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红尘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梦雪
思到这儿,她不禁伸出了手去,紧紧握住了异人的手臂,对着他说道:“爹爹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异人望着妫月此番懂事的样貌,由心一暖,将白粥放在了一边的矮凳之上,伸出了手去摸着她的头道:“故人已逝,而生者却理应倍感珍惜啊。爹爹看的出来,你喜欢那个叫周冀天的小子。你要把握住,莫像了你爹爹这般,错过了便也永远失去了,追不回来咯……”
“爹爹……你说什么那。”妫月闻着此番话语,刹那之间脸如粉桃,低下了头去,露出了一副娇羞状。
随之,她又好似忆起了什么一般,抬起了头,问着他道:“对了,爹爹,你可知这白羽的主人现身在何处吗”
妫月这话刚一脱口,异人便马上哀楚了神色,深深地叹着气息,道:
“这白羽的主人,如今被囚于那灵州城的镇河塔中,那里布有结界,难以闯入,塔中妖魔百千各自为患,就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半魅半妖的,只怕是根本就闯入不了那结界,敌不过那塔中妖怪,无非只是去白白送死罢了。”
“爹爹,那依你之言,我们便完全入不了那镇河塔了吗”
面对妫月的追问,他却只是笑语着挥了挥手:“那到也并非如此。据我所知那八元之门的门主暗晓天下之事,各种奇门遁法,你们前去找他,或许便能寻得一丝破解之道。”
只见那妫月锁着的愁眉突然散了去,继而脸上露出了一丝希冀,笑颜着站起了身,转过了头去,欲想将这消息告知于冀天,羽衣。
然而,正当她要踏出之时,却又眉宇一紧,停下了步伐,转过了头来望向她的爹爹道:
“爹爹……这么多年,你就不想去见她吗何不随了我们一同前去”
“想……我何尝不想去见她,不想去救她可我身为‘蔽月山庄’庄主,性命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况且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她”他这样道着,一滴晶莹之泪,便顺势而下,湿了他的衣衫,催了他的容颜……
“妫月你走吧……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蔽月需要有人重建,而我也应当去赎自己的罪孽……”
“谢谢你……爹爹。”妫月抚着木门,强忍着那欲流而出的泪水,轻语了一句,便踏过了门槛,朝着冀天他们的方向跑去……
“灵瑜,这帮孩子来救你了。我们是否还有重见的一日”异人微微自语着,闭上了眼睛,让思念沉浸在他初在“云中隐”前,望见那灵瑜的那一日……
“面具男,我知道羽衣娘亲,现身在何处了……”妫月万分兴奋地冲进了冀天的房间,却只见那冀天正握着羽衣的右手,提着毛笔,立于案几之前,眼露情丝,柔情细语地向着她解释着这纸上一个个字的含义。
在此之前,她虽知那冀天与羽衣相伴相行一路走来,但却并未认真思考过冀天与那羽衣的关系。然而此时,看到他二人如此亲密的场景,她的心竟是阵阵绞痛,醋撒了一地。
冀天,原来你一直深爱着她吗妫月哀默地望着他们二人,好似自己被隔于了另
一世恋空(二十一)
天既有崖,海亦有角。
若非到过,又岂知世上竟有山河浪漫,碧水天蓝,鼓石为歌,依海成恋
千川白海不经看,情自归何处。
伊人忘却天涯尽,唯爱海角语。
这,本应是个怡情的地方,也该为他们一览情埋之地,然而此时的他们却无暇细细观赏,只是赶着路程,往那‘八元之门’的方向赶去,为求那破解之法。
赶了几天行程的冀天等人,总算是到了这被称为‘海角’的崖州。
初踏旅途的他们,怀着对‘八元之门’的各种憧憬与那殷切向往,紧随了乾坤子的步伐,朝着那落于碧海之边的某个村落走去。
那个村落,是一个极度破旧且又荒芜之地。放眼望去,那是人烟稀少,寂寞冷清,唯有那低飞于空的啼鸟,算是这里最为闹腾的景致。
而冀天望着眼前这片荒景,却是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停地抖索着臂膀,问着乾坤子道:“这八元之门的门主,不会是住在这种地方吧”
乾坤子却只是摇了摇手,继而答道:“非也,非也。”
“乾坤子,那这八元之门,它究竟在哪儿啊”面对乾坤子的回答,冀天的脸上却是充满了疑惑。
只见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抬了起来,指向了这村落后方的一座矮山,肃着脸道:“在那儿。”
“那儿……”冀天等人顺着乾坤子手指的方向,探出了头去,朝着那矮山之处细细望去,却只见那儿万木不长,尘土飞扬,黄沙乱舞,一片荒山之景。
妫月看着这片景致,嘴角的经络便好似瞬间抽搐了一般,僵在了那里,她继而探出了头去,问着乾坤子道:“乾坤子道长,那……八元之门……就在那儿啊”
