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闻召
这些土地人口正好可以封给从畿内追随而来的公卿士族及守土抗敌有功的攀方本地士族。其中条应二人身份尊贵,又有功劳。于是条平被封于盐源邑,木邑――独得二邑。应召封于攀邑。其余士族各有所得。于是叛乱造成的权力真空被迅速填补。攀方君臣皆大欢喜。政治结构前所未有的稳固。接下来由攀侯支持,条应二人引导的攀方制度文化上的改革,不出意外也会吸引攀方所有统治阶层的目光,从而保证攀方至少一百年内不会有大的政治动乱――并且人口持续增涨和加快融合进宗华。
时间往前倒,米邑投降几天后,攀侯君臣便接到令人大吃一惊的消息――甘方勾结不甘就此失权的华阳,少华二族趁条公领兵南下平叛时,犯上作乱!甘侯领五万之众,气势汹汹进攻华阴氏石邑,石邑因大量主力精兵被条公调走,守军不足三千,于是主动北撤至源邑,凭大渡水之险与甘侯对峙。甘侯此举不经意间切断了条公的后勤补给线,粮食已不足十日之用。时间紧迫,只能速战速决,于是领兵北上并婉拒了攀侯的出兵相助。因为条公深明用兵要法――打仗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有时候人多了反而是失败的主要原因。
条公赶到石邑时,发现石邑城垣上人数不多,约有五千。再派斥候一打探,消息传回――甘侯主力正在大渡水南岸加紧造船造竹排准备渡河。条公知道机不可失,留了一千人驻扎石邑外面,又按二万多人的规模扎营。并让他们声音吵闹一点,做出人多势众的样子。石邑守军见对面人声鼎沸,炊烟如林。果真就被唬住。不知条公主力已绕过石邑。甘侯正让人抓紧时赶制竹排小舟,准备强行渡河。他的打算很美妙――条公打败攀方叛军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是速战速决,还是僵持一段时间才打败。
如果是速战速决,甘侯就夺取石,源二邑,挡住条公回援畿内的去路,让华阳,少华二族攻进畿内,朝廷在没有条公和他所领精兵的情况下,必然失败,到时挟持天子,重夺朝政,大局已定后,大义名份在手,一道诏命就可以让条公束手就擒。
如果条公与叛军僵持上了,那就切断它的补给线,甘侯相信条公在没有补给,战况已成胶着,而宗华内乱的三个不利情况下,肯定会放弃平定攀方内乱,回援畿内。到时牵制住条公在石邑,等叛军破了邛邑,到时对条公来个两面夹击――甘侯如此美妙的想着,等击败条公后,元气大伤的攀方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以上两种情况,都能保证自己的政治投资得到回报――那就是攀方的土地与人口,甚至进一步,取代条公,形成――由甘方,华阳,少华新的三族重新主导宗华朝政。
甘侯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不如人意。甘侯想清除石邑北面的威胁,让大渡水南北的石,源二邑互相支援,在雅地境内站稳脚跟,形成有利态势――于是率领主力造竹伐,准备强渡。正快造好时,打着条公旗号的大部队赶到了。甘侯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也没时间考虑石邑是否被夺了。连忙命士卒转向御敌。
条公一方,号旗挥动,呼喊声,跑步声,传令声响成一片,在尘土飞扬中,不多时便组成进攻的箭矢形阵形,以缓慢但不可阻挡,气势如虹的向甘侯进攻。甘侯虽有五万之众,但地势上处
第四十五章由·椿 一
第四十五章由椿一
红日西沉,天幕泛黄。
