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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天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纳楼兰

    这世上没有谁比白知秋更适合作为帝御天举世无敌的对手只是,这位隐匿人间亦圣亦魔的昔日魔道至尊,究竟藏身于何处

    卦象未显,天机老人不得而知。

    两界山竖起魔尊令旗让天门重见天日的重阳,更加不得而知。

    身为天门新门主的只知与帝王盟之间的仇怨需要血洗方能祭奠两界山昔日亡灵。

    所以重阳修书一封,命使者送到了天东八百宗第二座星川。一看书要

    天东无神像,八百宗由经天十二星发号施令。

    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八百宗门,又怎会知没有经天十二星彼此的暗潮汹涌毕竟代替那尊神像成为八百宗真正圣主,这种诱惑无论对于谁都是足以令人动心的。

    尤其是出身妖族素来与其余诸星面和心不和的天妖星

    二星天妖,是一道裂痕,足以撕开八百宗门的裂痕。

    重阳只需要一封信,便会让这道裂痕与经天十二星之间形成不可逾越的沟壑。

    只是在这之前,需要八百宗这座堡垒与一起捣毁固若金汤的帝王盟

    今日是提兵山机关城藏兵谷的大日子,江家老爷子亲自铸就的神兵将要出炉。

    机关城里热闹非凡。

    除了那些想要一睹箭八真容的外界修行者之外,还有不少与江家世交的家族受邀而来,比如说门当户对听潮阁的雨家,那位时而妩媚时而又如同铁棠花般难以下咽的少女雨中棠醒来后便是早早地闯入了藏兵谷,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心中情郎,也是未来新郎。

    “那位就是你的五叔”

    藏兵谷梨园内,被江满楼强迫带了张银色狐脸面具的洛长风远远的看了看飞阁前忙于应付熙攘客流的中年男子。

    斑白的双鬓,内敛的眸子,沉稳的身形,模样倒是像极了浸诗书的中年儒生,宛如一坛封存多年的老酒,颇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事情发生。”

    作为江家名正言顺的少爷却很少应付这些场面的江满楼点了点头。

    随手摘下一颗谷内梨园精心栽种的黄梨,递给了身旁的雨中棠。这位未过门的媳妇儿巧笑嫣然,用帕子乖巧的擦了擦梨子,又亲自动手削完了皮,江满楼极为满意的捏了捏水润的脸蛋儿,接过梨子后一口咬了ァbr >

    “有老爷子坐镇,总不至于反。”看起来像极了江家少爷新晋红袍面首的银狐脸儿洛长风说道。

    “其实,我倒是希望们反”江满楼含糊不清地说道。

    洛长风点头。

    对手按兵不动,你永远不会知道如何接招。对手动了,哪怕处于被动,你也可见机行事,最不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似这种较量最为考较人心,一步错满盘皆输。

    忽然担忧小惜别的安置会否出现问题,洛长风苦笑着自己多虑后不去多想。

    园门处传来躁动,洛长风举目望去见江家仆从引了几位风姿翩翩的年轻俊彥一路而来。

    为首的那人有些熟悉。

    江满楼自然也看到那几道与众不同的身影,未免觉得有些狐疑自言自语道“这会儿七州域与大燕帝国战事正酣,彭家人来我提兵山作甚”

    洛长风说道“兴许,是为了提兵也说不准。”

    江满楼若有所思。

    提兵山内自然有兵可提。

    江家乃兵之大家,此天下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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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年奴
    铸兵阁沉重的巨门早已经紧紧关闭。

    无论是楼阁之内还是之外,已然被术字门徒彻底封锁,刀锋所指围了个水泄不通。如若雨中棠晚了片刻离开,怕是将再没有离开的机会。

    江满楼知道在这机关城藏兵谷里能够开启铸兵阁的人不多。

    因为凝聚无数智慧出自江家之手的铸兵阁巨门无法用外力或者巧力打开,能够打开这座江家禁地楼阁的只有三把钥匙。

    伤心至极的江满楼发现五叔与老太爷的钥匙均是完好无损的挂在腰间。江满楼哭泣之余探查自己手腕处月牙坠之中的钥匙,同样是没有遗失。

    素来纨绔却并不笨拙的江满楼便想到了一种可能:真凶在老太爷打开铸兵阁时尾随而入,或者说根本就是老太爷熟知的江家人。

    因为熟知,所以不曾设防。

    因为熟知,所以能让老太爷带入铸兵阁然后一击得手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老太爷的钥匙依旧还在腰间,没有被真凶取走。

