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夜归
我迅速出去找掌柜帮忙抓药,又把三保给的银两给掌柜,掌柜答应着去了。
我不放心,又折回屋时,
药爷正在按他们胳膊上寻找穴位,三保正在问道:“若他们醒了,三天就能全好吗老先生不是说此毒很稀奇吗这难道不是拂面散的毒吗”
药爷边低头按着边嘴中说道:“这不是拂面散,而是冰夜凌。小爷他们怎么会中上这种毒的等会药丸取回来,要迅速趁湿压成小饼状,要贴在他们救命穴位上,厚被捂着,过两个时辰应该就会醒来,醒来后即服第二个方子熬的水药,若不醒速去叫我。小爷他们中毒看来已有几个时辰,已中毒很深。他们怎么中上这种毒”
他说着又不禁疑惑的扭头看看我们,我们垂着头,不知所答,三保脸上已经渗出汗来,急道:“我们刚开始以为是拂面散。”
药爷摇摇头,道:“这种毒和拂面散极象,但拂面散不会出成片出血点,甚至血点连成花开形状。这毒叫做冰凌销,极少出现在世间,所以极其稀奇,这是一种据说能让人神志迷失,昏睡不醒最后亡命的非常稀少的毒。有这种剧毒的花就叫冰夜花。我知道这种花也只是在《神农本草经》里看到有记载,因为此花只在夜里开放,无色无味也无香气,是透明花瓣,长于腐烂极湿之地,为吸引蝶虫授粉,因此夜间开放时透明花瓣还有微微莹光,所以制成粉状毒剂在夜里仍可以见到莹光,这种花粉制成毒剂趁人不在意时即可吸入中毒,当时不觉得什么,但过一会儿就会人志迷失,渐失知觉,中毒极深的会有性命之忧。我遍走山川,采药无数,以前也从未见到这种毒花。我自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奇花异草,便曾一心寻找,听说只有北方深山里才有这种花,因此我曾专门跋山涉水到处访过,唯独一次还真的在北方
第二十三章 人命如草芥
“燕王爷说若你愿意与我们一起的话,让我这两天教你学会骑马,学会后我们一起走,行吗”三保端着药正准备走时,又回身问道。
教我骑马,太好了!这正是我心里所想的!我不由心花怒放,便赶紧点点头,半天自己还能感觉自己脸上肌肉的喜悦。
等晌午我忙完厨房的杂事后,掌柜不知去哪儿了,也没什么事,
三保给我牵来一匹高头大马,是燕王骑的那匹马。膘肥体壮,光滑的脊背好像搽过了油。我们行到郊外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群山连绵,郁郁葱葱,路边嫩草茵茵,野花摇曳。
“我们骑的军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燕王的这匹马性情还算比较温顺,你先骑着试一下。”三保道。
接着他递给我马鞭,我拿在手里试了试,马鞭沉甸甸的。
我按照他说的动作要领,先用双手抓紧马鞍上的环,然后左脚踩上马蹬,右脚顺势用力蹬地,轻松一跃,整个人就已经牢牢地坐在马背上了。三保骑着他的马在旁边跟着。
开始,马走得很慢,慢慢地,我对马的脾性熟悉了,我在空中试着打个响鞭,两腿一夹马肚子,马立刻真地跑起来了。
铁蹄着地,马迅速飞奔起来,越跑越快,我的脚不由的紧紧夹住马肚子,我的心“呼”的悬空,手紧紧扯着缰绳,风在耳边呼啸,马已经冲到乡间泥路上一路狂奔,路边的树林迅速倒退,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亲自骑马驰骋是这样的爽,骏马那腾挪奔跃的铁蹄,迎风飞舞的鬃毛,仰天长啸的雄姿,都给人以奔腾、豪放、勇往直前的强烈感受。
我的心也随着马的奔跑而起起伏伏。正策马扬鞭、畅快淋漓间,突然一团黑影从林间窜出,撺进了马的脚下,飞驰的快马受到了惊吓,一声长嘶,仰天长立,整个马在空中竖起来,我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人几乎就在坠落!
