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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晚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边郡箭手

    毕竟这里是宿卫重地,还是有一些人不敢饮酒,只是督促这些人快些装好粮食走人,赵昉也不急不躁,在那里坐着慢慢等待。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询问:“官人,这二十万石怕是早就装满了吧”



    赵昉点点头,拍了拍手,一群茶商登时发作,各自抽出兵器来,将还醒着的人全都逼住,五花大绑,塞上口塞,扔到仓库里。



    就在这个时候,孛涅察尔带着另一群人去拜访刁光斗,在郊外的庄园里,刁光斗的手下明火执仗,质问孛涅察尔为什么带着这么多人手气势汹汹的前来。



    而孛涅察尔非常客气的将目前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刁光斗: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赵昉已经带着手下搂草打兔子,准备将太仓卷包烩,史弥远在盛怒之下很可能将刁光斗直接拉去点天灯。好消息是,赵昉有十成十的把握告诉刁光斗,史弥远蹦达不了两天了。



    孛涅察尔非常客气的询问刁光斗,是打算现在跟着赵昉的船队去北方呢还是打算留下来观察形势如果史弥远真的会在数日之内下台的话,那么也许刁光斗的庄园还能继续存在。



    刁光斗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了,跟南宋官场上的人精相比,太平军完全不讲理啊。



    “我们知道刁庄主一定会觉得这事情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们的郎君确实改变了他的策略,但并非是毫无理由,以后我们会一一向庄主解释,我们的郎君非常关切庄主的安危,希望您早些做出决断。”



    仔细想了半天,刁光斗心一横,决定留下。



    人多就是手脚麻利,很快船队就装的满满当当,整个太仓的粮食也少掉了绝大部分,一路上有王斌的事先安排,船队浩浩荡荡的开往涌金门,查验无误,就要开船。



    就在这个时候,城内突然涌起了火光,有人喊太仓被劫了,涌金门的守军顿时心情一紧,下令船队暂时不得通行。



    眼看事情不妙,赵昉一声令下,熊果儿和苏赖子一起呐喊,带着弟兄们登城与守军搏斗。临安府的守军近百年未见刀兵,哪里有什么血战的勇气,看见对手以命相搏就一哄而散,茶商们赶紧手脚麻利地提起水门,船队鱼贯而出。



    那边火刚起来,慕迪直接暴起,掣出双剑在赵昉居住的宅院里面一通厮杀,将几个盯梢跟踪的人尽数斩杀当场。随即改头换面,匆匆走了出来,勾栏瓦舍里的茶商已经一空,只有戏班子还留在那里,他们都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准备跟随慕迪北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街上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殿前司的士卒们正在驱赶街上看热闹的人,据说史相公马上就要过来查看太仓。



    市民们早就不买史弥远的帐了,故意挤挤搡搡,看样子史弥远这次身边的人不会太多。



    慕迪似乎从中发现了机会,即刻回头对手下的人说:“我猜史弥远还没有发现我的身份,你们打包好行李,待我杀了史弥远,再趁乱出城!”



    一众人哄然允诺,慕迪藏好自己的双剑,混在街上,果不其然,史弥远没带多少侍卫,已经远远的过来。



    此时他的脑子很乱,就在前几天,他已经从私盐案的泥沼中挣扎出来,并且重新掌握了对郑昭先的优势,将对手打得溃不成军,然而高俊却突然挣脱了他的控制,开始南下倒史,而太仓又出现了劫粮的案子,这让他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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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火烧临安城(下)
    正当史弥远完全失望的时候,却有几名士卒匆匆来报,说外面有几个大汉,知道些许有关刚才街上刺客的证据。



    史弥远非常惊奇,立刻让这几个人进来,这是五个彪形大汉,为首之人赶紧跪下参见史相公,告诉史弥远说:“我等都是真州人氏,前几天追寻一个奴婢至此,因而见到了临安河坊街长春桥勾栏的女班主慕迪……”



