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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兰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叶先生

    唐雅:“可我现在不是了啊。”

    “哥哥,哥哥,我不是小笨蛋,对不对”唐朔吵不过唐雅,便开始向我求救。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对这两个小家伙表示无语。看着唐朔眼里要哭要哭的模样,真是感到心累,二娘每天带着这两个磨人的小家伙也是令人佩服。想想这两个小屁孩更小时候,就刚出生不会走路,那时候多乖啊,小脸粉




第九十三章 少年不苦
    躺在床上,和马潇潇说了白天被唐雅嘲讽的事,对此,马潇潇不仅没有安慰我,反而在我伤口上撒盐。跟马潇潇聊了一个多小时,略有困顿,说了声晚安便睡去。

    如此,国庆第一天便算是安然度过。

    忘了说,城兰中学从来没有遵守过国家法定节假日的放假时间,除了一些明确规定,一些假期总会因为某些事情而缩水,比如这次国庆就从七天变成了三天。

    哎……高三苦,高三累,公式古文都不会背,高三狗,真悲催,悲催……

    二叔今日看上去春风满面,估摸着是买车的钱都备齐了,早上吃过饭便拉着唐玮出去了,一同走的还有两个小家伙和二娘。兰柔留在家里帮爷爷奶奶收拾屋子,毕竟两个老年人在家也没怎么有时间来收拾。屋子后的是那种风化石,风一吹就很容易对在屋檐下的檐沟里,然后造成堵塞。

    兰柔吃过饭之后就在忙这件事。兰柔个子不高,外婆一共有五个孩子,兰柔排行老三,因为是和女生。外公重男轻女的思想极其严重,所以外公对小舅舅特别偏心。其实当初嫁给唐玮都只是看家里能够拿出钱,让小舅舅上学。

    兰柔并没有对外公和外婆表示怨恨,逢年过节该打电话就打电话,该表示关心还是表示关心。这些年外婆也没有提起以前的事,过年时去看望依旧是笑脸相迎。

    外公死于脑血栓,在我六岁时,正好是在我懵懵懂懂的年纪。大舅妈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儿,大姨妈二姨妈第一个孩子都是女孩儿,所有的孙子辈里,只有我一个是男孩儿。可我还是记得,奶奶说生我的时候,外婆家一个人都没来。后来听说我是个男孩儿,才姗姗来迟。

    外公躺在病床上后,才对兰柔生出愧疚感,每次我去看他,他总是泪眼朦胧地拉着我的手,说些我听不懂的话。生病前,外公听说我爱吃苹果,于是买了树苗,种了一大片果林。我说不清我到底是否喜欢外公,但我能够感觉到外公对我的那种真切的爱,不管是否因为我是个男孩子。

    外公去世后,外婆坎光了所有的果树。

    六年级升学考试,假期三个月。去外婆家待了一个月。那年农历六月,正是南方最热的时节,我那年满十二岁不久,牙套还没取。大姨夫刚刚被太阳能水管爆开的热水烫伤,而我刚刚拿到升学考试的成绩,两百四十几分,可以说是一个极差的成绩了。

    外婆家其实属于另一个市的范畴,算是黔省的一个贫困市之一,这些年因为唐玮的原因,我家算是有了些起色。小舅舅没能如外婆的愿考上一个好大学,只是一个三本院校,毕业后不愿意回到这个穷乡僻壤受苦,留着外婆一个人。

    早年间因为外公的原因,那些个姨妈舅妈,和外婆关系极差,外公一过世,都嚷嚷着要分家。外公在世时有外公的威慑力在,没人敢造次,外公前脚刚走,这些人后脚就开始分家产。如今外婆可以算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这些年还是唐玮和兰柔帮衬着,若不是如此,只是老人家……算了,不说这个。

    回到六年级那时,那应该是我干活干得最多的一个月了,嗯……从出生到我如今十八岁吧,都可以这么说。

    大舅妈家那个姐姐也在,加上我,老房子里一共也就住了三个人。那几年外婆过得并不好,可能是舅妈对她不好吧,老年人总是盼望着在晚年能够有一个归宿,有一屋安寝,有一饭安食,有晚年安享。

