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八月兰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叶先生

    “可有心愿未了“

    “有。“

    “何事“

    “烟酒未戒,理想不再,风月难看。“

    “那你可活得一点也不自在。“

    “所以我希望你活得好一些。“

    十八岁笑了笑,就真的这么去了,我抱着幻想,看着暮色苍苍,他会不会在某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再次归来,以少年模样。

    “你在这自言自语什么呢“

    潘晓涵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笑得开怀。

    “在其位的这个明啊公,细听我来言啊。“

    我摇头晃脑,唱起来,自顾自讲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然后自己笑起来,前仰后合。

    潘晓涵笑着骂了一句脑瓜疼,躲在窗户那与杨木木耳鬓厮磨,恩恩爱爱。

    我终于到了小时候羡慕的年纪,可并不是那么开心,我多想二叔还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在我不会做题的时候在敲我板栗。

    只有在回首看的时候才会发现时光匆匆,过得太快。没有什么填补那些日子的空白,所以才会感叹光阴似箭啊,所以这个世间,我们的过去,都不能说服自己。

    和十八岁做了个简单的交接,当余大富抱着作文本到教室里来,夸奖我作文终于不再浮夸,我腼腆地笑着,只是有些失落,我才明白,长大什么的,不过是学会了妥协,学会了低头,就像




第壹肆贰章 妖娆
    我坐在凳子上,潘果果取出口红,我不知道口红原来还有液体的那种,涂在嘴唇上,凉凉的,很舒服。口红很香,有葡萄的味道,我问:“可以吃吗好香啊。”

    潘果果笑了,说:“你可以试试。”

    我就真的试了,味道并不怎么好。我忽然想起了《喜剧之王》里尹天仇和柳飘飘坐在海边的沙滩上,好像就是我和潘果果现在的姿势,一模一样,柳飘飘说尹天仇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死跑龙套的,尹天仇说柳飘飘也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坐台小姐,然后伴随着背景音乐,两个人紧挨着坐在一起,面朝大海,有两三点星光。

    那时的柳飘飘红唇欲滴,望着茫茫黑夜,想象着尹天仇所说的天亮之后到底有多美,然后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两唇相接。然后就是单身男女之间那些能做的事,从润唇膏到天亮,两只手搭在一起,海风阵阵。

    一想起这个故事,我的脑子里不自觉就想起后面的情节,我仍记得尹天仇穿着柳飘飘的高跟鞋站在门口注视着身着男士衬衫的柳飘飘,心神荡漾。

    我说:“我嘴唇好干啊。”

    “那就多擦一点润唇膏啊,我最见不得别人嘴唇干了。”

    潘果果笑起来,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口红。

    原来她懂啊。

    吴小雨端着很大很大的黑色盒子,我不知道那个叫什么,里面很多很多的小方块,她断在手心,在我脸上涂涂画画,还在埋怨我太黑,浪费潘果果的化妆品。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想白啊。

    最后大功告成,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陌生的自己,额头上有一束火焰在燃烧着,我很佩服潘果果的画工。潘果果常常输了一口气,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说:“你真美。”

    我做出娇羞状,说:“谢谢。”

    潘晓涵和韩君玮凑过来与我合影,那个样子的我定格在手机的屏幕里,我由衷的赞叹,原来我真的可以这么美,如果我是一个女孩,算了,就这样挺好的。偶尔女装,偶尔妩媚,其实挺好的。

    潘果果满意地拍拍手,递给我一本书,说:“生日快乐。”

    书的封面是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面朝奔腾不息的大江,张开双手,身后的披风随风摇曳。取下书的封页,秦怅二字尤为醒目,下面有一女子的半张脸,旁边用水笔写上了唐默著的字样,然后用指甲油封上。书的第一页是潘果果手写的书名,还附上了“超酷果果出版社”的字样,更显得她的可爱。

    made by 潘果果

    for my son 唐默的十九岁生日

    只是,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儿子了潘果果可真会占便宜。

    这本书没有目录,而且很薄,因为我本就写的很少,那是我很久以前在网站上写的一本短篇,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一个周以前潘果果忽然问我,我最喜欢我写的那本书,她还让我把整本书以文件的格式发给她,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想看我的书来着,我觉得很高兴啊,有人喜欢我写的故事,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个周她在网吧待了一天,我问她,她说是和宋青云视频,原来她还是没能忘了她。

    其实不是,她在整理我发给她的乱糟糟的稿子。

    书页是淡黄色,香的,墨香。

    两万字的书,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静下心来整理的,我觉得很难,要用word把文档转化成特殊的格式和字体,还要设置页码和页眉,一个对word的操作一窍不通的姑娘来完成这件事似乎有些困难。

    白色的信封是她亲手做的,用哆啦a梦的贴纸封上了信封的封口。

    抬头去看她,依旧巧笑嫣然。

    吴小雨送了男生的护肤乳,说:“大冬天的,我刚刚看你脸上跟大旱十多年的土地一样,别让人家马潇潇嫌弃你。”