“不要怕!拉住缰绳!”一个声音已在耳边急迫的响起,
我立时清醒,两手死死拉住两根缰绳,嘴里“吁--吁--”地喊着,狂躁的马终于前蹄落地,一只野兔,也吓得仿佛晕了片刻立刻奔出。
马儿半天才立定,我大喘了一口气,太阳正直射在我的身上,一阵风吹来,我早已汗湿背脊,感觉衣衫都已汗湿贴在背上,
三保已飞马赶上,他立刻驱马过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我好象只剩下头能动,话都不会说了,四肢僵直,不能动弹,只能点点头,表示的是没事。幸亏我在学校看过太多的武侠片,见识过,要不吓也吓晕了,还好虽惊魂动魄,但有惊无险,的确很刺激。
“不要紧吧”三保担心的问。
“没事,大人,我一定学会,跟你
们一起走。”我连忙答道。
三保看了看我的神情,笑道:“嗯,不错,很有胆量,我刚才跟在后面还吓坏了。”【…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我不觉笑起来,安慰他道:“大人不用担心,我本来是一江湖浪儿,这样的惊吓已不算是惊吓了,我再练几次的。”
三保点点头,其实我心底暗想,这比在警校学开车还要刺激。
表面看似文静的我,实际爱寻找刺激才是我的内心。
我缓了半天,腿才恢复了知觉,我又驱马扬鞭跑了几趟,三保一直飞马陪着,等我们折马回返时,一路骑回去,自己感觉又适应了不少,不禁心中愉悦,
拴马回马厩时,三保脸上明显有一种“此人可教也”的欣慰感,他走时又不放心,又嘱咐道,“你今天回去多按下腿脚,你从来没骑过,难免腿疼。”我高兴的点点头。
接着几天,除了在厨房内继续帮忙打杂,我就去练马,很快我的马术有了很大的长进,就是碰到突发情况我也能沉静应对了。
这样飞快的过了三天,我竟已能策马如飞了,师父三保更是高兴。
但燕王和刘山服药后虽早已醒转,但仍总感觉头晕目眩,气力不足,看来还要休养几天。三保又找药爷开了几付,拿给掌柜的去开,掌柜高兴的应着就走了。
我很疑惑不知道掌柜接过方子为什么那么高兴,兴高采烈的。
药拣回来,掌柜数着三保给的银两高高兴兴的往外走了。
我照例熬好倒出,准备送去。我突然发现药汁淡淡的,飘着缕缕淡淡的药草味,我想起好象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印象里只有第一天熬的药是酽酽的,药味很浓,为什么这几天都淡了呢
是药爷换方子了吗不对呀,他一次就开了三付药,而且说只需开三付就可以了。那为什么后面几天都跟第一天不一样呢
我心中不禁疑惑,方子直接给了掌柜,前后方子有什么区别还是有别的什么问题
我想到这儿,看看厨房里一时没事,我便带着小土出了客栈。
因几日在附近骑马,也熟悉了附近掌柜抓药的生药馆。
我一进去,不大的生药倌却很忙碌,不断有人抓药、取药、煎药,一片繁忙,一股中草药味浓郁不绝。
一个抓药的伙计正在称药,我上前问道:“伙计,我是旁边‘高升’客栈的伙计,我们掌柜说刚才在你这儿抓的药怎么份量少了呀”
正抓药的伙计抬头看见我,奇道:“每天都是这样抓呀,一张方子药作两个袋子装,怎么会少呢我还叮嘱了有味药是灵芝很贵的,不要弄掉了。你们掌柜还恼火呢。”
“怎么一付药方用两个袋子装”
第二十四章 世子病危
过了几日,燕王和刘山彻底恢复,客栈老板已被县衙关押,因查证其还存在其它的欺诈经营,同时贪财侵占,不仅坐牢而且重罚,命其永世不得再从商。
县衙外张贴出白底黑字的盖有大红的官府大印通告。我们走时,客栈已被查封,贴上封条,不时有人在封条前指指点点。
命其永世不得再从商,至少断了他一条生计之路,
没想到明初的法律真的是严酷,而在二十一世纪却是欺诈横行,物欲横流,为了金钱无所不能为,各种化学添加剂、工业原料、防腐剂无所不能加,而法律打击却往往流于形式,使犯罪成本愈是低廉,使人民的健康更是得不到一点保障,也是外国货如火如荼的在中国大地上畅销。还是酷法才是保障呀。
我也不知道少爷他们下一步去哪儿,我从不问什么,便只是跟着就行了也挺好。
