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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闻召

    宗季默然,不想说下去。那人一愣,显然没想到这块去,现在听到,不由得汗毛到立。

    这次刺杀未成,完全是刺客运气不好,或者是不注意细节。一是杀了牧人,遗尸河边,以至血流至河中被宗季发现,现在顺藤摸瓜发现剌客,并惊动了还未查觉的庄园中的人。二是在路上被七名侍卫纠缠了七人,三是翻墙等,还有文定的急中生智。但宗季又告诫自己,如果自己是刺客,可能做得更差,现在想的不过是事情已结束的推理。

    虽是让宗季安心休养,但宗季还是跟他往庄园处去了。

    先到正殿外通报,文定及闻讯赶来的众家臣正商量事情,听到宗季请求上殿,文定一阵讶然,随后让宗季入殿。

    “臣季,拜见主公!”

    “快快起身,孤不是让你好生休养吗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宗季行礼时,文定已离开座位,亲自扶起宗季,先是关切后是嗔怪道。

    宗季感动不已,答道:

    “臣只是手受伤,又不是脑受伤,本家出了这事,正当为主公分忧之时,怎可眷恋床榻!”

    文定看他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身体有些虚弱,但语气很坚定。大感宽慰,略微沉吟,扫视殿中后,就指着靠门的位置命令道:

    “侍中,在那里放一个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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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由·椿五
    众人见宗季晕倒,文定连忙命人将其抬下去,同时眉头一皱,听见底下有人嘀咕:

    “不要死在庄园里啊,恐为不洁……”

    “是啊,公主不久就……”

    文定嘴唇一抿,止道:

    “好了,众位还是想一下,到底是谁与我文氏作对!”

    众人思衬一会,其实这事也不难猜。文定左下首一老者拈着胡须皱眉先开口道:

    “本家久居畿南,朝中政事,都未参与,最多在并帝时与一些公卿有些纠缠,但是这都过去几十年了,与本家有仇怨的,现在早已破败,根本没有能力将二十名死士送到这偏僻之地。”

    这人是文氏的家宰――姓凡名伯字子修,位居众家之首,有一世传封邑。

    “会不会是少华氏本家挡其去路以至削族而记恨于本家。”

    一人疑惑道,这个可能性有点大,有几人点头附和。不过凡伯对面一人摇头反对道:

    “那少华氏被拆分得七零八落,主家被流放至黔地那种荒野之地,四周都是蛮人,自身都难保,没那功夫来找本家麻烦。而且刺客目标是公主而不是主公,黔地太远,根本就不会知道连很多畿内公卿都不知道的――公主要入宫的消息。”

    这人姓古名丘字同光,地位在凡伯之下。

    “也不是少华氏,莫非是……”

    一人已联想到了,但是身份较低,不敢言明,还是凡伯接过道:

    “应该就是宫中那三位贵人了。”

    见话题已挑开,众人不再吱唔。

    “椿姬应该可以排除掉,这位最大的倚仗――华阳氏已被贬到千里之外,在身边也只有一群妇人,在宫中处处皆敌,能活到现在也只能全靠天子宠幸罢了,没这能力!”

    “那就是桐姬和宛姫!”

    “没错,桐姬虽不受天子喜,但其父为当朝冢宰,九卿之首,工氏更是畿内大族。有可能就是桐姬或者其父。”

    “宛姬出自云中氏宗家,更是千年望族,其始祖是华帝次子,虽然势不如古华时代,但在畿内甚至畿外还有众多分家,之前为了让宛姬进后宫,让其血统再入帝室,可是串联起来,联合造势。连朝中九卿都为之动容。”

    “这两家都有动机和能力!”

    想到这两家的实力,众臣一阵默然,感到一股压力。

    “这都不好招惹啊……”

    文定也消下气了,冷静下来,明白就算知道是那家,也不敢把此事挑明了,只能咽下这口气。眼睛盯着面前木案边上的花纹,陷入沉思。

    “其实也是我疏忽了,现在天子无子,后位不稳,而后宫二姬皆出自望族,宫斗也实属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本家要升爵,要把公主送入宫中,自然要参与其中。结果未做防范,差点就被暗算了。”

    文定叹息,主动担下了这次事故。古丘也知道不可能现在就去追究那二族,于是岔开话题道:

    “现在当务之急,一是安排更多人手,保护公主的安全。二是尽快拉拢团结畿内各失意的氏族,他们都是被二个外戚集团排斥在外的,对我们的招揽即便现在不接受,但也不会拒绝。等公主入宫了,十之**就会靠拢我们。三是尽快查出内奸,如果不是有人出卖了公主寝宫位置,刺客怎么会一股脑的直接往公主处冲。那活捉的刺客一定要审问出东西来!”

