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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红尘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梦雪

    未等冀天开口应允,只见那殷妫月是一把抓住他的臂膀,在他耳边说道:“面具男,你可千万不能听那傲因的,单独打斗你打不过它的。”

    而冀天却只是肃着脸,侧过头去,看向身边的妫月道:“羽衣和整个村庄的人的命在它的手中,我只能听它的。”

    妫月望向冀天此番坚定的神情,也自知他话中之理,却也无法反驳,只是把嘴凑向他的耳边




一世恋空(十八)
    “冀天,这鬼庄的村民还正被关于牢中……”羽衣看着冀天与那殷妫月追逐嬉戏的场景,邹了下眉,突然插着嘴道。

    冀天闻了羽衣此番话语,便也立刻转过了头来,停下了与那妫月追逐嬉戏。

    继而,慢慢地走到了铁牢笼之前,拔出了他的“双蛇刀”一挥而下,瞬时便将那粗重锁链化为了两半,掉落在了地上。

    “你们都回庄里好好生活吧。”冀天打开铁质牢笼,对着他们说道。

    “谢谢大侠……”

    “谢谢大侠啊……”

    那些村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向他拱着手道谢,可他却只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暗摇头一笑,心中念道:大侠身为杀手的他,如今却被他人用大侠相称,这又何等的讽刺……

    此时的他,却并未发现,一双混于村民之中的豺狼之眼正透露着邪恶之气,死死地盯着他……

    只见他倚过了头去,伸出了左手,微笑着对着妫月说道:“‘捕鬼人’,妫月大小姐,把你随身携带的白羽交给我吧”

    “你怎么知道,我随身携带着白羽”妫月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望着冀天,一脸疑惑的表情。

    而冀天却只是凑近了嘴,在她的耳边悄悄私语道:“前面你吻我的时候,我隐约透过你衣服的领口瞄到的。”

    “你……!!”妫月顿时涨红了脸,握起了拳头,便朝着冀天的胸口打了过去。

    “哇你还真打呀你这么凶悍,以后嫁的出去嘛”

    “我嫁不嫁的出去,轮不着你管!哼!”妫月一手指着冀天的鼻子,一边重重的哼了一声。

    然而此时,只见那羽衣缓缓地向着她走来,用着那灵动而纯洁的眼睛楚楚的望着她。将她的双手握于掌中,恳求着道:“妫月姑娘,这白羽是我寻母的唯一线索,还烦请你借我一看,羽衣以后定当厚报!”

    妫月望着羽衣此番哀求的神情,表情柔软了下来,慢慢的从脖颈之上取下那片白羽,交予了羽衣的手中。

    羽衣点头示谢,随即又取出了自己腰间的白羽,将两片白羽细细比对,继而兴奋地喊道:“这两片白羽长的一模一样。”

    继而,她又抬起了头,望着妫月道:“妫月姑娘,这片白羽你是从何而来”

    妫月望着这片白羽,微思了片刻,答着羽衣:“这片白羽,我从小便一直携带,爹爹说这片白羽便宛如护身符一般,我带着便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羽衣继而又追问道:“那你爹爹又是从何处得到的呢”

    妫月邹了邹眉,一片茫然的摇了摇头:“这片白羽具体出自何处,来自那里,我却也不甚了解。恐怕你们也只能去问我爹爹了。”

    “妫月姑娘,那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去见你爹爹”

    妫月望了一眼,在一旁擦拭着“双蛇刀”的冀天,微微一笑,继而转头答了个“好”字。

    他们三人便结成了伙伴,踏上了那条去“蔽月山庄”的道路。

    “千里行,足下始。

    来时路现,归路无。”

    翌日清晨,露尚浅寒,鬼庄之外,百里亭中,红蝶抚琴弄曲,娥眉微皱。

    百里亭上,虚空之中,地敷子悄然显现,灭世一笑,引出“地敷结界”将红蝶隔绝于人世之中,阴姬之外。

    只见他将银丝缠绕于指间轻轻撩拨着,继而嘴角一扬,自语着道:“血红蝶啊,血红蝶,你身陷于我地敷子的结界之中,量你幽火如何旺盛,只怕也难以挣脱,你便乖乖的在此亭中休养,待我一切完成之时,再来接你。”

    他这样道着,眺目一望,见那遥远之处,阴姬凌空飘来,便于瞬时之间隐去了身形,化成了一片虚无。

    阴姬拂袖一摆,微微旋转,轻落于百里亭外,四处张望,但却空无一人,不见红蝶的身影。

    “这红蝶大人,独自一人,上何处去了呢怎么这亭里亭外皆不见她的身影”阴姬微侧着头,眉宇一邹,继而轻浮上了虚空,于那高处瞩目而望,却依旧是不见血红蝶的身影。

    莫非是红蝶大人,嫌阴姬累赘,已先行一步阴姬想到这儿便嘟囔起了嘴,撇了一撇,随之便化为了一团黑烟,朝着那冀天等人的方向飞去。

    地敷子侧脸一撇,望向阴姬飞去的方向阴邪一笑,将那银丝轻抿于嘴中,口中念道着:“阴姬”二字便化为了一团灭世黑火,随着阴姬而去。

    鬼庄之外,山中之路

    羽衣手持着两根稻谷左右摇摆,欢愉地笑着,继而又转过了头去,向着妫月问道:“妫月姑娘,这‘蔽月山庄’在何处呀”