这样随行了两日,便到了一处,
却见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路上行人,比肩摩踵,我们四人驰马行在闹市街道上,两边街市喧哗,商贩荟集,市场热闹,只见人声嘈杂,货摊连绵,一片买卖兴盛的市面。
骑马行过正街,街边的房舍竟也出现高大、重歇山檐的碧绿琉璃瓦门楼,仿佛豪华园林。街市之人也有不少身着绫萝绸缎的华服之人,车轿拥挤,看来这应是州郡了。
我们正走着,突然不远处过来一队配刀侍卫模样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人,除了中间两个墨绿色箭袖长袍的骑马的年青人,似乎是侍卫头领,其余人等俱着青色劲装,肋下佩刀,一看就是精悍勇武的侍卫,威武显赫,威风凛凛,街上行人纷纷躲避。我们也准备勒马让行,
没想到队伍将近时一看,我竟惊讶发现队伍前面夹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被众侍卫推拖着行走,老人腰间的铃铛“铛铛”作响,不断走近,怎么竟象是药爷!
我细看,果然是他,只见他佝偻着背背着药箱,低着头,白发散乱,被后面的亲兵推得几次踉跄倒地又被踹起来勉强的拖行着,闹市街头人都挤挤的看。
我脱口惊讶道:“那不是药爷吗”
燕王他们也正在张望,燕王说了句什么,
三保立马驱马前去。他行至那帮人群中,他仿佛向那领队的两人晾了一下腰牌,那两人立刻抱拳跟他说着什么,又指了下被推着走的药爷。
三保回马过来,他向朱棣禀道:“燕王爷,他们是郢王府的亲兵侍卫。他们说前日郢王的世子只因腹泻,服了药爷开的药后今日竟昏迷不醒,性命竟要不保了。郢王府这是抓药爷去问罪的。”
“只是腹泄,怎么会这么严重”刘山奇道。
朱棣沉默了片刻,道:“走,我们
随同一起去看看。”
三保上前与领队说后,领队赶紧过来行礼。
我们驱马又调头跟随那队亲兵侍卫一同前行,没想到原来我看到的那重歇山檐的碧绿琉璃瓦门楼、连绵不绝的朱墙原来不是一般的富豪之家,竟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另一皇子---郢王的亲王府邸。我说怎么象故宫呢【¥# #…最快更新】
那雕梁画栋的门楼富丽堂皇,大门饰以丹漆金涂铜钉,眉梢上书有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郢王府”,城楼上覆以青色琉璃瓦,四周围绕高大的城垣和城门,一看气势不凡,王者之尊。才从乡镇小县里的小客栈而来,这样恢宏富丽的建筑简直如同天宫琼楼,令我震惊。
我们随着亲兵卫队一同进了高大的门楼,王府内建筑规模宏大,气势雄伟,越进里面,我越是被重檐叠脊、结构精巧的金殿所倾倒,仿佛是真的进了故宫一般。
府内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殿堂内外,檐柱屋顶都雕刻着精美的图纹,流光溢彩,金碧辉煌,我来不及细看,我们一行人已随亲兵卫队匆匆进入,来不及通报,两个亲兵领队推着药爷进入一富丽华贵的寑殿,
一进殿,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地的金边水磨方砖,平滑清凉,到处金银眩目,数人正围着一张花雕檀木大床,被金钩两边轻挽的数幅花锦薄缎帐帷里,一个约2、3岁的孩子正躺在床上,两眼紧闭。
一头上戴着金丝攒珠髻、身着缕金云缎裙裳的女子正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孩子的手,哀哀痛哭。
有一袅袅身姿的丽衣女子正偎于一旁轻声抚慰,也不停拂袖拭泪。
床边还立着一个身形瘦长的身着黄色底绣上蛟龙纹华服的人正怒不可遏,他头顶的高冠上镶嵌着两排十余颗大小相若的紫色宝珠在黯然的寑殿内闪闪生辉,寑殿内跪满了战战兢兢的丫鬟侍女们,看来他就是郢王,大明朝的又一个封地就藩的皇子。
