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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红尘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梦雪

    “呵,冥君我就不信我闯入不了!”地敷子嗤之以鼻,双手举起了两团火焰朝那屏障抛去,然而那道屏障却丝毫未动。

    地敷子刚想自那地中拔出“黄金剑”与这屏障一较高下,女娥却阻止了他“地敷子,既然此处只有冥君可入内,我们又何须多花力气化为一两根发丝随了他进去便是。”

    “只要是你说的,我便照做。”地敷子微微一笑,随即变成了一根发丝混到了阎魔的发间。女娥与秦广王相视望了一眼,亦同样变成了二根发丝混到了阎魔的发间。

    阎魔整了整衣襟,轻轻咳嗽了两声,随之慢慢地走过了屏障,顺利地到达了“不死山”内的火山。

    这火山气势磅礴,遥远望去伟岸雄浑,其身皆为焦黑色。阎魔瞬间一移,来到了火山之口,俯望那滚滚热气熔浆躁动之景。

    “地敷子,你可知那陈莫国的秘术重生之术”阎魔问道。

    “此等法术我自是知晓。”地敷子答。

    说着,他便显出了身形,骤然立在了阎魔的身边。

    女娥与秦广王二人亦紧跟着显出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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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劫难(六十八)
    (前言)

    执子之手,与子共赴磨难。

    于君身侧,时时伴君左右。

    (正文)

    “我要取的是……”女娥睁大了眼睛,可嘴角又欣然上扬,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径直地掉入了滚烫的熔浆里,熔浆翻腾不止,冒着股股热气。熔浆底下,一黑金色的巨大熔炉突然掀开了盖顶将她吸了进去。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的双手也越发无力。她在一片火红的光亮中终于闭上了眼睛,而身体则慢慢地融入了熔炉里,变作了一团泡影。

    “不!!!!不!!!!女娥!!!女娥!!!!”阎魔泪奔咆哮,眼见着就要一头栽入熔浆之中,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滚烫蒸汽却“嘭”地一声将他喷了上来。

    “女娥!!!女娥!!!”阎魔趴在火山口放声呐喊寻找着女娥的踪迹,但放眼之处却连女娥的半根毫毛也寻觅不到。

    阎魔突然站起,如同得了失心疯般赤红了双眼,面容狰狞,愤恨地指着地敷子道:“地敷子,我要杀了你!!!”

    “好啊,那便让我看看你要如何来杀。”地敷子阴邪一笑,转身亦做攻击之势。

    霎时,一道金光射入了熔浆之内,熔浆滚烫肆溢,涌向了他们三人。地敷子与阎魔一跃腾到了半空之中,而秦广王亦踩着“斩魂刀”飞在了他们的身后。

    雷鸣声声,闪电阵阵。

    “十八金莲”自熔炉之底一跃而起,飘在了虚空之中。

    它的金叶片片变作了赤红,如同鲜血一般诧然绽放了开来,而在其正中的却是女娥。

    “女娥,女娥……”阎魔喜极而泣地看着金莲中的女娥,小声唤着她的名字,好似周遭的世界已然与他无关。

    秦广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默默念叨:“金莲之叶居然全都变作了赤红……”

    地敷子撩拨着发丝,随意答道“那是自然,欲炼此物便要以与之有关之物献祭,而女娥却正是那‘有关之物’。你们这一路披荆斩棘又败了‘十殿阎罗’恐是早就超出那十八磨难的范围了吧”

    地敷子之言确实有理,秦广王一番思虑,不禁一语道破了地敷子之意:“那你方才故意将女娥推下,是否也因冥君对女娥的过分疼爱,怕他舍不得放手”

    “笑话!我自是为了言灵!”地敷子左手一捏灭世之火在掌间雄雄燃烧,欲朝秦广王而去。

    阎魔飞到了女娥的身侧,一把抱住了女娥的身子,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他不停地摸着女娥的发丝感受着她胸前幽火的热度却是笑的欢愉。

    “女娥你看,‘十八金莲’赤红,你终于可以返回人间了。”

    女娥睁开了双眼,望着身下那变得无比巨大的“十八金莲”,禁不住泪流满面。

    只听“嘭”地一声火山中的“再生熔炉”突然炸裂,奔涌熔浆大肆涌来,地敷子见状不妙立即停止了与秦广王的对战,瞬时闪到了火山之口,对着女娥的方向大喊:“你快走!”