    妫月望着羽衣这天真而又烂漫的神情,却只是微微一笑,答着她道:“这‘蔽月山庄’在离这里不远的荆州,我们按照现在的脚力再走上个一天半天便就到了。”

     



一世恋空(十九)
    一日前,“蔽月山庄”之上,一黑影忽然闪现,取出一根竹潇置于嘴前,轻轻一吹,悠悠悲曲不禁传来:

    红颜一笑倾城醉,回眸已灰飞;望却人世已无路,百度泪湿衫。

    此地孤寒,唯我行之,悠悠深情,苦梦一生。

    ……

    只见那曲调,透过了静心室的门,字字句句皆入了那殷异人的耳,顿时引出了那盘腿端坐,潜心修炼的殷异人心中那深埋多年的情丝,那个他此生最无法忘怀的女子——灵瑜。

    往日的回忆,一幕幕的浮现于他的眼前,让他对灵瑜的思念越加深刻。他透过了窗,望向那一蔚蓝,他深切的明白明日便是圆月之夜,阴气最甚之时,如果他现在不能克制住这内心的滋扰,被那魍魉一族专了空子,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于是他便不停地念起了那“静心咒”,但他越是想摆脱心魔,摆脱那浮于眼前灵瑜幻想的纠缠,便是越是陷于其中不可自拔……不知不觉之中,已是人气渐微,魔入心三分。

    “殷异人,这是我特为你谱的曲,可随了你的心愿,助你堕入魔道。哈哈哈哈!”那黑影仰天笑着,继而于那虚空之中消去了身影。

    翌日,子时,蔽月山庄。

    冀天他们因着那妫月的引路,终是到了这“蔽月山庄”的门口。可这放眼望去,却是寂静一片,阴风刺骨,毫无半点人气。

    “我说这‘捕鬼人’,你们的山庄这也太恐怖了吧你们这儿,究竟是捕鬼的山庄呢还是就是座鬼庄啊”冀天说着不停地抖索着双臂。

    妫月望着这份极度不寻常的寂静,一丝不安直涌上心,望着那抖索于一边的冀天,道:“这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不对……不对!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只见那妫月一把推开了那虚掩着的大门,而眼前的一幕却着实让她心惊。

    地上凌乱不堪,斑斑点点皆是血迹。

    她,跟随着那血迹的方向,不停地向里走去……却见了那惨无人道的一幕:

    她的爷爷,她的叔叔,还有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侍女小玉皆已被抹了脖子,惨死于那正厅之中。

    “啊啊啊!!”妫月抱着悲切地呐喊着,继而又站了起来,围绕着满屋子来回的寻找,怒恨地吼到:“是谁!是谁干的!给我出来!”

    此时,只见她的爹爹,面如阴鬼,满身染血,手提“诛妖剑”从那正厅门后跺着步,缓缓走出,转过了头来,漠视着妫月。

    “爹爹,他们死的好惨,死的好惨啊!我们要替他们报仇……”妫月一边哽咽着,一边扑向了她爹爹的怀中。

    然而冀天却看出了她父亲的异常,那团围绕于他四周的黑气。

    “妫月,他已经被控制了,快离开!……”

    妫月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只见那殷异人便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提起了剑向她砍去……

    “走开!……”

    只见冀天挡于了妫月面前,一把将她推开,那“诛妖剑”一剑刺于他的背上,刺的他鲜血淋漓……

    “冀天……!”

    “冀天……!”

    望着冀天受伤血撒的一幕,妫月与那羽衣顿时焦急万分,异口同声地喊道着他的名字。

    冀天虚汗直落,却依旧微微一笑,画出五环之阵,欲引出“火曜”……

    然而,未等他阵法画完,却只见那殷异人灵指一挥,化了他的阵法,鄙夷一笑:“小子,你居然相用我‘捕鬼人’的招数对付我也不看看我殷异人是谁!”

    “羽衣,那火筒你还有吗”妫月肃着脸,焦急的问着羽衣。

    羽衣轻轻点了点头,便立马将那红筒交给了妫月。

    “冀天,让开!”

