人家的。”
何青衣刚想让人给刘贡捎去,却想起来,刘贡带了步兵,还在路上走着,怕是月底才能回来呢。再一想,张超喜欢甜食,上次采莲斋的粽子糖,他就很喜欢。就拿了些,去乾清宫找张超去了。
周和出宫去了兵部,张超一人在宫里,甚是寂寞。不当值的时候,也懒得出宫。因为周和老在兵部,不在周家也不在邓府,他一个人出去也没什么事做。李荣带了一千骑兵在北城,他去过几次,也被李荣嫌弃了,天天来。
何青衣拿了糖出去,问了宫门外的范思齐,说是在乾清门的侍卫处休息呢。何青衣也不便出去,就把糖给了范思齐,让他捎给张超,说他喜欢吃糖。
回了乾清宫,何青衣有些奇怪,中宗干嘛留着张超周和都派去兵部了,打仗的时候最缺人,干嘛不放张超一起出去。
其实,中宗留了张家兄妹,多少有些人质的味道。日后邓如光如果死了,张允不就范,那他的两孩子都在宫里,自然没了选择。
过了两日,刘贡带人提前回了京城,何青衣也听说了,告诉了金翘。金翘高兴的很,可又见不着人,多少有些惆怅。
其实,何青衣倒是有令牌,可以让金翘去青琐门见见刘贡。一月见上一次,也好过没有。可宫女见外人,都是月中的事了。所以何青衣就把令牌给了金翘,吩咐她以后每月去趟青琐门,让刘贡派人送些东西过来,两人不要直接接触,远远地看一眼。过了半年,也就能够出宫相见了。
金翘知道,这是折中的法子,既不留人把柄,也能见刘贡一面,攥了令牌,很是高兴。
何青衣虽然想要小心,可实在不忍心金翘跟刘贡两地相隔,连一面都见不上。再说了,金翘去青琐门见面,左月一定会跟着,应该没事。左月这么小心的人,何青衣心想,不会出事。
尚服局又派人来说,何青衣的宫装做好了,让她有空去试试。其实,不过是许嬷嬷派人找何青衣聊天罢了。
何青衣想着,回宫之后,也没见过许嬷嬷她们,就吩咐了左月看家,自己带了金翘出去了。
路过青琐门,陈二顺正执勤呢。何青衣就上去问了一句,“刘贡大哥回来了吗”
陈二顺见是她们,赶紧说:“昨晚上到了,听说急行军赶回京城,提前了一天半呢。”
何青衣摇头,这刘贡,有什么好着急的,反正月中才能见面,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就说:“翘儿,你有什么东西要给刘贡大哥的,就让陈大哥带一下吧,他们住得近。”
金翘赶紧把一包糖果给了陈二顺,又吩咐了些话,才跟何青衣去了尚服局。
“小姐,我写信给刘大哥了,”金翘说:“把小姐教我的告诉他了,让他月中派人来门外,他自己躲远些。”
何青衣笑,心想,这两人可真胆子大,自己跟周和回了京城,到现在都没有音讯,他们倒是书信糖果都递开了。
两人熟门熟路地进了尚服局,里面全是熟人,一见她们,就开起了玩笑。许嬷嬷在屋里听见了,过来扯了何青衣进库房,把门一关,留了金翘在外面。
金翘回了尚服局,也跟回了家一般自在,反而帮郑姑姑做事去了。
“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说一声”许嬷嬷有些怪罪。
“皇上给了个金
第59章 汤离的去向
金翘捧了宫装,跟了何青衣往回走。刚上了东一路,就看见芦叶带了小公主,正打算回绛雪轩呢。
“相请不如偶遇,”芦叶笑,“你这个大忙人,进来坐坐吧,我们小公主可整天念叨着你呢。”
“相请不如偶遇,”小公主的话,已经学的像模像样了,反复了几次,问:“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何青衣笑,只说:“看见一个你喜欢的人,你想找他说说话,都可以用这句话。”
“哦,”小公主点点头,又说开了,“相请不如偶遇,相请不如偶遇。”
看来,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见了什么,都想学一学。
“你们的白将军呢”何青衣问。
芦叶叹了一口气,说:“这猫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老不着家。就到吃饭的时候回来一趟,整天不知道在哪里浪。”
何青衣就说:“你们养只鸟,说不定它就回来了。”
“养鸟”芦叶有些不理解。
何青衣就笑着,把皇后宫里的那只鹦鹉说了,据说白将军老去窥视。
高嫔在里面听见了,就抱怨:“皇后都说了本宫好几次了,可猫抓鹦鹉,抓老鼠是天性,本宫有什么办法。”
何青衣进去行了礼,高嫔赐了座,就说起了白将军的坏事,什么半夜里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捞了条锦鲤上来,咬了头又丢回去,什么见了麻雀就两眼放光,时不时还叼只麻雀老鼠,咬了头放小公主的床前。