面对妫月的提问,他却只是嘴角微扬,望向那座矮山,向她解释着道:“这八元之门乃隐世之派,不喜喧哗,所处之处自然也就与众不同。”
还真是挺与众不同的……妫月撇了撇嘴,侧过了头去,心中默默念叨着。
要说那唯一能通往矮山之顶的捷径,便是一条崎岖且陡斜的小路。
而这条小路却曲折玩绕
一世恋空(二十二)
“妲己配纣,惑乱是修,纣既无道,又重相谬,指笑炮炙,谏士刳囚,遂败牧野, 反商为周。”
——刘向《列女传》
竹璃自隔安逸乡,安逸乡中人自乐。
不了世间万千事,竹门一锁笑红尘。
他们四人望着这竹璃高築,一片森然之景。又望了望那竹门之旁,石柱之上,清晰地刻着几个字体:八元之门
看到这了这几个字,他们这才相视一笑,定了下心。
而乾坤子此时却清了清嗓子,用右手撩起了自己的道袍,走上了前去,伸出左手拉了拉那悬挂于竹门上的铜铃。
铜铃随着他的拉动,立刻便发出了“叮铃,叮铃”清脆之声,继而唤起了那站于竹门内侧守门人的注意。
只听“吱呀”一声,门便被轻轻开启,一个身着素衣,手持叉几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立于门口的乾坤子,接着又把目光移向了他身后三人打量了一番。
“这位道长,我们八元之门已遁世多年,不接外客,还烦请你们原路返回。”年轻男子望着他们四人,毫不犹豫地便下了逐客令。
乾坤子却只是微微一笑,伸出了手去拱手作了个揖道:“这位兄弟,先莫急着拒客,我与你们门主还算有些旧交。”他这样说着,便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块虎玉置于了那年轻男子的手中。
那年轻男子见了这块虎玉,骤然态度大转,恭敬地说道:“原来是贵客,请恕伯夷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啊。”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便弯下了身去朝着乾坤子行了一个大礼。
“诶……小兄弟,你缪赞了,我哪是什么贵客,无非是你们门主给了我几分薄面,让我好凭着这块虎玉便于来访故人而已。”
“道长,您请勿谦虚,门主有言,持了虎玉之人便是贵客,岂能怠慢,请。”伯夷摇了摇手,恭言着,继而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便敞开了大门,将乾坤子等人迎了进去。
巫炉摄魂术,斗转星移镜。
地圆日心论,鬼魅魍魉说。
伯夷带着他们四人绕过了几间平屋,来到了一间门口挂有猛虎图腾之像的黑色草屋之前,弯下了身去,轻轻地敲了敲:
“门主,拿着虎玉的贵客来了。”
那原本紧闭着的房门经由伯夷一言,忽儿便“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继儿,一位白头翁人,探出了脑袋,透过了伯夷身后,情难自已地望着那乾坤子,感怀地说道:
“故友,你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年了。”他这样道着,便将门敞了开来,邀请着乾坤子等人进入其里。
要说这世间怪异之屋,除了这“八元之门”门主的草屋,怕是再难以找到第二处了。
刚踏入其里的冀天三人,便立即为眼前这片异景所惊愕,仰着面呆立于了那里。
只见这屋的中央之处燃着一个烧着旺火的巨大巫炉,四周浮着朗朗乾坤,星云之镜,而你若在定睛望去,便会发现那星云镜后,书柜之上,竟是摆放着些奇门异术,神鬼魍魉之书,而你再细细向那近处望去,桌几之上,则摆放了一个由一根弯曲木棍作为支架,内部则是个圆球形状可旋转的物体。那个物体好似有着些魔力,你只要注目而望,便会浮想联翩,眼前展现出那一幅幅地圆海阔,百国欣然之景……
当他们三人还沉浸于那片由这奇异之景所带来的幻想之中时,那门主却是走向了乾坤子,感怀着当年之景道:
“乾坤子兄,多年不见,你却依如当年这般……”
季离刚欲说下去,乾坤子却是伸出了手去,止住了他的话语,道:“季离兄,当年之事,我已然忘却,也请你莫要念记于心。我此番前来,却是有事相求,还望你能看在往日薄面之上,助我一臂之力。若是如此,乾坤子和这些晚辈们,定当永记于心,感激不尽。”
季离闻着他此番客套之语,却
一世恋空(二十三)
妲己,己姓,字妲,有苏氏部落之女,世称“苏妲己”
"苏妲己墓"羽衣微斜着头,茫然的瞅着眼前这三个极度陌生的字,愁苦了脸,望向一旁的冀天,问道:"这苏妲己是何人"
"这苏妲己啊,就是……"
他虽想回答,可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空白。若要问到那如何杀人较快较好他自是了熟于胸脱口便来的,可要问到那历史人物,史料典籍的他却是胸无点墨,难以卖弄。
只见他忽儿转过了头去,朝着乾坤子憨厚作笑,接儿问道:“那个……乾坤子啊……这苏妲己……是何人啊”