    女娥未曾料想方才她还恨之入骨欲替绿颜杀之的地敷子,此时竟然为了自己挺身走险。

    她紧紧地抓住了阎魔胸前的衣襟,阎魔却安慰其道:“地敷子的修为连本君怕也不及,定然不会有事的。”

    女娥点了点头。

    阎魔抚摸了一下女娥的侧脸,眼神无比温柔,随之便将她和秦广王变作了发丝夹于发间飞出了这



再战涿鹿(一)
    (前言)

    伊人相见,已是数年。

    相见不识,相爱难言。

    (正)

    榆罔十六年春。

    女娥游到了寒潭之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一点一点的攀爬了悬崖,来到了悬崖之。

    纵观她的全身,衣物早破烂不堪,条条划痕不禁露出肌肤。

    她赶快取了两片大叶,以叶贴在破烂之处遮挡住自己的肌肤,又摸了一些淤泥在自己的脸,火急火燎地朝伊川奔去。

    这明明才短短的十里路,但对于连一匹马也没有的女娥而言,楞是走了整整二十来天。这一路女娥几次看到盗匪强抢良家之女,幸而自己聪慧早已在脸涂满了淤泥,其身又破破烂烂,装作聋哑之人,登不盗匪之眼,这才保全了自身。

    当她好不容易走到伊川城楼之下时,却望得夕日繁华的伊川早已变成了一座空城,而里面的百姓也像消失了一样半点不见踪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帝尊,帝尊!”她大喊着帝尊四处寻找着榆罔的身影,然而却依旧寻不得半点踪迹。

    “榆罔哥哥!榆罔哥哥!”女娥站在城呐喊,声音几乎贯彻了整座城池,然而却无人回应。

    女娥跑到了伊川城外,坐在了一颗大树之下足足等了三天三夜,待得第四天的清晨她终于看到了一队商队路过了此处。

    女娥大喜跑前去询问,“这位老爷,请问此处伊川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竟是人去城空”

    那商人鄙夷了望了一番犹如乞丐的女娥,不屑地说道:“臭乞丐,死一边去,不要挡着老爷我的路!”

    女娥大怒,自腰间拔出了一把被她磨得尖锐的石刀顶在了商人的脖间,“快说!此处伊川究竟发生了何事!不然我送你去见阎王!”

    商人见着脖间的石刀分明锋利,不由地双腿颤抖,跪了下来。“女……女侠饶命。在下……在下不过做些小本买卖,平时极其本分。”

    “废话少说!”女娥吼道。

    “是……是。”商人擦拭了一下头的汗滴,向女娥说明:“此处伊川本为炎帝八世榆罔之帝都,无奈近年连续遭到魁隗氏的夸父侵扰,早不能居住。因此炎帝下令,举国迁都,这不……都迁到了榆林。”

    榆林……先帝帝克的旧都

    女娥缓了一口气,得知榆罔无恙,心那根紧绷着的神经便也松了下来。

    “这位老爷,女……不桑儿前面实属无礼,这番给您赔罪。”女娥说着放下了手的石刀,给商人行了一个礼。

    商人擦拭了一下头的汗水,下打量了一番女娥,问道:“你看着像个乞丐,确懂如此礼节,想必本来非富即贵。”

    女娥一笑默不作答。

    商人又道,“我与那榆林城的风将素来有些交情,如今也欲前往榆林,姑娘若是想去,我到可以顺带着你一同拜会。”

    女娥虽喜,然而面对着这毫不知底的商人亦不能放下心来。

    “老爷的好意,桑儿心领了。可是桑儿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如今和大队人马一起行走反而觉得不便,也不打扰了。”

    女娥谢绝了商人的好意,独自一人踏了前往榆林的旅途。

    这一路道路不齐,极难行走,来来往往皆是一些因受战乱而流离失所的流民。女娥不忍,一路安抚其民,照顾其居,又是花费了数日,这才到达了榆林城外。

    与昔日不同的是,榆林城的守兵似乎盘查的格外严格,生事家底皆一一问的仔细。

    女娥眉宇一皱,走到了近的一



再战涿鹿(二)
    (前言)

    伊人相见,已是数年。

    相见不识,相爱难言。

    (正文)

    待得走到城里,女娥立即感恩道:“多谢姚老爷相助,这份大恩桑儿不甚感激。”

    姓姚的商人扬嘴一笑,双眼注视着女娥,一道光芒骤显,“我方才好像听你说你是轩帝之女姬桑。小姑娘,我可劝你一句,这帝女的名号,可不是谁都能冒领的了的。”

    “那是自然,桑儿不过是一时情急,胡乱说的,又岂会是真的姬桑”女娥一笑,继而又问:“那姚老爷您这是要前往风将府上吗”

    姓姚的商人摆了摆手,“不,风将尚未回归,我等先去见其子刑天。”