楠宫是呈回字形的院落建筑,主殿居中坐北朝南,南面是大门,东西两侧是长廊。皆以楠木为材料的院式建筑――并以此为名。与前三殿,后三宫,东西十二宫的庄重肃穆,气势恢宏不同,楠宫呈现出一种宁静淡雅,简单古朴。本来雍宫才是帝后寝宫,但实在太大,让人心生寂寞,于是少帝将帝后请到楠宫居住,院中有一棵七人才能合围的银杏树,帝后一见便心生喜欢。树冠如同巨大的华盖高出主殿,遮蔽院中近半的面积。树下有一及膝木台,时值入秋,银杏叶已呈金黄,院中铺满了一层的银杏叶。几个较椿姬大五、六岁的女童与椿姬正在木台上面游戏。
橙黄色的晚霞被金黄色的层层叠叠的叶子吸收反射,整个树木像个黄灯笼,本就朦胧的微光变得如雾般弥漫在白衣女童身上,仿佛连女童也散发静谧的柔光了。其肌肤如玉似水,未脱稚气的圆脸是天真烂漫的笑容,女童们时而认真交谈时而嬉戏玩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与秋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缠绵进柔光中。
少帝处理完一堆朝政后就往楠宫走,进得外门,走在长廊,忽然双脚停在木制地板上,眼睛向左前方望去。就见此情景,女童们如同由雾组成的身躯,仿佛一声低吟就能震散,又仿佛凡人的呼吸就能玷污似的。少帝屏住呼吸,这种好像不能拥有无法触摸的干净无垢让少帝被一种空寂的情绪淹没。极大愤怒或激动的情绪会让人血脉喷张,浑身发热,而恐惧,悲痛会让人如堕冰库――这些至少会让人有实质的感觉。但少帝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心不会比平常多跳一下,瞳孔不会放大,呼吸都不乱一下,也称不上麻木。只是觉得世间万物都是虚无的烟雾,无处不在,想要触碰。但这些烟雾永远不紧不慢离肉身三寸不能靠近。
忽然,眼前火光闪过,这种什么感觉都没有的空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恶臭,这种恶臭让少帝肠胃抽搐,口中泛苦,少帝双齿紧咬,双手紧握,指甲嵌入手掌才能控制住这种感觉。然后掉头就走。宫女寺人连忙跟上。
少帝知道除自己外,所有人都闻不到这种――从年幼时钻进那个净桶时就如影随形的恶臭。
雍宫卿――宣达帝后旨意,管理宫中事宜,为帝后近侍官首领,帝宫女官之首。在整个帝宫宫女阉人中只有负责宣达天子旨意,照顾天子日常起居的华宫卿能与之并肩。此时帝后的权力极大,不仅在畿内有自己的几座最富裕的汤沐地而且有时还能名正言顺的议政参政――还不会引起非议。所以雍宫卿位高权重,多由冢宰提议帝后同意后的人员担任,但帝后尚幼,不能理事,于是少帝就亲自任命了雍宫卿。
雍宫卿与帝后娘家同是华阳氏,为帝后祖父的庶出妹妹,一生未嫁,已有四十,在这年代算得上高寿了,毕竟从少帝往上第七代天子才活到四十九岁――但已经是200多年来的活的最久的天子了。从小便照顾帝后,于是在这次华阳氏时隔近二百年后再次与天子联姻,而帝后年幼需要人照顾教导的情况下,一共入了帝宫。原本朝中大臣对一位出身华阳氏的人担任雍宫卿是有异议,但在冢宰与其见面交谈过后,此后朝中异议便消――当然,这是华阳氏叛乱之前的事。
雍宫卿身着素衣,岁月的清风塑造了一张带有细纹的雍容与有白鹤般高贵清远的气质。白色衣领露出天鹅一般修长优雅的脖子,此时衣服形式简单大方但不失庄重华丽,人衣完美互相衬托。手掌自然交叉在小腹,站在殿门口,看见少帝跓足一会便离去。双唇紧抿,眼角露出一丝优愁。
望着正在收集杏叶的椿姬,一眼便从神态看出来椿姬的不解――她看见天子的来了又走。椿姬从小便由雍宫卿照顾长大,知道椿姬体弱多病,生性敏感,年龄虽小却能察觉到从别人一丝眼神中透露出的最真实的心里最深处秘密――这对官吏,各个公卿士族,或者内宅女性是个强大武器,因为官吏想要了解上司想法,公卿士族想要了解敌人的真实意图,而内宅女性则为了争宠。但这个特质却给年幼的椿姬带来了无尽的烦恼与精神痛苦――这个由天真无邪与不谙世事组成的特质之镜将人心变化映照得淋漓尽致,而人心的复杂性是世间最难理清的一团乱麻,更何况一个幼童。这种痛苦就是春姬完全无法理解人为什么会心口不一,变化不定,从而极小就得出“人”这种事物是完全无法理解与沟通的,在经历多次想要心与心的直接触碰而失败甚至受伤后,椿姬如同受惊的兔子关上了心灵的大门。