    杨笑语送了一本书——《不存在的父亲》

    我很喜欢。

    这也是潘果果问我的,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书,然后我就挑了这本。

    还有一位很好的同学,杨欣洁,送了一本《湘行散记》。

    韩君玮送的是余秋雨的《时光九篇》,书页上写了一句余秋雨的诗,我觉得很美,只是书页下一句“只识弯哥射大雕”,这真让我很是不解,我很弯吗很明显比钢筋还直的。

    最后,潘晓涵把他们两口子的礼物给我,杨木木是是红色盒子,暂时还不知是什么



第壹肆叁章 叩问心门
    那一夜,我做了个梦。

    我化身一阵清风,穿过群山万壑,在另一个城市,坐在天桥上,在一个一望无际的夜,车如流水马如龙,人影绰绰。

    半夜间猝然醒来,满身湿寒,我靠着墙壁喘息,想把积压在胸腔里的空气排出去。他们都睡得很死,陈俊良的呼噜声一直就没有断过。被褥已经被我的汗水打湿了,揭开一股寒流径直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一股寒颤。

    我不知道我和马潇潇的故事该如何发展了,这是一个心结。

    我曾经为了理想而想远赴他乡。

    异乡是何处只要不是家的地方或许就是异乡,可我寻找了很多年,总是在迷雾之中徘徊着,打着我的火把,做着我的梦,今晚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梦,但是吃鸡我只是落地成盒,虽然我是铂金大神,兰城一如既往地没有月亮,所以一定没有星星。我走遍了很多地方,就在今晚,路灯总是黄色的,街上小姑娘总是那么美丽,每一个都像是我的女朋友,或许我是思念她吧。

    你见过沸腾的夜色吗我是多么幸运可以认识如此妖娆而美丽的夜呢可是啊,感冒的总是那个我在意的人,跌跌撞撞地行走着,微笑着,然后对着藏在乌云下面的月亮唱歌,虽然她并不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那时候一定会下雨,然后我在大雨之中洗澡吗这想起来真是一个特别的场景。

    我总是想在某个时刻去思念某个人,然后为她撕心裂肺,为她泪流满面,可是流沙之中死去的灵魂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亡灵会让我这么假装下去,继续看着鸳鸯锅里沸腾的汤汁,我煮下去的里脊肉应该可以吃了,雪花的味道还是不及贵州的酒,或许是没有贵州的烤鱼呢

    杭州一定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和三戒不期而遇,让他能够忘记新疆,忘记羊肉串,可是丽江的姑娘还是如此令人难忘,这是第几个年头垃圾桶里的可乐将回忆带回那个破旧的走廊,那个歪歪扭扭地亭子,很多个难忘的夜色,很多个难忘的……但最难忘的还是初恋,不是吗

    下课的时候人很多,那是无法想象的拥挤,感受过冷风在脸上写信的感觉吗就是那种远方的人思念你的时候从远方迟来的风,带着眼泪和远方的空气,一字一句告诉我那里的天气和他们的新朋友。我只能拼命地踩着自行车的踏板,这些秘密就是我一个人的,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昼夜,唱着歌,希望昨夜的风会把我一切安好的消息带给我思的人,或许湘江的水会流淌去流江,河里的鱼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把我的思念带回家,告诉我的爸爸妈妈。

    最难忘的是什么?你们知道有一种生物名叫初恋的吗就是在血液里流淌着不会消散的记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你一个措手不及,让你不停地用酒精去麻醉自己的那种迷惘和痛苦。

    可是啊,情书总是肉麻而又胆怯,长途那么贵,而往事又是那么廉价,好多的故事已经在尘埃里慢慢地被风吹走,紧握的双手还是无法挽回,即使我想把我唱给你听,趁我还年轻,趁我还是一个冲动的少年,但是好多的故事我还在脑海里酝酿着,只是等他发酵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那个时候的老师告诉我我有一天会是一个成熟的人,如果成熟后意味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话,或许我会变得暮气沉沉,脸上总是阴郁,即使耳边还是《欢乐颂》这样的曲子。我总是想活得跟秋水一样,会有很多人在每一个夜晚将灯光调到最亮,然后将那个羞涩而又美丽的姑娘带到我的身旁。

    可我只是唐默。

    没有任何人的唐默。

    &



第壹肆肆章 半夜随想
    宿舍的阳台很小,我披了一件大衣,站在窗台,从四楼望过去,兰城的夜在这时候是干净的,像是从清洁剂擦拭过,有冬夜的繁星点点。从窗户的缝隙里挤进来一缕冷风,难掩寒冷。

    我自己点了一支烟,看着烟雾在眼前消散。

    然后我开始思考,我初来此地之时的模样。那时候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幻想着被城兰中学吞噬得一干二净。那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唐玮扛着棉被询问新生报到处时的谦卑,当看到老宿舍的破旧,他只问了句能不能换到公寓楼,我犹记得当时的宿管是一个老头儿,六十来岁的样子。

    老头笑了笑,说:“你看这里谁像付不起钱的样子吗”