我们一进去,郢王正一脚踢翻跪在地上低头发抖的一个侍女,
他听到动静,猛然抬头看见竟是燕王朱棣,脸上大吃一惊,脸色还未变换,即看见我们身后被亲兵抓拿来的背着药箱的老头,脸上立时又大怒,嘴里烦乱道:“四哥怎么来此!品儿被这老儿看过,命要休矣!”说着,眼中泪水已流淌下来,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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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王府心惊
“品儿,品儿”王妃大喊,
药爷的脸上滴下几滴汗珠,他又迅速发针、捻针,孩子突然间“哇”一声迸发出哭声,乌青的脸色转现出一缕红晕。
王妃一下子扑上去,抱住孩子的身体,悲痛恸哭。
我们都松下口气,药爷明显喘出一口气,他背颈的衣裳已经湿透,如同水浇,眉尖滴下数滴汗珠。他将数针陆续拔出后迎光细看,突然脸色剧变,惊道:“禀王爷,世子不是普通的腹泻,这针尖上隐有青色,这是有中毒的病症!”
“中毒!”一石击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好哇!你治不好小世子,竟然还说是他是中毒,以逃脱医治不力的罪名!”我们还未反应间,一个尖利的声音已经响起,那个一直坐在旁边袅袅身姿的女人伶俐的发出声音。
“哼!你既说是中毒,那是什么毒!治不好就要了你的命!”郢王爷狂怒,眼见幼子生命危在旦夕,已让他几乎丧失理智。
燕王朱棣镇静道:“五弟,药爷一生行医谨慎,绝不会有错,不论是不是中毒,也要查清病因才能对症,”
药爷已经葡跪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声道:“王爷,小的不敢轻言啊,在几天前刚发病时,王妃遣人找我来,我把脉时发现小世子脉象不稳,不似简单的吃坏了东西伤了肚肠,但的确也无法肯定是不是有别的原因,也不敢随口乱说。小儿因为骨气未成,形声未正,悲啼喜笑,变态无常,导致脉微难见,诊断时又多惊哭,靠脉诊难以辨证。再者小儿脏腑柔弱,易虚易实,易寒易热,用药稍有不当,就会使病情复杂,所以我每次只敢开一付药看着,不敢妄断,心中也实惴惴不安。于是也曾让王妃再请府中太医细看。而从今日针灸看,小世子的确是中毒,而且中毒较深,但因中毒症状不明显,所以小人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毒,但小人拿全家老小性命担保是中毒!”
“哼!你拿全家老小性命担保,你全家老小的性命又值几钱!能抵得上我们小世子的性命么你这只不过是医道不精,胡扯理由耽搁时间而已!一个庸医误人性命,还胡搅蛮言!”那个娇艳欲滴的女人怒道,
她斜睨着凤眼,虽满脸怒气,却依然袅袅生姿,令人心动,满眼的不屑和轻蔑,边说边款款而起,一只玉手抚额低首轻声道:“王爷,臣妾极是头疼,还望王爷恩准臣妾回宫歇息片刻。”
王爷心烦一挥手,身边的丫鬟立即扶着她婀娜而行,她款步而过,浅绿色撒细枝花洋绉裙裾扫风处,玉佩轻摇声中,一丝缕清香飘飘而来,真是步步莲香,袅袅而去。
“王爷,品儿到底是不是中毒还望王爷一定派人明查!”王妃看也不看
袅袅而去的美人,站起来一下拜倒在地。
“王爷,如果真的是中毒,那么请王爷马上下命将小世子这两天吃的、碰的饮食全部都控制起来,否则一旦毒源被销毁,小世子的病无法查清源由,又怎么治好呢”王妃的凄凉痛哭让我也深感同情,我不禁也冲口而出,完全忘了封建等级礼数。
“哼!”王爷气得一拂袖,掀落床边案桌上的瓷杯,青花细瓷杯杯盖滚滚一地,他瘦长的身体竟气的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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