椿姬的不解只是暂时的,稍瞬即逝。常人处在她的位置可能还会对天子来了又走思虑良久,是天子临时想起有事但更多的还是怀疑是自己今天的妆容与着穿引起天子的不喜。因而惶恐不安。但椿姬不会,她是只有二秒的不解后,就完完全全真的就将其抛之脑后,如果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没过多久就完全忘掉。对于外在事物,椿姬极难保持多大的好奇心与热情,这种对人间事物的漠然让椿姬的心灵大门外围又加了一道无情之水环绕。
雍宫卿觉得自己要是把她父亲已经被她丈夫施以斧钺,恐怕她当然会低声啜泣,梨花带雨,惶惶不安,悲伤不能自拔最后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像天下所有女儿知道父亲死亡之后的反应一样,但是她的漠然之处在于此――她认为女儿知道父亲死了当然会伤心难过,应该悲伤。是“当然”,是“应该”!所以她要悲伤难过,而不是自发的心里反应,只是身体反应――这应该是她见识过亲人的死别而学习到的。
第四十六章两次朝会 上
第四十六章两次朝会上
昔日掌天下之权,行天子之事的三公经过这次动乱,二公被斧钺加身,只有太傅条公安然无恙,老贼平日看起来端庄严肃,不苟言笑,实则老奸巨滑。竟然趁奉命南下平叛的机会,就此一去不回了,领兵回来的副将称他的意思是人老体衰加上多年征战,身体有疾,就待在攀地养老了。此举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他儿子条平。当时朝中大臣听到这个消息各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本来众人绞尽脑汁想出各种手段和行驶这些手段的借口,现在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火烧的正旺就等米下锅了,现在却被告知米没了。各个公卿大臣只能呐呐无言。
太傅条公这一招让少帝与冢宰都很是佩服。一方面太傅平定攀乱与打败甘方主力皆是大功。另一方面公卿大臣想到各种手段牵强而且很不光彩――唯一的重罪是他囚死天子,但是放他进城的就是现在的朝中大臣,更是默认囚禁并帝,如果要治他这桩罪的话,那当朝大部分公卿也是从犯。所以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到攀方去抓人。再则现在见不到本人,三公执政集团已经破灭,太傅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对公卿大臣产生不了威胁。所以整个朝廷只能无视,直接当这个人不存在了。
政治局面重新回到正轨――由九卿辅佐天子管理畿内及天下。但少帝却渐渐发现三公执政与九卿辅佐的差别不大,唯一的差别就是三公处理事情只会给自己汇报结果,而九卿虽然会和自己议论政事,但结果却往往会被九卿用各理由与方式偏离自己的预期。而议论的过程却是让人精神疲惫。
甘方及二族发起的叛乱被平定后,其首脑罪责被一致确定,并无异议。但如何处理甘方与有华氏,华阳氏却产生了分歧。
建极殿内,少帝着外黑内红的弁服坐于殿上,九卿着玄端分二排相向而坐于殿中。九卿之首的冢宰工氏开口道:
“此次大乱,蛮夷甘方入寇,之前到还发生过,所以不足为奇。但身为帝室亲族的九华族,本应屏蔽帝室,拱卫天子。这次竟然勾结外族,冒犯天子,简直恒古未见!其家主虽然被斩,但其罪难消,还应当对少华氏,华阳氏二族施以严惩,以警示天下万族,天威不可犯!”