    是时间赶不及还是另有目的

    江满楼没有时间揣测真凶所谋,他只知道,那位杀害了老爷子的奸细依然在这座铸兵阁内

    这便够了

    油灯与寒光交相辉映的兵阁里,自幼被老太爷抚养长大的江满楼跪在四轮车前哭得极为伤心。

    身为十子同袍的洛长风还是第一次见江满楼如此痛心模样。

    洛长风的目光落在江家行五的那对父子身上,却刚巧不巧地发现那名为江满弓的少年正自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人一眼。

    佯称求 购铁浮屠远道而来的彭九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银狐脸儿新晋面首的洛长风皱了皱眉,想着江家之事的牵连怕是已经与七州域脱不了干系,那位近来名声大噪的盟军军师究竟是何许人也也不得而知,能够将触角伸到提兵山藏兵谷,可见极不简单。

    正自思忖间的洛长风忽然感觉到一抹极致的白芒照亮了眼前。

    他猛然抬起了头,眯了眯眼。

    一道剑光从数十丈高黑暗里的阁楼上空犹如陨星下坠而来,那撕裂着空气激射着花火的剑尖之下是跪在四轮车旁声泪俱下的江满楼。

    洛长风心中一紧,急忙之下喊了声当心。

    他伸出手掌无视空间距离隔空取物一般硬是在无数道目光之下将那四轮车上闭目的老爷子与毫无戒心的江满楼一手拽扯了过来。

    在一阵惊惧声下,那抹偷袭而至的剑光赫然将楼阁里的地板轰了个粉碎。

    剑气肆虐

    “灵窍巅峰”

    念头闪过脑海,不得不动用山河九重力的洛长风随手一召,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剑。

    洛长风提剑便是向着楼阁黑暗里迎去。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彻底回过神来的江满楼心有余悸,如同所有人一样,护在老太爷冰冷尸身之前的他举目遥望着楼阁之顶的黑暗处。

    那里是冰柱与油灯之光无法企及的高处,看不到袭击江满楼的人影,更加看不到洛长风的身影。

    只有两道纵横交错的剑光你来我往凌厉之极,呼吸间的功夫,已然彼此碰撞了数十次,近百余道剑气在楼阁里肆虐,无论是一根根雕饰兽纹图案的冰柱,还是利用特殊石材提炼而出的石质铺就的坚硬地面,都纷纷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剑痕。

    江满楼皱了皱眉。

    楼阁黑暗处猛然飞射而来两道剑光,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那不知是谁的剑断作两截落入了焰火时刻都有可能喷发的地炉之中,被燃烧得火红铁链锁住的神弓箭八像是感受到了来自断剑的挑衅,通体上下变得殷红妖艳了起来,地炉之中的温度也因此骤然升高,只是刹那间的功夫,断剑便是熔做了铁水被那神弓旁八支三尺长的箭失之一所吞没。

    惊骇的江满楼耳边传来一声远古龙吟。

    只看到一条通体如冰的寒冰巨龙龙影出现在楼阁深处,怒极的龙吟咆哮之后便是没了光影。取而代之的是洛长风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坠落而下。

    重重摔落的洛长风咳出了血。

    那位杀害了江家老爷子又暗自偷袭江满楼未果的真凶终于漏出了真容。

    那是一道佝偻而消瘦的身影从黑暗里走来。

    是一名老者。

    脸上刺有奴隶刺青的老者。

    手里提着剑的老者。

    那位老者走到江家五叔的身后,便是如同奴仆一样恭敬地候在了那里。

    楼阁里一片沉寂。

    偶有洛长风的咳声渲染着这生死一线的气氛。

    江满楼回头看了看负伤的洛长风,满是歉意。

    元神对一只脚踏入化劫的家老却坚持到现在,他知道同袍已经尽力了,方才那一声龙吟分明是神兵游龙。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洛长风不惜动用了游龙寒枪,这一份情义江满楼很是感激,记在了心里。