    冀天听到了妫月的喊声,便立即纵身一跃,从那殷异人的面前快速逃了去。而那红筒却于顷刻之间,在殷异人的上方爆炸了开来,将他笼罩于一片烟雾之中。

    “我们快走,这爆竹拖延不了我爹爹多久。”妫月这样说着,便立马拽着他们往她们“捕鬼人”的祖祠跑去。

    她轻轻地转动了那祖祠旁一盏香炉,那牌位后方的墙便翻转了过来,露出了一条密道。

    “跟我走。”妫月头微微一斜,点了点那门的方向,冀天羽衣,相互一视,便随了她,走进了密道之中。

    他们通过了那七绕八弯的狭窄之道,来到了一间铁器悬挂,秦风肆意的暗室之中。

    而在那暗室的正中,却是一尊如人般大小,安静沉睡的一位老者的青铜雕像。

    妫月望着那尊老者的雕像,隐隐约约之间,总感觉那尊雕像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继而慢慢地挪近了步伐,伸出了手去,一把握住了那尊青铜之像。

    忽而,她好似感觉一副熟悉的场景浮现于她的脑海:

    那位老者,拉着她的手,蹲于她的眼前,摸着她的头道:“妫月,阡怨伯伯如果有一日离你而去,不能再照顾于你,你便在这祠中沉沉睡去。这里,乃我最后一丝魂魄照护的结界,凡是带着阴邪之气的人或鬼皆不得而入,可保你平安。

    “我明白了,阡怨伯伯。”

    阡怨此话说好后没几日,便化作了雕像,永失了魂魄。

    而妫月便也在这祖祠之中,沉沉睡去,直到那十来年前,殷异人发现了这祖祠后的暗道,误闯了这祖祠,唤醒了沉睡中的妫月。

    妫月微微地睁开了眼,望向那个叫异人的男人,侧着脑袋,天真的露齿笑着。

    而异人却只是摸了摸她幼小的额头,将那脖子上的白羽取下,套于她的脖颈,继而又摸了摸她的头上的发缕,温柔地看着她道:“这片白羽陪伴了我多年,一直保佑着我。如今我将它赠送给你,我相信它也能保佑着你,让你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恩!”妫月点了点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她伸出了她的小手,抓住了异人温暖而又粗大的左手,随了他,走出了祖祠,走向那被阳光铺满的人世……

    “爹爹……”从今以后,她便唤了他做爹爹。他隐瞒下了她的身世,封印住了她的记忆,将她作为一个普通女孩



一世恋空(二十)
    巫人为高辛氏才子,显于唐虞,封于巫,乃帝喾之裔, 称八元、阏伯、实沈、叔戏、晏龙、巫人、绩牙、厌越、为虞布五教,与八恺称十六相 (作十六族)。

    ——《罗泌路史》

    异人昏厥一倒,妫月便立即伸出了手去,将他拥入怀里。接儿,又抬起了头,望着那站于一旁的乾坤子道:

    “道长,我并非人类,你不将我收了去吗”

    乾坤子听了她此番话语,却只是嘴角一扬,将那“降魔剑”收作了项坠般的大小,吞入了口中,侧过脸去望向浮空之中的那轮皎洁之月:

    “你并非为人,却也并非妖物。而我虽寄身于道,却早已背道而驰,又何谈收拿况且,这天下之物,并非只有绝对的正邪之分,人至恶,便也为妖魔;妖至善,又何尝不胜于人善恶正邪,只谓于心,而其他的不过只是外相。皮肉之塑罢了。”

    他这样道着,继而又瞟了一眼那冀天身后的羽衣,淡然一笑,好似早已看穿,却不点破。

    冀天是个聪明人,他从乾坤子那明了的神色之中,便已然得知了他所谓的“道”,这才松了手,将羽衣从身后放出。

    羽衣伸出了头去,打量着那个道士,不知为何,隐约之间,她感到了一丝哀默心死,悲戚蚀骨,极度哀凉的气息。

    然而,她却不知那悲从何来,又何时才会消散。她只是这样微斜着头,凝望着他看似平静的侧脸,口中默念着:“背道而驰……”

    旭日渐升,晨露吐寒,已是一夜过去,灾消怨散之时。

    “蔽月山庄”之中,晨鸟啼鸣,幽香自来,好似昨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也好似那血红从未撒过一般,和往日一样,一切只是从前。

    但,又怎么可能还是从前……

    人作鬼,尸却仍未殓。

    只见妫月端着一碗白粥,捧着几碟小菜,敲了敲那异人的房门,然,却是虚掩着。

    她伸出了头去,悄悄地向里望了一眼,却发现他早已坐起了身,斜着头,透过了窗户,眺望着远方……

    看到异人此番神若游丝,面色渐哀的样子。她却只是抿了抿嘴,露出了一丝笑颜,端着白粥,坐到了他的床前,轻轻吹着把它递到了异人的面前:

    “爹爹,清晨微寒,喝碗白粥,先暖暖身子吧。”

    异人接过了白粥,慢慢地搅拌着,然而眉宇之间却又愁丝密布。

    妫月望着他那愁苦的容颜,深知他此时心中的苦闷:一夜之间“蔽月”皆灭,至亲全死于他手,只剩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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