“冢宰说得有理,那华阳,少华二族竟敢冒犯天颜,陛下当施以雷霆手段。”司徒义正言辞的在一旁附和。
“只诛首恶,不能定万邦之心,请陛下将二族公卿处死,二族大小分支的大夫、士刻字贬为庶民,其余参与叛乱的族人男贬为奴,女贬为娼。”
司空费氏的凶厉发言引起其余公卿的反感,同为公卿,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刻字比处死更羞辱贵族,都感觉太狠了。但涉及天子的威严。所以一时无人答话。少帝皱着眉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有一次无意听见二个宫人议论,当时还不是司空的费氏有意讨好巴结华阳氏,听说华阳公还有一庶出长女,心想嫡女是华阳椿,已经注定要成为帝后,如果娶了华阳公的庶长女,那不就和天子成了连襟吗,就想和华阳氏联姻。不曾想派去的使者被性格本来狂妄自大,当上三公后更是目中无人的华阳公羞辱了一番。个中细节不详知,但也猜得到费氏肯定肺都气炸了,华阳氏势大的时候隐忍不发,到三公到台失权,费氏凭借血统资历上位,自然要落井下石了。少帝嘴角勾出一丝饥嘲,并不答话。于是在座的都不说话,沉默一会。还是人老持重,善于和稀泥的殿上最年长者宗伯户氏缓抬双眼,用低沉苍桑的语调开口道:
“此举不妥,恶首已除。二族其余公卿,据老朽所知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追随少华央,华阳显的,有些分支甚至并未出兵力。如果都处死,固然能震慑天下,但更可能引起天下所有公卿的不满甚至憎恨,到时就失了亲亲之义,天下失和,与朝廷离心啊!”
众人一愣,显然并未考虑到这么远,费氏泻气的将皮球又丢回去:
“依宗伯大人之见,杀是杀不得了,惩总得惩吧,惩罚得轻了,置天子威严于何地,起不了效果。各个氏族特别是八大方由此轻视天子,今天你入寇,明天他反上,那还不得天下大乱”
户氏呵呵一笑:
“老朽人老了,脑子不好使,这种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想办法。”说完好像就一幅昏昏欲睡,云游天外的样子。
“那就干脆将所有士族全降一级,卿降为大夫,大夫降为士,士贬为民。”
新任司马寅氏因最为年轻,前任司马影响又如此大,自然想表现一番。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眼睛一亮,自信的提议道。
“哈哈,亏司马想得出来,将这些世禄世袭的公卿士族降级不就等于杀了他们吗”
御史的嘲讽让司马一阵失落,垂头丧气。
接着众大臣像五百只鸭子一样,各种意见随意而出,只有如:将华阳、少华二族分家,拆成十几个小族。或者让每任二族的族长入朝为质,迁其属民以弱其势。能入少帝的耳中。其余点子如:让华阳、少华与其他非九华族领地对调,收缴铜器让其不能作兵就简直像胡说八道。
少帝被吵得不厌其烦,忍耐不住咳了一声,但众大臣的耳朵好像被自己的吵闹声挡住,一时竟好像没听见。少帝又咳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大,见还是没效果,终于忍不住一声低喝:
“肃静!”