    然后随便给我安排了一个宿舍,打发唐玮快些走了。

    公寓楼一年住宿费是两百八,老宿舍只要一百二。

    那天唐玮自始至终一语不发,只是在回去之前,说了句好好读书。

    这就像一个引子,牵引出后面那些我都快要遗忘的事。

    新生军训时,我丢了一张饭卡。

    从食堂打了一碗粉,被人碰到,汤水洒了一身,那人没有说话,自顾走了。

    而那时我初识宁小白,那时候他还不叫宁缺。

    一段简单的对白,然后就是两三年的牵连。

    那些故事我不太愿意提起,也不太愿意去想,可我还是记得那个教堂里,我嘶声怒吼,他虔诚祷告。

    坐在楼顶,我们挥舞双手,那是我第一次想要仔细地看看这个世界。

    如果我用双脚去丈量,或许我这一生都还在万里之外,永远无法看到这个光彩的世界,这个可以将天空的星辰擦的一干二净的地方,真是个残酷的地方啊!天空都是绚烂的色彩,地上人自信的人昂扬着自信的步伐,他们会拥有多彩的人生,人性的光辉在他们身上无比刺眼地绽放着。

    我一直在寻找我的位置,我从街头到结尾,从楼脚到天台,每一寸土地,每一滴水,甚至是每一缕空气,都写了四个字。

    此路不通!

    我呢我在哪儿

    这是一个高傲的地方,收纳着每一个高傲而倔强的人,就连汽车的尾气也如此令人高不可攀。或许我来到了天堂,可我只想念我的酒,我的俗。

    如果有一天,我的影子无法印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告诉我此处不可涉足,像是一个昂首挺胸的将军,我是那个偷了玉簪的大盗。

    九重城关九重秋,一秋一关一喉酒。

    下雨了,但是不大,只是不会熄灭我的烟。我和杨伟分享我的丧气,他让我坚强地活下去,在一个没有败类的世界,在一个圣洁的世界。白日里的翩翩少年,深夜之中的狰狞土狗,这真是一句恰当的不能再恰当的比喻了。

    习惯终于变成了毒药,当有人戳着我的脊梁骨,把我逼到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十指像是锋利的剑,搅碎一切伪装与城防,像一条狗一样,哭都不能有声音。

    空气有一种我没有闻过的味道,我在窒息,或许会死去,然后腐烂,连白骨有不会留下,没有烟火,只有尘埃,渺小而卑微鄙陋。

    我的影子被淋湿了,我还伫立在灯下,因为这里最黑,比黑夜更可怕。我看着我的影子,和别人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天桥上路过的行人,走路都带着风,或许只有远处的吊塔和我一样,想要做些什么,至少我可以四处浪荡,可以在这条我忘了名字的河旁边抽烟,吐出我的烦恼和郁闷。

    雨点乱了水面的光,稀碎得像是流沙,然而风吹过的时候,波纹扰乱了风沙,叶子也显得光亮,或许这是这座城市所剩无几的星辰,天亮的时候慢慢地散去,没人去理会。

    &nb



第壹肆伍章 排练一二九
    一二九临近,班上也在加紧训练歌曲,往年里都会有专门的老师上门指点,然而城兰中学的音乐老师就那么几个,整个学校就有五十来个班,根本忙不过来。不过好在人任建宏是城兰中学交响乐团的小号手,与几位音乐老师关系不错,这周五晚上就请来了这位老师。

    老师姓余,余成安,不高不矮,一米六出的样子,见到他时我才想起来,这位余老师是我以前那个班一位同学的父亲。说起这位同学,名为余杭,极为诗意的一个名字,只是这个人嘛,就不怎么诗意了,个子不高,一米七的样子,据说小时候发烧,脑子有些不大对劲,在班上的成绩也不是很理想,但是由于是余成安大的独子,就在我们班了。

    只是后来听说这位余成安余老师对自己亲儿子不怎么满意,平时在学校里见着也不愿意搭理,他家就在学校里有房子,也不愿意让余杭住家里,而是让他住校。余杭这人呢,可能就是见自己成绩不好,自我放弃了吧,每天背着一个,包里可不是课本,而是满满当当的日语书籍。余杭对日语尤为钟爱,当时班上不是没人说过余杭是个卖国贼这种话。这人就是这样,别人骂他,他也不还嘴,就是傻笑,露出那一口几天都不刷一次的大黄牙。

    不过这人也喜好吹牛,当时住老宿舍的时候,曾经和室友吹嘘自家叔叔是四川某军区的司令,不曾想被宿舍一个历来看不惯他的室友将那段话录了下来,发在了城兰中学的贴百里,并附言,城兰中学某余姓老师儿子是四川军区司令亲戚。余杭看见之后,连连哀求,那人这才删除了帖子,在那之后,余杭也就没怎么大肆吹牛。

    后来余杭去了哪儿上学,我一概不知。

    如今只是看到了余成安才想起那些往事,有些怀念感慨罢了。说实话,余成安看上去颇为和蔼,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这些事,谁能够猜得到那些个过往无非是悲伤不挂在脸上罢了。
1...3536373839...47
猜你喜欢