    “刑天!”女娥之脸瞬间变了色,一抹为难透露而出。

    “桑儿姑娘,你怎么了”姓姚的商人的问道。

    女娥眉间深锁,愁云朵朵。

    在这当下她最难以面对之人便是刑天。以姬桑的这副样貌,对刑天的这番情,她该如何去理又该如何去清终究剪不断、理还乱……

    “桑儿姑娘,桑儿姑娘”姓姚的商人一个劲儿地在姬桑的面前挥着手,呼喊着她的名字,她这才缓过神来。

    “桑儿姑娘,你随我一同前去吗”姓姚的商人继续问道。

    “那是自然。”女娥虽然心中忧愁,可又自知切不能错过如此良机,毕竟这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认得她的人也越发的稀少。况且这许多之事,身为百姓根本不得而知,也就只能从刑天的口中打探了。

    “既然如此,我们便立即前往风将府上,与刑天一聚。”姓姚的商人说着又命了手下牵来了一匹马,给女娥骑。

    女娥谢绝了他的好意,自愿用两腿行走,跟随在了商队之后,朝着风府而去……

    突然鼓声雷鸣,前方的道路被围的水泄不通,四周不时传来人们的欢愉助喊。

    女娥探头张望,依稀从着人群缝里看到了一双被脚链捆绑的女人的双脚。

    “姚老爷,你可知前方发生了何事”女娥明显嗅到了一丝异常。

    “这……”姓姚的商人也是满脸地疑惑,唤来了两个搬运货物的奴隶,指着前方:“你们前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奴隶拱了拱手,随之挤了过去。

    不出一会儿,便就返回,对着姚姓商人及女娥道:“前面发生了大事情,七任焱帝帝克之女姜榆淑,不知犯了何事如今被押赴刑场,准备行刑。”

    “姜榆淑!”女娥心惊,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她心中明了:若不是榆罔恨她恨的真切,是万不会走这一步的。莫说她是帝克之女,与榆罔有兄妹之义;就论她势力盘根错杂,暗地里与某些大臣的关系,除她也必成内乱。

    如今榆罔除她,理由不过有一,便是因了女娥。可说来道去,姜榆淑不过也就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并非真正掌控全局之人。不管今日榆罔是以何等缘由除了姜榆淑,于神农内部都将掀起一场狂风暴雨,而这场狂风暴雨却正是他人所喜闻乐见的……

    “不行,我断不能让事态这样下去……”女娥默默念着。突然面向了姚姓商人,向其恳求:“姚老爷,可否快快启程”

    姚姓商人虽然不明所以,但却也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快步朝风府走去。

    风府

    姚姓商人命人递去了一块石板,随之里面的管家便就走了出来,满怀笑脸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他们坐在了厅堂,喝茶等待。片刻,刑天走出



再战涿鹿(三)
    (前言)

    伊人相见,已是数年。

    相见不识,相爱难言。

    (正文)

    刑天紧紧拉着女娥之手,上下打量着女娥,半点也不愿松开。

    “姬桑,姬桑,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居然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刑天言语激动,楞是将女娥一把抱入了怀中。

    女娥推开了刑天,焦急地说道:“多年不见我自知你无比激动,只是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亲自出面才能得以解决。”

    “需要我亲自出面”

    “是。”女娥又道,“姜榆淑不能杀,你得劝说炎帝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姬桑你可是没有睡醒待你如同姐妹的巫圣女娥可是因了她的缘故,才会香消玉殒的!”

    “女娥之仇我自是知道,可就算是杀了姜榆淑女娥确也活不过来了。反而引得朝堂内乱,争斗不止,帝尊权危,岂不得不偿失”

    刑天不语,女娥又道:“女娥之苦,我姬桑比谁都感同身受,可死者已矣,生者当存,我们切莫纠着一点,不愿放手。我想就是女娥姐姐在天之灵,定也不愿见得此番场景。”

    刑天闭眼深思,又缓缓地睁了开来:“姬桑你说的对,若是女娥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此番劝说炎帝的吧”刑天说着望向了门外的天空,“我刑天就算赴汤蹈海也定会让炎帝放了姜榆淑!”

    “万万不可,此事不能硬来!你切莫生出硬劫法场的念头!这样你带上我,一起去觐见炎帝,让我试着劝说。”女娥道。

    “你你以何身份”刑天直视着姬桑之眼,“虽然你自小生活在这神农姜族,可你却乃轩辕姬邦卉之女。两军交战,无永久之敌,亦无永久之友。炎帝心中必有戒备,又岂能听进你的劝说”

    女娥神哀,慢步于刑天身侧,说道:“将军所言甚是,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军中不可无将军,朝堂之上也定不能乱。我只愿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也不费我历尽千辛,远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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