    可能最后一个,外婆永远也无法得到了。

    那时候时兴种烟,还有口号宣传“要想富,先修路。要存钱,先种烟。”那些年算是掀起了一股种烟的大潮吧,就如同这几年就行种太子参。第一批种太子参的



第九十四章 江上行
    兰柔打电话回来,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兰柔打的,只记得外婆拿着话筒冷漠地说了一句他不在,然后挂掉之后才说,那是我妈打的电话。那个年代还是用的座机,电话号码都只有七位数的那种。

    奶奶十块钱给我买的人字拖并没有经受住山路的考验,终于在某个中午断了鞋掌,我就光着一只脚踩着石子下山。外婆丢给我一双姐姐的拖鞋,粉色的,沾满灰尘。在水里滚了一圈之后,成为了我的“新鞋”。去之前我身上揣了三十块,是我的压岁钱。外婆说给我放着,怕我乱花。

    我偷偷跑去大姨夫家,我说我想回家。大姨夫受伤,不能骑车,说可以给我妈打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听到兰柔的声音,我又一次不争气地哭了。我终于还是如愿以偿地回家了,二叔会到附近的镇上去接我。

    兰柔说外婆会送我去那个小镇,临走那天,外婆说有事,所以是我一个人去了。我不认识路,在山路间转了许久,还好那时并不知道害怕,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一直找不到路,小小的年纪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快哭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相信命运这个东西。

    二叔的岳母,那天正好也要去赶集,我不知道是怎么碰上她的。我和二娘如果几次她娘家,见过这个亲婆。

    她领着我到镇上,悄悄递给我五块钱,让我买了双拖鞋。五块钱就可以买到一双质地比较粗糙的拖鞋,二叔就在镇上这头的亭子下等我。听我说了经过后,沉默着领我回家。

    回到现在,兰柔瘦小的身子在檐沟里用铲子铲把风化石铲手推车里。

    我走过去,正欲帮忙,哪知兰柔一见我过来,便将我推开,连说:“你来干嘛,赶紧过去,这儿脏死了。”

    我嘿嘿笑笑:“我来帮忙啊,你一个人.得弄到多久啊。”

    “走走走,真的是,等你爸回来帮我。”

    忙没帮成,就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否则那也太无聊了。马潇潇一直没有找我聊天,有时候总是我先去找她,我想看看我不找她的时候她会不会找我。

    内屋窗户洞开,但也难掩黑暗,加之秋日里天气阴凉,不免有寒气入体,顿觉寒冷,想添加衣服。回屋披了件外套之后缓和许多,可是手机依然没什么动静。手动刷新几次,界面依旧是干净的白色,忍不住叹息一声,被提着柴刀进来的爷爷撞见,爷爷忍不住出口训斥,“年纪轻轻唉声叹气,一点活力也没有,天又不冷,出去走走嘛。”

    我应了声好,才觉着身子疲软,实在是不想动,但又看着爷爷正盯着我,无奈强打起精神走出屋去。这些年这沟沟里已经没有多少与我同龄的人,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搬到了镇上或者是县城里。小时候的玩伴也大多没有联系,或许等某天我成家立业,爷爷奶奶双双归去,恐怕我会很难再回到这个地方来。

    秋高气爽,虽不见艳阳高照,不过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寒气逼人。穹顶倒是十分干净,只是有些暗淡的灰色,想着就这么站着也颇为无聊,便去江边看看。

    老房子这儿离流江不远,小时候唐玮和爷爷走江之时便是从那个渡口出发。这几年下游修了电站,而且各个村落之间也都修建了村道,这个渡口也就修建荒废,多是我干爹在那儿打鱼。

    其实南方的秋天多是看不到满目萧然



第九十五章 少年游
    在江边待了个把小时,无聊的紧,看时间也是下午,肚子也在抗议,不如早早回家去,休息整顿一番明天也好回学校。一想着又要从那被野草淹没的野路上去,心头便是烦躁不堪,心头发狠把一块石头踢入河水之中,却不曾想石子坚硬,脚趾疼痛难忍,心头烦闷更甚,本想着再踢一脚解气,又想着恐怕又会踢着自己,便悻悻然离去。

    一路上碰见些亲戚,大多是和蔼可亲,亲切地叫了几声伯伯姨妈,顺着村道小跑几步往家赶。整整一天便这样过去,顿生出一种虚度光阴的罪恶感,可一看着满桌子的菜,那罪恶感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两碗饭,正看电视里播放的经典抗日剧《雪豹》,觉得文章演的是真好,不比某些神剧手撕鬼子炸弹包子什么的无脑神剧。