    凡伯补充道:

    “其实现在看来已经有很多公卿示意要帮助本家了,正是因为工氏,云中氏本身强大,不要外援,将其余众卿排出在外,二氏相争,众卿肯定感到危险,二姬却一直没有产子,导致二氏现在的尴尬场地,也给了众卿机会,于是被排出在外的公卿组织这场春猎,团结起来组成另一支外戚。正因为我文氏较弱,所以明眼人都知道文氏需要外援。”

    文定眼前一亮,经凡伯一点明,有些线索被瞬间连在一起,大部分事情已通透。

    “这么说,是敌是友已经大致分辨出来一位了,这次上奏天子春猎的司马,应该就已经表明态度了,不然干嘛非要让天子到这么远的彭丘来。”

    “是了!司马将这出戏的场地摆到彭丘,正于我文氏有大利。”

    “司马也被二氏排斥”

    一人疑惑问道,凡伯眼睛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答道:

    “当朝司马很年轻,肯定为其余八卿所轻视,而且还被其余公卿嫉妒。稍有不慎,就会失位。组织春猎本来就是司马的职责,即可彰显司马的权威,又能名正言顺的将天子请出华都。还能向我文氏示意,简直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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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由·椿六
    巳帝生嫡一子庶二子。嫡长子后为卓帝。卓帝生嫡一子庶二子。嫡子亡故,庶长子为甲帝,庶次子为工氏始祖,二人为一母同胞。甲帝生嫡三子,庶一子。嫡长子嫡次子先后亡故,嫡三子为并帝,庶子为于氏名喜。

    同样肥沃的土地,有的人勤劳,用对方法,挑水施肥,除草去虫,有的人懒惰,马马虎虎,不细心,那自然是勤劳的人收获更多。工氏与于氏如此对照。

    工氏得了封地,有了家臣,于内悉心照料建设领地,制定族内制度,对下赏罚分明,恩威有度,上位者勤俭节约,不好逸恶劳,不凭意气用事。对外勤于王事,与各氏交好。整个工氏在二代族长领导下并不靠掠夺争斗,便积起了财富,并以血统声望现居九卿之首。

    于氏则相反,于喜本无望得到畿内封地,只能出外做一诸侯,因为帝子,即便是庶出,也不可能当某一诸侯的臣,只能做天子的臣。但整个宗华好地都被人占光了,最好也不过寻一个无人要的山野沼泽,最坏就是到八方之外更荒野的蛮地。于喜感到此生一片暗淡,每日饮酒作乐,纵情声色,几乎欲死。

    那曾想,大哥二哥接连亡故,三哥登基了,而之前算计的过继清华氏,对象又变成了于喜――清华氏本就是帝室分支,地位尊贵,而清华公死了,于喜一过去便是接替成为清华公,所以也没有以帝子身份成为诸侯之臣。于喜故又变忧为喜,就一直等清华公死的消息。

    结果清华公一直未死,而这边并帝却又不是个安分的人,将畿内搅得个天翻地覆,清洗了一部分公卿,于是又将于喜封于畿内,于喜大喜――因为现在所有贵族观念里,将九华族外八方之内的泛围的领地称为外藩,优于八方,九华族的领地优于外藩的领地,而畿内又优于九华族,至于八方之外,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于喜到了领地,土地农事一概不管,经常大摆宴席,饮酒连续几日几夜不休。劝诫之言听不进,只喜欢阿谀之言,刚开始还有家臣劝诫,于喜当面表示改过,晚上便派人赏赐大量礼物,第二日便又旧态复发,久而久之,有心劝戒的也只能心中长叹,不再劝了。

    之后又喜欢上了斗狗,家中养狗上千,领内一年所得大半进了狗嘴,因为不修水利,粮食欠收,于喜便问家臣为何今年粮食较少,家臣如实回报。又道:

    “可加收贡物。”

    于喜皱眉摇头在殿中转了转看了看,道:

    “我一人穿几件衣服便行,要这么多衣服作什么还有这些兵器,天子是我兄,还能有人攻我不成”

    家臣道:

    “天子有事,可勤。”

    “我对兵事不通,况且皇兄有事不能解决,我这庸才还能解决”

    见家臣不能答,于是次日便将妻妾及自己多余的丝绸衣服,配饰,十之**的兵器全部换了粮食以养狗。于喜虽行事荒诞,但对属下从不苛责,也不向领民多加负担。进了封地,极少出去过,也不结交其余公卿,华都自出来便一次未去过,并帝被囚死,少帝登基,三族干政再到叛乱,于喜也是漠不关心,既不参与,也不发表意见。

    少华氏叛乱,领地被拆分,朝廷想着须得一位血统尊贵的天子近亲方能镇守,便想起了这位存在感近乎没有,但又不能忘的人。一商议便又将于喜移封至与文氏领地接界的眉地。于喜虽抗议,但无奈不曾经营关系,所以虽是少帝叔叔,但在这件事上,于朝中没有话语权。

    按礼制,天子之后不论畿内畿内其始祖皆称公,畿内公之后以嫡子继承家业者称公,以庶子继承家业者称卿。畿外其始祖以下六代称公,之后以嫡子继承家业者称侯,以庶子继承家业者称伯,但也不会再降了,九华族除外,其族长可以永世称公――除非获罪于天子。

    少帝十七年,于喜至眉地,十九年去世,于喜之子于庆继承家业,因封于眉故称眉公居眉丘。

    有其父必有其子,于喜喜欢斗狗,于庆喜欢打猎,经常带着家臣侍从二三十人,钻进深山老林十天半月不出来。

    一日家臣来报,说畿内传来消息,天子明年春,将到彭丘春猎。

    于喜问道:

    “彭丘离这里这么近,寡人要做什么吗”

    一家臣纠结道:

    “天子春猎,一是在畿内,外藩诸侯去不去,关系不大,二是没命令要本家前往侍奉。但又离得这么近,不去又不大好。这……”

    “那就是可去,可不去了”

    “嗯……对。”

    “那就不去,几千人围着几个山头,漫山遍野的追逐猎物。何其无趣!”