乾坤子望着他此番憨厚地笑容,却只是将手背到了身后,肃着脸,来回踱步于他的面前,引着典籍,解释着道:“西汉刘向的史书《列女传》中,曾有写到:‘妲己者,殷纣之妃也。’,‘妲己配纣,惑乱是修,纣既无道,又重相谬,指笑炮炙,谏士刳囚,遂败牧野,反商为周。’……”
未等乾坤子说完,只见那冀天却只是白眼一番,伸出了手去,拉扯着自己的脸,打断了他的话语:“我说,乾坤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呀,用通俗点的,我能听得懂的话来解释一下,好吗”
“恩……”乾坤子望着冀天这张被拉扯后的怪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继儿又继续来回踱步于他的面前,肃着脸道:“这苏妲己,也就是这世称的妲己,乃有苏部落之女,是那商纣王的妃子。而那商纣王,则是那商朝被灭之前,最后一代的君主。据史料所称,他沉迷于妲己的美色,为她之命是从,残暴无德,苛捐杂税,施行酷刑,引得民怨鼎盛,武王伐纣,最后在牧野之地,败于武王,以致商朝覆灭,改商为周……”
听着乾坤子这一冗长地解释,冀天却已是按耐不住,再次插着嘴道:“乾坤子啊……可是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我们还是不知道那苏妲己的墓究竟在哪里呀。”
冀天这样一
一世恋空(二十四)
邪容轻笑一瞬间,乾坤皆我手中颠。
天地鸿宇无阻门,六界生灵不上眼。
千年地敷万年锁,只为言灵一红颜。
世间皆殇又何妨,唯期幽谷再逢时。
——《地敷子?红尘锁》
清晨的第一抹阳不知何时亮堂了大地,而冀天等人却早已整装待发,集中于了那客室之中。
“苏妲己”这一耳熟却又陌生的人物,她的墓又将会是怎样此时在每个人的心中却又各自描绘,各自想象,勾勒出了一幅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幻想。
而最真实的答案,却只在那古墓之中。
他们背起了行囊,和着季离,伯夷寒暄了一番,最后望了一眼这“八元之门”安逸祥和,与世隔绝的景象,便迈开了腿,踏着步,朝着那淇县的方向赶去。
“妫月姑娘,即使我们找齐了这‘八根琴弦’把它置于了琴上,可这阴鬼我们又该去何处寻找呢”羽衣愁着眉,伸出了手去抓住了妫月的臂膀问道。
妫月却只是挥了挥手,拍着胸脯自夸着道:“羽衣,你忘了我是谁吗我可是捕鬼世家‘蔽月山庄’的‘捕鬼人’!这袋中的阴鬼可是多了去了,顺便找一只小鬼控制于她,便能让它乖乖地为着我端茶递水,抚琴弹曲……”妫月这样说着,伸出了手去,掏进了她的布袋,然而她四处寻找,左右摸索,却是空空荡荡,并无它物,唯有那只收了傲因和阴姬收鬼袋尚在其中……
只见她尴尬地转过了脸来,捧着那只收鬼袋“嘿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望着羽衣道:
“我……我,好像把之前的收鬼袋都拉在了蔽月山庄了,如今身边只剩下这只……”
“这只”羽衣疑惑地问道。
“就……就是那只收了傲因和上次那只女鬼的袋子”妫月说着,将那只收鬼袋置于了羽衣的面前,尴尬地笑着。
“哇……‘捕鬼人’原来你捕了那么多鬼,就只有两只啊”
冀天一把从妫月的手中夺下了那只收鬼袋,拿在手里细细端详,随后又摇了摇头道:
“你这上面绣的是什么呀,母鸡还是鸭子还是一对双胞胎……哈哈哈哈……”
冀天这么一说,妫月却只是顿感脸部发烫,从他的手中抢回了收鬼袋,抓于胸口,小声地答嘟囔着:“这……这是鸳鸯啦。”
“什么!这是鸳鸯!鸡生的吗诶……你放心,如果你将来嫁不出去的话……”
只见冀天,突然显出了一副极为认真的表情拍着妫月的肩道。
“嫁不出的话,怎……怎样……”
一世恋空(二十五)
阴姬望向那张阴邪俏脸,却只是冷语着问道:
“地敷子,你怎么来了”
“呵呵呵呵”地敷子伸出那悠长而又锋利的指甲掩面一笑,用着他的邪眼凝望着阴姬道:
“我这六界之中,何处是我去不得之地”他这样说着,继儿又伸出二指放于阴姬的下颌之处,将她的脸轻轻抬起,蔑视一笑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与你谈一桩交易。”
“交易”阴姬冷笑了三声,拂去了他的利指,斜视着他道:“我与你有何交易”
面对着阴姬此番冷言冷语,若换做平时的地敷子,只怕是早就将她片片撕碎,扔于风里,然而此时的他却需要让阴姬为己所用,成他所谋之事的一个契机。想到这里他便微微一笑,望着阴姬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相信你自然是会对这幢交易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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