    下午六点,听得屋外阵阵喇叭声,觉得奇怪,出去一看才知二叔回来了。终于是如愿以偿拥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车,现在门槛上,看着那辆白色的商务汽车,忽然觉得这辆车本就该属于二叔,同二叔嘴角的笑容一样,那种数不清道不明的美感和气质,令二叔仿佛年轻了几岁,恍若当时少年。

    唐朔那小家伙坐在驾驶室兴奋地按着喇叭,难怪刚刚一阵嘈杂。二叔看到我,朗声说:“唐汉,看看,漂亮不”

    我笑起来,大声回应:“漂亮,漂亮惨了!”

    二叔大声笑起来,二娘在一旁亦掩饰不住眼里的兴奋。我想二娘应该也是很爱自己的丈夫的,喜欢是藏不住的,因为会从眼睛里掉出来。

    晚上,二叔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车钥匙,过两天他便要出发回苏州去了,车自然也是要开着去的,同去的还有二娘。虽然觉得他们这个决定有些草率,爷爷奶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且放心去,只是要省着钱花,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这话其实是对二娘说的,二娘自嫁过来,生活上对于农村家庭的妇女来说,略显得奢侈,二叔不爱说话,也不怎么计较。

    入夜,夜色深沉而撩人,透着窗户往暮色苍茫,心中不免由环境而感染,总归是好不起来,这样便容易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比如马潇潇和陈观潮。陈观潮给马潇潇披衣服那一幕让人无法忘却,如利刃一道道在心口刻下了那副画面,难以愈合。

    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是一句晚安,来自于马潇潇。我没有回复,就这么放下,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晓得被二叔他们收拾行李的声音吵醒,看一眼时间原来已经早上十点多,赶紧起床穿衣,收拾东西,今天正要赶去学校。

    二叔看我也在收拾,想起今天我要上学,便说:“唐汉,要不你待会儿跟我一起走吧,我先送你去学校,然后再上高速。”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妥,正要点头答应,唐玮却说:“你奶奶给你摘柚子去了,你等会去吧。”

    念及此,我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而二叔临着就要出发,奶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也想赶紧回学校,虽然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在家里待着实在是无聊。手机网络又不是很好,只能勉强聊聊天,打个游戏都特别卡。可唐玮开口了,我其实打心底还是有些惧怕唐玮。二叔看出我的为难,便笑了笑,说:“那你就后面来吧,我跟你二娘得赶紧些,那边也催得紧,等会你爸送你也行。”

    无奈,我只能说了声好,同时让二叔注意安全,到了后给个电话,如此便与二叔分别。两个小家伙并没有流露出多少不舍,只自顾自玩着昨天去买的玩具。

    我挺羡慕他们的,年幼无知,不知离别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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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天凉好个秋
    中秋晚会虽然草草结束,但是罗少荣最后还是给各个班都加了些班级分,我们班呢因为有我和潘果果的参与,多加了一些,马潇潇所在的二班也加了不少。然而前些日子里的那次搜查,卢正杰和韩君玮被处分,少不了又扣掉一大坨,最后九月份的文明班级只能拱手送人。

    十月来越是入秋,天甚凉,却没那么多雨水,看来兰城的雨季算是过去了,最近晾的衣服也很容易就干了,这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近日里天气虽算不上多好,可也没那么差,一件秋衣穿着便足够轻快了,而且偶尔一阵清风,徐徐而来,送入阵阵秋凉。如此才算明白,秋的凄凉,是凄凉在秋雨,秋雨落地,满山茫茫,心头压抑,哪还有心思快乐如今秋雨散去,天虽凉,凉的只是躯体,心倒还是暖的。

    后来同二叔通过几次电话,叔侄之间聊了些关于青春和梦想的话题。二叔甚至我尤为喜爱文字,表示理解,却从现实角度与我分析,他说的我自然是明白,我也不会愚蠢到不顾一切往里钻。偌大个华夏古国,文采好的人海了去,出头的也不过二三两,有些事还得看运气,若是运气好了,某某某某也可上了某些榜。虽然我并不是特别喜爱某种流水账的东西,可偏偏自己也难以免俗,静写一写流水账。

    关于理想,二叔与我可谓是相谈甚欢,若早些知道二叔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恐怕我的人生也会有所不同。二叔让我明白,有时候信命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是有时候也可以奋力一搏,与命争一个高下。