    此时虽然已是半夜,但是郑昭先却依旧留在宫内,正对道家紧急奏报军情。眼下糜烂的局面让早就在圣贤书中熏陶的心如湉水的郑昭先也心绪跌宕。



    但是赵扩却静静的不发一言,一直到郑昭先说完才向他询问:“现如今马军行司和建康戎司的士卒何在”



    “正在宿州撤军路上,要往建康府去,怕是远水不解近渴。”



    “湖南飞虎军和刚住临安的三路新军呢”



    “准备布置到大江沿线。但是胜败未可知。”



    “看来应当遣使议和了,不知此番今人又会提出怎样的条件。”



    听到这句话,郑昭先突然激动起来。



    “官家,恕臣直言,此番形势尚未绝境!前来的军马,金人绝少,我人绝多,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要诛杀史弥远。”郑昭先顿了顿,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这和昔年七国之乱不一样,前线军变实在并非图谋篡位。那是史弥远多有不端,臣恳请官家早做决断,以抚平民意,恢宏士气。”



    开战之前杀奸臣,确实不失为一条恢复士气的妙计。但是赵扩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下令上茶,郑昭先发觉赵扩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心下急的不得了,但实在找不出什么凑手的话:前线军变已是板上钉钉,这等人背叛朝廷,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没用。经他们这么一闹,史弥远反而倒显得有些无辜的样子。汉景帝诛杀晁错,白白损失了一位栋梁,七国之乱还要靠周亚夫来平息。



    只可惜事到如今。还能从哪儿找这么一位周亚夫呢。郑昭先怕史弥远继续主政下去,周亚夫也要投敌了。



    “郑相公为何还不动手,上次忘却上溢,搞得我好心不痛快,这次一定要与卿等看看点茶的手艺如何。”



    听了赵扩这句话,郑昭先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儿去:我在这里和你说了半天有关前线的事情,你关心的却是点茶!郑昭先真的想站起来狠狠骂一顿,但是还是屏气凝神,说到底,倒史靠的还是官家的意思,赵扩没有这个心意,谁都拿史弥远没辙。



    “郑相公,添水仔细一些,你看,这次你也上溢了。”赵扩皱起眉头来,郑昭先光顾着想心事,在冲茶的时候水多加了一些。“这可是上好的建茶。”



    官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绝不当汉景帝。郑昭先只能悻悻而退,转而考虑防守大江的计划,如果金军一路随倒史联军突破,真的过了长江,那可就万事俱废了。



    史弥远已经不再想凤凰山的事了,反正无论郑昭先今天说什么,明天史弥远都会纠结一帮爪牙对付他。三衙管军和台谏都站在这里,实在不行的话还要找一找杨皇后的门路,让勋贵们也都支持自己。这次少不了又要大出血,史弥远正在盘算着要出让哪些利益。



    与此同时,王斌和彭辂紧急调遣殿前司的士卒们围攻河坊街畔的长春桥,寻找刺杀相国的女犯。大约是两次受到刺杀之后心情郁闷,史弥远决定亲自参与,坐镇街口,上百士卒保卫着他。



    临安城今夜注定不眠,已经有不少相关的小道消息走露出来,上次有相国被刺杀还是南宋初年施全刺杀秦桧。民众们议论纷纷,深恨史弥远这个秦桧第二怎么就没被当街刺死。



    赵昉所率领的船队已经开到了萧山附近,可到了预定的集结地点,却始终没有等到慕迪他们与之来会合。蔡宁自告奋勇回去打听一下,如果慕迪他们还在的话,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刁光斗庄上,如果刁光斗不收留,再找机会潜逃,反正史弥



第十五章 爱恨河坊街(上)
    慕迪疼痛的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这次刺杀注定是失败的,在此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在刚才的一瞬间,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可无情的现实还是扑灭了一切:他没能杀掉史弥远。