    家臣



第五十三章 由·椿七
    在部落时代,为了重要的农作物不被大型野兽破坏糟蹋,另一方面刚过冬,粮食不够充足,所以部落会定期组织人力驱逐猎杀定居点周围的野兽。

    这种习惯风俗在国家时代演变成一个仪式,并将军事演习溶入其中。春猎本身便是准军事行动,是极其严肃的事情。

    但是天下承平日久,军务荒废,天子直辖本有的常备军――天子六军也形同虚设,直到并帝时期,才由条公重新组织训练起来,并且赢得了多次军事行动,使天子军威重新振作起来。才有少帝成亲,而八方来贺的局面。

    但是这支重新富有活力,有经验,打过胜仗的军队,因天下局势又平静下来,没有对手,这种活力又如风中残烛,将灭未灭,将熄未熄了。

    这是刚才上任的司马不愿见到的,为巩固自己利益与司马权威,势必要让六军行动起来,而三族大败,天下无人敢挑天子锋芒,举目四望无敌矣。

    见人中无敌,司马寅生又把主意打到了准军事行动的春猎上。在鼓动那位有懈怠,对军务不大上心的天子,意外成功后。寅生就雄心勃勃,斗志高昂,决心一定要把这次春猎举行成功。

    为了这次春猎,寅生精心从天子六军中选了身高体大,魁梧有力,而且武力超群的五千人。各公卿私属武备二千人,整个春猎人员就有七千人之众。

    本次狩猎行动地点定在了彭丘四十里外的山麓上,主指挥官本是少帝,但少帝全托于寅生了,寅生虽有所料,但还是兴奋不己,能走上司马的位置,其军事指挥能力肯定还是有的。

    一道道命令被传下去,整整七千人,或持旗,或拿剑,或拿盾,全副武装在寅生指挥下钻进山林,或分割,或驱逐,或拦截。

    这时代的公卿贵族,遵从的还是武力为上,因为文化在这时代并不发达,看公卿平时稀少匮乏的娱乐活动就知道了――投壶,射箭,狩猎,击剑,全是带有武力性质的活动。

    至于诗词歌赋,那更没有,虽有文字,但这种文字刚从图画转变过来,极其晦涩难懂,只有从事巫师,祭士,专职文员才会学习和极少部分的公卿才能看懂,还没有成为更高级的信息传递工具。

    所以这些公卿贵族的性质还是军事贵族,每个公卿唯一要学的,而且现在的制度规定要学的就是个人武艺和军事指挥能力。

    在山脚下观看的众人,见寅生刚开始有点慌乱,但大致局面没有弄错,到最后竟如臂使指,整整七千人在只有指挥旗和口喊中的调动下,众人只能从山林中晃动的旗和人影,就以推测出七千人竟在面积如此大的山林中整齐划一,进退有速,颇有章法。

    众人无不大声叫好,拍手称快。并暗自对比,大部分都觉得要是自己,怕是早就乱了。对寅生无不升起敬佩之心。少帝见气氛高昂,而整座山林也噪动起来。就一挥手,已经披甲操刀,挎弓背箭,跃跃欲试准备好了的众公卿见此就兴奋的带着几个护卫钻进山林,为了在天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是准备了好久呢。

    在山下用花纹布围起来的一圈空地上,上首有个临时搭建的木台,台上有榻有案,少帝坐在上面。

    当下晴空万里,正值上午,春天的太阳明媚但只有一丝暖意,不时有片云影在绿色的草地上漂过,少帝盯着那片云影,一会觉得是乌龟,一会又觉得是树叶,四周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空寂的风吹得旗帜和围布呼呼作响,鼻子里呼进的是一种清爽,微凉的气息,这种气息进入胸口让少帝觉得浑身舒畅,少帝微张嘴,缓慢的吸进一口气,胸口扩张开来,在这过程中,这种气息竟让人觉得口中有味道,是青草的涩味。

    少帝小时曾好奇咀嚼过宫中花园里的草,但这次的味道有些不同,好像有些湿润,更干净一般。那口气在胸中温暖了又被缓慢的呼出。

    少帝出生于宫中,如到十二岁时便会出宫,但会在华都内的某处宫殿居住,可是少帝四岁便登上帝位,加上三公辅政,所以这还是少帝第一次出帝宫,第一次出华都,并且离得这么远。

    在宫中居住,无论在那里抬头望天,视线下方总会出现宫殿的一角,或宫墙的一线。现在暴露于旷野中,只感到大,空,无,静。这对少帝而言是一种一生未有的体验。

    在这种安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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