何青衣笑,说:“这白将军是把小公主当自己孩子了,怕她捉不到吃的。”
高嫔哭笑不得,“原来如此,本宫还老踢它,好好地叼什么老鼠回来。”
说笑了一会儿,高嫔也开始认真了,问起了玉成公主的事。虽说她的女儿是中宗的亲女儿,可正经公主和亲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所以,何青衣回来后见的众人,高嫔是唯一一个关心玉成公主过的怎么样的。她倒不是为了玉成公主,高嫔在乎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可千万别过成那样子。
就算中宗不把小公主拿去和亲,也不能保证,下一任的皇帝不这么做啊。再说了,高嫔只有一个女儿,没个皇子,可以保障姐妹的利益。万一真要和亲,像小公主这样无依无靠的,自然是第一个倒霉的。
何青衣闻弦歌而知雅意,也明白高嫔的意思。这次送嫁回来,中宗谁都赏了,连汤盛都有封赏,就是没提高阶这个背后的大功臣。想来,应该快有消息了吧。
高阶已经是内阁首辅,位极人臣,两个女儿,一个是方王妃,一个是高嫔。现在还有上升空间的,就是高嫔了。想来,高嫔的好日子就快来了吧。
“娘娘还年轻,”何青衣说:“日后生个皇子是个迟早的事,也别太担心了。”
高嫔一早就听高阶说了,这次送嫁的使者,明着是汤盛,暗地里就是这个御前女官。事情办成了,中宗不可能不赏高阶,一直拖着不办,怕是新年的时候要出个大消息了。
所以,何青衣这么一说,高嫔就知道自己有戏了。
这御前女官,高嫔是看她从一个小小的尚服局女官,走到今日大红大紫的地步。刚开始,高嫔以为中宗看上她的外貌了,毕竟这模样比贞妃当年还出色。
可中宗收了她在乾清宫,愣是不碰她,反而大事小事地全吩咐她去做。出使鞑靼,竟然派了她去,高嫔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人家愣是把事办齐全了,仗也打赢了回来。连高阶都对她赞不绝口,吩咐女儿多和她亲近。
高嫔因为小公主和方王大婚的事,也算跟何青衣有些关系,现在她一回来,自然就更亲热了。高嫔虽然妒名在外,何青衣跟她没有利害关系,反倒觉得她有几分真性情。
说笑了
第60章 戍边芦花寒
“臣弟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端王说:“这梅夫人生下女儿,第二年就去世了。”
“那她怎么不回宫呢”中宗有些不明白。
“怕是何皇后不让吧,”端王说:“父皇当时极度宠爱梅妃,有了身孕之后更甚。”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当年的事,怕是他们的母亲,也都参与了。
“父皇知道了汤离,却找不到她,”中宗说:“怎么会呢,他查一下何府不就是了吗”
“何家藏东西的水平,”端王说:“皇兄也是见识过的,父皇怕是无处下手。”
“嗯,”中宗点点头,这些年,他查了那么久的何家金矿,就是没个影子。
“这么说,这个何璇珠跟汤离是一个人了”中宗问。
端王点点头,说:“有可能。”
“她在哪里?”
“今年二月中旬,嫁给了邓云鸿。”端王说。
“邓家知道这事嘛”
“应该不知道,”端王说:“我查了这么大半年,才找出点线索,他们没玉牒更没宫里资料,不可能知道。”
中宗想了一会儿,说:“今年新年,让邓夫人带邓云鸿的妻子进宫吧,朕想见一见。”
“是,臣弟遵旨。”
“还有,”中宗问:“另外一个叫什么来着”
“何璇玑,”端王说:“在斋宫里守着,皇兄是要”
中宗点点头,何璇珍去了冷宫,他手里实在缺钱,何璇珺似乎并不兴风作浪,一直避着他。这样下去,明年开春又缺一个大洞。
“让她回宫吧。”
“是,臣弟遵旨。”
其实,端王此次的目的,就在这个。何璇珠是不是汤离,他并不在乎,事情一早就查出来了。只是那邓云鸿把妻子藏的厉害,老见不着人,所以端王才拿不准。
倒是何璇玑的事,何家人求了他好久了,端王管着宗人府,里面的人事,还不是他说了算。斋宫又不是冷宫,端王要想让何璇玑回来,只是一句话的事。
可他要是那么做了,总有人说他闲话。还不如,拿了何家的事,趁机来跟中宗说说。借着这个汤离,让中宗多听几次何璇玑的名字,动了他缺钱的心,回来自然有望了。
果然,中宗就上钩了。端王心想,这宗人府的事,说复杂,还真复杂,藏了多少人的**和秘密。为了掩盖这些秘密,何家怕是在睿王身上,也花了不少钱吧。