    两名士兵一起用力,直接将慕迪钉到了旁边的一堵墙上,两只长枪深深的扎进他的身体,热血不住地从伤口中涌出来。



    慕迪伸手握住枪杆,似乎想把枪尖拔出来,这让对面两人又惊又恐,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史弥远又惊又怒的问:“你为何要行刺老夫,那个女刺客慕迪和你有什么关系。”



    慕迪缓缓地露出笑容。十年来学艺的成果果然显现,这天下间除了已经逝去的师傅之外,从来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的女儿身。就算今天死在这里,消失的女刺客也会给史弥远留下永久的恐怖梦魇。



    “不知道是相公还记不记得十年前。”慕迪说话的时候略微喷出一些血水来,长枪的枪尖已经刺破了消化道。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了了,但是仇人近在眼前!



    “你,你是韩……”史弥远的脸色急剧的变化起来。



    慕迪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但是却看到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蔡宁也换上了殿前司的军服,偷偷混在士卒中间。慕迪突然感觉到心愿已了,故意别过脸去大声喊道:“今天我是杀不了史狗贼了,但是你活不了多久,小心等待着吧,慕迪永远在你背后!我的事情已了,其他人就拜托各位了!”



    慕迪作势要将短刀投出去,军官们一声大喊,十几个人冲过来,乱枪戳上,有意在史弥远面前表现。



    十二支长枪牢牢的钉住墓慕迪,场面之血腥让史弥远实在是不能再看下去了,在几名公人的搀扶下就要离开。



    被钉在墙上的慕迪还有最后的力气,死死的盯着要远去的史弥远:“狗贼,走路的时候不要回头!”



    蔡宁颤抖的冲了上来,他手中也捏着一根长枪,瞄准的是慕迪的咽喉,而后者安静的闭上眼睛,知道自己苦难的人生要结束了。



    脚步踉跄的史弥远迎面遇上了临安府尹以及各位官吏,后者忍不住责备史弥远:“相公今日何苦闹出如此动静,就算是相公遇刺,也应该由我们临安府上下来管,现如今闹得内外不安,如此做,岂不是有失相体吗。”



    “此事无需尔等插手。”史弥远感觉太累了,甚至失去了与人盘桓的耐心,只留下暗自叹气跺脚的临安府尹,准备先回去休息一下。他实在是太疲惫了,回去之后就吩咐下人,哪怕是火烧房顶也不能吵他起来。



    河坊街的大搜捕还在继续,蔡宁也装模作样的在瓦砾中寻找,他听懂了慕迪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一定要找到戏班子的幸存者。



    上得楼来,挨个房间查找,突然看到橱柜后面似乎有双眼睛闪动了一下,蔡宁猛地回头却发觉陶彩儿正偷偷地招呼自己。



    “彩儿!”蔡宁欣喜地喊了一声,这才左右看了一下,走进屋内压低声音问她:“剩下的人都在哪里



    “都死了。”



    “都都……”



    陶彩儿努力抑制泪水:“只剩下我了,蔡宁,你不会不管我吧。”



    “你放心,我一定带你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一名士卒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过来想看看是什么



第十六章 爱恨河坊街(下)
    床底下似乎有一些水的痕迹,这名军官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准备仔细探查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都是喧哗之声,赶紧站起来一看究竟。



    起火了,非常巨大的火,在清剿河坊街的过程中,由于拥挤与推搡,好多灯笼被直接扔到地上,还撞翻了不少烛台灯架。木制建筑根本经不住明火的炙烤,不过片刻就燃起了烈焰,这祝融物跳跃翻腾,很快整个临安城都能见到了。