众大臣好像终于被这次朝会以来,天子第二次略带愠怒的声音唬住――第一次说话是“免礼平身”及“有事奏来”。大殿顿时安静下来,众臣纷纷伏地请罪。
少帝平缓一下呼吸,面无表情道:
“众位爱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如何解决此事的办法,还是明天再议吧!退朝。”
师保是位白发鹤颜,干瘦高挑的老者,年龄近七十,比户氏更大三岁,少帝觉得全天下有此岁数的,怕是只有十数个。师保一族的始祖据传为某一代天子与身份低下的宫女所生的儿子,连一块领地都得不到更别提得到风姓。但能识字断文,便留在了华都,为天子看管藏书室,太师不常设,所以有时还以师保之职教导天子。这一族于是以藏为姓,以师保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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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两次朝会 下
第四十七章两次朝会下
并帝不考虑九华族,而是用畿内力量解决畿内事务。畿内公卿有老旧的也有新的,门楣古老的公卿占据最大最好的领地,但固执死板,保守耽乐,新封公卿很是愤恨与不满――当然也不乏嫉妒,因为按照血统来讲,古公卿五六百年前就从帝室分出来了,血缘不及新公卿与当代天子的近――新公卿最远也有二三百年了。古公卿又鄙视新公卿没久远的历史与底蕴,双方之间甚至并不通婚。并帝未登基前与新公卿中的条氏走得近,敏锐的眼光已经察觉出来了这种矛盾。
并帝善于挑起矛盾,他没有按照之前传统迎娶古公卿或九华族之中的嫡女,而是娶了新公卿条氏的嫡女――也就是少帝之母、条公之妹。此举让古公卿很是不满,新公卿更是骄傲。双方矛盾从私低下的藐视转为台面上的谩骂与政治对抗。实质的利益冲突与观念的冲突导致公卿集团的内部分裂。
并帝挑破这层窗户纸后,知道还不够,因为大部分土地兵力还由古公卿掌握着。于是师保就提议让畿内公卿为并帝修建亭台楼阁,宫室美屋,以弱其财――当时代表财富多寡就是土地,粮食,绸缎,珍贵木料,铜锭等实物的多寡。而这些修建天子宫室都能用上。这本是畿内公卿做为天子直臣的应尽义务,诸公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如此,另一方面师保提议并帝赐胙赏金(铜)给出力最多的那几个公卿,减轻他们的不满之心,胙肉礼器等物所代表的极大尊荣与信任让诸公卿很是激动,更是卖力,要知道赐胙是会记入各族史册的,天子赏铜可以做成礼器传于子孙后代。
越是古公卿越是在乎这些虚名,新公卿集团固而也乎这个,但一来没这个财力及底蕴,二来并帝此举实为削弱古公卿,而不是新公卿。古公卿因替天子营造宫室而得到美誉,因此更加看不上新公卿,鄙视更甚。
一方面畿内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甚至畿外也有各族被调动起来,因为畿内不出产石料,便由九华族支持。另一方面,并帝急攻心切,想更快的削弱古公卿,恰好坝方与尚华氏相争,于是剑走偏锋,以坝方多年不朝,不敬天子为由,命当时的司马且氏讨伐不臣。
当时九卿中七个都为古公卿,且氏也是凭门第资历继承司马之位,并帝洞察人心之术堪称一绝,看出且氏实为庸才一个。畿内多年不兴兵,这次得到名正言顺的机会,古公卿皆视坝方为鱼肉,皆想刮其财而掠其人。且氏自然要维护古公卿集团的利益,出征将帅人数皆由古公卿集团内部分配好了的,新公卿自是没份了――他们已经感到胜券在握,如同赶赴一场宴会,嬉笑晏晏的在路上就开始讨论的战后的事宜。
这样的一支部队,打顺风战那是百战百胜,但一遇挫折,士气立减。坝方自知正面交战不是对手,于是收缩兵力,依靠险峻地势,固城不出。坝方与畿内的平原不同,全是崇山峻岭,悬崖峭壁,宗华的阵战在这种地型完全没有了优势,首战便是建在山腰上的汶邑,仰攻久攻不下,反而损失惨重。军中各个派系便纷争不断,而且氏又无能压制,见甜头没尝到,反碰了一头包。便萌生退意――至于什么天子颜面早就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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