    高三的生活本就十分忙碌,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倒是没有多少事情发生,只是和马潇潇的关系略显得微妙起来,虽然也免不了总是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但总觉得有某些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

    想来还是陈观潮那件事,成为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做不到熟视无睹,可偏偏不太好讲开,毕竟这似乎并不是一件最后让我们吵一架的大事。马潇潇应该也是发现了我的异状,借着中午吃饭的间隙,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

    我当然是明白的,只怕马潇潇是早就想问出来了。或许我就是在等着马潇潇开口吧,这般我才有理由说出沉在心里那些酸酸的话。可马潇潇一开口了,被那双好看的眼睛这么注视着,我反倒是不知如何说了,一时竟是有些语塞。马潇潇也没有催促,一股扒了一口饭,与我在一起久了,吃饭的动作都与我有些相似。早些时间,我还没复读时,与朋友们吃饭我是最先吃好的,可偏偏我个子又是比较小的那种,于是便有人给我取了个“唐大嘴”的外号,如今只怕有人也得该叫“马大嘴”了。一想到马大嘴这个外号,我便忍不住想笑,被马潇潇这么一看见,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一蹙,声音便有些冷了,她说:“我说的话你就这么不在意吗”

    明知是我有错在先,于是语气便有些软,算是示弱吧,于是我便解释说:“这倒不是,我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个外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与你无关,不要多想。”

    “与我无关唐默,现在你都说出这种话了吗”

    马潇潇这般作态,隐隐有无理取闹的样子了,我下意识地皱眉,估计又是被有些敏感的马潇潇看见了,当下把筷子往桌上这么一扔,转身便走,留下错愕不及的我许久才反应过来马潇潇这是发脾气了。这一分钟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马潇潇真是不回头地消失在食堂门口,我



第九十七章 ??龙爪手
    城兰中学地处县城郊区,远离商业地段,算得上是一处平静的好地方,周围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若硬要说有,恐怕也只能是那个破旧的教堂。当日与宁小白在那里发疯,说了些关于未知姑娘的话,那时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如今自然也是的。求人不如求己,若是人人有了麻烦都去求神拜佛,那我他妈还学个屁啊,我不如直接三拜九叩,求老天别让我是个色弱,治好我色弱的同时顺带给我拔高个一二十厘米,再白那么个几度,多好啊。

    近日也不知为何,总有类似战斗机的飞机低空飞过,发动机沉闷的轰隆声从这头一直到那头,初闻还以为是秋日炸雷,有雷雨将至,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只是午觉睡着便没那么舒心了,必须得戴上耳机才能入睡。有人说这是因为临县黄平将修建一机场,我一听,哇塞这么高大上,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深知机场这东西离我们的距离有多远,要非说个明明白白那便是早上到晚上的距离,只听过,买见过。虽然知道我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可如今尚早。

    于是我便问那人,那岂不是咱们以后坐飞机不用去市里了那人给我一个白眼,说这又不是民用机场,只是用来运输物资的,算了,与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咱们县旁边儿今后也有个机场了。

    好吧,他说的那些我还真不明白,我对军事这方面不怎么感冒,只是小时候喜欢玩具枪,给我一亲戚眼睛差点弄瞎之后我是再也不敢碰那东西了。不过倒是那时候我们班有一个人美术课的手工作业做了一个航母,着实令人佩服,不过如今那小子也回来了,在十八班的前排趴着睡觉呢。

    下午的物理课讲的是模拟考的试卷,对我来说物理这东西好像过于简单了,任杰上课的一贯风格就是盲讲。什么叫盲讲那就是从来不备课,从来不看书,拿着卷子巴拉巴拉一通讲,一节课就算是完了,搞得班上某些人一脸懵逼,一直到最后忽然粉笔一画,得出来一个结果与自己的对此大相径庭,一脸的欲哭无泪令人同情。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总是你喜欢我,我又讨厌你。从什么时候潘晓涵和吴小鱼疏远,我不曾注意。记得从前他俩是各有一件一样的衣服的,最近我懒得洗衣服,去找潘晓涵借一件将就着。潘晓涵倒也豪气,让我自己去衣柜里找,看上哪件穿哪件。找半天没看见中意的,在衣柜底看见一百t恤,觉着熟悉,便问:“诶,晓涵,这不是你和……吴小鱼一起穿的那件吗这个superme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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