    这名军官再也顾不得什么水迹了,赶紧吆喝着叫自己的手下去救火,匆匆的离开了勾栏。



    到这个时候,蔡宁和陶彩儿还紧紧的搂在一起,陶彩儿柔软而有力的腰突然紧紧的贴在蔡宁身上,真奇怪,蔡宁突然觉得根本喘不过气来,他的浑身上下都在激烈的发抖。



    又过了片刻,他们知道再不走不行了,才偷偷的离开了房间,从二楼的窗户跳到僻静的小街上,迅速离开是非之地。



    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太容易引起怀疑,干脆分开来走,准备在钱塘门会合,此时临安城四门大开,方便城外的大兵们要进城救火。



    临安城内烈焰冲天,仿佛在城中点起了一簇巨大的火炬,火光明亮如白昼一般,在任何一个角落都能一眼看见河坊街那里的烟焰,并且火势已经有了蔓延的趋势。



    陶彩儿率先抵达,却迟迟等不来蔡宁,正在她忧心焦急的时候,突然发觉蔡宁在街角对她打手势,让她快走,转瞬又消失在了街角。



    陶彩儿躲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又有几个公人匆匆赶到,大声叫骂着刚才那个可疑的小子究竟在哪里。公人们走远了,突然蔡宁又从另一个角落跑了出来,拉着陶彩儿的手就往城外跑。



    夜间道路的坑坑洼洼,只能走得很慢很慢,陶彩儿的脚还被地上的荆棘刺伤了,根本行不得路。两个人被困在了路中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身后逐渐响起了马蹄声。蔡宁的脸色一下子僵硬起来:“这肯定是正在搜捕我的,我刚才遇上临安府的人了。”



    陶彩儿回望了一眼,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她神情坚毅的推开蔡宁:“你现在马上走!他们没有发现我,那我就留在这里,装作是附近农户家收渔网的,随便给他们指一条路就好了,你快走,回到太平军那里去,不用管我!”



    这恐怕是脱身的最后办法了,但蔡宁根本舍不得,此时丢下陶彩儿不管,以后两个人又要怎么相见呢



    “以后总会见到的,一定能见到!”陶彩儿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拿住这个!”



    马蹄声越来越近,蔡宁知道不走不成了,想了一下,他也把自己短刀上的璎珞取了下来:“咱们一定会再见的!”



    在漆黑的夜晚,蔡宁一个人向南走去,在他怀中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枚小小的香囊,也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清晰的意识到,在日后战火纷飞的岁月里,这个香囊是怎样陪伴他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熬过箭矢如雨,熬过风沙冰雪,在黎明时像成千上万的敌人发动冲锋,在夕阳西下时完成鲜血的沐浴。直到和战友们一起重新度过那宽阔的大江,再次踏上江南的土地。



    火焰迅速蔓延出河坊街的范围,烧到连片的居民区,无论是殿前司还是步军司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烈焰四处蔓延,吞噬一栋又一栋的房屋,人们哭喊连天,江南水乡遭到了可怕的摧残。



    就连一心修道的赵扩也不得不出皇城察慰居民。不少官员的家宅都被烧毁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当夜都住到了皇宫之中。



第十七章 烽火扬州路(上)
    扬州作为江北第一名城,背靠长江,横跨运河,城池异常高大坚固。高俊带了几名随从从五里堂方向寻找地方登高望远,观察扬州城的形势,只见城头上红旗猎猎,秩序井然,除去正军之外,还有大量被签发的市民。州学的学生、往来的茶商也都一律上城,甚至僧道之流也在搬运箭矢。



    正当高俊有些举棋不定的时候,斡脱骑着马匆匆跑上山来,将一卷密信交给高俊。



    高俊接过来展开一读,神色略微好了一些,随即越来越好,最后,一丝微笑渗透在脸上,他把信纸折好,交给斡脱:“烧了。”



    向西北方向望去,甘泉山上已经树立了太平军的旗帜,从那边打来的旗语显示,大仪镇已经被联军占领。



    “好啊,除去江北的这几座城池之外,大部分地区已经为我联军所占领,仅有的宋军只能撄城自首,蜷缩在扬州、真州、这几座城市里,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该准备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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