两人说好汤离的事,就说了会冬至祭祀的安排,过了一会儿,端王就告辞走了。
魏明在门口见着了,心想,中宗的几个兄弟,令王被幽禁,方王有造反的嫌疑,剩下三个小的。同胞的庆王是个傻白甜,英王因为方王的关系不敢用,倒是这端王,日后怕是中宗的肱骨呢。
端王出了书房,一眼就看见后殿的何青衣,姿色绝伦,动静都风情万种。心想,这老七真是好福气,朝里有中宗给他做主,后宫有太后宠着他,亲事定个武将的女儿,都能美成这样,让人好生羡慕。
过了一会儿,乾清门外来了几个户部的官员,说有要事求见。魏明进去通报,没一会儿,中宗就吩咐带进乾清宫。
何青衣正在后殿里坐着呢,懒洋洋地靠着个暖炉,却听见中宗生气地喊了几声。接着,书房里又摔了东西。
什么事乾清宫里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提起
第61章 大雪一人冬
想想戍边的将士挨冻,德妃的父亲却小酒喝着,朱门酒肉的过着,中宗就气不打一处来。打发了户部的官员,就穿了衣服,直奔钟粹宫了。
德妃看完折子,早就抖的跟个筛子一样了。田嫔倒是担心她出事,扶着她起来了。
“跪着!”中宗开始拿德妃出气了,田嫔没办法,只得跟着罚跪。
“臣妾罪该万死!”德妃开始哭了,公主也跟着哭了,田嫔也开始抹眼泪了。
“你说说这刘进!”中宗开始发怒:“上次的秋粮案,朕息事宁人,把他给调到宗人府了。原以为宗人府能有什么事,结果,他还能贪了户部的钱,惹了兵部的人。这也真是有出息了。”
中宗看了一眼德妃,眼里全是怪罪,这刘进能闹腾到这个地步,还不是仗着有个皇长子。可他要是开口责骂德妃了,皇长子就被这个不上进的刘进给害了。所以他忍了再忍,心里全是愤怒,却没有骂出口。
中宗自己为了个太子之位,也是战战兢兢十八年,深知皇帝的一句话,会如何扭曲一个皇子的命运,而那些旁观的人,又会如何落井下石。
这会儿,天边压了几天的乌云,终于开始下雪。
大雪纷飞,竟是今年京城第一场好雪。
“让刘进三日之内凑齐冬衣,送到边疆各处。”中宗终于想好了处理他的对策:“革去所有职务,今晚到黑火门外罚站一夜。”
刘进不是让戍边的将士挨冻嘛,这下子,中宗让他自己尝尝,什么叫寒风动地气苍芒的滋味。
中宗气咻咻地去了高嫔的绛雪轩,德妃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过了许久,田嫔过来劝,“娘娘,皇上走了,您起来吧。”
德妃憋了很久的委屈,终于爆发了,“滚!你们都看我的好戏,都看我的好戏!”嘶叫着边喊,边哭倒在地。
田嫔也是委屈,好端端的被刘进给连累了,还被德妃骂了一通,拿了块帕子,跪在冰凉的地上,也是暗暗抹泪。
公主们见了也跟着哭,宫人们只好带了她们回屋,也有人去告诉皇长子汤锦了。
汤锦用过晚膳,宫人们正服侍他休息呢,钟粹宫的人却来报,说皇上骂了德妃娘娘,还罚跪罚站什么的。汤锦赶紧穿了衣裳,奔去钟粹宫,而这天上的雪,却下的更是抑扬顿挫了。
“母妃,”汤锦过去扶了德妃,“父皇并没有罚跪,母妃还是起来吧。”
十三岁的少年,也有了些许力气,扶了德妃站好。又吩咐宫人们拿了洗漱汤水,服侍了德妃洗脸。
德妃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哭了起来。
汤锦也不好走开,只得陪她坐着。
德妃哭了好一会儿,哽咽着说:“你外祖父这么大年纪了,这天寒地冻的,他一个人在黑火门外罚站。你去求求皇上,让他免了吧。”
汤锦一愣,事情他也听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夫子第一天就讲过了。刘进不想挨冻挨罚,那就不该给戍边的将士送芦花衣啊。
德妃又絮絮叨叨地说开了,哭了一会儿刘进可怜,又哭了一会儿刘进的风湿。“锦儿,你帮帮他,好不好皇上会听你的。”
汤锦心里明白道理,可母妃的请求,他不得不听。只得披上斗篷,带了宫人,往乾清宫的方向去了。
田嫔在后面见了,知道这皇子是没希望了。
就算中宗想护着他,有这么一个贪财的外祖父,这么一个糊涂的母亲,两人一起拽着他,迟早要跌进深渊的。更何况,邓皇后也怀孕了,再过几个月,谁知道这天下,日后会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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