    双眸充斥着血丝的洛长风勉强站起了身,望着江满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江满楼苦笑。

    而后转过头双目如炬地望着那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父子:“我知道你们的野心,却高估了你们的良心。”

    那些本打算一睹箭八之容远道而来的修行者们,糊里糊涂的看了一场好戏,天下第一世家內争的好戏。

    许多人脸上露出精彩的神色。

    然而对于那对筹谋许久的父子来说,似乎并不乐意让江家内斗的丑闻于天下前揭露。

    江家五叔挥了挥手。

    隐忍多年的江满弓打开铸兵阁楼阁之门,振振有词的将所有外来者包括彭九一行人等请了出去,请出了藏兵谷,请出了机关城,请出了提兵山。

    看着顿时宽敞与清凉许多的楼阁,江家五叔的心情似乎也舒畅许多。

    他望着四轮车上命



第八章 胭脂泪
    “真傻。”

    卖完两担柴仍旧不知洗手的少年捧着胭脂盒,憨笑着。

    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掩面而笑。

    这一笑,倾人城。

    那是少年最后一次买胭脂。

    第二日清晨的这个时候,当少年厉风路过胭脂铺,胭脂铺上却不见了爱慕多年的少女。

    一路打听之下得知少女被当地的几个恶霸拐到了二十四桥青楼。

    心头怒火中烧的少年顾不得其他,拎着那把用来砍柴的柴刀便是冲进了青楼。

    少年郎的结局可想而知。

    厉风没有死。

    被打成了重伤,卧床不起。

    少年伤愈之后不止一次闯过那埋葬了痴情的青楼,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的下场。

    于是他暗下决心。

    他继续砍柴,卖柴得来的银钱不再买胭脂,而是买了一把铁剑。

    少年厉风在山上练剑,他练了整整三年的剑。

    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他用那把铁剑再一次闯入了青楼。

    他杀了许多人,衣服上侵染了许多血。可翻遍了青楼,却见不到胭脂铺上少女的身影。

    那一夜,经过青楼调教了三年的少女,被送往濮阳城城主府。

    那一夜,暴风凄雨,厉风提着铁剑杀入了城主府。

    那一夜,少女一袭红衣对镜贴花黄。

    她的脸上仍旧有那块红色的美人印记。

    她的面前摆放着堆叠如山的胭脂盒。

    那是少年送给她的所有。

    少女名叫胭脂。

    她从来不涂抹胭脂。

    因为胭脂铺上的胭脂叫做胭脂泪。

    她不希望自己流泪。

    那一夜风雨肃杀,胭脂默默地流泪,玉指轻点胭脂盒,她为自己抹上了胭脂泪。

    那一夜刀光剑影,厉风毫无疑问地倒在血泊之中。

    浑身是血面目模糊的厉风被丢进了乱葬堆。

    他昏死了几日几夜,终于又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他又再上山练剑。

    他结识了当年独自外出游历的江家老爷子。那时的老爷子风华正茂,是位翩翩佳君子。

    在老爷子的帮助下,厉风终于见到了已为人妇的胭脂。

    胭脂的脸上再没了那抹红色印记。

    因为她抹了胭脂泪。

    那次的重逢,是一场离别。

    厉风的剑法已然大成。

    他一战成名。

    他为自己改名濮阳风厉,便从此作为奴仆跟在了年轻的江家老爷子身边。

    他承诺报恩,为奴百年

    江满楼不知究竟是何原因动摇了濮阳剑首死灰复燃的心。

    这其中定然有彭家人或者彭九不为人知的手脚,甚至有可能出自那位七国联盟神秘军师的计策。

    对于这些真相,江满楼无从得知,他也不会愚蠢地相信所谓的立场。

    冀云州人氏,区区五个字眼不足以让这位家老违背当年百年奴的誓言,这是江满楼的自信,也是对眼前这位濮阳剑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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